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廉領命,然後便狠厲的出手,上次因為沈玦的設伏,他保護不力,不僅自己受傷還讓沈恒璘傷重,險些犯下萬劫不複的錯誤。


    故而這會看到沈玦就特別的凶狠,就算沈恒璘說了要活的,他也還是招招都往他的弱處打去,分明是想要弄殘他。


    沈恒璘以為沈玦隻是擅長騎馬射箭,卻沒想到他的武藝還要厲害。


    之前秦琅對上竇廉的時候,是秦琅不費吹灰之力就贏了,而這一次,沈玦不僅單手還抱了個人,還是幾招之內就將竇廉打倒在地。


    「你還有什麽本事?都亮出來吧。」


    沈恒璘要是沒有受傷,他早就自己上了,但他傷了腿,絕對不可能是沈玦的對手,這會局勢就僵持住了。


    但他不可能就這麽讓沈玦走掉,臉上露出了一絲瘋狂的神情,「你想走?不可能。」


    話音剛落,沈玦手中的骨扇就用力的打了出去,直接命中沈恒璘受傷的位置,沈恒璘那個位置最是脆弱,一時沒有站穩沈恒璘直接就單膝跪了下去。


    一聲痛苦的悶哼,沈恒璘就捂住了被擊中的位置,眼神都已經發紅滲血,他是堂堂的大皇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是要做人上人的,可沈玦卻讓他一次又一次的丟盡顏麵,他咬牙切齒的看著沈玦,恨不得吮骨嗜肉。


    「沈玦,此仇不報非君子。」


    然後掏出懷中的腰牌丟給了身邊的小太監,「拿我的腰牌,去調最近的禁軍過來,就說有賊人趁聖壽之際意圖不軌,強闖皇宮重地!」


    文錦心方才還不慌亂,聽到這個才有些不安起來,若是沈玦真的被沈恒璘冠上了罪名,那不管是誰都救不了他了。


    成帝本就愁沒有地方找鎮南王府的麻煩,這麽一來他就能有理由對廣州發兵,更不可能幫沈玦。


    「你說謊,是你先串通了丁氏,綁我進宮,表哥不過是來救我,沈恒璘,朗朗乾坤,你說話要對得起天地!」


    沈恒璘冷笑了一聲,「誰能證明你是我綁進宮的?丁氏已經同意將你許我為妾室,如何能叫綁?可他卻是沒有召見私自進宮,這才是大逆不道之罪!」


    很快禁軍就動了起來,齊整的步伐直接包圍了整個皇子所。


    沈玦的淩厲的目光朝沈恒璘看了一眼,他知道今日是沒有退路了。


    沈恒簫隻能把他送進宮,若是他再多帶人,這沒有召見私自進宮的罪名就算是徹底的坐實了。


    而且沈恒簫打的好一個算盤,他成功了,沈恒簫對他有恩,他失敗了也和沈恒簫沒有關係,還能挑起鎮南王府和沈恒璘之間的仇恨。


    同時也能讓成帝對沈恒璘有所懷疑,簡直就是一石三鳥之計。


    沈玦此刻已經是破釜沉舟了,低頭看著文錦心,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別怕,阿錦,不管出了什麽事,我都會一直陪著你。」


    文錦心放佛間好像看到前世的沈玦,他也是這麽溫柔的輕撫著她的臉,喊她阿錦。


    她突然明白了重生這一世的意義,她和沈玦在一起了,彌補了所有的遺憾,即便此刻真的死了她也不會後悔,因為她和沈玦不論生死都在一起的。


    文錦心用力的搖頭,墊腳仰頭把嘴唇貼了上去,「有表哥在,阿錦一點都不怕。」


    周圍是上百的禁軍還有沈恒璘,可她的內心卻一片火熱,這是她兩世加在一起最危險卻最暢快的時刻。


    沈恒璘雙拳緊握,文錦心這是在挑戰他的底線,逼他把她也給殺了,他偏不成全他們。


    「你們還愣著做什麽,此等賊人,私闖皇宮打傷宮人,快快將其拿下!」


    沈玦已經有了主意,就算最後真的逃不出去,他也不會讓沈恒璘痛快的,他算著和沈恒璘之間的距離,準備一擊拿下。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低啞嫵媚的輕笑聲響了起來,「這是我請來的客人,誰敢動他們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朝著聲音看去,隻見一個身穿華服滿頭朱釵璀璨的女子一步步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沈恒璘見到此人,也是微微一愣,許久才控製了臉上猙獰的神情,被人攙扶著扭曲的行了個禮,「皇姐不是在母妃的宮中嗎,怎麽這會得空過來。」


    來人正是大公主沈妙茹,她不僅是已故的皇後所出,也是成帝最寵愛的公主。


    據說她與當年的皇後長的有七分想象,成帝愛重皇後,更是疼惜公主,即便今年已經二十有一仍舊是寵愛非凡。


    成帝更是放出話,要為她挑選最滿意的駙馬,公主選不上,那就一直等著,這才成了年紀最大還未出嫁的公主,可她在後宮的地位卻是無人敢忽視的。


    甚至還有人說,若不是大公主不喜歡管閑事,成帝都能給她管鳳印,根本就輪不到貴妃。


    所以即便是沈恒璘,每每看到這位姐姐,都是恭敬又乖順的,與她搞好關係,太子的位置也等於到手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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