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林極快地收起了手機,可是那四個字在大腦裏揮之不去,他想了半天,什麽是借坡下驢呢?這到底指什麽?


    帶著滿滿的疑問,丁長林加快了腳步,此時祁珊冰也在找丁長林,見他跟了過來,揮了揮手說道:“長林,你代表我去問問那個司機吧,我和領導們去辦公室扯扯。”


    丁長林一聽祁珊冰這麽說,趕緊看著她說道:“好的,好的,祁總,您跟著彭書記他們去辦公室,我問完後,給您匯報。”


    丁長林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不需要彭明宣也跟著,彭明宣一怔,不過很快笑了笑說道:“祁總,由江局長帶您去會議室了解一些情況,我送丁秘書過去吧。”


    丁長林一聽,看了祁珊冰一眼,然後接過彭明宣的話說道:“彭書記,您陪著祁總去會議室介紹一下全市的治安情況,祁總一直想了解這個情況,讓幹警帶我去就行了。”


    祁珊冰從丁長林眼裏似乎讀懂了他的意思,等丁長林的話一落,她看著彭明宣笑了笑說道:“彭書記,您和江局長陪著我去會議室吧,讓小丁一個人去問問就算了,又沒什麽人員受傷,這件事點到為止。”


    祁珊冰這話一下子讓丁長林一怔,點到為止,等於就是放那個奧迪司機一馬,不再繼續追究的意思,再加上戴錦維的話,丁長林一下子明白了那個陌生號碼所指的是什麽。


    丁長林點了著頭回應祁珊冰說道:“好的,祁總,我明白。”


    這一次,丁長林是真明白了要如何處理這件事了。


    彭明宣被祁珊冰這麽一說,隻好讓江局長安排了一名幹警事著丁長林去了審訊室,他陪著祁珊冰去了公安局的小會議室。


    丁長林一見那個奧迪司機,又是一怔,他看上去也就四十歲上下,雖然一夜關在這裏,整個人的精神氣還在,一點也不猥瑣,而且眉宇之間還有一股於丁長林而言叫君子坦蕩蕩的東西,這種東西無論是方勝海,還是馬明多身上都缺少的東西,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和他們是一夥的呢?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丁長林第一感覺,這個人不可能是方勝海派過來針對他的,那麽網上的新聞報道是真的,他真的隻是一時情緒,看不慣那麽大的場麵或者是真的趕時間去簽一個重要的協議?


    丁長林在打量這個司機的同時,這個人也在打量丁長林,四目相對時,奧迪司機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這一笑反而讓丁長林明白那個陌生號應該和這個人是熟人。


    丁長林看了看陪著的幹警,掏出煙給這位幹警點上,說了一聲:“小兄弟,辛苦了,我和這位大哥聊幾句,有事叫你啊。”


    幹警一臉受寵若驚的神情,一邊接過丁長林遞過來的煙,一邊客氣地說道:“好的,好的。”


    幹警雖然不清楚丁長林是什麽人,可是陪著那麽多大領導在一起的人,一定也是重要人物,人家親自給他上煙,他當然會借著抽煙,離開了審訊室。


    幹警一走,奧迪司機主動伸出手,丁長林一見,也伸出了手,兩個人重重地一握,這一握,丁長林就明白,這個人並不是真要他的命,更不是真要祁珊冰或者秦方澤的命。


    “你好,我叫衛運全。對不起,讓你受傷了,是我的錯,我不該衝動,不該情緒化。”衛運全主動自報了家門後,對著丁長林道歉說道。


    丁長林一見衛運全認出了自己,笑了笑說道:“衛總好,這裏沒外人了,我們不演戲,說點真話好嗎?”


    衛運全一聽丁長林這話,淡淡一笑說道:“真話啊,那你能保證讓我出去嗎?我公司一幹人要吃飯,都指著我賺錢呢,我這個人吧,是真看不慣你們這些當官的一出門人五人六的,那麽大的排場,我要簽約的項目可是兩千萬啊,聽說我公司裏的員工昨晚在公安局門口靜座了一晚上,我這個當老總的,非常感動。”


    丁長林又是一怔,這件事戴錦維怎麽沒提呢?不過戴錦維說了衛運全到目前為止沒查出他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那麽就真的是他確實要衝收費站?


    “衛總,感謝您昨天不殺之恩,隻是我不明白您這樣的老總,自我情緒管理比常人嚴謹得多,您不會一時情緒衝動,而且您是有意喝了幾口酒,其他的酒都是灑身上的是嗎?”丁長林直視著衛運全問道。


    “你好聰明。小兄弟,既然說開了,你就幫我個忙吧,反正你也沒受傷,你的領導也沒人受傷,你想想,我又不是真的喝多了,真想要你或者要那輛車上所有人的命,你覺得你們逃得開嗎?我可是二十年駕齡的老司機啊,之前還是開大貨動的,你認為你那麽一滾,躲得過嗎?”衛運全大大咧咧地說著,仿佛他昨天隻是在開一個玩笑,可是這樣的玩笑,開得太過份了。


    “衛總,我支開了所有人,這就是您所謂的真話嗎?我確實感謝您不殺之恩,但是我更想要一個原因,為什麽您要這麽做?誰指使您的?我不會相信您為了兩千萬的簽約項目才衝的收費站,如果您真重視那個簽約項目,完全可以提前一天趕往簽約地,沒必要臨時趕時間,您這樣的成功人士,路上的各種意外早就算進去了,怎麽可能為了一個賭車,而冒這麽大的風險呢?”丁長林有些生氣,語氣不太友好地看著衛運全問道。


    丁長林支開了所有人,衛運全卻還是不肯說點真話,而且這種滿不在乎的笑容,讓丁長林確實很有些惱火,昨天他和秦方澤可都嚇得不淺!


    “小兄弟,得饒人且饒人。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我已經說了真話,我沒打算要你們任何人的命,我隻是一個商人,我隻求財,不求命。”衛運全依然滿帶笑容地說著。


    這話一落,丁長林整個人怔住了,這話怎麽這麽耳熟呢?祁珊冰說過一樣的話,他和祁珊冰有關係?


    丁長林很有些傻眼,沒接衛運全的話,而是緊緊地直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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