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次驚喜,昨天下午上推薦位,到現在不滿二十四小時,頁麵上赫然又出現一條紅色消息,又有人打賞千元。


    張怕很有些不敢相信,看眼點擊,還是那麽可憐的數字,登陸到後台,收藏也還是那麽可憐的數字……好吧,隻能說運氣真好,土豪湊巧看到這個故事,這個故事又湊巧寫到土豪心裏……


    有了意外之喜,這一天心情很不錯。為慶祝這份美好心情,下午早退,跑去陪大虎和大壯練拳。


    那哥倆確實打不過張怕,斷斷續續折騰上一個小時,大虎說:“到這兒了,吃飯去。”


    大壯拿毛巾猛擦汗,說就這麽定了。


    晚飯沒什麽可說的,哥倆要控製體重、控製飲食,啤酒白酒一概不喝,弄瓶紅酒三個人分,他倆每人一杯,剩下的交給張怕解決。


    那哥倆運動量夠了,張怕這麵還不夠。調整身體、恢複狀態,是很嚴謹的一件事。張怕苦於沒時間,想要保持狀態,隻能取個巧,最好的方式就是戰鬥。


    喝會兒酒,張怕說改天還來,大虎說歡迎,然後問問題,他特別想知道張怕的動作為什麽這麽快?


    張怕想上一會兒,回話說是本能。


    他這正本能,張白紅打來電話,問他電影好不好看。


    張怕悚然一驚,是了,還有電影這事?趕忙苦笑著解釋:“沒看,但你能不能聽我解釋下原因?”


    張白紅哼上一聲:“本公子一年到頭也不給個男人打電話,給你打電話,你就這麽對待我?解釋吧,解釋不好,絕交。”


    張怕說:“絕不絕交倒無所謂,不過我必須得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跟你說一遍。”


    然後就說吧,張怕把王百合的混蛋爹供了出去,說房東家鬧別扭,房東的爹過來找麻煩。好一通折騰,最後弄進派出所,又是一通折騰,大周末的全跟警察幹上了。我很鬱悶!


    張白紅想了想說話:“好吧,當你說的是真的,趕緊去看,看完給我發消息,說觀後感。”


    張怕想明白了。問道:“你是不是跟你認識的所有人都說過這些話?”


    “什麽話?”張白紅問道。


    “去看電影,然後說你演的好不好?”張怕回道。


    張白紅說:“那是當然,我好不容易上一次大熒幕,歡樂當要同享。”


    張怕說:“是我整誤會了,大老遠的接到你電話,還以為你對我另看一眼呢。”


    “想什麽呢?我另看大狗也不會另看你啊。”張白紅說:“趕緊看電影去,如果觀後感寫的好,我就會另看你一眼。”


    張怕說:“這不可能了,可以坦白告訴你,我沒時間去電影院。真sorry了。”


    張白紅沉默片刻,歎口氣說知道了,又說等以後我請你看,再嘮叨兩句掛斷電話。


    大壯問是誰?


    張怕回話說是一電影演員,拍戲時認識,現在電影上映,攛掇我去看。


    “你還認識演員?好看不?”大虎問道。


    張怕有點好奇:“你不是有對象麽?”


    “有對象就不能看漂亮閨女了?你比我老婆管得都寬。”大虎說道。


    就這時候,大壯電話也是響起,接通後說幾句,馬上起身:“我有點事。你們喝。”放下三百塊錢說先走了。


    大虎問什麽事,要不要幫忙?


    大壯說不用,擺下手離開。


    等大壯離開,大虎說:“應該去接媳婦了。”


    “接媳婦?”張怕問:“去哪接?”


    “她媳婦是女強人。總有飯局,喝多了就喊大壯去接。”大虎說:“就我來訓練的這段日子,他都接好多回了。”


    聽到這句話,張怕忽然想起娘炮,便是回話:“誰活著都不容易。”


    剛說完話,娘炮忽然打來電話。說找你喝酒,你在哪?


    張怕很好奇,這都是什麽神仙?剛想起一下他就打電話……呀!是我厲害!我想起娘炮,娘炮就打來電話,看來以後不能亂想,萬一想起總理大人,那老忙老忙的,再擠時間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張怕的發散性思維使他暫時忘記說話,娘炮問:“說話啊,你幹嘛呢?”


    張怕啊了一聲回道:“我在和大虎喝酒,不過老沒意思的,他就喝一杯紅酒。”


    “你和他喝酒?那算了,掛了。”娘炮說道。


    張怕說:“別啊,你怎麽了?過來一起?”


    娘炮說:“我就想找你喝酒,別人誰也不想見。”


    這是出事了。張怕說:“那你說地方,我過去。”


    娘炮說:“八街市場那裏有個涮鍋店知不知道?就在市場大門正對麵。”


    “知道,以前去吃過。”張怕忽然想起來了,問道:“是不是叫獨一鍋?你是不是跟一個女人在那裏請過我吃飯?”


