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安哭笑不得,伸手掐了一把那人的俊臉,“乖,我跟她是早八百年前的事了,你這麽酸有點劃不來。”朱琲歪過一邊,避開葉小安的眼睛,“知道是早八百年前的事你還跟她有來有往?”“她來找我我有什麽辦法?”“你要不理會她她還能纏著你?”朱琲不服氣。葉小安語塞,他第一次發現這人醋勁兒其實蠻大。“好了,小豬排,別這麽幼稚了好不好?成功那長相玩點幼稚什麽的是合適,可是你不一樣啊,你有智慧有見識一臉的高端精英股市之王,不符合身份的情緒咱就不要有了。就徐燕那娘們兒,我能把隔夜飯嘔出來,還能跟她有什麽嗎?”葉小安呼擼著朱琲的頭發哄勸道,這人的頭發非常柔軟順滑,手感很不錯,可比狗狗們的毛舒服多了。“真的?”朱琲又湊過來了,眼睛亮亮的注視著他。三根黑線掛在葉小安的額頭上,就這人的這個模樣,不是幼齒是什麽?分明是一個討到大人讚揚的幼兒園小朋友的模樣。伸手攬過那人的脖子將人拉下來,葉小安在他額頭上吧唧賞了一個吻,“乖,你這麽聰明,快給想想辦法怎麽對付那婆娘。”把徐燕這隻球踢給朱琲處理,省的再浪費自己的腦細胞,而且,葉小安已經發現,給徐燕一些難聽的稱呼能讓這隻猴在自己身上的大狗情緒好轉起來,因為他看到此時的朱琲又變成那個他早已熟的不能再熟的朱琲了。“對付那女人容易,雖然這裏是內地,可是隻要有人就會有見利忘義的亡命之徒,花幾個錢找人做了那八婆怎麽樣?”葉小安大吃一驚,枉他拍了這麽多馬屁,手都軟了,竟然就拍出這麽一個餿主意來?“少廢話,給我正經點兒。”葉小安拉下臉來嗬斥那人。“喲,這樣是不正經?那好,我立刻正經起來。”說著,朱琲就一口咬住他的脖項,開始不規矩起來了。靠,這頭豬,偷換概念了這是!葉小安惱了起來,怎麽跟這人好好的說個話就這麽難呢?“在我們的床上,你竟然還想著別的女人?”一邊控訴,那人一邊拉扯葉小安的衣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竇娥,乃都沒我冤!葉小安差點淚飆!盡管有人對徐燕這個“前任”頗有微詞,不過為了解決問題,葉小安還是約了徐燕見上一麵,他虔誠的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跟徐燕打交道。他知道燃料是動力源,但是他從來不知道醋也可以作為動力源——老天,要是某人再吃一次醋,估計他葉小安這百八十斤就這麽直接交待了。朱琲身體好體格健壯是件好事,不過可不可以不要各方麵都均衡發展啊?其實,葉小安私底下很希望發明一種遙控器什麽的,隻在自己需要的時候讓對方發動起來,當然,這跟指望著徒步登天一樣是極端不具備科學精神的妄想,因此,葉小安也就僅僅是妄想而已。坐在咖啡館裏,葉小安趁著要等的人還沒到,伸手揉了揉自己那可憐的腰,知道今天跟徐燕的約會,某隻色豬昨晚上跟在無人區關了一百年似的,整個兒的完全變態——如今,葉小安隻能慶幸自己良好的舞蹈功底使得他的身體柔韌度非常好,足矣應付一些匪夷所思的運動項目。你個死豬排,今晚上我要分房睡——葉小安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不遠處安然若素品嚐著咖啡的某人,這老生常談的牢騷其實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某豬排忠實的實踐著你到哪兒咱跟到哪兒的原則,堅決跟定了葉小安這顆閃閃發光的紅星。如今,那人打著接送方便的旗號堂而皇之的跟來了咖啡館,坐在某個角落裏怡然自得的看看書聽聽音樂喝喝咖啡,別提多愜意了。跟以往一樣,徐燕在遲到了將近半個小時之後終於姍姍來遲。看見徐燕,葉小安微微一驚,認識徐燕多年,他什麽時候見過眼前這樣的一個徐燕?濃重的妝容也掩蓋不了徐燕那無言的憔悴和疲憊,這讓她平白的老了至少有十歲。“如果不是好消息,那就不要說了。”徐燕仿佛用盡全身力氣說出這樣一句話,疲憊的微微歎了口氣,合上了眼睛。葉小安將本來預備好的問候吞了回去,多說多錯,眼前的徐燕看上去再有點什麽就能直接倒下了。