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那事他就後悔不已,他可舍不得讓文錦心受一點兒委屈。


    就冷眼看了在旁邊歇著的吳公公,這狗奴才自己躲在陰涼的地方,倒叫他們兩在這曬太陽,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吳公公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給沈玦一個下馬威,這裏可是金鑾殿外,他就算再蠻橫那也不敢造次。


    反正陛下隻說要見他們,可沒說什麽時候見,那就讓他們先等著吧,方才走了老遠去請大公主,現在就待他舒服的歇一歇再說,就打了個哈欠,站著閉上了眼。


    他們做奴才的,別說是躺著睡了,就是站著那也能睡著的。


    可沒想到一直站的好好的沈玦,突然動了起來,幾步走到吳公公的跟前,眉尾一挑,修長的腿這麽一伸,吳公公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捂著屁股摔在了地上。


    「哎喲,大膽,你,你竟然敢踢咱家……」


    這會吳公公才看清眼前的人,竟然是沈玦,就艱難的由人扶了起來,「你!世子可知道這裏是哪裏,既然敢如此失禮!」


    「我怎麽了?」


    「你,你殿外行凶!」


    「有誰看見了?」沈玦有恃無恐的左右看,他的動作太快了,根本沒看清楚他做了什麽,吳公公就已經摔在了地上。


    而且最主要的是,周圍的那些侍衛和小太監,知道他是世子爺也不敢得罪,這會麵麵相覷的沒人敢說話。


    吳公公氣急,他算是領教了沈玦的頑劣,難怪他幹兒子會吃虧,這樣橫的人還真是不多見,再加上沈玦之前裝病裝的那樣的好,全京城都被他給騙過去了,這樣的人實在是危險。


    要不是因為沈玦得罪過他,他又得了陛下的暗示,不得不出這一口氣,他也不願意得罪了沈玦。


    這會摔了一跤也沒法子,沒人證明是沈玦動的手,就連他自己也沒看到沈玦是怎麽做到的,隻能是吃了個啞巴虧。


    「世子還是得注意規矩的好,這裏可不是鎮南王府,陛下未曾召見,您就得外頭恭敬的候著。」


    這是暗諷沈玦不懂規矩,又警告他成帝在殿內,讓他知道分寸。


    偏偏沈玦就不知道規矩兩個字怎麽寫,「注意規矩啊?那吳公公在金鑾殿外打瞌睡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這回他直接當著眾人的麵,放慢了動作,一勾腳,吳公公又是重重的摔了一個狗啃泥。


    而且這次是腦袋朝下的,不僅牙齒磕著金磚,更是險些咬著舌頭,疼得他嗷嗷直叫。


    「看來,吳公公的規矩還學的不夠好,那就讓我這個初次進宮的人來教教你。」


    吳公公剛剛艱難的站起來,沈玦的腳又到了眼前,這次他吸取了教訓,知道要躲了,可沈玦卻沒有用腳,而是用手肘去頂,瞬間他又摔在了地上。


    事不過三,吳公公這回是真的摔怕了,他本就不是什麽身強體壯的人,而且沈玦的動作太快,他根本就躲不了。


    隻能扒著身邊的小太監,往後退,「不敢不敢,奴才怎麽敢教訓世子呢,您誤會了誤會了!」


    沈玦可不聽他的辯解,痞裏痞氣的勾著唇角露了個笑,「是嗎?吳公公方才不是讓我警醒些嗎?還說這不是鎮南王府,怎麽?說過的話都不記得了?」


    不僅是吳公公就連文錦心都被沈玦突然的動作給嚇到了,但她一向相信沈玦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他的道理的。


    在她心裏,沈玦不管做什麽都是對的,故而就算她覺得沈玦這樣做可能有些冒險,也依舊是站在他身邊。


    「表哥,我們不要搭理他。」


    沈玦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朝她眨了眨眼,讓她別害怕。


    許是外頭的動靜太大了,裏頭也被驚動到了,殿內終於出來了一個大太監,尖著嗓子道:「傳鎮南王世子覲見。」


    沈玦就攬著文錦心要一塊進去,可那太監卻伸手攔了攔,「陛下隻說召見世子一人,可沒說要見這位姑娘,姑娘不妨在殿外等候片刻。」


    文錦心聞言就安撫的拍了拍沈玦的手背,「那表哥進去吧,我就在外頭等你,我們一會見。」


    可沈玦的手卻沒有鬆開一分,「要進便一起進,我不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誰知道這皇宮裏還有沒有什麽牛鬼蛇神。」


    說完他就朗聲的對著那個太監道:「你去回稟陛下吧,就說阿錦不進我也不進。」


    太監都傻眼了,這可是抗旨啊,這位世子爺怕是不要命了吧,可他一點要沒要改變主意的樣子,太監沒法子隻能進殿去。


    把沈玦的話重複給成帝聽,坐在龍椅上的帝王,聞言沉默了片刻,這讓站在一邊的沈妙茹都跟著捏了把汗。


    她敢在成帝麵前撒嬌,那是因為她知道成帝疼惜她縱著她,可這沈玦就真是膽大包天了。


    剛想出言幫他們說上幾句好話,就聽成帝突得笑了兩聲,「是朕考慮不周,宣他們兩一塊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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