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生咬著牙就差哭出來了,他出來打比賽承擔了多大的壓力不說,在這個職業圈,他狂慣了,這要是突然悄無聲息的再也沒法上場,其他人一定會猜測。  如果他們知道了自己是被“雪藏”,那他豈不是成了整個職業圈的笑話!  不可以。  就算現在給他跪下,也比被整個職業圈,乃至所有的粉絲笑話來的好,他不在乎!  寧見景原本就頭疼,剛才喝了那杯劣酒,現在又被他這麽糾纏著,已經疼得幾乎受不了,煩躁的擺了下手:“行了,你出去吧。”  他轉身,去衛生間想洗個澡,待會睡一下。  元生盯著他的背影,拳頭在地上狠狠一砸,瘋魔了似的爬起來從後麵一把抓住寧見景的手腕將他摜在了床上,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寧見景一時不妨,被他壓在了床上,眉頭一擰,“幹什麽!”  “我讓你給臉不要臉!”元生咬牙切齒,伸手便給了他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臉上,頓時一個鮮紅的掌印在臉上浮現了起來。  寧見景被打的懵了一秒,瞳眸微微一縮。  元生有些躁鬱症傾向,死死地掐住寧見景的脖子,怒不可遏道:“我低聲下氣的求你,給你跪下,你不答應是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荊修竹是什麽關係,他早操過你了吧。”  寧見景被他掐著說不了話,雙目狠狠盯著他,膝蓋一抬卻沒來得及,被元生跨開腿壓住了。  “反抗?”元生一手抓著他的脖子,另一手去扯他的襯衫扣子,陰狠的笑著:“指不定是什麽鬆貨,喲,還瞪我,被荊修竹那個病秧子操服了吧,放心吧,我比他活好。”  寧見景雙手掙紮著,元生的手腕被抓出一道道血痕卻仍不鬆手,反而像是嗅到了血腥氣的獅子,更加興奮起來。  “你不給我活路,就別怪我。”  寧見景的呼吸幾乎被全部截斷,微弱的空氣進不到鼻腔便被死死隔在外頭,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又閃過一個個光點,幾乎陷入昏迷。  元生已經瘋魔了,看著他幾乎休克還不肯撒手,不管不顧的去撕扯他的衣服,精致昂貴的襯衫很快就成了片片碎布。  “真的,老板,你來戰隊的第一天我就挺喜歡你的,但是你眼裏就光看著荊修竹。”元生仰了仰頭,似歎息的說:“你們那次在辦公室裏玩,我都聽見了,說實話你都把我叫的硬了,荊修竹那個廢物命真好啊。”  “哎你知道嗎?他不是什麽好東西,一直在找一個叫林述的人,那個指不定就是他的前男友,這種渣男你還跟他?你不如跟我吧。”  “林述……述……書……”寧見景迷迷糊糊的跟著他的話想,眼睛忽然一睜,林述!  他不知哪來的力氣,又或者是元生太過沉迷了,竟然讓他一下子掙脫開了,立刻翻身下床,顧不上找衣服便跑。  元生反應過來,伸手去扯他的手腕,寧見景反手摸起桌上的水壺朝他扔了過去,一瘸一拐的跑向了門口。  他的腿被壓得太久,不好的那隻有些失去知覺,一瘸一拐的跑出門,腦海裏忽然蹦出一個個破碎的片段來。  “我叫李笑笑,你叫什麽?”  “我叫林述。”  “我後媽不喜歡我,趁我爸爸出意外去世就把我賣了,你也是被家人賣到這裏來的嗎?”  “我……”  寧見景頭痛欲裂,腳一崴摔倒在了地上,腦海裏的破碎片段又被摔的一幹二淨,怎麽也抓不著了,他拚命的想,兩手按著幾乎撕裂的太陽穴,低低嗚咽了聲。  元生被他兜頭澆了一壺冷水,徹底清醒過來了,連忙跑出來找人。  “老板。”  “寧見景。”  寧見景聽見聲音,瞳孔一縮瞬間回過神,扶著牆一瘸一拐的避進了樓梯間。  他的手機沒顧上拿出來,現在也聯係不到人,更何況,他也不習慣求助別人,正巧有個服務員從樓上下來,他一招手。  “小哥。”  服務生被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忙問:“先生,您還好嗎?”  寧見景身子微晃了下,又撐住牆緩了口氣,搖頭說:“不礙事,你能幫我個忙嗎?”  服務生忙點頭:“什麽事。”  寧見景從褲袋裏掏出錢夾,拿出身份證和幾張百元鈔,放到他手裏,啞著聲音道:“你幫我重新開一間房,我在這兒等你。”  服務生有些遲疑,他這個臉上好像腫起來了,是被人打過,身上的衣服也有點被撕破了的樣子,剛剛從哪兒逃出來?  他在這裏做服務生久了,聽人家說有些有錢人喜歡玩這種癖好,專門找一些找的漂亮的男孩子,玩那種……  這個人看上去年紀不大,皮膚又白身子纖細,極漂亮,盡管是有些虛弱,但莫名就有股讓人忍不住衝動的感覺。  他這……  寧見景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見他遲疑,就大概明白了他不想幫忙,又道:“這樣,你把手機借給我用一下,可以嗎?”  服務生想了想,把手機掏了出來。  寧見景拿過來,撥了一個號碼,過了一會接通了,他說:“我知道你在江城,來富麗溫華一趟。”  嚴海聽著他的聲音不對勁,忙問:“你怎麽了?這聲音聽起來不對勁兒啊,受傷了?”  寧見景“嗯”了聲:“來的時候先開間房。”  嚴海一聽,總覺得問題有點大,忙不迭道:“行,我十分鍾就能到,不過你這手機……誰的?”  “借人的,待會別打我電話了,我在九樓的西側樓梯間那兒,自己過來找我。”頓了頓,寧見景又說:“買件衣服來,我換一換。”  “好好好。”嚴海也沒顧上為什麽買衣服,忙應下來,掛了電話跟旁邊的人說了聲,就急匆匆的走了。  