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傑這裏才擺平,柳宣便又親自趕到鄒沫沫這裏來了,當管家掛電話說柳宣來了的時候,鄒沫沫有些無奈,他大概知道柳宣是為什麽而來,恐怕是因為自己在節目上說的那些話。柳宣得知鄒沫沫還在床上,他就愣了一下,問管家道,“他身體又不大好了麽?”傭人有去給鄒盛和鄒沫沫收拾床單和被子,管家當然也就知道了鄒沫沫是因為什麽而起不了床,但是,大家都不會亂說這些,管家也隻是回答柳宣道,“小公子身子的確是不大好。”柳宣有些擔心,爬樓梯上了二樓,到了鄒沫沫的房間。知道哥哥來了,怕他嘮叨的鄒沫沫早收起了電話,而且還扒了扒頭發,將被子整了整,扯過床頭的一本書攤在那裏看。於是柳宣進屋看到的就是鄒沫沫在認真看書,見他進來,鄒沫沫就抬頭對他笑了笑,“哥哥。”柳宣坐到他的床邊去,道,“身子不好還看什麽書,好好養著才是。”鄒沫沫點頭,道,“我知道。不過太閑了,總要看看東西打發時間。”柳宣給他把書拿走放到一邊,又幫他整了整被子,看他睡衣領口沒有整理好,還伸手拂開他有點長的頭發,給他整理衣領,然後,就看到了鄒沫沫頸子上和耳後的點點胭脂紅的吻痕。因為鄒盛吮地很輕,所以那些吻痕便隻是紅,顏色沒有加深,但是,到現在也沒有消散,這樣看來,點點紅痕,很是妖豔好看。不過,一看到,柳宣的眼就沉了,他給鄒沫沫整好衣領後就又坐下了,對鄒沫沫欲言又止,鄒沫沫看到他這突然憂鬱下去的神色,便有點著慌,他雖然總是扮可憐從鄒盛那裏討便宜,但是,要是別人一副可憐傷心的模樣在他麵前,他卻是最沒有辦法最受不住的。於是,就對柳宣道,“哥哥,你有什麽事情就說吧。我知道你忙,你要說什麽,我都好好聽著,好好回答你,不耽誤你時間。”柳宣倒對他這話苦笑了,道,“沫沫,你這什麽話。我陪你一陣的時間還是有的,你倒把我說得像是來過問下屬一樣。”鄒沫沫笑著,歉意道,“嗯,我知道。我隻是心疼你忙。”鄒沫沫這話讓柳宣很受用,柳宣看著鄒沫沫,說道,“是知道你對外說了你已經訂婚的事情,所以,我過來看看你。”鄒沫沫心想他過來果真是為了這事,於是就勉強笑著,道,“嗯,我和盛叔過不久就要結婚了,我對外說出這個消息來,我覺得該沒什麽。”柳宣搖搖頭,心想鄒沫沫這般單純,根本不知世界險惡,不過,這樣也好。他隻是說道,“你還年輕,事業剛剛起步,就對外宣布你已訂婚,並且要結婚了,這會對你的事業有影響的,而且,你還是和一個男人訂婚,這個男人還是你名義上的養父。你要那些喜歡你的歌迷們怎麽想你呢?”鄒沫沫呐呐地不知如何回答。柳宣這時候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鄒沫沫剛才和陸傑打電話而在靠背上蹭得亂糟糟的頭發,道,“不過,你放心吧。你即使和表叔結婚,這事我們也會壓下去的。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愛音樂,想一直做下去,所以,我也不會勸你退出這個亂糟糟的圈子。當然,我也有一個更好的建議,也許,你該進音樂學院裏去看看,你不是有過這方麵的意願嗎,現在考慮去音樂學院裏學習,怎麽樣?”鄒沫沫還以為柳宣會怪罪他責備他,沒想到他的哥哥居然隻是安慰他並且支持他,他感動得眼眶都泛濕了,道,“謝謝你,哥哥。我知道了。”柳宣眼神變得溫柔起來,道,“我是你的哥哥,自是會保護你的。”鄒沫沫淚眼汪汪地把他望著,柳宣笑了笑,在鄒沫沫額頭上親了一下,道,“好了,好了,看你,像隻小狗一樣。”鄒沫沫不滿道,“我哪裏像小狗。”柳宣隻是笑,不回答。之後鄒沫沫留柳宣用過午餐再走,柳宣也沒有拒絕,兩兄弟說說笑笑幾小時,鄒沫沫覺得時間過得非常快,本來身體還不怎麽舒服,之後也忘了這事了。也許,柳宣是想說一說鄒沫沫和鄒盛之間的床笫之事的,但是因為某些原因,之後也並沒有說。下午鄒盛回來,鄒沫沫便和鄒盛說了柳宣來過的事情,而且他們晚飯的時候吃的野生鬆茸還是柳宣給送來的,做的菜非常美味,以前一向和柳宣不大對盤的鄒盛,這次居然也誇了柳宣有心,這讓鄒沫沫覺得很是驚訝,他本以為鄒盛又該心裏不舒服生氣呢。之後,鄒沫沫似乎也明白過來一點道理了,覺得也許盛叔和他哥哥之間達成了什麽共識或者協議。第89章 事業觀因為鄒沫沫在節目上宣布了自己已經和‘青梅竹馬’訂婚的消息,他的經紀人王淺便徹底因為此事而忙起來了。不僅王淺,連很多狗仔也忙了起來,想要查到鄒沫沫的未婚妻的消息。