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被人壓進屋內,還沒來得及站穩便聽一聲嗬斥”跪下“瞬間軟了腿腳。


    白世祖坐在正前,陰沉著一張臉,冷聲問道:“小姐落水時,你為何不救?”


    柳兒聽白世祖這樣說,驚得睜大眼睛,猛地搖頭辯解道:“柳兒沒有,小姐落水時正是奴婢還來的人才把小姐拉上的岸。柳兒怎敢不救小姐”


    “小姐說,她要落水時曾讓你伸手拉她,你卻沒有動才害她落得水”


    “這……這……奴婢……奴婢當時真的是嚇呆了,不是有意不救的!望老爺明察啊”


    白世祖一聽這話,哼了一聲,繼續道:“聽說小姐讓你幫忙做事,你百般推拒不情不願,更是對她出言不遜?“


    “沒有!沒有啊老爺,這真是天大的冤枉”


    “冤枉?你敢說你沒有因我耽擱了你幫二夫人辦事而不滿嗎?我也是奇怪,摘幾朵花,能有多難,為何你幾次三番的敷衍我。最後還要勞煩我自己去摘。你敢說我去摘花的時候你用心護著我了?若是這樣我又如何能摔下去?這麽說來,我當時明明站的挺穩,你卻一直催促我,我惱了要下來理論時卻偏偏腳滑摔了下去,你又偏偏手沒扶在我身邊,才讓我掉下去的?”


    “小姐怎麽可以這樣說,我……我確是有些擔憂二夫人的差事,才走了神,可卻不是成心,怎的小姐說的好似我推你下去一般。“


    “不然呢?難不成我自己跳下去就為了栽贓你這個小丫鬟?”


    “奴婢,奴婢沒有……奴婢隻是……”柳兒被白木槿的幾番追問弄的慌了神,回憶來回憶去自己當時確實心中有氣,心中也嘀咕了好一會兒,難道自己真的不小心推了小姐下水,被嚇破膽子的柳兒腦子裏一片糊塗,到最後隻知道不斷磕頭求饒道:“奴婢不知,奴婢不是有意為之,求老爺開恩,求老爺開恩啊”


    白世祖聽著侍女似已承認,甚是震怒。陸凝香這時卻站起身來狠狠給了柳兒一巴掌,罵道:“不知好歹的東西,我平日如何教導你們的,現在竟然敢在主子麵前耍威風了。來人八折丫頭拖下去亂棍打死,以儆效尤。“


    柳兒一聽這般,更是連連求饒道:“夫人饒命,老爺饒命,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啊,老爺夫人饒了奴婢這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小姐……小姐你饒了奴婢吧……小姐救救奴婢。夫人,夫人您不能處死奴婢啊,您忘了……”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拖下去”陸凝香現在看見這個丫鬟就一肚子火氣,沒用的東西,還沒怎麽樣就被人嚇成這樣。還害得她也落了個治家不嚴的罪名。真是怎麽看怎麽窩火,更何況如今她竟然還想用那事做威脅,看著不能成事的樣子,是打死也不能留下了。


    “且慢,父親這丫頭雖有罪,但確實罪不至死,罰她亂棍打死著實重了些,難免傷了家中老仆的心。”


    白世祖聞言微頷首,他也覺得陸凝香的出發重了些,畢竟白木槿並無大礙,再者這事情傳出去也不算光彩,他是不想鬧大。見白木槿自己提出異議,白世祖心中滿意,覺得這個女兒還是識大體的。


    “那你要如何處置?”白世祖問


    “不如這樣”白木槿看向一旁都成篩糠的柳兒,沉聲問道:“柳兒你可知錯?”


    “奴婢知錯,奴婢知錯”


    “那你就說一下,你錯在哪裏吧”白木槿輕輕說道“如果說不出來,就說明你還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那就不用留你了,連做錯什麽都不知道的丫鬟,要是再出什麽事兒,豈不是連累二夫人為你收拾爛攤子?”


    “奴婢,奴婢不該做事有怨氣,更不該頂撞小姐,亂了規矩,請老爺夫人和小姐繞過奴婢這一次吧!”柳兒跪在地上,低垂著頭,急切回答道,因為她知道,若是這次沒有被放過,自己就徹底完了。


    “那好,既然你自己已經知道錯了,那就打十大板,扣三個月月錢。”說完,她轉頭看向陸凝香,行了個禮“還望二娘見諒,剛剛木槿也是被氣昏了頭,才說了些氣話。木槿自是信得過二娘管家本領的,隻是這奴婢先前辱我在先,我便想將她要來親自調/教,二娘可答應?”


    陸凝香心中一百個一萬個不願意,但被白木槿架在這裏左右為難,她擔心白木槿把人要過去,這柳兒哪日說漏嘴,把那事抖落出來。可眼下也沒有別的法子推卻,一旁的白世祖更是直勾勾的盯著她。陸凝香無法隻得僵硬著臉,應了白木槿。


    白木槿道過謝,又對柳兒繼續道:“領過罰後,你便到我這邊來當差,之後跟著落梅,如此你可有怨言。”


    “多謝小姐開恩,奴婢沒有半分怨言。”


    “行了,下去領罰吧”白世祖見事情差不多了,便發了話。說完,站起身就準備回去。


    “父親留步”白木槿見白世祖要走,連忙出聲叫住。


    白世祖聽聞站住腳,不悅道:“你這又是有什麽事?”


    白木槿微上前兩步,跪在白世祖麵前,朗聲道:“女兒以為,父親不該奪回二娘當家主母的位份。”


    “哦?為何?還不是因她治家不嚴,才讓下人猖獗至此,你還被害落水,怎的到替她求起情來了?”


    陸凝香聽白木槿替她求情,也是糊塗的很,這小丫頭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父親,家中事雜,理當有人主持家務,此次二娘隨有治家不嚴之錯,但也有情可原。何況二娘治家確實有道,女兒以為還是應繼續讓二娘操持家政。隻是,二娘此次確實治下不嚴,不如讓祖母監管,如此祖母不用過於勞心,二娘也不耽擱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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