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求是我 作者:南枝文案鄒沫沫小時從馬上摔到地上摔傷了脊椎,雖然經過了很多年的醫治,情況變好了很多,但依然不能自己行走。作為柳家的孫子,被鄒盛認養成了養子,一直被鄒盛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慢慢地,很多感情都發生了變化,是離開,還是更加接近,成了鄒沫沫苦惱的問題。從小在音樂上的天賦和努力,一個偶然的機會,讓他走出了隻有鄒盛的世界,來到台前,成為一名耀目的藝人,而他的愛戀又將何去何從……有一種幸福,是可以毫無顧忌地對一個人好,而他的世界裏隻有你一個地全心全意地接受。內容標簽:情有獨鍾 近水樓台 天之驕子 天作之和搜索關鍵字:主角:鄒沫沫,鄒盛 | 配角:柳宣,郝長治等 其它:娛樂圈,寵愛,《無罪》係列,he第1章 談話一輛黑色加長林肯安靜地駛進綠意蔥蘢的庭院,在前庭停了下來。鄒盛下車後就聽到了從樓上傳下來的鋼琴聲,叮叮咚咚如清泉敲響山澗,清靈歡快而美妙。郝長治隨他之後也從車上下來了,同樣也聽到了這鋼琴聲,他笑起來,走到鄒盛身邊,道,“沫沫這一手鋼琴是越彈越好了,若是你能放得下心,送他去音樂學院,他將來倒是可以走上這一條路。”鄒盛側過頭看了他一眼,臉上是一種自家孩子被表揚的滿足神情,嘴裏卻反駁郝長治道,“這一條路又是指什麽路?他身體這樣,做什麽送他去別的地方,到時他肯定什麽都不習慣,隻是受苦受累而已。再說,我也不需要他成什麽鋼琴家,這隻是他閑來無聊打發時間罷了。”郝長治跟著鄒盛進門,說道,“沫沫身體的確不好,但他這樣總是待在屋子裏也是不行的,他怎麽也該去接觸一下別的人,接觸一下外界吧。這樣,才是對他好。你這樣不讓他稍稍離開你,才是不正常。以後離了你,他如何能夠自己好好活下去。”鄒盛帶著郝長治進了一樓裏的待客書房,女仆端了擦手的熱毛巾來,又端上了紅茶。鄒盛因為郝長治的話神色些微不愉快,道,“你們這些人,到底是什麽意思,怎麽都打主意說要讓沫沫離開我。他身體那麽不好,我怎麽可能讓他離開我,離了我,他怎麽可能過得好。”郝長治端著紅茶喝了一口,書房裏的窗戶打開,外麵明媚的春日陽光照在草地上,綠茵茵的一片,生機勃勃。樓上的鋼琴聲停了很短的時間,又換了一首曲子彈了起來。聽到這鋼琴之聲的人都能夠感受到彈琴之人的溫柔和靈氣,這聲音讓人心緒寧和。郝長治又看向鄒盛,道,“沫沫今年已經二十歲了吧,從治病開始到現在十幾年了,這十幾年裏他接觸的人少得可憐,他活在這麽小一個世界裏,對他的成長是沒有一點好處的。你說不讓他離開你,你又能夠這樣護著他多久,你今年也三十七了,真沒有考慮該結婚了麽。沫沫畢竟是你的養子,你總歸要有自己的親生子才行。”鄒盛沉默不語。郝長治又說道,“我當年也是不想結婚,現在結婚了也沒覺得什麽,在外麵,也沒受拘束,倒是湘湘和昶兒兩個孩子,你不是都羨慕我說有子萬事足麽。小瑗是真不錯,她等你這麽多年,你還是考慮一下她吧。”郝長治大鄒盛兩歲,兩人從大學時期便是好友,至今友誼已經保持了十幾年近二十年了,年輕時候一起遊戲花叢的革命友誼,後來在事業上也各自給予過幫助,他倆是他們這種世家圈子裏少有的真正保持極好友誼的朋友。前幾年郝長治便和門當戶對的名門閨秀結婚了,到現在已經有了一子一女,雖然婚後還是沒有收心在外麵情人不斷,不過,總歸是已經結婚了的人,算不得像鄒盛這樣的還單身的鑽石王老五。