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伏成功的事情,他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沈恒璘在經過一處山縣之時路遇山匪,遭遇山匪襲擊丟了不少的錢財,最重要的是他本人還不慎落馬,身受重傷。


    他不僅自己知道還告訴了文錦心,當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與小姑娘討了些好處。


    沈玦可不認為這樣的事情能瞞得住沈劍青,隻是奇怪消息為何這麽快就從京城傳到了這裏。


    「是,我差人動的手。」沈玦神色未變,他不知道沈劍青現在找他來是什麽意思,是準備找他算賬還是訓斥他。


    「誰做的,手腳可是幹淨?沈恒璘這人太過狂妄,居然還敢把主要打到錦丫頭的身上,你打了也就打了,也好叫他知道有些人是碰不得的。」


    沈玦楞了一下,他沒想到沈劍青非但沒有借此機會訓斥他,反倒還說他打的好。


    可既然不是為了算賬,那喊他過來是為了什麽?「是馬四叔動的手。」


    聽到是馬四叔,沈劍青的神情就稍微放鬆了一些,「他當年可是軍中第一斥候,他動手我就放心了,而且你也還算聰明山縣本就多山匪,剿匪的事情鬧了大半年了,也能說得過去。」


    越聽沈玦就越覺得不對勁,沈劍青絕對不是那種將他喊來誇一頓的人,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看著沈玦疑惑的神情沈劍青歎了口氣道,「今日我收到了聖上的八百裏加急,說要各封地派人進京獻壽,而且上麵指名了讓你進京獻壽。」


    沈玦這會終於明白沈劍青為何這麽緊張了,這事太蹊蹺了。


    就算是藩王賀壽那也應該讓沈劍青去,為何會指名讓他進京呢,「是因為沈恒璘受傷?」


    「上麵沒有說沈恒璘受傷的事情,他受傷是早上我收到的眼線傳來的消息,當時想著就是你小子使得壞,但沒急著喊你來,直到我收到了這封密函。」


    沈劍青的第一想法和沈玦一樣,他就怕是沈玦留下了什麽證據被發現了,皇帝這是想招他進京問罪,所以才急不可耐的將他找來。


    「西臨王那邊點了誰?」


    「已經派人去打聽了,還沒收到消息。」


    沈玦的想法和沈劍青不謀而合了,西臨王三王爺常年鎮守著西北,也與他們家差不多,很少進京,若是他們也要求世子進京,那就不是針對沈玦。


    若是他們並未指名道姓,那就很顯然這是場專門為沈玦設的鴻門宴,可按照沈玦的說法是絕對不會留下證據的,還是說隻是他想太多了,真的隻是湊巧?


    「我的意見是,不管西臨王那邊的消息如何,你都稱病不去。」沈劍青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畢竟他就這麽一個寶貝兒子,賭不起。


    沈玦卻是皺了皺眉不讚同,「沈恒璘走的時候我還好好的,我能說什麽病。」


    「要不感染了風寒?」


    「這炎炎夏日的哪來的風寒,這拿去騙三歲孩童還差不多。」


    「那就說你騎馬摔了,摔斷了腿走不了路。」


    沈玦手指抵著眉頭滿是不悅,「現在招我進京的目的還不清楚,至於這麽怕他嗎,還摔斷了腿,你以為我是沈恒璘那廢物嗎。」


    這上京他倒也不想去,隻是讓他用這樣的理由躲著不去,又顯得他太過窩囊,他不願意。


    「我這不是想個萬全的法子嘛,既然你不願意我們就再想別的方法,一會我去找你祖母商量商量。」


    「告訴她老人家做什麽,這是怕她睡得太安穩了,非要給她添堵不成。先等西臨王的消息再說。」


    沈劍青被兒子凶了一頓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事情都發生了,也隻能這樣了,確實不能平白讓母親擔憂,「那你先回去讀書,別的事晚些再說。」


    然後沈玦就想起了榮國公去說親的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應該早就有消息送回來了才是。


    「榮國公那邊還沒消息?」


    沈劍青一直糾結的神色這才露了個笑意,「還沒呢,一有消息保準第一個通知你,怎麽天不怕地不怕還能有你焦慮的事?」


    沈玦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站了起來,「娶媳婦當然得放在心上。」


    然後就不再理沈劍青的打趣,出了書房。


    等一路出了正院,沈玦的臉色才凝重起來,方才是當著沈劍青的麵他故作輕鬆,實際上很多事情一聯係起來,都讓他不安。


    在設伏的事情上他還是莽撞了,低估了沈恒璘在皇帝心目中的分量,或者是說小看了沈恒璘的本事,他現在就怕文家的事情會受沈恒璘所牽連再生事端。


    喊來阿冰,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他必須知道京中如今的情況到底如何。


    自從沈恒璘走後,他又得了文錦心明確的答複後,心情一直很好,突然心中掛了事就有些心煩意亂。


    正打算走回書堂去,就有下人來報說是秦琅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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