不過,無論他們怎麽努力,都沒有得到鄒沫沫和哪個女人走得比較近的消息,而且後來又因為種種原因,這些一向會看風向的狗仔便再也不敢盯著鄒沫沫這裏了。隻是,為了安撫歌迷,在王淺的懇請下,鄒沫沫答應了舉行一個記者招待會說清楚這件事情。記者招待會上,一向就被傳成非常大牌的鄒沫沫這次依然走大牌路線,隻在記者招待會上出現了十幾分鍾,並且並不親自回答記者的問題,隻是在攝像機前對公眾說了一段話而已。他的神色平靜,但是卻非常誠懇,眼神甚至溫柔而帶著幸福的感覺,麵對著這麽多的記者解釋自己已經訂婚的消息,他也並沒有感覺到壓力。“……我知道大家最想知道些什麽東西。我不想公開他的一切信息,隻是,我能夠告訴大家,我和他很相愛,我們在一起,是很早之前就注定的事。我的朋友們都擔心我,說我對外宣布我已經訂婚的消息,會影響到我的事業的發展,我非常感謝他們的關心。但是,我想說說我的個人的想法,在我所認為,至少,是我自己,我的事業,並不隻是指我將我的音樂展示給大家,讓大家能夠聽到,能夠喜歡,我的事業在我心裏是包括我的整個生命裏的所有東西,這些東西,有我對這個社會的關心,對它作出的貢獻;有我從這個世界裏得到的感知從而所有的感悟,這是我的精神世界的一部分,這些會塑造我的心,讓它成為某個樣子;也包括我的愛情和婚姻,愛情的幸福,婚姻的美滿,也都是其中很大一部分;也有和朋友之間的交往,擁有信任和互相理解的知己……,等等這些東西,我都把它們當成是我的事業的一部分。我覺得,我的事業並不是別人看到的我有的光彩,或者落魄,天分或者殘疾,驕傲或者難堪;而是我在人生一天天過去的時候,我在之後的時間並不對我過去的人生感到後悔,我不後悔走過的路,沒有錯過相愛的人,也不讓愛人失望,沒有對不起朋友,沒有做違背良心的事情,這些,所有這些組成我,組成我所認定的我自己的事業,至死能夠不悔來這世上一遭。因為唱歌而影響我的婚姻,所以,我覺得也是影響了我的人生事業,我不會這麽幹。現在,我和我想要廝守終生的人結婚,這是我人生裏非常重要的一個決定,即使也許會讓有些喜歡我的人失望,但是,我意已決。他是能夠通過轉播看到這個節目的,我想對他說,親愛的,我們結婚吧。”鄒沫沫所說的所有東西,都是對著鏡頭說的,記者們看到他沒有用任何稿子,感情真摯而極富感染力,當場甚至有不少記者都被他說得心裏酸酸的。鄒沫沫之後向大家彎著身子行了個禮,感謝記者們和觀眾歌迷的關懷。他說完之後就被人推著離開了,記者們之後又問了一些鄒沫沫之後動向的問題,問他的結婚是否會影響他之後的音樂製作進度和音樂風格。雖然鄒沫沫說他的事業是指他的整個人生裏的所有東西,但是,記者們還是更加關心他之後的音樂事業的。之後便是王淺來回答,在王淺答了兩句之後,音樂總監吉米直接過來搶了他的話,解說了一番鄒沫沫之後的音樂動向。說鄒沫沫已經在籌備第二張專輯,還說可能會參加誰誰的演唱會,如此讓記者們覺得即使鄒沫沫不回答記者問,他們也不虛此行。鄒沫沫被推到後台去,鄒盛就坐在那裏等他,因為這裏眾多外人,鄒盛即使因為鄒沫沫剛才的話異常感動,但是此時也並不能表現出來,他上前去給了鄒沫沫一個輕微的擁抱,然後就親自推著鄒沫沫從後麵的通道離開了。郝長治剛才坐在後台陪鄒盛,他也第一時間聽到了鄒沫沫說的那一大段話,此時鄒盛推著鄒沫沫離開,他也跟了上來,而且還對鄒沫沫擠眼睛,也不知道他心裏怎麽想的,還對著鄒沫沫豎了一下大拇指。郝長治已經知道鄒盛已經把鄒沫沫吃到嘴了,像他這種在床上識人無數的人,隻消看人幾眼,就知道這人是不是雛,所以,這一天一看到鄒沫沫,他就知道,鄒沫沫肯定已經被鄒盛糟蹋了。不過,他知道這些,但也沒有想過,鄒盛居然是真要和鄒沫沫結婚的。畢竟,在郝長治的心裏,結婚還是要找女人,而且還要生出名正言順的兒子做繼承人。但是,鄒盛對鄒沫沫一心深陷,連他都有耳聞,鄒盛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再找過女人,甚至原來那幾個還很合得來的情婦也都打發了。郝長治對鄒盛突然變成了情種還是有些詫異的,心想自己真沒看出來,兩人相識了幾十年,真沒想到鄒盛會栽到鄒沫沫這個小孩兒身上。從長治集團下樓去,因為鄒盛安排了不少保鏢,沒有一個記者敢在停車場守著鄒沫沫,鄒盛得以帶著鄒沫沫安穩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