仿佛很渴似的,徐燕猛的仰頭一口氣喝幹了那杯藍山。因為對要談的內容有些抱歉,所以選定見麵地點的時候葉小安特意選了一家咖啡館,這種小資情調濃厚的地方一向是徐燕的所愛。不過現在看來有點失策了,如果拿藍山咖啡當水喝的話,還不如一開始就去一家水吧來得實惠。雖然名下有形的無形的資產已經不少,不過潛意識裏葉小安仍然沒有身為一個“有錢人”的自覺,他的開支依舊按照自己的工作收入來安排,所以,看到徐燕這麽喝咖啡,他理所當然的心疼起錢來了。好在,這是最後一次!葉小安暗暗寬慰自己,再說了,眼前的徐燕真是不太好的樣子。徐燕剛坐下沒多久,就見一四十歲上下,燙著一個媽媽頭五短三粗的中年婦女氣勢洶洶的殺了進來,直直的照著徐燕奔過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揪住徐燕的頭發一個大耳刮就扇到徐燕臉上。“md你個狐狸精,叫你勾引人家老公……叫你破壞人家家庭……叫你跟人搶男人……你個臭婊子……你個騷貨……”那河馬似的女人邊罵邊打,出手的速度和力度不像一個普通的中年婦女,倒更像是一個訓練有素的職業拳王。因此,等葉小安反應過來拚著吃奶的勁兒攔下母河馬的時候,徐燕已經吃了不少虧了,本來已經清減的臉上如今跟吹氣球似的圓了起來,完美精致的妝容如今反而成就了她最恐怖的麵孔加上頭發給弄得個亂七八糟,此時的徐燕能直接去扮演恐怖片裏最恐怖的角色。“你tm的死八婆,你個神經病……”徐燕反擊了,抄起桌上葉小安那杯還沒來得及喝的咖啡全給潑那女人臉上去了。那咖啡份量雖然不咋地,不過恰好就潑在母河馬的眼睛上,結果趁著母河馬捂著眼睛看不見的時候,徐燕狼狽的倉皇出逃。等母河馬睜開眼睛來的時候,徐燕早已不知所蹤。這是什麽個狀況?葉小安跟已經趕過來的朱琲麵麵相覷。母河馬一邊擦著臉上的咖啡汁,一邊瞪著一雙凶悍的眼睛看看葉小安又看看朱琲,肥短的手指頭差點戳上葉小安的鼻子,“你們看見了吧,那個叫徐燕的狐狸精是個不要臉的婊子,專門勾引人家老公。你們可千萬別叫她勾引了去!老娘我替天行道從此就盯緊了這隻騷狐狸,看她還敢勾搭別人的男人,我要讓她在地球上呆不下去——你們不許聽她勾搭,否則我告訴你老婆去。”撂下狠話,母河馬掄開膀子雄赳赳氣昂昂的邁著正步離開了咖啡館。葉小安幾乎是崇拜敬畏的目送著母河馬離開,多麽彪悍的女人啊!誰說女人是弱者來著?這時候,朱琲攬過他肩膀,幹笑著跟什麽人說:“我不是女人的老公,他也不是女人的老公。”葉小安趕緊回神,一看,咖啡館裏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他們身上,朱琲正尷尬的跟人家似是而非的解釋著。“買單……”葉小安高亢的聲音響起,不說別人嚇了一跳回過神來,連他自己也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這得多少分貝啊?買完單兩人狼狽的逃出咖啡館,回到車上的時候,朱琲抱著方向盤笑得直打跌。葉小安耷拉個臉看著他,這也太不厚道了,看人倒黴居然笑得這麽開心,不帶這樣幸災樂禍的。麵對葉小安的批評,朱琲抹去笑出來的眼淚,說:“知道嗎?佛家畏因,世人畏果——這因果就是智者與庸人的區別。你隻是看到了徐燕的狼狽,而我看到的是徐燕種下的因——如果她沒有為了攀龍附鳳不擇手段,甚至不惜去破壞別人的家庭,那麽她何來的今天的狼狽不堪?自己種的因自己去品嚐那苦果,怨得誰來?”是哦,有道理!盡管認同朱琲的理論,不過葉小安還是有些不忍心,他不是打落水狗的那種人。隻希望徐燕能得到一個教訓,從此踏踏實實做人吧,這世上,走捷徑總是要付出代價的,而有時候那代價卻往往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哎?豬排,你剛才說什麽?智者畏因,庸人畏果?合著你看我就一庸人?”車子開出老遠,葉小安才琢磨出一件事來。朱琲大笑,“這才發現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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