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間裏,一室寧靜。


    齊君赫靜靜的凝視在他懷裏熟睡的人兒,俊逸臉龐的神情滿是柔情似水的眷戀與滿足。


    就在不久前,他釋放了如潮的渴望和他的小女人親密纏綿,溫柔激情的愛她,初嚐人事的她,事後倦累的在他懷裏睡著了。


    想起夏寧的初經人事,他凝看她的眼底添入一抹迷惑,他是在占有夏寧的那一刻,才赫然發現她依然是完美無瑕的處子之身,當時他萬分驚訝,卻有更多獨占她的驕傲與喜悅。


    在那渴望沸騰的動情時刻,他並未提問為何兩人從未發生過親密關係,而是極盡溫柔的憐愛她,給她最美好的第一次歡愛體驗。


    輕輕地,他提手輕描她細致的柳眉,指尖劃過她挺直的俏鼻,來到她弧度優美的小嘴,指腹曖昧輕柔的在她紅唇上來回摩挲,眸色暗暗轉深,疑惑也漸漸擴大。


    他們是那樣契合,他感到此刻仍鮮明記得擁有她的絕美感受,然而他們是同居試婚的未婚夫妻,這樣契合相屬的親密關係早就該發生了,不是嗎?


    他的碰觸驚動夏寧,她緩緩眨動密長眼睫,慢慢張天眼,朦朧的視線裏映入一張俊逸好看的臉龐。


    “抱歉,把你吵醒了。”


    入耳的清晰嗓音與眼簾裏完全清明的熟悉人影,驅退夏寧恍惚混沌的意識,腦海裏頃刻間浮現她和他深愛男人繾綣纏綿的記憶片段……她倒抽一口氣,雙頰瞬間漲紅,反射性拉起棉被蒙頭蓋上,一顆心差點跳出胸口。


    天啊,她和君赫……


    “噯,你想悶昏自己啊?”齊君赫好笑的拉下她蒙頭的被子,沒料到她會有這樣可愛的反應。


    “我——”對上他深邃迷人的眼,她腦子一片紛亂,不知該說什麽。


    “你後悔把自己給我嗎?”望著她眉眼前的驚羞慌亂,他在意的問。


    他清楚記得她在他身下的萬般嬌羞,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給了他,然而此時他無法確定,她是否後悔將純真無瑕的自己給了他。


    驚覺他會錯意,夏寧羞怯的搖頭。她逃得開他,他她情難自禁,心甘情願成為他的人。


    他釋懷淺笑,微撐起身子俯視她,認真的提問另一個重要問題,“老婆,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我失憶前不曾和你發生過親密關係?”


    “你怎麽問我這個?”她羞窘的想轉身,他卻將她摟抱起來——


    “啊呀!”她驚呼的拉過滑落的被子遮住身前春光,美眸嬌羞的瞅瞪將她牢牢困摟進懷裏的男人,兩人身無寸縷的肌膚貼靠,心跳像跑完百米一樣快。


    “別瞪我,這個問題之前我想了很久都想不出答案,隻好問你了。”


    她被問得手足無措,揪緊胸前被子“沒事你……你想這個做什麽?”


    “因為這不合常理,昨天晚上我如此想要你,怎麽可能失憶前都沒碰過你?”她既願意將自己給他,表示絕不會拒絕他的求歡,且他不認為他能忍得住對她的強烈渴望,始終沒“吃”了她,這中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聽見他早就想要她,夏寧的臉更加熱燙,可她心底不禁滑過一縷失落,他以為她是他的愛人而要了她,等他恢複記憶,會不會後悔曾經要了她?


    她努力壓下心底起伏,低頭搪塞,“這件事……要順其自然,之前大概……時機都不對,所以就沒發生。”


    她眼裏一閃而過的黯然,齊君赫捕捉到了,他想起昨天談及他從未對她說愛時,她眼裏亦有抹失落,難道正是國灰他們該親密而未親密,使她認為他並非真正愛她,才會傻氣忍痛把他往別的女人身邊推?


