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老太太和蒼熙在木蘇蘇這邊一直待到晚飯前才離開,木蘇蘇本想邀請老太太他們一起留下吃飯,但老太太卻說,今天出門的時候,並沒有和蒼老爺子交待,老爺子約了幾個老夥計去打高爾夫球了,若是回家,看不到他們,心裏該不高興了。


    蒼老太太都這麽說了,木蘇蘇自然不好再勉強,隻親自將人送出門,有再三邀請他們以後經常過來玩,說的老太太都快不耐煩了,木蘇蘇這才住了嘴。


    蒼老太太和蒼熙才剛走沒一會兒,蒼禁言就回來了。


    蒼禁言一進門就發現了不對,之前每次下班,木蘇蘇都會早早的抱著寶兒在客廳裏等他,但今天,他推開房門進來的時候,在客廳裏卻並沒有看到木蘇蘇和寶兒的身影。


    蒼禁言往餐廳那邊走了過去,餐桌上此時已經白上了熱騰騰的飯菜,一看這菜色,蒼禁言就知道,這是家裏廚師燒的。


    “奇怪,這人去哪兒了?難道還在寶兒房間?”


    蒼禁言一邊輕聲的念叨著,一邊往樓梯口的方向走,去寶兒房間之前,蒼禁言還率先去了自己的臥室,見臥室裏沒人,這才轉身往寶兒的嬰兒房走去。


    走到門口,才剛剛推開一條門縫,蒼禁言就聽到了木蘇蘇和寶兒說話的聲音。


    看她們母女倆好好的,蒼禁言不自覺的就鬆了一口氣。


    其實,打從蒼禁言推開門的那個瞬間開始,木蘇蘇就知道他回來了,隻是在知道蒼禁言瞞著自己林欣容的事之後,她心裏有氣,想要故意晾一下他而已。


    蒼禁言完全沒察覺到木蘇蘇情緒的變化,隻以為她沒看到自己,於是幾步走到木蘇蘇伸手,伸手就想去摟木蘇蘇的腰。


    木蘇蘇不等蒼禁言將手搭上來,伸手一把就拍在了蒼禁言的手背上,這一下,木蘇蘇一點力氣都沒有保留,蒼禁言的手背上很快就紅了一片。


    “幹什麽呢?回來也不知道先去洗手,寶兒還那麽小,外衣從外麵帶進來的細菌把寶兒弄病了,怎麽辦?”


    木蘇蘇沒好氣的回頭瞪了一眼蒼禁言,直看的蒼禁言滿頭霧水。


    蒼禁言伸出左手,輕輕的摸了摸被拍紅的右手手背,一臉疑惑的道:“這是怎麽了?怎麽火氣這麽大?”


    木蘇蘇斜眼看了蒼禁言一眼,淡淡道:“你自己說,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麽事?”


    蒼禁言聞言,心裏一咯噔,他瞞著木蘇蘇的事情多了去了,雖然都是為裏她好才瞞著的,但這種行為終究是不對的。


    木蘇蘇見蒼禁言的臉上露出了心虛的表情,抿著嘴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可憐模樣,忍不住彎了彎嘴角,道:“林欣容偷偷去看蒼熙的事,你應該讓我早點知道,這樣我也好做到心裏有數。”


    聽到木蘇蘇說的是這事,蒼禁言暗暗在心裏鬆了一口氣,這隻是一件小事,本來就是快說可不說的,隻是當時不想木蘇蘇擔心,這才隱瞞了下來。


    “反正你很少出門,而且也答應過我,出門會帶人,我想著也必要說出來,讓你徒增煩惱......”


    “不管是什麽事,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的相處知道就是坦誠,好事還是都能一起分享承擔,這才是夫妻,不是嗎?”


    木蘇蘇收起玩笑的表情,用著異常認真的語氣說著這話。


    蒼禁言一愣,隨後心裏悄悄的泛起一抹不安,原來,木蘇蘇對夫妻之間的定義是這樣的,那他之前隱瞞的那些事,若是都一一被木蘇蘇知道了,那她還會原諒自己嗎?


    “怎麽了?我說的不對?你怎麽這副表情?”


    見木蘇蘇正用著狐疑的眼神打量自己,蒼禁言趕忙調整了一下麵麵具表情,道:“沒,夫人說的對極了,之前是我想差了,放心,以後我不會再瞞著你了。”


    話雖這麽說,但蒼禁言仍舊不打算將他和蒼熙在背後做的那些事告訴木蘇蘇,那些事不是什麽家常小事,若是讓木蘇蘇知道了,就不隻是煩惱那麽簡單了。


    “知道錯了會去改就好。”


    木蘇蘇站起身,抱起嬰兒床上的寶兒,轉身看向蒼禁言,道:“快去洗手吃飯吧,我看你這段時間挺忙的,吃完飯之後就早點去書房忙你的,晚上早點睡,天天熬夜,身體不壞也得壞。”


    聽著這熟悉的絮絮叨叨,蒼禁言的嘴角彎了彎,隻是,不知道怎麽了,心裏的那抹不安卻總籠罩在心頭,揮之不去。


    然而,這天的事,就像隻是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並沒有引起什麽軒然大波,日子一天一天的過下去,平淡卻幸福。


    轉眼間,寶兒就已經快一周歲了,在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裏,無論是蒼禁言還是木晟都沒有再發現林欣容有什麽異常的舉動,她就那麽安安分分的住在那個小區裏,就像真的脫胎換骨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


    一開始,蒼禁言和木晟,誰都不放心,還是布置了許多的人力監視著林欣容,但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卻始終沒有看到林欣容有什麽異常,他們才慢慢的收回了一些人手。


    隻是,林欣容在這個城市待一天,他們的人就一天不可能全都撤回來,盡管已經減少了人數,蒼禁言和木晟還是讓人二十四小時的盯著她,林欣容一有什麽風吹草動的,他們照樣可以在第一時間了解到情況。


    .......


