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慶遠侯夫人,「大伯母,麻煩你處理一下好嗎?」


    慶遠侯夫人尷尬死了,她一把拉起嚴素素,「三姑娘,你是怎麽出的小樓?又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到底是什麽人幫了你,又做了些什麽,這些等到了侯爺,老夫人,還有你爹娘的麵前去說清楚吧,現在,你也別打擾王妃了。」


    說完,又看向張見仁,「世子,不管任何,還請你管住你的這一張嘴,我們嚴家姑娘,隻做正室,就算是送去做姑子,也沒有做妾的,所以,我就不遠送了,還請你自行離開。」


    之後,又朝薛重光行了一禮,苦笑這說:「很抱歉,家裏出現這樣的紕漏,都是我掌家無能,還請王爺原諒這一次,此後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薛重光看了芳華一眼,見芳華一臉的平靜,淡然的說到,「本王這次看在王妃的麵上就不計較了,還請好好的處置一番,該賣的賣,該打殺的就打殺,還請侯世子要有識人之明……」


    慶遠侯夫人隻覺得前一刻還是溫煦的薛重光忽然迸射出的氣勢,如巍巍高山,壓迫感鋪天蓋地襲來,又見他淡淡望過來,視線冷冰冰的,看哪,哪兒都要被凍住一樣。


    她隻覺得手腳發涼,險些站不住,但她還是強笑這說,「一定會給王爺一個交代的。」


    她到現在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看芳華和薛重光的臉色都不好,並不僅僅是發現了嚴素素和長樂侯世子事情這樣的簡單。


    發生這樣的事情,宴席是辦不下去了,慶遠侯夫人派人去慶遠侯那裏偷偷的把情況說明之後,就把外院的客人給散了,男賓散去,女眷自然是跟著自家男人回去的,後院的女賓自然是散的差不多了。


    老夫人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臉色鐵青的問慶遠侯夫人,「你到底在做什麽?怎麽人都走了?阿爍還沒定下來哪個姑娘呢。」


    這時,慶遠侯,嚴二爺,嚴三爺,嚴四爺,家裏的女眷,姑娘都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慶遠侯夫人揉了揉額頭,把未出閣的姑娘們都給趕走了,這件事情太肮髒,姑娘們聽了不好。


    老夫人對府裏的姑娘都不太看得上,除了重男輕女以外,也是因為有嚴素素存在的緣故。


    府裏頭除了嚴素素大概隻有韓王妃得到過老夫人的幾分疼愛。


    而嚴三爺是一個庶出,按理老夫人不可能真心喜歡一個庶出子的後代,但嚴素素長的好,長的和老夫人夭折的一個女兒一模一樣。


    老夫人傷心女兒早夭,小時候對嚴素素還是淡淡的,等到越長越和她早夭的女兒越像時,老夫人就把嚴素素當成了心肝肉來疼。


    嚴素素如果要她的腦袋當凳子坐,估計也會給。


    她原本沉著臉看著慶遠侯夫人,在看到最後被丫鬟們押著進來,眼睛紅腫,困著手的嚴素素驚的從榻上站了起來,「素素這是怎麽了?為什麽要綁著她?」


    「祖母……」嚴素素委屈的哭了出來。


    「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幫姑娘給解開?難道還要老婆子我動手嗎?」老夫人嗬斥邊上侍立著的下人們。


    「誰敢解?」慶遠侯聲若冷雨,「沒把她打死已經算是仁慈了,你知道她做什麽了嗎?她竟然敢算計端王……」


    老夫人的臉頓時僵住了,素素這樣好的孩子,怎麽可能做除這樣的事情?她不禁脫口而出,「素素一個姑娘家家,能做什麽?肯定是下人們攛掇的……」


    聞言,慶遠侯頓時怒不可遏,強忍著聲音說,「把下人們都帶上來,有一個帶一個,讓他們把事情都說一遍給老夫人聽聽,到底是不是三姑娘做下的。」


    老夫人還是不忘給自己的心肝肉開脫,「她不是在禁足嗎?還能做什麽?」


    慶遠侯麵帶寒霜,「娘,你要慣著侄女,兒子沒意見,隻是也要有個度,好好的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能做出那樣的事情,那是端王妃不追究,不然,後果,真不是我們可以想的。」


    帶上來的是兩個丫鬟和一個小廝,慶遠侯世子見到自己的貼身小廝,驚到,「和安,你怎麽……」


    和安畏縮的看了眼慶遠侯世子,磕頭到,「世子,是小的不好,見財眼開,辜負了您……」


    和安愛慕嚴素素身邊的丫鬟,再加上嚴素素的重金,就答應幫著嚴素素,幫她買了催情香,幫她在鬆院布置,又幫著她去誆騙薛重光。


    又買通了一個爛賭的小廝,讓他把長樂侯世子帶到鬆院另一間廂房,配合嚴素素身邊的丫鬟行事。


    因為他是慶遠侯世子貼身侍候的人,宰相的門房比七品官還大,世子貼身侍候的人在侯府自然是體麵無比,也讓他能這樣順利的幫著嚴素素做下這些事情。


    和安一一的說了出來,他每說一句,嚴素素的臉色就白了下來。


    嚴三爺是個庸庸碌碌的人,當時他並不同意老夫人把嚴素素給抱走養,不單單是嫡庶天生就不對盤,更何況他的姨娘當時還是老侯爺最喜歡的一個人,老侯爺去了之後,他姨娘吞金跟著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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