當年郝長治就把自己的堂妹郝瑗介紹給了鄒盛,的確有希望鄒盛做自己妹夫的意思,當時鄒盛沒有對此作出表示,不過郝長治也看得出來鄒盛對他堂妹也絕對沒有意思,之後,鄒盛也明確拒絕了郝瑗,並且告訴了郝長治,但是,郝瑗後來交的幾個男友都不理想,估計對鄒盛還真上心了,便一直讓堂兄給幫忙拉紅線。郝長治心裏的確是希望兩家聯姻的,鄒盛也總要結婚,為何不就娶了他的堂妹,有了這個想法,郝長治便做起了這勸說鄒盛的事情。郝長治也看得出,鄒盛至今不願娶妻全是因為他那養子鄒沫沫。打心眼裏,郝長治對這小沫沫也挺喜歡,當成大侄子,時常給予關懷。不過,他還是覺得鄒盛對這小孩兒過於上心了。他甚至覺得鄒盛對這小孩兒肯定不隻是養父的那點感情,說不得還有什麽關係在這層養父子的表麵之下呢。鄒盛不願意娶妻,估計也是怕到時候妻子嫁過來,對鄒沫沫不好吧。鄒盛看了郝長治一眼,道,“你今天就是專為郝瑗做說客的是不是?我倆現在關係這麽好,真沒有必要再聯姻了。你也知道郝瑗那個性格,潑辣得很,我娶了她,到時候說不得兩家關係還變差了,這是何必。”郝長治搖搖頭,不說話了。窗外的鋼琴聲不斷飄進書房裏來,伴隨著陽光和青草的幹淨氣息,房間裏安靜下來,隱約能聽到樓上鄒沫沫唱歌的聲音,聲音很小,聲音卻幹淨空靈如陽光清泉,讓人如同是在聽聖詠,心靈似乎也能夠被那聲音洗滌幹淨了。郝長治一瞬間似乎明白了為什麽鄒盛這麽放不開他那小沫沫,擁有這種聲音的人,簡直能夠讓他們覺得,隻要聽到這個聲音,就能夠把身上和心上的肮髒洗滌幹淨。郝長治作為聯合長治集團的董事長兼總裁,而聯合長治集團又是做傳媒起家的,現在旗下有電視台,演藝公司,音樂公司,模特公司等等。光鮮的一切底下,總摻雜著見得不得光的欲望與肮髒。看這郝長治的長相,高高大大,麵孔正直,卻實在想不到他私底下是個什麽模樣。雖然他這人手段肮髒,但是卻最喜歡幹淨的麵孔,他自己也明白,他其實也是向往那種如初雪融化的聖水般的晶瑩與幹淨的。鄒盛聽了一陣,就站起身來,道,“我上樓看看。”郝長治卻叫住了他,突然說道,“你對沫沫,真的隻有父子之情麽?”鄒盛因為他的話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他,神色沒有絲毫變化,道,“那還有什麽?”郝長治看他答得這樣幹脆平淡,就笑了笑,也站起身來,道,“那我就替沫沫感到高興。走吧,我也去看看他。”鄒盛從書房出來上二樓,卻不是走樓梯,而是坐電梯上樓,這電梯是專為腿腳不便的鄒沫沫準備的。鄒沫沫是鄒盛的養子,將鄒沫沫接到他身邊認成養子的時候,鄒沫沫才八歲,鄒盛那時候也才二十五,剛剛從國外回來開始打理家裏產業。鄒盛一時間想起了過往很多事情,都是與沫沫相關的。他從鄒沫沫出生就認識他了。鄒沫沫本不姓鄒,姓柳。柳家是k城的老世家,百年前就在k城立足,然後發展壯大起來。這種大家族裏麵人也是非常多的。現在柳家的當家柳老爺子掌家六十多年了,一生娶過四個女子,鄒沫沫的父親柳江是他的二夫人所出,因為大夫人一直沒有生育,所以就把這個孩子認到自己名下教養了,他是柳老爺子的長子,但是自出生就身體不好。鄒盛的母親是柳老爺子的妹妹,兩家是姻親關係,鄒盛於是從小就和柳家走動,當然也就認得這個表哥,而且關係不錯。柳江雖然身體不好,但作為長子,還是很受柳老爺子的看重的,從小對他的教養就非常不一般,一心有讓他繼承家業的意思,柳江卻是個對名利沒有興趣的人,一心喜好研究古籍和古董,完全的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