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山聽完肖依然的話,臉色沉的更加的厲害了。


    “哼,說的好聽,自古賢德之人,都知道父母忘,守孝盡孝,而你卻在孝期思春,真是罪該萬死!”


    這話說的更加難聽了,許熙慧皺起眉頭,對身邊的秋霞使了一個眼色,秋霞會意的揚起壞笑,大步的走了出來,指著肖玉山,不客氣的說道:“你個老不死的都不死,幹嘛要咒別人去死?”


    許熙慧強忍住沒有笑出來,她知道秋霞的性格潑辣,嘴上不留情,沒想到的是這樣的給力。


    除了三叔公和他身邊的那些人之外,其他人也都想笑不能笑,忍的艱難的樣子,這樣的場麵,讓三叔公的火氣更大了。


    “這是哪裏來的野丫頭,出口傷人,你的家教呢?”三叔公要不是自持身份,真恨不得下去拍死這丫的。


    “我還就是一個沒人要的野丫頭,我爹我娘在戰亂裏死的早,從小也沒教過我什麽家教,後來我跟我們家郡主,郡主到告訴過我很多東西,可惜我都沒記住,隻記住了一件事情,做客的時候要入鄉隨俗,客隨主便,我來到肖家莊就是客,你這個老不死的也算是一個主人,主人張口閉口血口噴人,我隻好有樣學樣了!”秋霞最不怕的就是吵架,從小四處流浪的她,一張嘴早就練出來了。


    “你……不知所謂!”肖玉山被氣的說不出話,許久緩過來才說道:“我教訓我的侄孫女,關你這個臭丫頭什麽事情!”


    “你教訓你家侄孫女,當然和我沒有關係,可是你對我們家郡主不敬,就和我有關係!”秋霞眼睛一轉,就想到了辦法。


    肖玉山聞言斜著眼睛瞄了一眼許熙慧,哼,不過一個黃毛丫頭,眯上眼睛,沉聲的說道:“你這個丫頭,真是胡言亂語,從進來到現在,我都沒有和郡主說過話,怎麽能說我對你們郡主不敬重呢!”


    “老不死的,就是因為你沒有說過話,才是不敬,自古天地君師,君還要排在師之前,你與郡主,你是民,她是君,你一個白身平民,見到郡主既然不跪拜,不請安,你的君臣之禮那去了?


    再者,我們郡主乃是金枝玉葉,在場的所有人誰的身份有我們郡主的高,我們郡主還站著呢,你個老不死的就敢做到主位,怎麽的,還想我們郡主給你行禮問安不成!


    這樣的不敬,你是不是誠心的,難道你還想反了不成!”


    秋霞大聲的嗬斥到,嗬斥的內容讓肖玉山愣住了,造反?這也太嚴重了吧?


    “郡主,你看這個老不死的,我都這樣說了,他還是不肯起來,看來真的是沒有吧你放在眼裏!”秋霞見他沉默,眼睛一轉,不給他辯解的機會,忙和許熙慧說道。


    “郡主,我看秋霞說的對,這肖家莊沒有將郡主放在心中,不如我們就此離去好了!”雨青這時上前說道。


    “喂……”怎麽要走!秋霞後麵的話,被雨青瞪了回去。


    許熙慧皺起了眉頭,卻沒有說道,像是在思考。


    “郡主,可憐你勞心勞力為了雙城的百姓,今日既然有人給你這樣的不敬,我看肖家莊裏的人就是養不熟的狼,以後黃豆和玉米的種子也不必給他們了,反正,他們也不知道感恩!”雨青繼續氣憤的說道。


    玉米?黃豆?種子?郡主要不給他們了,那他們明年種什麽?


    這個關係著切身的利益啊,大廳內,剛剛還事不關己看熱鬧的肖家莊眾人沉不住氣了。


    “三叔公,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郡主可是我們的恩人,你怎麽能對郡主不敬了!”


    “就是,三叔,你作死別連累我們啊!”


    “郡主,這可隻是肖玉山一個人的行為,和我們可沒有關係啊!”


    肖家莊的眾人紛紛拉清關係,有的甚至開始指責起肖玉山。、


    這一刻,肖玉山才不得不接受現實,平心郡主再也不是剛來雙城那個被人嫌棄的丫頭的,現在,她已經是雙城真正的無冕之王。


    “爹!”站在他身邊的二兒子肖平川偷偷的拉拉他的袖子,小聲的叫道。


    他明白二兒子的意思,這個時候,不能得罪平心郡主,因為他們得罪不起。


    深深的歎了口氣,肖玉山收起了傲慢,站起身來對許熙慧和藹的一笑:“老夫失禮了,實在是上了歲數了,走兩步道累了,這才忍不住坐下休息一下,實在不是特意忽視郡主的,請郡主恕罪!”


