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都讀了半途退縮可不是他的性格,大不了就當是陪她讀書了。


    然後認命的去尋來了五種穀物,因為耽擱所以回來的晚了,但好在,趕上了。


    可還不等沈玦得意,就聽溫先生繼續道:「但是,你的罰抄還沒交給我,等你何時交上來何時再進學堂。」


    沈玦:???


    感覺這位先生不僅得寸進尺還在故意為難他。


    溫先生說完就朝兩個小姑娘微微頷首,先一步離開了。


    還未察覺到沈玦神情不對的沈韶媛,高興的沉浸在新鮮事物當中,拉著文錦心在認碗裏的五穀分別都是什麽名字。


    文錦心陪著她玩了一會,再去看,沈玦不知何時已經翹著腿坐在了書案前,攤開了紙張真的開始罰抄。


    想著一百張數量確實有些多,又怕沈玦會惱了,文錦心就哄著沈韶媛自己玩,朝沈玦走去。


    沈玦的字如其人,灑脫自如猶如遊龍戲水一氣嗬成,讓文錦心忍不住的想道個好。


    她的字和沈玦的比起來可就差得遠了,正看的入神,沈玦寫完一張抬頭,就看到了她。


    「看什麽這麽好看。」


    文錦心回過神來,「表哥,一百多張著實有些多,不如我替你寫幾張吧。」


    她是真的出於好心,老太妃剛交代她要看著沈玦,總不能讓他第一日就被先生給趕走吧。


    沈玦手中的筆頓了頓,嘴角勾了勾輕笑了一聲,「你的字怕是先生一眼就能瞧出來,如何替我抄?」


    「我,我可以臨摹表哥的。」這話好像是在瞧不起她,但沈玦說的是,她確實是寫的不如他,但她雖然自己寫不出來,可臨總能有幾分像吧……


    沈玦將筆往她的方向遞了一下,然後起身把位置讓給了她,嘴角的笑意就沒有散過,那模樣真真是又拽又瞧不起人,文錦心不服輸,接過就坐下,認真的臨摹起來。


    文錦心從小就是父親教她寫字,臨過不少的大家字帖,即便是草書也有寫過幾次,她對自己還是有些信心的。


    可一上筆她就有些後悔了,她的字實在是娟秀小巧,總有幾分柔綿在裏頭,有型卻無風骨,怎麽寫也脫不開自己的那股味道,與沈玦自己的字放在一塊怎麽看都是不倫不類,一眼就能看不是出自一人之筆,實在是拿不出手。


    沈玦一直在旁邊看著,忍不住的輕笑出聲,他倒不是笑話她寫的不好,隻是看她臨自己的字就覺得有趣。


    他離得近笑聲就在頭頂,震的文錦心麵紅耳赤,筆都要抓不住。好吧,她知道自己是自不量力了,不該說大話,但她也是好意,表哥居然笑她,再也不要幫他了。


    文錦心輕咬著下唇惱羞成怒,就要丟了筆站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到手被用力的握緊,然後下一秒她就連人帶椅子一起被人圈進了懷中。


    下意識的仰頭去看,就聽見一聲低沉的聲音悶笑道,「別分心,看紙。」


    然後她才紅著臉反應過來,沈玦這是要親自教她寫字。


    她的手又軟又小,整個都被沈玦包在掌中,臉上不用看都知道已然是滾燙發紅,他怎麽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如此親密的圈著她,這讓她如何還能不分心。


    本就入了夏,天氣開始燥熱了起來,臨近午時更是熱,文錦心額頭開始冒細汗,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蒸熟了,隻能逼著自己全神貫注的看著筆下的字。


    看著看著真就入了神,沈玦握著她的手,每一筆每一畫都像是她自己寫出來的,灑脫的不羈的都在她的筆下一點點宣泄而出。


    等到最後一個筆畫的收筆,文錦心早已經忘了自己還在沈玦的懷裏,隻剩下驚喜和興奮,「表哥,我好像會了,我可以幫你抄了。」


    若不是屋裏還有人,沈玦隻想如此握著她的手多寫一會才好,可再不舍得也隻能鬆了手。


    看著她那俏生生的小模樣,沈玦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了兩聲,「算了吧,就你這細胳膊細腿的,能寫幾個字?」


    文錦心覺得自己又被輕視了,狠狠地瞪了沈玦一眼,這人怎麽總是瞧不起她。


    沈玦被她瞪了一眼,不僅不生氣心裏還美滋滋的,那嬌嗔的模樣即便是瞪人也有別番可愛,不免心思跟著一動,「倒是真有你能幫上我的事,就怕阿錦不願意。」


    文錦心這會是那股子勁兒上來了,嬌哼了一聲,「表哥隻管說,隻要能幫上忙的我都願意。」


    沈玦眸子黯了黯,半眯著眼,「真的?那可要說話算話。」


    文錦心腮幫子微微鼓起,「難道隻有表哥說話算話嗎,我也從來不說假話。」


    「好。」要的就是你這句不說假話。


    等沈韶媛玩盡興了,才發現自家哥哥已經開始寫字了,而表姐正在……給哥哥捏肩捶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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