    “我現在很肯定自己失憶前腦袋真的有問題,才會沒讓你徹底屬於我,造成你的不安,對不起。”他自責又心疼的將她摟靠向胸前。


    “什麽啊,你這樣道歉好像怪怪的。”好像……她一直在等他寵幸似的。


    懂她的意思,他輕笑出聲,大掌輕柔摩挲她光裸的美背,大方享受掌心下如絲光滑的柔嫩觸感,“會嗎?我倒覺得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齊君赫,你!”


    “好好好,不談這個會令你害臊的話題,找個時間帶我回去見伯母吧。”


    “你要見我媽?”夏寧驚訝的由他懷裏抬起頭。


    “我想請伯母把你嫁給我。”盡早把她娶回家,這樣她就不會不安了。


    “你要娶我!”


    “這輩子我的妻子,非你莫屬。”他堅定點頭。


    好動人的誓言,可惜他這輩子的第六感命定嬌妻,從來就不是她。


    她好想點頭,無奈僅能搖頭,“你不行去見我媽。”


    “你不想嫁給我?!”


    “不是,是……我媽比較保守,當初我想等我們感情更穩定些,再告訴她我們同居的事,可是你現在失憶,她也許會對你有意見,不讚成我們的婚事。”


    昨天媽打過電話問她朋友的車禍情形,更問她在家說溜嘴的“君赫”是誰,她雖硬著頭皮隻說他是她的同學兼老板,若讓媽知道兩人在一起,事情會更亂,到時她不曉得要如何再繼續幫他。


    齊君赫眉頭緊凝,沒想到她母親竟然還不曉得他們在一起。


    “君赫,我希望媽對你有最好印象,現在不是去見她的時機,我們就等你恢複記憶再去見她好嗎?”瞧他深鎖眉心,擔心他會執意去見她母親,夏寧搖著他的手臂要求。


    他實在很難拒絕她軟軟柔柔的要求,“我答應你,等我恢複記憶再——”


    “嗯?”他的話戛然而止,夏寧納悶的隨他定住的視線往下看……“哎呀,你在看哪裏啊!”


    她羞嚷著用雙手捂住他的眼睛,剛隻顧央求他,她放開胸前揪著的被子,結果胸前春光全被他看見了。


    齊君赫直覺莞爾,這個小女人都已經是他的人了,還這麽害臊。


    “當然是在看你啊,你絕對不知道你有多麽迷人。”輕抓開她的手,他帶著逗弄的笑意說著真心話,灼熱的眸光不由自主的,由她暈紅的嬌顏,向下移至她胸前美麗誘人的尖挺豐盈,眸色瞬間轉深,片刻,再眺向她平坦的小腹……


    “君赫……”他熾熱的視線恍如蘊藏愛撫的魔力,隨著他燙熱眸光的放肆遊移,她覺得渾身泛起陣陣戰傈,無奈雙手被他扣住,她沒辦法蒙住他的眼,隻能嬌羞無助的喚他,希望他別那樣看她,出口的喊聲卻嬌軟得猶如撒嬌,令她難為情。


    她嬌柔的喚喊令他胸中一陣情悸,將她抱至他大腿上。


    “啊!”教他的舉動嚇一跳,她雙手下意識環住他的頸子,當他圈摟住她時,兩人赤裸的身子幾乎密密實實相貼在一起,她一動也不敢動,更忘記問他突然這樣抱她做什麽。


    “你的身體還好嗎?”他柔聲低問。


    “嗄?”她沒反應過來。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坦然吐露他深層的渴望,“我想要——再愛你一回。”


    腦袋轟的一聲,她小臉上的熱燙溫度簡直可以煎蛋了。她無措得隻能聲如蚊蚋的嬌嗔,“你好討厭,這樣問要人家怎麽回答。”