    這意思是說,她小肚雞腸,難為一個老人家唄?許熙慧聽完笑了起來,怪不得秋霞罵他老不死的。


    “老人家你客氣了,我們郡主也沒有說你什麽,隻是我們這些奴婢誤會了,奴婢們也沒能想到,你老走路走累了,還能走到最遠的主位上去坐著休息,罵起人還老當益壯,底氣十足呢!所以啊誤會了,在這裏給你賠不是了!”雨青沒有等許熙慧說話,先走上前,盈盈下拜,說道。


    這話噎的肖玉山說不出話來了,你累,你累不隨便找個椅子休息,還跑到裏麵坐主位,你累還罵起人來氣勢洶洶。


    這郡主身邊的丫頭,怎麽一個比一個厲害!


    “郡主,是家父不會說話,請郡主坐主位!”肖平川馬上出來給父親解圍。


    “你們都做過的地方,我們郡主還怎麽坐啊!”秋霞又盛氣淩人的走出來。


    這幾個丫頭怎麽就這麽難纏,肖玉山和肖平川父子對視一眼,裏麵皆是苦澀。


    “不知道這位姑娘什麽意思!”肖平川說道。


    “別姑娘姑娘的,我就是郡主手下的一個奴婢,當不起!”秋霞仰頭說道。


    “那,應該怎麽稱呼你呢?”肖平川馬上問道。


    “稱呼我幹什麽啊,我和你很熟麽?我郡主可站了這麽長時間了,你看不見啊,還在這裏研究我的稱呼!”


    這丫的,肖家父子心裏這個氣啊,不過形勢比人強,忍吧。


    “請郡主上坐!”


    “坐怎麽坐,我們郡主才不坐別人坐過的地方!”秋霞喊道。


    那要幹什麽啊?肖家父子無可奈何了。


    “郡主自然不能坐過別人坐過的東西,來人給郡主換把椅子。”肖依然這時候出來說話,她的手下聽話的給許熙慧換了一張椅子,放在主位之上。


    “郡主,請上座!”肖依然看椅子換好了,說道。


    “還勞煩你了,我這幾個丫頭就是胡鬧。”許熙慧這次說話,對肖依然微笑的說道,然後拉住她的手:“陪我一起坐坐!”


    “好!”肖依然點點頭。


    許熙慧拉著她走到主位坐下。


    “哎,你看啊,這就是主子和下人的不同,這肖大小姐一出手,事情就解決了!”秋霞站在許熙慧的身後說道。


    “那是了,這就像我們不能做的事情,郡主都能做,俗語說的好,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要是找不好自己的位置,隻是貽笑大方而已!”雨青也說道。


    兩個丫頭的一唱一和,說的肖家父子臉色青青紫紫還不熱鬧,他們再笨,也知道這郡主是在為肖依然撐腰了。


    “好了,你們幾個丫頭也不要嘰嘰喳喳的了,依然,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就先不留你了,下去和你的相公敬酒去吧!敬完酒,還要去上族譜呢。”許熙慧打斷了幾個丫頭的話,笑著肖依然說道。


    “好,等我忙好了,再來和郡主聊天!”肖依然微笑的說完,起身走到了孟琉璃的身邊。


    “慢著!”肖玉山又大聲的喊道,許熙慧眯著眼睛看向他,這個人既然還不死心。


    “肖三叔公,你又有什麽事情麽?”這回,許熙慧直接開口問道。


    “郡主,咱們大誌可是講究孝道的地方啊,肖依然的爹死不到一周年呢?她怎麽能婚嫁!”肖玉山義正言辭的說道。


    許熙慧聞言了然的點點頭:“原來肖三叔公說的是這件事情啊,要說大誌確實是講究孝道的地方,父母去世,兒女應當為其守孝三年,可是,肖大小姐的事情確是個例外!”


    “這樣的事情,怎麽還能有例外!”肖玉山不屑的回到。


    “孝順父母自然都是無例外的,不過孝順孝順,自然是以順為主,大家都知道,肖莊主是為了救我而被土匪殺了的,其實在肖莊主死之前,曾經和我見過一麵,那時候他自知時日無多,所以托付我一定要幫肖大小姐招個穩重的上門女婿,好輔助肖大小姐管理好肖家莊!而肖莊主也說過,這一輩他最不放心的就是肖大小姐的終身,讓我一定要在他泉下有知的時候,幫他完成,這樣他看著也好安息!”


    許熙慧說到這裏,看向肖玉山:“肖三叔公,肖莊主的遺願就是這樣的,你覺得肖大小姐不該完成麽?還是你懷疑本郡主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噗……”李木恩沒忍住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這還不算是信口開河麽?別人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們這些人還不知道,連上的山頭都不一樣,既然能一本正經的說見到了,見鬼了吧!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因為孟琉璃,顧言琛,冷淩都不滿的看向他,這幾位他可都打不過,也都惹不起,閉嘴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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