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日,他才發覺,兒子已經比他要高了,看似吊兒郎當的人卻手段眼見不比他低。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這個兒子早已經成長了起來。


    沈劍青用力的拍了一下桌案,沈玦冷笑出聲,正想如何反駁他,就聽見沈劍青愉悅的朗聲笑了起來。


    「好小子,竟然連你老子都敢算計,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計劃的,我居然真給你套進去了。」


    沈玦愣了一下,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沈劍青不是痛罵他一頓也得關他幾日的禁閉,他沒想到沈劍青會這麽說。


    便聽著沈劍青繼續道:「不過你這處理的還不夠幹淨,沈恒璘一日沒走,這事就一日沒結束,對沈恒璘此人你是如何看的。」


    「一個想要裝君子可內裏卻是個睚眥必報的真小人。」


    「說的沒錯,而且他這人城府頗深,來日若是讓他坐上那個位置,怕是第一個便要拿鎮南王府開刀。」


    這也是沈劍青最擔憂的地方,他之所以私下見二皇子,就是不想參與黨政,可沈恒璘來了這廣州城,他就沒法置之度外了。


    沈玦想起沈恒璘對文錦心的窺覬之心,眼眸微眯冷言道:「那便讓他永遠都碰不到那個位置。」


    沈劍青原本隻是想要試探沈玦的心氣,聽他一開口卻是倒吸了一口冷氣,環顧四周確定房門已經關好,才鬆了口氣。


    看著沈玦越發的欣慰,口氣真是不小,有些他當年的意氣。


    「二皇子也不是省油的燈,與虎謀皮還需從長計議。」


    沈玦收斂了那些狂妄和一身的慵懶,頭一回沒有吵架而是心平氣和的和沈劍青聊了半日。


    等出書房的時候,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和沈劍青也會有這麽一天。


    但要他徹底原諒接納他是不可能的,最多就算是兩人偶爾的意見相同,勉強的合作。


    因著是在正院,沈玦順路就去了沈韶媛的院子,她也剛下學手裏把玩著什麽東西,看上去高興的不得了。


    他就讓丫鬟們不要出聲,自己悄聲走了進去,一手勾過她手裏的東西,「什麽玩意這麽寶貝?」


    沈韶媛正把玩的高興,手裏的東西就不見了,騰的坐了起來,回頭就看到了罪魁禍首,先是驚喜然後才是不高興的嘟了嘴。


    「哥哥你怎麽來了,哎呀,你快還給我,這是表姐親手給我做的香囊,你可不要弄壞了。」


    沈玦原本隻是看著沈韶媛好玩,才一下子搶過來的,準備看兩眼就還回去,可一聽見是文錦心做的,還是親手做的,突然就不打算還了。


    「她好端端的送你這個做什麽?」沈玦的心情突然有些不好了,不是傷了腳嘛,怎麽還有心思做這些東西。


    沈玦壞心眼的把香囊舉的高高的,沈韶媛隻能扒拉著他,一跳一跳的往上去夠那個香囊,可不管怎麽跳還是要差一些。


    跳了幾下知道兄長這是不打算把東西還給她,隻能賭氣的坐在椅子上,「上回我和表姐一塊睡的時候發現的,就壓在表姐的床褥下,我聞著味道好,表姐就說給我做兩個。」


    沈玦看著手裏的香囊,眸色黯了黯,她床褥下也壓了一個這個?


    原本還打算氣消了就還給沈韶媛,這會是徹底的不給了,他又是教她騎馬又是背她下山,難道連個香囊都不值嗎?


    沈韶媛對自家兄長的心思是絲毫未差,還繼續道:「表姐還在給祖母做,哥哥要是喜歡自己去找表姐要啊,為什麽要搶我的啊,這是表姐給我的。」


    還要給祖母做?就是不給他做,沈玦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我就喜歡這個,現在歸我了。」


    沈韶媛越說越覺得自己可憐,現在葉姐姐搬走了,和她最好的就隻剩下表姐了,結果自家兄長還要和自己搶東西,真是太過分了。


    「哥哥,你是不是喜歡表姐啊……」


    沈玦一口氣沒提上來險些被嗆住,看著手裏精美的香囊臉色有些不自然,誰說自己喜歡她了。


    「小丫頭的胡說什麽,什麽是喜歡你知道嗎,不懂別瞎說。」


    「本來就是啊,我喜歡表姐,才喜歡她做的東西,你肯定也是喜歡表姐,哥哥可不許和我搶表姐。」


    沈玦才發覺是誤會了,沈韶媛天真的很,她說的喜歡就是單純意義上的喜歡和某一個人玩,想起自己那點慌亂,又覺得蠢的很。


    生氣的在她肉肉的臉上捏了幾下,「就搶了怎麽著,東西歸我了。」


    然後真就把香囊給揣進掛在腰間的荷包裏,光明正大的欺負完妹妹跑了,也不管沈韶媛在身後氣得跳腳的樣子。


    等出了沈韶媛的院子,就碰上了來送東西的趙老,「世子上回吩咐要的兔子,找著了。」


    上次跑馬沈玦就想給文錦心抓兩隻兔子,可那日事情變化太多,一直沒機會抓兔子,就讓趙老留意著,今日果真就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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