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必須保持安靜。


    白月在一開始就想到這一點了,那個女人和失神的靜靜在外麵,沈從義隨時可以把她們叫進來,剛才沒有叫,是因為沈從義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認為不需要叫也可以輕易製伏白月。


    哪知道白月狠招連出,又是踢襠,又是咬人,又是戳眼珠,加上他被激得失去理智,沒能擋下這些怪招,手被咬下來一大塊皮,鮮血淋漓,臉上挨了重重一腳,鼻血直流,眼珠又被戳了一下,金星亂冒。


    安靜被徹底打破了,沈從義並不需要叫人,隻要慘叫,外麵的人自然就能聽到。


    門“呯”的一聲撞在牆上,那個女人站在門口,皺眉看了一眼沈從義,沉聲道:“果然是個蠢貨……”


    她走進來往側邊橫移了一步,露出了身後的靜靜。


    靜靜仍是那樣的狀態,沒有改變,眼神空洞得像是個死人,她搖擺著身子,慢慢朝著白月走去。


    不一樣的敵人,白月根本不可能像和沈從義戰鬥那樣,對靜靜下狠手,而且即使處於失神狀態,靜靜的實力仍不容小覷,白月沒有戰勝她的信心,關鍵還有那個女人,她控製著靜靜,相當於手裏有一個人質,也不會袖手旁觀。


    沈從義也捂著眼睛站起來了,他沒有瞎,手上的傷也不算嚴重,身體方麵沒有任何問題,精神雖然出了問題,但是因為疼痛,反而冷靜下來了,喘著粗氣看著白月,重新掏出了那把折疊刀,嘴裏嘀嘀咕咕念著什麽。


    連一個都打不過,要同時麵對三個敵人,白月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她隻好求助:“靜靜,能聽到我說話嗎?”


    那個女人笑了起來:“省省吧,我的暗示是不可能喚醒的,就算你把她的手腳都砍掉,她也不可能醒過來的。”


    白月看了她一眼,說道:“暗示是你的能力吧?你在遊戲區域內使用能力,就不怕那些組織的人來殺你?”


    “得了吧,他們全部盯著牌盒呢,哪有空來理會這裏的事,你們不會真以為他們會信守承諾吧?一句‘沒發現’就可以交待過去的事。”女人得意的笑道。


    “要真不怕,你們又何必像老鼠一樣躲在下水道裏?”白月說著往後退去,因為搖搖晃晃的靜靜走近了。


    “好了,你們先出去吧。”沈從義插口打斷了二人的話。


    “你確定?”女人輕蔑的笑著,問道。


    “這次我不會大意了,孫安那邊怎麽說?”沈從義想要表現得更專業一些,關心了一下他們的任務。


    他們來這裏是為了殺孫安,而不是白月。


    “已經派人去通知他了,不過他正在戰鬥,可能要晚點才會來,你有的是時間玩,盡情的玩吧,可別像躲在下水道裏的老鼠一樣兩三下就完事了。”女人和沈從義說話,眼睛卻看著白月,眼中滿是諷刺。


    二人重新走了出去,並關上了門。


    密室裏又隻剩下了白月和沈從義,沈從義看起來確實冷靜了不少,慢慢朝著白月走去。


    白月仍處在沒有武器的狀態,要打敗沈從義,普通的近戰武器還不行,必須是槍這種可以瞬間殺傷敵人的厲害武器,可是身上的槍不見了,和沈從義扭打的過程中,也沒有在他身上找到,要麽是扔掉了,要麽是被那個女人帶著。


    沈從義沒有多說什麽,這次直接開始了戰鬥,他仍想製伏白月,所以最先的攻擊和先前一樣,是伸手去抓她。


    白月出腳,腳比手長,可以先觸及敵人,可是折疊刀揮下來,在她腿上割出來一個口子。


    牛仔褲再結實也擋不住鋒利的刀刃,沈從義沒有用力,傷口不深,卻是長長一條,這是表明態度的一刀。


    白月收回腳來,沒有去看那個傷口,反而衝向了沈從義,她認為沈從義不會輕易殺死自己,那麽還不如一拚,哪怕拚出問題來了也無所謂,總不能見到一把刀子就嚇得畏畏縮縮。


    沈從義確實不打算殺死白月,但不代表他不會傷害白月,用正常人的思維去度量瘋子的想法,本身就是一個極大的錯誤。


    所以刀捅進了白月的左肩,這一次傷口不大,卻捅得很深,傷到了肌肉,左臂的活動就會受很大的影響,要避免傷口擴大或造成永久的損傷,就不能過度使用左手,最好是不使用,這樣血也能凝固得更快。


    白月悶哼一聲,捂著左肩往後退了兩步,看到沈從義平靜的表情,再次猱身衝上去。


    沈從義一刀刺向白月的右肩,他不是在亂刺,而是循序漸進的想讓白月無法反抗,白月已經有所提防,躲了一下,刀隻是在她右臂上開出個口子來,她整個人也撞在了沈從義身上。


    手抓向了沈從義的喉嚨,卻被他另一隻手捉住了手腕,接著抬膝頂向沈從義襠下,也被他擰身用大腿接住,最後用腦袋撞向他的鼻子,被沈從義推了一把,摔在地上。


    “你掙紮得越凶,遇到的反抗也越厲害。”沈從義用平緩的語氣說道,朝著白月走去。


    白月坐起身子,右臂撐地,左臂垂在身側,用腳蹬著地往後退去。


    “你又能退到哪裏去。”沈從義低頭看著她,一步步靠近。


    白月一腳蹬向他的膝蓋,蹬地後退隻是假象,她真正的目的是屈膝收腳,為了避免沈從義看出她的打算,這才退後,看起來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這一腳蹬得突然、實在,沈從義的腳往後一蕩,單膝跪了下來,並沒有受傷,他抬起手臂擋住了白月蹬向自己腦袋的第二腳,抓住了白月的鞋底,折疊刀再次刺進了她的右小腿。


    同樣是一個深深的傷口,傷了肌肉、肌腱,又是一個影響行動的傷。


    短短幾十秒的時間,白月已經被刺了兩刀,劃了一刀,她皺著眉,倔強的看著沈從義,收回腳來,再向他蹬去。


    用的仍是右腳,大腿沒有受傷就可以施力,隻要不站起來,小腿的傷可以無視,再來幾刀也不怕。


    這樣的攻擊是徒勞的,隻能用來拖時間,不過也隻能拖幾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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