    “那就別回答,全心全意回應我就好,我會盡量別讓你太累。”齊君赫含情脈脈,少笑低訴,戀棧的吻住欲語還羞的她。


    結果,夏寧在他溫柔激情的寸寸掠奪下,也隻能心悸迷醉的在他懷裏,為他融化她的熱情,全心全意的回應他。


    當齊君赫再次縱情的占有身下柔媚迷人的夏寧,他心裏不由得竄起一道喟歎——失憶前的他腦筋八成出問題了,才會忍到今天,讓如此甜美的可人兒,成為他真正的妻。


    *                 *               *              *


    接連一個多星期,夏寧和她深受的男人過著如膠似漆的甜蜜生活。


    白天,他喜愛摟著她窩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著他調煮的美味咖啡,一邊聽著她低述兩人從大學相識起,成為哥兒們之後相處的瑣碎點滴;夜裏,他則總是將她困在他身下,熱情纏綿的向她索愛,一遍遍傾訴著他濃烈的愛意。


    他的記憶並未恢複,不過有天晚上他們回齊君赫家用餐,齊奶奶要她夾魚吃,她困窘的都還沒說她不太吃魚,他已說話——


    “奶奶,我老婆怕魚肉裏的暗刺,平常不太吃魚。”


    “這事你還記得!”她好訝異,明明未跟失憶的他提過這丟人的笨拙習慣。


    “對喔,你好像沒說過這件事,可是很奇怪,我就是知道。”他笑笑的回答,在他家人也覺得不可思議的麵麵相覷下,細心的替她挑掉魚刺,要她安心嚐鮮。


    無論是什麽原因,讓他唯獨記得與她有關的記憶,她胸中漾滿甜意。


    而當他決定致電翁董坦白他愛的人是她,得辜負翁董撮合他與翁小姐的美意,不去參加她的生日會,她也沒再反對。


    或許她終究是自私的,不願他去認識其他女人,然而這陣子猶如老天爺恩賜給她的幸福日子,她不知還能擁有多久,就讓她自私一次吧,讓她在他恢複記憶前,當他心中唯一的女人,做他認定的老婆。


    也因此當君赫表示想和她愜意的多休幾天假,她也就隨他,私心也想與他多過幾天宛如新婚蜜月的假期。


    今天他們心血來潮去逛街,有默契的為對方添購保暖衣物,更童心未泯的玩起路邊各項遊戲機。之後君赫帶她去餐廳吃大餐,把她喂得飽飽的。


    此刻她正帶著甜笑,在騎樓一隅等她心愛的男人,由於她一不注意把他送的圍巾忘在餐廳包廂裏,君赫正替她回餐廳拿圍巾。


    “夏寧。”


    耳裏傳來喚喊,夏寧含笑轉頭。


    “君……許大哥?你怎麽會在這兒?”映入眼簾的不是她想著的心上人,而是許子揚。


    他走至她跟前說道:“我到台北拜訪客戶,瞥見一個女孩很像你,於是走過來看看,沒想到真的是你。今天不用上班嗎?怎麽一個人站在這裏?”


    “我今天休假,和朋友出來用餐,他回餐廳幫我拿忘在包廂裏的圍巾,我在這裏等他。”她有些不自在的回答,在心裏祈禱君赫能等許大哥離開後再回來。


    “那你回桃園嗎?可以搭我的便車。”


    她輕輕搖頭,“我今天不回去——”


    “你想對我老婆做什麽?!”


    一道斥喝蓋過她的聲音,她立刻被攬入一堵寬厚的胸懷裏。


    糟糕,她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君赫一出現就在許大哥麵前說好是他老婆,現有怎麽辦?


    “她是你老婆?”許子揚唯恐聽錯,望著眼前的陽光型男。


    夏寧頭皮發麻的想阻止身旁男人回話,可惜他嚴肅的聲明已經落下。


    “無論你問幾次,她都是我老婆,你要是沒什麽正經事,可以離開了。”齊君赫占有又護衛的摟緊懷中人兒。


    他才剛取回夏寧的圍巾,便看見有位陌生男子站在她麵前,不知跟她說什麽,看到她搖頭,他直覺認為該名男子想向她搭訕,於是疾步走向她,將她護衛在自己的羽翼下。


    “君赫,他是我的鄰居許子揚許大哥,不是找我搭訕的登徒子。”明白他誤會許大哥是壞人,她連忙澄清,以免發生更大衝突。


    “他就是那位和你出來用餐的朋友?他是想幫你解圍,才說你是他老婆?”瞟見齊君赫手上披掛的圍巾,許子揚猜到他的身份。


    “錯!我是夏寧的未婚夫。”


