芳華說道,「敢問將軍,您以何名義接我回嚴家?嚴家眾人是否又都會坦然的接受我?還有我母親的名聲又該如何?


    總不能說我母親紅杏出了你這麽牆,然後有了我的吧?」


    芳華可不想這樣,不說母親,就是阮家的女兒,以後都要被人質疑,阮詩琪可是正在說親呢。


    而且,這樣的事情一傳出去,阮家還不被唾沫星子給淹沒,嚴家,阮家都會被禦史言管的奏折壓垮。


    還有,她之前可是和嚴家姑娘有齷齪的,那個姑娘應該還被關著吧,原本無相幹的兩個人,忽然變成了堂姐妹。


    老天可真會開玩笑。


    嚴二爺也許是已經想過了好多次,他緩緩道,「我能接你回去,自然就不會讓你們受委屈,我會讓杜紹景寫一封休書,你出生前的,也會去和你舅舅一起寫一封當年的婚書,去衙門存檔。


    至於你娘為什麽會一直呆在杜家,就說顧及著老靖國公吧,不忍心他老人家傷心……」


    芳華聽了,翻了個白眼,這樣一個破爛主意,他也好意思說出口,想糊弄誰呢?鬼都糊弄不了。


    隻聽嚴二爺意味深長的說,「指鹿為馬是什麽?隻要你有足夠的權勢,足夠的力量,你說的什麽,別人都不會質疑。」


    芳華抽了抽嘴角,「你說到權勢,我已經是端王妃,皇家媳婦,除了宮裏的主子,我不需要看人的臉色,我又何須認回嚴家?嚴家能給我什麽?相反,我去能給嚴家帶去很多的東西。算起來,還是我吃虧!」


    嚴二爺很快說道,「我能給你我嚴某人這滿腔的父愛,雖然你的丈夫是王爺,可男人,誰還沒兩根花花腸子,他敢對你有二心了,我可以揍死他丫的。打到他不敢有二心。」


    ‘噗’芳華笑了出來,她忍住笑意,道,「你也說男人都有花花腸子,你不也是男人,萬一哪天你突然開竅了,覺得需要個後代,娶妻生子了,那你這滿腔的父愛,可不就要分給別人了?」


    嚴二爺忽然黯淡了下來,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我的花花腸子都花在你母親身上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她那樣的了,就算有,也不是她了。


    老天看我不順眼,早早就把她收走了。」


    他的聲音黯然,落寞,讓人聽了就發酸,他手裏一直握著那個瓷瓶,不斷的摩挲著。


    芳華默默的,沒有說話,忽然她想起了當初她被盛語藍困在枯井的日子,她是靠著對薛重光的思念才活了下來。


    她想她可以明白嚴二爺的心情。


    她開口說道,「鎮北將軍,你說要讓我認祖歸宗,那是什麽時候呢?」


    嚴二爺突然抬頭,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著芳華。


    隨後一股說不出的喜悅湧上心頭,磕磕絆絆的說,「隻要你……你願意,什麽時候都可以……越快越好……」


    他鬆了一口氣,她是答應了嗎?


    嚴二爺出了端王府,雖然是個陰天,卻讓他覺得這樣的天氣真不錯,比晴天還要讓人舒服。


    他要回去好好合計一番,接女兒也是要排場的!擺著排場回到慶遠侯府,人家才知道,他嚴二也是有女兒的,看哪家以後還會把女兒往他身上湊。


    他鎮北將軍的女兒,誰敢說她壞話?誰敢小瞧她?


    他以後就要有個女兒了。他籲了口氣,他有自己的將軍府,最好的院子要留給女兒,他已經錯過兩次為女兒備嫁的機會,沒關係,他可以把這些年他攢的東西添到女兒的嫁妝裏去。


    嚴二爺越想心頭越熱,腳下越走越快,很不能飛回家去。


    ……


    芳華在嚴二爺離開後,就一直在內室發呆。


    她答應嚴二爺也不是隨口答應的,而是經過考量的。


    杜家已經是個爛攤子,靖國公的爵位一直空置,隨著杜清芳的流放,當初說的女兒招贅繼承爵位已經不可行。


    其他幾房的人都在盯著這塊肥肉,都是杜家人,他們也是可以繼承的。


    這段時日已經有杜家找人門來示好,希望芳華幫著說好話,可她並不想參合進去。所以,如果她回去了嚴家,杜家的事情就和她無關,她可以從這個煩惱裏解脫出來。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他確實看起來很好,她沒有體會過如山的父愛,所以,她願意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機會,去感受下。


    薛重光進到內室的時候,就見芳華正在咬著手指頭發呆,他上前去把手指從她嘴裏解救出來,坐在她身邊,「有心事?今天嚴將軍過來和你說什麽了?」


    他一回到府裏,王管家就把嚴二爺過來的事情告訴他了。


    芳華呆呆的看著他說,「重光,我原來是有爹的。」


    饒是一貫沉穩的薛重光也被逗樂了,誰沒爹?沒爹哪裏來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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