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鐵梅說服了鐵漢光之後,直接吩咐鐵漢光道:“你去見見吳院長,關於沂澤局長的案子,你讓吳院長公開審理吧,到時候,見到的證人全部會到場,該通知的媒體我也會通知到場,你親自去見見他,你和他是老同學,這點情麵,他是要給你的。”


    呂鐵梅到底是在靖安市組織部工作的人,對靖安市的幹部情況是一清二楚,就因為太清楚幹部之間的關係,丁長林才敢讓她來靖安市任這個市長一職!


    “好的,呂市長,我這就去。”鐵漢光站了起來,大踏步離開了呂鐵梅的辦公室,一掃這麽久的陰沉。


    整個靖安市,可以說人人自危,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需要做什麽,不作為是整個行政場所唯一的自保,誰也不敢作為,除非是虞折的親信,可除了陳旭升之外,幾個又能成為虞折最信任的人呢?


    陳旭升已經調到了市區裏任副區長一職,這一點,呂鐵梅也是剛剛知道的,她送走了鐵漢光之後,就直奔虞折辦公室而去。


    呂鐵梅到了虞折辦公室後,極有禮貌地敲了敲門,盡管門沒關,可呂鐵梅還是這麽做了。


    虞折其實看到了呂鐵梅,他裝作沒看到的,等呂鐵梅敲門後,他才裝做剛抬頭的樣子,極熱情地一邊下位,一邊說道:“鐵梅市長來了,我正準備去你的辦公室裏和你商量晚上為你接風洗塵的事情,你倒是親自來了。”


    “虞折書記,哪裏還能勞您大架呢?這裏的一切我都熟悉,就過來向虞折書記請示一下工作,也匯報一下我的想法和安排,不知道虞折書記有沒有時間?”呂鐵梅直接看著虞折如此說著。


    “再沒時間,也得先接待鐵梅市長的回歸,我代表***、市政府的同誌們歡迎你的歸來!”虞折說著,伸出了手,呂鐵梅也伸出了手,這麽正式,搞得呂鐵梅很有些不自在,但是虞折這麽做作,呂鐵梅還是要耐著性子應付的。


    “謝謝虞折書記,晚上的接風洗塵宴就算了吧,大家都熟悉,也不需要一個個去重新認識和介紹是不是?這些過場就免了吧,您說呢?”呂鐵梅一來就拒絕了虞折的安排。


    虞折一聽呂鐵梅這麽說話,怔了一下,這是要給他來一個下馬威嗎?但是呂鐵梅說的也在理,大家全部熟得不能再熟悉,包括他虞折,也是同事幾多年的老人了,是沒必要互相介紹和認識的。


    “就按鐵梅市長的意思辦吧,主隨客便。”虞折不知道是故意還是隨口說的,但是這話聽在呂鐵梅耳朵裏總是有些怪。


    “虞折書記,我現在可不是什麽客人,您有任何事情就直接吩咐我去做就好。


    對了,虞折書記,我找了鐵漢光談話,想讓他接老藤的秘書長一職,您也知道我現在是位母親,孩子還小,國慶也不在身邊,當爹當娘全部是我一個人,這次回來,還需要虞折書記多多擔當,多多包容,多多理解,工作上的事情,隻要是虞折書記吩咐的,我肯定保質保量做好,但是政府這邊一大攤子事情,我也確實需要一名得力的幹將。


    虞折書記,並不是說老藤能力不強,而是他負責辦公室一大攤子也很忙,文字上的工作,他確實不如漢光得心應手,所以,我沒有針對您的同意,就提前找了漢光談話,請虞折書記原諒的同時,也允許我自作主張一次好嗎?”呂鐵梅這番話說得入情入理,再加上是女同誌,這麽一示弱,虞折再有火,也隻得往肚子裏咽,沒辦法表現出來。


    有時候啊,這強勢的男人一言堂時還就需要呂鐵梅這種女人軟刀子,一刀一刀地割,割得人不傷命,可是割得人痛並且叫不出來。


    虞折此時就有這種感覺,現在一個母親,一個重新殺回來的前**,組織上的程序,她比虞折熟悉得多,她就這麽先斬後奏了,一上來就連連讓虞折怒不得,打不得!


    虞折隻好接過呂鐵梅的話說道:“鐵梅市長,原則上我隻負責***這邊的工作,政府口的工作由你全權負責,隻是人事問題這一塊,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還是要在常委會上過一過,你說呢?”


    虞折不能反駁呂鐵梅的提議,推一推總是要的。


    “這是當然的,常委會上就請虞折書記把人事調整提上議程,謝謝虞折書記了。”呂鐵梅一臉輕柔地笑著回應虞折,越是這樣,虞折越是窩火,好在呂鐵梅除了提到鐵漢光的事情外,其他的任何事,任何人都不再提。


    送走了呂鐵梅後,虞折一個電話打給了宋江河,上次他和宋江河約在茶樓深談了一次,讓虞折徹底明白宋江河不可能忠誠於他,更不會替他扛下一切,到了這一步,虞折就希望宋江河和呂鐵梅能鬥起來,鬥得越凶越好。


    電話一通,虞折就說道:“江河,鐵梅市長是來時不善,善者不來啊。聽說,她已經讓老藤去接單沂澤的孩子,她要認下單沂澤的孩子當義子,一旦呂鐵梅認下這個義子,你那個女警說丁長林的壞話以及女警教梭的事情就包不住了,目前單沂澤的屍體你還沒查到在誰手裏嗎?


    沙榮川這隻老狐狸既然不領你的人情,就極有可能屍體在他手裏了,沙小雪這邊到底幫不幫你?你有沒有把握?還有呂鐵梅這頭,你打算怎麽處置?”


    虞折一連串問了一堆問題,畢竟宋江河提著厚禮去見沙榮川時,據說沙榮川連門都沒讓宋江河進,而沙小雪那頭說是考慮考慮,到底考慮得如何,就得看宋江河下的本大不大了。


    宋江河聽完虞折這一連串的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應,特別是呂鐵梅一來就收單沂澤的兒子為義子,這不明顯做給他看的麽?這是要揭他的老底嗎?


    還有虞折,到底又是什麽用意呢?


    宋江河現在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應對這一切的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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