    “君赫!”夏寧暗抽口氣,他該順著許大哥以為的台陛下,怎麽自爆是她的未婚夫。


    “我沒忘記你想低調淡化我們的關係,但你大可說我是你男朋友,我不喜歡你用朋友這麽普通疏遠的介紹。”他微怏的表達他的不滿。


    他們身心已完全親密相屬,她怎麽還能當他這個愛人隻是朋友?


    “夏寧,這是怎麽回事,你幾時有未婚夫,我怎麽不曉得?”


    “為什麽夏寧有未婚夫要向你報備?”齊君赫帶著敵意睨向許子揚。


    他看得出這個男人很關心夏寧,但夏寧是他老婆,這位“鄰居大哥”這麽關心她想幹麽?


    見狀,夏寧將他拉開些。


    “別這樣,許大哥隻是問問,沒其他意思,你先回車上等我,我想和許大哥說些話。”見他就要出聲反對,她挽緊他的手臂低道:“先別生氣,你也知道我媽還不曉得我們的關係,我得拜托許大哥幫我隱瞞,避免媽大發雷霆。”


    事已至此,有些事必須向許大哥坦白,才能讓他站在她這邊,否則他要是跟媽說她有未婚夫,媽鐵定會趕來台北興師問罪。


    齊君赫了解她的確顧忌,可他非常不願意讓她和許子揚單獨說話。


    “我是擔心你像剛剛那要凶許大哥,把事情弄得更難看,才想單獨拜托他,我們就在對麵的小公園談,一下子就好,好嗎?”看出他的不願意,夏寧柔聲輕勸。


    “就給你十分鍾,時間一到無論你們談得如何,我都會過去把你帶回來。”終究還是對她讓步,他拿起圍巾為她圍上保暖,在她唇上吻了下,再眯眼看了眼許子揚,這才不情願的走往他的停車處。


    夏寧因為他大刺刺的親吻微微紅了臉,望著他離去的頎長背影片刻,她轉身走向仍靜站原地的許子揚,靦腆的喊,“許大哥——”


    “你們的對話我聽到了,到公園再說吧。”


    *                *                 *               *


    幽靜的公園裏,夏寧和許子揚在石椅坐了下來。


    “你應該知道我心裏的疑問,現在可以為我解答了吧。”許子揚直接請她為他釋疑。她若有未婚夫,哪裏需要擋箭牌男友,又何必瞞著一心期望她早日嫁人的簡雲阿姨?


    夏寧輕吐口氣,不再隱瞞的說:“他叫齊君赫,和我是大學同學,上次我跟你提到那位學妹的感情問題,其實是我自己的問題。”


    許子揚愣了下,等想起她那個學妹麵臨的感情問題,他驚道:“你是說你和那個齊君赫一直是哥兒們,他始終不曉得你喜歡他,這次你們重逢後,他還要你假扮是他的心儀對象,應付他家人逼婚?!”


    “嗯。”


    “你向他告白,他也發現他喜歡你了?”


    她眼瞼微斂,搖了搖頭。


    “我被你弄糊塗了,如果你沒告白,表示齊君赫並不曉得你喜歡他,可是看他之前的反應,不像是怕你們假未婚夫妻關係穿幫的作戲反應。”齊君赫對夏寧的占有毫不虛偽,對他也有著明顯的敵意,他清楚感覺得出他對夏寧的在乎,況且他也沒理由在他這個外人麵前作戲,還那樣吻夏寧。


    現在的問題是出在哪兒?


    “君赫前陣子出車禍失憶,他以為我是他真正的戀人。”


    答案揭曉,許子陽驚抽口氣,“他以為你是他真正的戀人,所以你就在他身邊照顧他,和他一起生活?”


    夏寧無話,默認了他分毫未差的猜測。


    許子陽心驚的站起來,“你這樣太冒險了,萬一他恢複記憶之後就發現……發現他根本不愛你,無意對你負責呢?”