寧見景說話一向是張揚輕佻帶笑的,給人一種無時無刻不在撩人的感覺,哪怕是不高興了,懟人了,都是。  他認識寧見景這麽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聽見他這種聲音說話,鐵定是出事兒了。  難道,他跟人打起來了?  等等,買衣服?  作者有話要說:  荊隊,你老婆被打了,還差點被嗶……了,說吧怎麽解決。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液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吃貓的蘿卜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_^第37章 長繩係景(七)(一更)  寧見景的脾氣其實不壞, 他就是嘴不饒人,真要說動手, 他還從來沒見過他跟人動手。  這要是跟人打起來了,多半得吃虧。  嚴海邊開車邊想, 這得打到什麽程度, 才能把衣服都撕爛了啊。  他也沒顧上想寧見景怎麽會知道他在江城的事,買了衣服就火急火燎的趕去了富麗溫華酒店, 因為堵車, 足足半小時才到。  嚴海拎著東西在樓下開了間房, 在等待的時候問了下前台的小姑娘, “哎你們這兒是不是住了幾個來打比賽的戰隊。”  小姑娘說是。  他又問:“那他們都回來了嗎?”  小姑娘想了想, 搖頭。  嚴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就奇怪了, 荊修竹沒回來, 那小寧爺跟誰打的架?  “先生,這是您的房卡和身份證, 請收好。”  嚴海回過神,抓起房卡和身份證走向電梯,伸手按了下往上的按鈕,正巧有人下來,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裏頭走出一個眉頭擰的死緊, 喘著粗氣的男人,一臉陰沉的咬著牙,渾身都散發著一股瘋魔的氣息。  嚴海不自覺往後讓了讓, 等他先出去,自己才走進電梯。  電梯門合上的一瞬間,他突然反應過來,等等,這人不是frg的副隊長嗎!  嚴海心頭一驚,昨天晚上他看見frg的官方微博說兩位選手受傷無法參加比賽,今天的直播就是小寧爺上了場。  他一看比賽結束,frg拿了冠軍就想打電話來恭喜,結果被蕭棠那個傻逼纏住了,沒想到過了不到半小時就接到了小寧爺的電話。  難道,他是跟元生打起來了?  元生長得很結實,雖然沒有荊修竹那麽高,可渾身上下那種掩飾不住的糾結肌肉以及本身陰惻惻的脾氣,真要發起瘋,小寧爺真的有可能招架不住。  嚴海知道元生背地裏和蕭棠有過交流,明麵兒上頂著frg頭銜,背地裏算計轉會,他打心眼兒裏不喜歡這個人。  “叮。”  電梯門打開,九樓到了,嚴海急匆匆的出了電梯,往西側快步走去,果不其然在樓梯間裏看到了坐在一邊赤著上身的寧見景。  他坐在半陰影裏,身後是亂七八糟的清潔用具刷子拖把擺了一堆,地上扔著一件破布似的襯衫,手腕和脖子上有著明顯的紅痕,臉上也腫了起來。  一向風光霽月的小寧爺,坐在這裏,聽見聲音微微抬起頭,眼睛通紅,一臉慘狀。  “我草。”嚴海被嚇了一跳,忙不迭伸手去扶寧見景,“小寧爺你沒事吧!”  “不礙事。”寧見景撥了他的手腕一下,拿起袋子裏的襯衫,撕開包裝隨意扣上扣子,深吸了口氣,秒變回那個小寧爺。  “回去再說。”  “好,好。”嚴海拿著房卡說:“十一樓。”  兩人回到房間,寧見景彎腰從小冰箱裏找了幾個冰袋出來,走到窗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冷敷。  嚴海比陳覺明沉穩一點,雖然憤怒但也沒有炸毛,隻是拉了張椅子坐在他麵前問:“你這臉,是不是被元生打的?我剛才在樓下遇見他了,一臉剛殺過人似的,到底怎麽回事啊?”  寧見景點頭,“他覺得我毀了他的職業生涯,想強.暴我呢,說要給我一點厲害瞧瞧,確實挺厲害的,力氣挺大。”  嚴海一聽,瞬間就炸了,“操,他算什麽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嗎,真他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寧見景手被冰的僵硬,換了隻手,嗤笑了聲說:“他跟俱樂部還有四年的合約,我不放人,他的違約金付大發了,如果沒有哪個戰隊願意花天價買他,他基本走不了,何況昨晚戰隊那條微博一發,誰敢買他。”  嚴海說:“不是,你脾氣一向不是這麽咄咄逼人的,你怎麽這麽針對他?”  寧見景說:“在我麵前玩心眼兒,設計隊裏的一個小孩兒差點斷手,還想取代荊修竹的位置,被揭穿了還威脅我,我這個不叫針對,這叫教他做人。”  嚴海微微沉思,“不是,那他怎麽這麽衝動啊,不放人違約金,都總歸還有談的餘地吧,那這故意傷人和□□可是犯罪啊,他的職業生涯不要,連人生也不打算要了?”  “他的心理素質……嘶。”寧見景動作稍稍一大就帶動了臉上的傷,忍不住皺了下眉,又放緩了語速,說:“我覺得他有點躁鬱傾向,情緒很容易被打亂,也容易被激怒。”  寧見景略過了元生說的那句喜歡他的話,不光是覺得惡心,甚至有些覺得可笑,看第一眼就喜歡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要報警嗎?”  寧見景搖了下頭,“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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