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單夫人聽到了敲門聲,遲疑了一下,還是走到了門邊,等她把門打開一看,門口站著好幾個幹警,沒等單夫人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來人已經開始在家裏翻箱倒櫃地尋找那筆三百萬的錢了。


    等幹警們找到那筆錢時,其中一名幹警看著單夫人說道:“跟我們走一趟吧。”


    單夫人似乎明白了什麽,想問昨天的幹警呢,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還是那名幹警推了單夫人一把,單夫人什麽都沒說,跟著幹警們一起出了門。


    等單夫人下樓後,看到鄰居都在對她指指點點的,她沒料到有這麽多人看熱鬧,好在兒子去了學校,真要讓兒子看到這一幕,單夫人就覺得她這個母親,單沂澤這個父親都不配為人母,人父了。


    越怕被兒子發現,人群卻發現兒子衝了過來,有幹警向兒子的方向奔去,單夫人這一刻真的後悔了,她應該帶著兒子帶著這筆錢逃跑。


    單夫人怕幹警們傷著兒子,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掙脫了幹警們的手,直奔兒子而去。


    兒子見單夫人奔了過來,哭著喊:“媽媽,他們什麽要帶你走?你不能走,你不能走。”


    單夫人想去拉兒子,想告訴兒子等她回來,可幹警們趕了過來,拖住了單夫人的手往警車裏拖著,兒子還在人群中拚命哭喊,單夫人從來沒想到自己家有一天會是這樣,她哭著對幹警們說道:“老單平日裏待你們也不錯吧?你們讓我見見兒子,我和兒子說說話,我再跟著你們回警局好不好?求求你們了。”


    無論單夫人怎麽說,幹警們就是拖著她不放,兒子被別外的幹警拖住了,兒子明明在學校裏,他怎麽知道家裏出了事呢?昨天的幹警去了哪裏?


    單夫人滿大腦都是疑惑,她隱約感覺自己錯了,她不該相信那幹警的話,昨晚的一切一定是一個局。


    單夫人意識到這一點後,再一次拚著老命地掙紮著,她要告訴兒子快跑,去找丁長林,到了這一瞬間,單夫人發現她家老單是對的,隻有丁長林能幫兒子,也隻有丁長林能救兒子。


    那三百萬一定有問題,可惜單夫人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遲了,她真的懊悔不已,她怎麽就這麽笨呢?


    單夫人越發不甘心,她掙紮著,頭發都散開了,如同鄉村的潑婦一般,平日裏溫順而且很注意形象的她,再也顧不上這麽多了。


    人群裏的議論聲越來越多,指指點點地說著單沂澤貪汙了很多錢,說這夫人平日裏養尊處優,全是吃的是髒款,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了,兒子哭得更凶了,他罵幹警放開下,他要見媽媽,他要問清楚這一切。


    兒子是被一名幹警引導著看了錄相,他才不顧一切衝回了家,沒想到看到了幹警們押著媽媽要上警車,他不相信平日裏工作勤勤懇懇的父親怎麽就成了壞人呢?他更不相信家裏真的有那麽多錢嗎?


    現在,幹警們押著媽媽,提的就是現金,那個鐵箱子,兒子認得,那裏麵就是錢,他看過!


    “媽媽,你不能走。”兒子拚盡力量喊叫著。


    單夫人想喊讓兒子去找丁長林,可是她不敢,這麽一喊,兒子恐怕這輩子都見不著丁長林的。


    單夫人急了,低下頭死命地咬著幹警的手,一幹警痛得鬆了手,單夫人見狀,也不知道哪裏的勇氣,照著另一幹警褲檔踢了一腳,兩名幹警沒料到這個瘋婆子會來這一著,全鬆了手。


    單夫人不顧一切朝著兒子衝了過去,被激怒的幹警,追上單夫人就用電棒一頓**,單夫人的頭被打破了,鮮血濺了一地,單夫人倒在了地上,兒子撕心裂肺地喊著,可幹警們拖住了兒子,硬生生把兒子拖出了人群。


    單夫人**警押走了,絕望的她在上車的一瞬間向上一衝,本來被打破頭的她,頭部裂開了,血如潮水一般湧了出來,一旁的幹警全嚇傻了,等他們意識到要送單夫人去醫院時,單夫人已經流了大量的血,人還沒進醫院,就已經落了氣。


    宋江河接到這個消息時,立馬給虞折打電話,電話一通,他嚇得結結巴巴地說道:“書記,單,單沂澤的那個烈婦自殺了。”


    虞折一聽,吼宋江河說道:“是真自殺了嗎?”


    宋江河就把今天讓幹警去單沂澤追拿髒款的事情講了一遍,昨晚的經過,那名幹警全部錄了下來,他巧妙地引導著單夫人一個人叫人下池塘的經過都錄了相,包括單夫人藏三百萬的經過都有,有這麽強有力的證據,宋江河就想把單夫人弄進去審訊,逼她承認這三百萬就是髒款。


    虞折聽完了宋江河的講述後,說了一句:“既然人自殺了,就對外宣稱畏罪自殺,單家的那個兒子找個女警好好安撫,把這一切全部算在丁長林頭上,讓那孩子找丁長林報仇去,是丁長林指使的。


    人死了,你們願意如何說都能如何說,證據可以適當往網上發一些,在網上掀起對單沂澤的仇恨,但是單沂澤的屍體要保護好,死訊一點也不泄漏出去,明白了嗎!”


    宋江河一聽虞折沒有怪他,又出了更高明的說辭,更加覺得虞折就是高明。


    “書記,您太高明了,對,死得好,死得好。人一死,所有的罪證更能合情合理。這女人也是自己蠢,怨不得別人。”宋江河興奮地回了虞折一句,隻要虞折不怪他,他什麽事都敢做了!


    宋江河到了這一步,他很清楚,善後好這些,他接單沂澤之位毫無懸念了。


    “死者為大,一定一定要厚葬單沂澤的女人,好好引導單沂澤的兒子,對單沂澤的兒子要無微不至地關心,要讓他仇恨丁長林,這些工作要做細,找個會引導的女警照顧好這孩子。”虞折繼續說著,單沂澤的一家瞬間成了這樣,那是他們的命,也是丁長林的錯,誰讓他如此重用單沂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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