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生病的人,現在正好好的在挽弓練箭。


    正尷尬的準備解釋兩句,沒想到沈恒璘就出聲了,最為讓他沒想到的是沈玦居然將箭頭指向了沈恒璘。


    這可真是糟了!


    沈玦最不喜的就是有不相幹的人打攪他,尤其是在他專心致誌的做某件事的時候,這位祖宗要是發起瘋來,怕是連自己的話他都不會聽。


    不過,沈劍青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不失為一個試探沈恒璘的機會。


    沈玦半眯著眼,沒有說話,眼中流露出了危險的訊息,箭頭不移直直的對準沈恒璘的腦門中間。


    而沈恒璘像是沒有感覺到危險一般,保持著臉上和煦的笑容,就這麽直直的站著。


    沈劍青則是慢慢的打量著沈恒璘,覺得差不多了,才皺著眉開口,「阿玦!你這是做什麽,快放下……」


    沈劍青的話音未落,沈玦的箭就已經離弦了,箭羽劃破空氣,朝著他們的方向射來,沈劍青瞪大了眼,下意識的就要推開身邊的人。


    他是有心想要試探一下沈恒璘,但也隻是想著嚇唬他一下,絕不是真的要傷到他。


    沈恒璘若是在廣州境內出了事,怕是要舉國大亂,這個後果現在他還承擔不起。


    可偏偏這會已經來不及了,而沈恒璘還是站著連動都未動,沈劍青隻覺得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不過一眨眼,他就眼睜睜的看著羽箭擦著沈恒璘的頭頂劃了過去,直直的紮進了他身後的樹根上。


    沈恒璘像是方才射的不是自己一般,居然跟個沒事人一樣再次鼓起了掌,「堂弟的箭法出神入化,實在是讓為兄佩服不已。」


    沈玦嘴角勾起了一個邪氣的笑,目光戲謔的看著他,「你就不怕我在你腦門射出一個洞?」


    「不會的,我相信堂弟的箭法。」


    他說的十分的篤定,讓沈玦挑了挑眉,沒有說話隻是把弓丟給了身邊的阿冰。


    方才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在看到沈恒璘的時候,突然心頭湧上了一股怒意,而且是完全無法平息的怒火。


    當時他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


    殺了他。


    沈玦從來就不是一個會猶豫的人,當下就順應本能的做出了動作。


    但好在,箭要離弦的一瞬間,他恢複了理智,但他一貫都是箭無虛發,便隻是微微的抬了一點箭頭。


    若是這個時候沈恒璘動了,自己撞上去可就不能怪他了。


    隻是可惜,他並沒有動。


    「恒璘你沒事嗎?這臭小子,都是被我給慣壞了,這是孩子心性在這鬧著玩呢,你可千萬別放同他一般見識。」


    沈劍青見他沒出事,總算是鬆了口氣,安撫了沈恒璘幾句,就把沈玦給喊了過來。


    沈玦不僅是站沒站相,走路也是吊兒郎當的沒個正行,走過來後站定,和身邊溫文爾雅的沈恒璘這麽一對比,沈劍青隻覺得自己的胸口被狠狠的紮了兩刀。


    同樣都是養兒子,怎麽他就落了這麽一個混世魔頭。


    「四王叔不必放在心上,宮裏還有兩個幼弟,平日我也時常與他們一塊玩,少年血氣方剛本就該如此。」


    沈劍青越聽越覺得自家兒子什麽都不行,是看沈玦哪哪都不順眼。


    「站沒站樣,你是沒長骨頭嗎?這是陛下的長子,比你大兩歲,你該喊聲大堂兄。」


    旁邊的下人聽見皇長子,都已經紛紛跪地磕頭行禮了。


    偏偏沈玦不吃軟也不吃硬,意味不明的一笑,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才不緊不慢的道:「原來是大堂兄啊,失敬失敬。」


    按理來說這麽的傲慢無禮,沈恒璘應該生氣才對,但他反而很高興。


    剛剛他之所以不躲,就是因為他知道,如果沈玦真的想對他動手,他就算躲也無濟於事,還不如賭一把,好在他運氣好,從來沒有賭輸過。


    他不怕橫的,隻怕心機深的,沈玦方才露那一手不管是巧合還是故意的,都足以讓他對這個人有所警惕。


    百步之外取人性命猶如探囊取物,不管是在戰場上還是在平日裏,都不可小覷。


    但如果這個人傲慢又自大,可就容易掌控了。


    「百聞不如一見,堂弟可比傳聞的還要英武不凡。」


    沈玦覺得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口不對心,還以為自己把方才那點恐懼和輕視隱藏的很好,隻可惜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是最不喜歡裝模作樣的,喜歡就搶不喜歡就丟,可既然他這堂兄這麽喜歡演,他就陪他玩玩咯。


    看誰騙的過誰。


    沈玦裝作一副來了興致的樣子,挑了挑眉,「哦?外頭都是怎麽說我的?」


    「堂弟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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