    這天晚上,蒼禁言摟著木蘇蘇剛剛甜蜜完,翻身躺在床上的時候,甚至還有些氣喘,等呼吸平順了下來,蒼禁言又將已經累極的木蘇蘇摟進了懷裏。


    兩人身上都是汗,就這樣抱著並不舒服,但兩個人誰都不想這會兒去洗澡,隻想這樣靜靜的抱一會兒。


    蒼禁言低頭在木蘇蘇有些汗濕的額頭上連著親了好幾口,輕聲道:“再過兩天就是寶兒滿一周歲的生日了,這個周歲宴,你有什麽想法嗎?”


    木蘇蘇將臉往蒼禁言的懷裏蹭了蹭,道:“之前的滿月宴已經辦的那麽隆重了,這次周歲宴,咱們就低調一點吧,讓晟晟和外公回來,咱們一家人一起吃頓飯就好。”


    “這會不會太委屈寶兒了?”


    木蘇蘇抬頭看向蒼禁言,卻隻看到他下巴處剛剛冒出來的青色胡渣。


    “過生日的時候,最重要的是能接收到親人朋友最真心的祝福,那些賓客和寶兒壓根就不認識,送上祝福也隻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做的表麵功夫,這樣的祝福,不要也罷。”


    對於木蘇蘇說的這一點,蒼禁言也是同意的,雖然他生在蒼家,從小就習慣了各種大小宴會,也習慣了在宴會上麵對各種各樣的巴結和試探,但現在換成自己的寶貝女兒,他卻是連讓她去應付這些人都不舍得。


    “行,那就都聽你的,寶兒生日那天,我們一家人齊齊整整的吃頓飯,就當是給寶兒慶生了。”


    蒼禁言停頓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一件事,微微拉開和木蘇蘇緊緊抱在一起的身子,道:“哎~你說,寶兒這孩子,怎麽就那麽喜歡小熙呢,以前還不會說話的時候,她就是看到小熙特別開心,現在會說幾句話了吧,叫的最多的不是爸爸媽媽,卻是小熙哥哥,你說,咱們這女兒怎麽這麽小就有見色忘義的潛質了啊。”


    木蘇蘇聽到蒼禁言的這番說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手在蒼禁言赤裸的胸前輕輕一擰,道:“你這吃的事哪門子的醋,這也值得你拿出來說?小孩子本來就和比自己年長一點的孩子比較玩得來,晟晟長年不在國內,寶兒身邊就隻有一個小熙是和歲數差的不是太多的,你說,她不惦記著晟晟,還能惦記誰?”


    蒼禁言一聽這話,覺得木蘇蘇說的也有道理,自己又勸了自己幾句,這才將這事兒暫時放了下來。


    “對了,雖說隻是一家人吃頓飯就算了,但咱們寶兒的第一個生日可不能就這麽馬馬虎虎的過了,還是得安排一些別出新意的事才好。”


    木蘇蘇靠在蒼禁言懷裏,轉了轉眼珠,想了想,道:“古時候,孩子周歲的時候都有抓周,要不,咱們也弄一弄,就當時圖個熱鬧了,你看,怎麽樣?”


    蒼禁言想了想,舉得這個辦法不錯,沒考慮幾秒就同意了。


    這邊蒼禁言和木蘇蘇抱在一起商量寶兒生日的事,而在這夜深人靜的冬夜裏,林欣容卻悄悄的出了門,遮遮掩掩的開車去了機場。


    被蒼禁言派來監視林欣容的人,一時犯困,想著林欣容這麽長時間都沒什麽動靜,今天應該也不會做什麽才對,於是靠在車裏眯眼休息了一會兒。


    可誰又能想到,就這麽一小會兒的功夫,林欣容竟然從他的眼皮底下溜出去了呢?


    林欣容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停在小區門口的那輛黑色商務車,如果不是那人的提醒,隻怕她到了現在還不知道蒼禁言竟然派了人跟蹤自己。


    林欣容不知道蒼禁言是怎麽察覺到她身份的,但既然蒼禁言在盯著自己,那她就不能輕舉妄動。


    而經過這段時間的沉澱,她也慢慢的想明白了,當初自己安排的那些人,那些事,之所以到最後都不一敗塗地,就是因為自己太操之過急了,她在明,蒼禁言在暗,那她又怎麽可能是蒼禁言的對手。


    為了麻痹蒼禁言,這段時間,她深居簡出,不敢做任何打眼的事,甚至連蒼熙,她也沒有再去看過第二次,熬了這麽久,總算是讓她熬到蒼禁言放鬆警惕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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