    娘炮說:“不是請你,是遇到了,你非要跟我們一起吃。”


    張怕說:“你說的這個鍋我可不背,硬要蹭你飯的是胖子和老六,我就是跟著走進飯店、又跟著坐下、再跟著吃東西而已。”


    娘炮說:“我現在過去,你過來吧,要是沒位置,咱倆再換地方。”


    張怕說好。


    等他放下手機,大虎問是什麽事。


    張怕想了下說道:“沒什麽,咱這邊散了吧,你回去早點休息。”


    大虎笑道:“行,那我算帳,你先走。”


    張怕說:“這兩天我還來,你和大壯好好練練。”


    “先謝了。”大虎說上一聲,招呼服務員結帳。


    張怕出門,打車去八街市場。


    剛才吃飯的地方距離健身館沒多遠,娘炮搞直播的地方也在附近,八街市場卻是稍遠一些,要往北走。


    很快來到鍋子店,進門時看到娘炮在前麵跟服務員說話。


    他走過去打個招呼,娘炮說:“包房滿了,坐大廳吧。”


    張怕說成啊,左右看一圈。最裏麵角落空張桌子,便是和娘炮走過去。


    娘炮先點酒,又要兩盤肉,把菜譜丟給張怕:“你點吧。”


    張怕說:“加筐菜。加盤花生米,行了。”


    服務員下好單,轉身離開。


    張怕這才有時間仔細打量娘炮。


    想了想,大概有一個月左右沒見,娘炮的相貌發生些變化。


    原本就是小白臉。現在更白。眉毛變細,素著一張臉,多了點柔柔的感覺。


    發型一直是那種陽光帥氣的感覺,這一個月稍微長了一些,雖然還是給人帥氣感覺,不過後麵還要再加上兩個字,颯爽。


    衣服就是件大棉襖,很不講究衣著的樣子。現在坐下,娘炮脫去棉衣,裏麵是件黑色毛衫。


    張怕問:“怎麽了?”


    娘炮苦笑一下。指著自己眼睛說:“能看出來麽?”


    張怕多看一眼,才發現帶著些血絲,眼圈還有點紅,問話:“哭了?”


    娘炮苦笑著點頭:“是啊,哭了。”聲音滿是無奈的悲意。


    張怕問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什麽事都沒發生,老子想哭。”娘炮說:“你可能不知道,我現在已經賺三十多萬了,不到一個月時間,分給我的錢能有三十多萬,那是萬啊!是萬!”


    張怕問:“有壓力了?如果覺得難受就歇幾天。”


    娘炮澀笑一下:“憋壞了。你可能體會不了那種感覺,憋壞了。”


    張怕說:“憋著就跟人說啊,跟我說,隨時可以打電話。”


    娘炮說:“算了。咱們一群人在一起,除去喝酒吃飯打牌打架能打個電話,平時誰用電話聊天?”


    張怕想了下:“也是,反正天天見,誰不了解誰?”


    娘炮說:“你看我眉毛,老子為了賺錢。把眉毛都修了。”


    張怕恩了一聲問道:“到底是什麽事?”


    娘炮說:“我不哭的,打小學就沒哭過,這麽多年能流血不流淚,然後呢,今天哭了,你知道我為什麽哭?”


    張怕搖搖頭。


    娘炮說:“我一直很堅強,什麽事情都憋在心裏,什麽什麽都不跟別人說,書上說,男人就該這樣,蕭峰你知道吧?我一直想做他那樣的男人,夠義氣、有擔當,不論遇到什麽事情都是淡然一笑,不論遇到什麽委屈,都能藏在心裏,那是真男人。”


    張怕說:“你也是真男人。”


    娘炮嗬嗬笑了一聲:“我一直以為自己夠堅強……今天直播,有個土豪跟我互動,我為了賺錢,一直在笑,忽然有人給我發消息,是私聊的消息,我沒在意,因為常有私聊消息,可它一直閃一直閃,就點開看,是大娜,大娜說她看了我四天直播,每天都在看,看的時候她在哭,邊看邊哭,說終於忍不住和我說話,讓我別直播了,她養我……”


    娘炮換女人比換襪子都頻,就張怕見過的起碼有三、四十個,有的時候甚至一起見兩個、見三個,可唯一能叫得上來名字的就是大娜。


    那是一個特別愛笑的女孩,好象沒心沒肺一樣的愛笑,笑起來的聲音也跟書上說的那樣,銀鈴般的笑聲。


    娘炮咬咬嘴唇,深吸口氣:“我憋了好些天了,一直憋著,你不知道,我前幾天都穿女裝直播,還得歡笑,今天看到大娜說這些話,瞬間就崩潰了,強笑著對話筒說聲抱歉,馬上關直播,然後坐在那裏哭。”


    “本來我還想藏著瞞著,自己挺過去,可坐了那麽長時間,越坐越憋的慌,感覺心都堵死了,堵的慌。”娘炮說:“可我不知道找誰說話,想啊想的……”說到這哭是自嘲一笑:“好象歌裏唱的那樣,拿著電話不知給誰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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