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看到了傷口,比外表看著要深,她頓時就收起了玩鬧的心思,皺著眉小心的給他塗上傷藥。


    她錯了,她把秦琅當做是小孩,自以為掌控了一切,可明顯的是秦琅已經陷進去了,這不是她想看到的。


    他們兩是絕不可能的,不僅是她的年紀比他大,他們身份對立這些外在的因素,更是她自覺回報不了這一腔赤子之心,她早就不信情愛不想嫁人生子,怎麽就遇上了這麽個傻小子呢。


    既然如此,在事情無法挽回之前,還不如及時製止這一切。


    她沒有接秦琅的話,也不搭理他,秦琅卻不覺得尷尬,更沒發現她的心情變化。就這麽居高臨下的盯著沈妙茹看,越看越覺得喜歡。


    尤其是當她那纖細的手指拂過他的皮膚,他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栗起來,他感覺到被她觸摸過的每一寸皮膚都在發燙在叫囂。


    這是兩人頭一次相處的時候,沒有爭鋒相對沒有口舌相爭,意外的溫馨。


    秦琅多希望上藥的時間能更久一點,隻可惜沈妙茹雖然很小心但動作很快,等纏上布條,才有心思和他說話。


    「我又沒讓你救,是你非要撲上來的,我沒怪你礙事就不錯了。」


    秦琅自覺已經摸到了一些沈妙茹的脾氣,她是個嘴硬心軟的人,麵上說著不在乎,沒準心裏多擔心呢。


    就露出他的大白牙,嘿嘿的笑了兩聲,「那一開始你也沒有阻止我,不就說明你心裏也是願意瞧見我的,對不對?」


    沈妙茹冷哼了一聲,退後了兩步。


    「你要找死我攔著你做什麽?今日的事情就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機會我自會還你,至於別的,你就不用想了。」


    就看到秦琅的臉色變了,如果說知道自己被騙時隻是不爽,那這會他就是不解和迷茫了。


    他有些不明白,方才他還能感覺到沈妙茹對他的關心,甚至她眼裏的擔憂也是真的,至少說明她也是在乎自己的吧。


    為什麽就不能坦誠一點呢?


    沈妙茹卻仍覺不夠,撩了撩長發繼續激怒他:「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我那些都是騙你的,你應該知道了吧,我根本就不是什麽茹姨娘,我這人啊最喜歡逗小孩子玩,可現在我玩膩了,沒工夫陪你玩遊戲了,你應該回去找你的娘親了。」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秦琅看到她要走頓時急紅了眼大步上前,直接就抓住了她的手臂,將人往後轉身抵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低下頭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你知道嗎?在我知道你是騙我的時候,我第一反應不是氣憤,而是高興,至少說明你沒有錯付人,還沒有為人妾,你一直喊我小孩兒,我們分明就差不多大,你喜歡玩遊戲,可我沒和你在玩,我隻是真的很關心你,你為何要拒人千裏。」


    沈妙茹身邊的宮女見兩日挨得如此近,生怕秦琅會傷害到自家公主,趕緊要上前擒住秦琅,就被沈妙茹給攔了。


    她知道秦琅是不會傷害她的,「下去吧,我自己能處理。」


    宮女又看了一眼,但公主的命令為重,隻能猶豫著退了下去,但就在不遠處守著,不讓任何人靠近。


    這若是被人瞧見公主和一個外男這樣親密,公主的清白可就毀了。


    沈妙茹仰臉,伸手撫上了他的臉頰,「你這麽關心我,那你想得到什麽?」


    秦琅又被她的這麽一撫摸給整懵了,「我,我什麽都不想要。」


    「怎麽可能呢,人活著就是有所求的,為名為利為權為勢為女人。」沈妙茹性感的低笑了一聲,「秦小公子前麵的幾樣都不缺,看來是想女人了,你喜歡我嗎?」


    秦琅是個正常的男子,被一個如此美豔,自己又對她有想法的美人勾引著,一雙眼更是通紅。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他隻是在知道她嫁人是一個謊言的時候,心裏鬆了一口氣,當夜裏她入夢的時候早上讓丫鬟換了被褥。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一貫喜歡美人,她又生的這麽美,有些想法那也是正常的。


    沈妙茹見他沒有說話,就伸出修長的玉臂將他的腦袋往下一勾,兩人幾乎是臉貼著臉,秦琅甚至能感覺到她吹出的熱氣拂過自己的麵頰。


    他不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從小流連花樓酒舍,很多事情沒有做過也都見過。


    隻是他這人挑剔的很,又勵誌像沈玦看齊,喜歡的最多親熱親熱,從來沒有越過界。


    而且在認識沈妙茹之前,他不喜歡主動的姑娘,他喜歡乖順柔美的哪種類型,直到認識沈妙茹,僅僅見了一次,就顛覆了他曾經的所有想法。


    他承認他被蠱惑了。


    沈妙茹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就當著他的麵,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然後在他耳畔低啞的道。


    「秦小公子感覺如何,喜歡嗎?你這樣的我見多了,嘴上說是君子是禮教,可等動起手來可一點都不含糊呢,秦小公子救了我,想讓我怎麽感激你呢?以身相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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