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冰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間。


    欸,芮冰怎麽拄上拐杖了?


    不過真是犯罪啊,我居然讓一個行動如此不方便的人來照顧我。罪過啊罪過!


    晚上八點,當我和芮冰酒足飯飽之後肩並肩的翻看著手中的雜誌時,安晨曉和錫涵他們兩個終於出現了。


    就是……神情有些怪異。


    “安晨夢?!呀,你這個沒良心的死丫頭終於醒了。”我還沒看清她的身影呢,柳錫涵就像狼一樣的撲了上來:“上帝沒騙我啊,不枉我為你祈禱了那麽久。嗚嗚,對不起啊安安。說到底是因為我,要是你那天不等我的話也不會被人騙啊……嗚嗚,對不起。”


    “錫涵?”雖然她是在開玩笑的假哭,可是這聲音為什麽莫名的有些哽咽呢?


    看著安晨曉那一臉便秘的表情,我越發的肯定這兩天裏絕對發生了什麽不太好的事情。


    “對了,說點開心的。”錫涵迅速的從假哭的狀態中回歸了正常,正常到像是剛剛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蔣晴晴退學了。”


    “什麽?”我承認我的反應慢了一些:“為什麽……不會是被你揍跑的吧?”


    “……”她沒回答,這就表示默認了。


    “咳咳,你真把她給揍了啊?”這個事兒我無法發表意見,因為從自身角度來講,不報複一下的話心裏憋屈。但要是真的把人給揍到退學的話,心裏委實還有些過意不去。


    “那是她活該!”錫涵一屁股坐在我的旁邊雙手環胸禦姐範兒的忿忿地罵道:“揍她一頓都算輕的,誰讓她這麽過分把你嚇成這樣。再說了,我可也是代表了這幾個男人去揍她的呢!”


    “這、這幾個男人?”我抽搐著嘴角說道。


    “你家紳士風度最後關頭對女生下不去手的親哥,你家敢對女生下手但已經半殘廢了的芮冰,還有他們兩個關係密切的基友們,誰能咽的下這口氣!但是總不能真讓幾個男生對一個小姑娘動手吧?所以姐姐我的責任也是很重大的,代表著很多人呢。”錫涵條理清晰、理所當然的說道:“再說了,本來就是蔣晴晴那個臭丫頭的錯啊。心理是有多陰暗才能這麽變態,和你經曆的那些相比,揍她一頓根本算不上什麽好嗎!”


    可是想把我嚇瘋的人不是趙美娜嗎?按理說她才是主謀啊。


    “哦,就隻有蔣晴晴嗎?”我裝作漫不經心的隨便問道。


    “當然不隻是她,還有那個騙我離開的人。”錫涵說到這裏的時候情緒莫名的有些激動,甚至還一下子站了起來拿眼角斜睥著安晨曉:“按理說,這兩個人一個都不能饒。”


    “如果不是她的話,安晨夢現在還被關在那個陰暗的地方,柳錫涵你能不能講講理?!”安晨曉不怎麽高興的反駁道。


    “我不講理?我怎麽不講理了?因為她通風報信了,因為她告訴你了,所以她才是功臣,她沒惡意?”錫涵情緒挺激動的:“所以被她拖住的我是壞人,都是我的錯對吧?”


    這怎麽就吵上了?


    “你們不覺得奇怪?”芮冰出聲阻止了即將要爆發的世界大戰:“沒記錯的話,你好像當天晚上就把蔣晴晴給揍了,而且第二天蔣晴晴還若無其事的回學校上了一天課。安晨夢那天被關在人體解剖室的事也就隻有我們幾個人知道,沒人打算上報學校,所以為什麽她忽然會退學?”


    趙美娜。


    我的腦海裏忽然蹦出了這個名字。


    “很簡單啊,因為知道我們不打算上報學校才更可怕。”錫涵的注意力順利被轉移了過來:“意思很明擺著就是我們私下裏不會放過她,大概是想到以後我都會對她進行人身攻擊和精神折磨,所以很識趣兒的就退學了唄。”


    估計不是這樣。


    “有道理。”芮冰緊皺著眉頭冷不丁的說道:“可能你的報複比退學更可怕。”


    “你說什麽?”錫涵不高興的指指自己:“我有那麽恐怖嗎?”


    我代替芮冰點頭,點頭,再點頭。


    “有你什麽事兒,以後給我乖乖的躲家裏哪也不許去,淨讓人擔心!”錫涵嗔怪道。


    “是是是,謹遵您的教誨。哦,對了,安晨曉。”我側身看著從一進來話就不多臉色還臭的安晨曉:“那天到底是誰告訴你我在人體解剖室的?”


    話還沒說完,錫涵和安晨曉的臉色都變了好幾變。


    半晌,安晨曉清清嗓子:“弭禾。”


    “……”


    果然是她。


    一個月後。


    “轟隆轟隆!”一道閃電劃過之後,響雷“轟”的一聲在天邊炸開了,緊接著大雨傾盆而來。


    接連下了幾天的雨,一場比一場冷,天也一天比一天涼。與一層一層加厚的衣服相反,人類的記憶卻似乎是越來越淡。人就是健忘的動物,一個月前還在討論的沸沸揚揚的蔣晴晴退學事件很快便被同學們淡忘了。


    是的,距離蔣晴晴退學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了,除了前幾天的懷孕流產或是得了不治之症的各種猜測外,再無新鮮的理由。但是誰也不會為此停留,於是人們開始新的追逐,挖掘別的緋聞八卦,沒有人再關注。


    但是,沒有人比我更清楚,蔣晴晴是被迫退學的。那個不為人知的危險存在,就是趙美娜。


    埋在地下看不到的地雷才是最危險的。


    那天之後,我沒向任何人說過趙美娜也在場,而且還是主謀。如果已經做得滴水不漏,那去提醒也隻是讓擔心我的人更加擔心。


    “喂,你在發什麽呆?我的腿都麻了,趕緊過來來給我按摩。”


    當我對著窗外的雨發愣時,那個趁著骨折期間肆意行使自己的病人特權的魔王又開始吆喝我這個倒黴的小跑腿了。


    話說這兩天錫涵和安晨曉都變得奇奇怪怪的,結果照顧芮冰的大任就全放在我身上了……我說,就算鬧別扭的話好歹也來看看芮冰嘛!一個人整天被他呼來喝去的欺負我容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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