    “我這麽做並非賭他是否會愛我,更沒想過要他對我負責,因為我很清楚他這輩子的新娘不會是我。”


    “什麽意思?難道他有喜歡的對象?”


    “君赫出車禍前,曾和他大學交往過的女友見過麵,他的心裏應該還有她,不過最重要的是,他們齊家男人有很奇特的第六感,能感應出他們的命中注定的老婆,無論他將來的妻子會是誰,那個人都不是我,因為我並不在他的感應之中。”擔心許大哥跑去找君赫,要他對她負責,夏寧將齊家男人的特殊感應能力說出來。


    從未聽過說有人能感應出自己的老婆,許子陽有些傻眼,可令他更震驚的是,夏寧明知她與齊君赫不會有結果,還孤注一擲愛他?


    “夏寧,你——”


    “許大哥,我知道你的關心,也明白你想說什麽,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等君赫恢複記憶,我就會離開他,請你別告訴我媽這件事,我不希望她找君赫興師問罪,好嗎?”


    了解他的關心,夏寧由衷表達她的決定,請他保密。


    “你這豈不是要我眼睜睜看著你受傷嗎?”許子陽一臉為難。


    “換個角度看,你應該祝福我,因為,我現在很幸福。”腦中浮現這些日子與君赫相處的點滴,她唇畔漾起甜柔淺笑。


    現在的她無法顧慮那麽多,隻想把握時間珍惜上天賜予她的幸福。


    她那仿佛獲得全世界的滿足甜笑,令許子陽動容得不忍再說些實際的話潑她冷水,可他沒辦法不為這個傻氣的鄰家妹妹擔心,她眼前的幸福,將來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老婆,該回家了。”


    一道渾厚的喚喊隨風傳來,夏寧迅速抬頭,望見站在公園入口的偉岸人影。


    許子陽亦看見齊君赫。十分鍾已經到了嗎?這個男人居然當真跑來接夏寧。


    “許大哥,我先走了,你要記得別告訴我媽和君赫的事喔,拜拜。”


    “等等,夏寧。”許子陽忽地喊住她,“我的手機沒帶,你的借我一下,我有件事得傳個簡訊請公司的人去辦。”


    夏寧不疑有他的將手機借他,轉身向齊君赫喊道:“君赫,你再等我一下。”


    齊君赫眉心微凝,許子陽突然叫住夏寧做什麽?存心耽擱他接她的時間嗎?他正想跨步上前,就見許子陽還夏寧手機,她揮手道別後隨即跑向他。


    夏寧跑得太急,中途腳步絆了下,整個人往前撲跌。


    許子陽還來不及上前扶人,另一頭的男人已疾奔上前,穩穩的接抱住她。


    “你呀,跑這麽快做什麽,差點就跌到了。”牢牢環摟著她,齊君赫低頭薄則,被她險些摔倒的突發狀況嚇一跳。


    “我怕動作太慢,你會過去怪許大哥跟我談這麽久。”


    “等我真過去找人算賬,你再緊張也不遲,剛才我若慢一步,你的鼻子要是摔扁,看你怎麽辦。”他寵溺的輕捏她鼻頭,幸好她沒事,否則該如何是好。


    “好嘛,以後我會慢慢走,不會把鼻子摔扁。起風了欸,快走吧,我會冷。”她撒嬌的說。還是趕快和他離開比較好,免得他等會兒把她差點摔倒的帳算到許大哥頭上。


    “趕快回車上你就不會冷了。”聽她說冷,齊君赫連他和許子陽談的如何都忘記問,替她將散落的圍巾圍好,急忙帶她離開。


    站在兩人身後,許子陽若有所思的望著齊君赫摟著夏寧離去。


    光是齊君赫焦急飛奔接抱住險些跌倒的夏寧,他幾乎能肯定他是愛著夏寧的,問題是等他恢複記憶,他會繼續愛她嗎?為了夏寧好,他是不是應該……


    踅開腳跟,許子陽帶著猶豫的心思,慢慢步出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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