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沉默著。


    兩個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還是章亮雨打破了這種沉默,她輕笑了一下,說了一句:“祝賀你。”


    丁長林一聽章亮雨這麽說,也笑了一下,說了一句:“對不起,亮雨,我不應該衝你發火。”


    “長林,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章亮雨突然這麽問了一句。


    “亮雨,你怎麽啦?你有什麽事就盡管說,是我不該衝你發火,後來我也知道不是你家老方搞的鬼,但是亮雨,想必你也知道了,我要去反貪局工作,而且調查的就是靖安市的這起貨運機場一案,你家老方肯定參與了,馬明多絕對是幕後指揮殺手連環追殺的人。


    亮雨,本來想到了靖安市再和你好好談一談的,你現在既然打來這個電話,你說的,我們是最最要好的朋友是不是?作為你最好的朋友,我還是要多嘴一句,關於你個人的事情,我覺得吧,是到了離開老方的時候了。”丁長林又真誠又希望地對章亮雨攤了牌。


    章亮雨聽了丁長林的話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長林,我打這個電話就是祝賀你的,我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自己知道處理,你一定要多多注意安全。無論我家老方是不是主謀或者隻是一顆棋子,我都不會維護他,但是這麽多年的夫妻,讓我狠心去挖他的一切,我也做不到。


    所以,長林,你去了反貪局後,我們還是盡量少來往為好。”章亮雨說到這裏,沉默了一下,但是等丁長林要問話時,她突然就掛掉了電話。


    丁長林一驚,章亮雨好反常啊,可他現在也沒時間和精力去關注章亮雨的情緒,隻好給第五蓮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一通,他就急急地說道:“第五,你師傅給我來了一電話,莫明奇妙的,很有些反常,她沒事吧?”


    “沒事啊,她一直挺好的,而且梁大小姐和傻根好像摸到了呂安全的一些滕,具體的,還是等你去了反貪局後,來靖安市詳細談。”第五蓮快嘴快舌地說著。


    第五蓮越這麽說,丁長林越明白章亮雨到了這一步已經完全確家方勝海卷入貨運機場一案之中,她現在一定是心亂如麻,才會莫明奇妙說這麽多的。


    “第五,你一定要多留意你師傅,有什麽異樣,馬上給我電話。我總感覺哪裏不對,好好保護好你師傅,對了,海濤調來沒有?抓緊把海濤調過來給亮雨當司機,有你們兩個在她身邊,我也安心些。”丁長林沒敢把這些話給章亮雨說,但還是告訴了第五蓮。


    “你還是很關心我師傅的,你為什麽不把這些親自告訴她呢?”第五蓮奇怪地問了一句。


    “不要讓你師傅知道是我說了什麽,你找機會給她提。我現在不能再給她太多的負擔,我這邊還有好多事,你和海濤聯係一下,讓他找找亮雨,早點過來。”丁長林說完就掛掉了電話,他還是擔心章亮雨,也有些不明白她到底收結什麽呢?


    解決完這些後,丁長林急忙去敲秦方澤的門,本想打電話的,又覺得不適合,還是親自當然匯報要好一些。


    秦方澤說了一聲“請進”後,丁長林推門而入。


    秦方澤一見是丁長林,問了一句:“有事嗎?”


    “老板,祁總說她請來的風水先生今晚到陝北,明天去靖安市,後來去康洛市,希望我能過去幫她開兩天車,您覺得我這個時候去合適嗎?”丁長林商量地問秦方澤。


    秦方澤一怔,祁珊冰看來是真信任丁長林,這種事她也能讓丁長林參與,按道理來說應該是郭江豔一起去更好,但祁珊冰選擇的人還是丁長林。


    “你讓小金現在就接手你的事,你跟著祁珊冰一起去吧,就說是她沒找到司機,臨時讓你當司機的,其他的事情盡量不要對外吐露什麽,祁珊冰無論說什麽,你這邊保持沉默。”秦方澤還是很關心丁長林,生怕他年輕,容易顯擺,張揚出去的話,這種事被抓住小辮子也不好。


    “我知道了,老板。我這就下去讓金秘書過來,把手頭上的事交接給他。”丁長林說完,退出了秦方澤的辦公室。


    一回到秘書室一個電話打給了金克興,金克光正在秘書處寫材料,一見是丁長林的電話,趕緊接了電話,小聲問道:“丁秘書,找我有事嗎?”


    “老板讓你現在就過來幫忙,我明天,後天要下鄉去,手頭上的工作,需要交接給你。”丁長林笑著說了一句。


    金克興一愣,沒想到這一刻來得這麽突然,這麽快,他以為至少要到明天或者後,秦方澤才會給秘書處要人,這麽快就要了他,頓時,他壓抑了這麽久的鬱悶一掃而光,開心而且有意提高了音亮,回應丁長林說道:“好的,好的,我馬上來報到。”


    丁長林聽到了金克興聲音不同,笑了笑,掛了電話。


    沒一會兒,金克興就過來敲門了,丁長林說了一聲:“請進,”金克興一臉興奮地推門而去。


    “丁兄弟,太謝謝你了。剛才秘書處的同事全傻了一樣,可開心了。這些日子,你是不知道他們多氣人,說話一個個吃了嗆藥似的,而且一臉瞧不起人的神色那麽明顯,老子恨不得大聲音在辦公室裏宣布一下,我又回到了秦老板身邊來了,而且此時的秦老板可是路老板身邊的大紅人,這幫勢利鬼。”金克興得意地說著。


    “金兄,這些話你今後不要再對任何人說起,我也不會對任何人提起,傳到老板耳朵裏不好,而且傳到路書記耳朵裏也不好,以為老板身邊的我們多張揚一樣,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丁長林很婉轉地提示著金克興。


    人就是這樣,自己勢利時不覺得,看到別人的勢利,才知道勢利眼多令人討厭。之前的金克興不也是這般勢利地瞧不起丁長林嗎?有一天,自己嚐到這種滋味時才知道這滋味難嚐了。


    金克興一見丁長林如此說,趕緊收起了自己的怨氣,極小心地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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