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煜伸手握住沈靜瑤的手,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就像他保護著她一樣,柔聲道:「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上一回哥哥也跟我說不會有事……」沈靜瑤一想到之前韓煜失蹤了七年的事情就心有餘悸,一股悲傷湧上心頭,眼眶頓時就紅了,鼻子一陣發酸難受,她沒有辦法不擔心韓煜,她是真的太害怕了。


    看著沈靜瑤難過的表情,韓煜也很心疼,他伸手撫了撫她的臉蛋兒,目光溫柔地看著她,道:「這一次我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絕對不會有問題,你放心好了。」


    沈靜瑤還是不放心,「這次剿匪,四皇子任主帥,你擔任副帥,我真怕他……會對你不利。」


    這個安排本來就對他不利,禦前太監大總管來宣布聖旨的時候韓煜就已經知道了。


    不過這隻是帶兵剿匪而已,情況雖然有些糟糕,但也沒有比當年的情況更糟糕的了,他還能夠應付得來。


    「你不要想這件事對我到底有多不利,我們另外換個方式想。」韓煜對沈靜瑤道:「我是這樣想的,我本來就想要接近江碧水,想從他身上查到一些有用的東西,此次帶兵去剿匪,正是一個很好的接近他的機會,我大可以好好地利用一番,正合了我的心意。」


    「哥哥,你這樣會很危險……」


    韓煜的手指壓在了沈靜瑤的唇瓣上,止住了她後麵未出口的話,嘴角含笑看著她,他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我此次跟著江碧水去剿匪,哪怕我什麽都不做,也一樣會有危險,就像你說的那樣,擔心江碧水會對我不利,既然已經這樣了,我為什麽不利用利用這次機會,或許會有新的收獲也不一定。」


    看樣子韓煜的心意已決,無論沈靜瑤說什麽,也沒有辦法勸阻他,沈靜瑤隻能無奈地答應了,在心裏默默地祈禱韓煜平安。


    兩日後,韓煜隨擔任剿匪主帥的江碧水一起帶兵前往保定剿匪,那一日,沈靜瑤沒有去送行,她是覺得,她不去送,韓煜一定會早一點兒回來。


    然而,超乎所有人預料之外的是,幾日後韓煜跟隨江碧水帶兵到了保定,大軍剛在城外駐紮下來,韓煜的舊疾就複發了,他腰部的傷痛得不得了,連站立都沒辦法站立起來,隻能躺在平整的木板床上呻吟,根本動彈不得,連去更衣都不行,一切都隻能在床上解決。


    親衛當即就把韓煜舊傷複發的事情稟告給了江碧水,江碧水得知了此事之後,立馬派了隨行軍醫去給韓煜檢查整治。然而隨行軍醫去看了之後,一臉為難地直搖頭,「沒辦法,我也沒辦法,韓將軍這個是舊傷,如今舊傷複發,隻怕又得在床上躺上一陣子了。」


    「一陣子到底是多久?」韓煜躺在床上,眼盯著隨行軍醫,急切地問道。


    隨行軍醫繼續搖了搖頭,不太確定地道:「這個說不準啊,韓將軍你這個是舊傷,也許十天半個月,也許一年半載,也有可能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你這是什麽話?」韓煜一聽他可能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頓時火冒三丈,衝隨行軍醫吼道:「你就沒有好的法子了?紮針、吃藥、按摩?你到底會哪樣?你倒是說說看?」


    隨行軍醫被韓煜一通吼,怕得不得了,小心翼翼地道:「韓將軍,你不要急,你這個傷當年傷得那麽重,花了幾年功夫才治好,如今舊傷複發,想要治好肯定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辦到的,你要有耐心……」


    「耐心,你叫我要有耐心?」韓煜感覺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完全也顧及不到形象了,怒火衝天地罵道:「老子是出來打仗的,不是出來養老的,你讓老子要有耐心,你他媽是個廢物啊,要你這種軍醫有何用?」


    「我,我……」軍醫被罵得話都說不上來了。


    「滾!」韓煜抓起茶杯就朝軍醫丟了過去,「你給我滾,滾——!」


    眼見著茶杯朝自己腦門上砸過來,還好旁邊的親衛拉了軍醫一把,才讓他沒有被茶杯砸中,軍醫看一眼那個茶杯,嚇得麵容失色,連連道:「我這就滾,我這就滾!」說完頭也不回地跑了。


    跑出韓煜的營帳,軍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回頭看了一眼,轉身就朝江碧水的主帥營帳去了。


    到了主帥營帳,見到江碧水之後,軍醫就把韓煜的病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江碧水聽過之後,微微蹙起眉頭,安撫軍醫道:「韓將軍年輕氣盛,突然舊疾複發承受不了,心情不好也是有的,你也不要太過在意,該怎麽給韓將軍醫治還是怎麽醫治,盡力你最大的努力,悉心照顧好韓將軍便是。」


    軍醫聽了,直道江碧水人好,不像韓煜那麽難伺候。


    江碧水微微一笑,讓人賞了軍醫一些東西,便讓他退了下去。


    帶到帳中無人,江碧水忍不住暢快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韓煜啊韓煜,你不是很得意很張狂嗎?你再站起來得意站起來張狂啊!你不是威風凜凜很了不起的‘一代殺神’嗎?如今也不過是一個躺在床上站起來的廢物!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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