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劉飛打的,前前後後說上十多分鍾才掛。


    宮主放下手機,看眼漸漸變涼的燴麵,端到麵前吃上幾口。不過到底不餓,便又放到一邊,給張怕倒酒說:“是不是劉小美不讓你跟女生說話?”


    張怕沒聽明白:“什麽?”


    宮主笑道:“她一定管你管得很死,不然為什麽你都不給我打電話?好多年前,你在外地,長途電話都打呢。”


    張怕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便是舉杯喝酒。


    宮主笑笑,再問道:“那你現在跟我一起吃飯,她知道麽?”


    張怕又不知道要怎麽接話了,想想問道:“畢業後,你回去麽?”


    宮主回道:“不知道,應該不回去了。”


    張怕恩了一聲,不回去就是告別家鄉,告別載滿記憶的地方。


    “你呢?你還回去麽?”宮主問回這個問題。


    張怕搖搖頭:“不知道,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恩。”宮主也是恩了一聲,跟著端起酒杯:“喝酒。”


    兩個人在燴麵店坐了一個多小時,盡管宮主頻頻舉杯,其實剛喝了兩瓶多一些。酒勁上來,有些頭暈。


    張怕喊老板結帳,準備送宮主回宿舍。


    老板用不滿的眼神看張怕:“六十一。”


    張怕隨口說道:“六十得了。”


    在正常人的正常世界中,絕大多數飯店都會抹去這一塊錢零頭,可惜燴麵店老板不肯,粗著聲音說:“就六十一,少一分不行。”


    張怕聽的好奇,抬頭看眼老板。老板又說:“咋的?給不起?”


    張怕嗬嗬笑上一聲,數出六十一塊錢放到桌子上,起身扶宮主出門。


    老板拿起錢,順便好心提醒:“姑娘,趕緊回學校。有些人知人知麵不知心。”


    張怕笑著朝老板伸大拇指:“婦女之友。”


    老板鄙視地看他一眼,收拾起桌子。


    張怕扶宮主出門,慢慢往學校走。意外的是,在學校門口看到劉飛。


    那家夥一臉焦急樣。左看右看左右看,忽然看到張怕扶著宮主,幾步跑過來,一把接過宮主,順便把張怕頂開。粗著聲音問話:“你們怎麽在一塊兒?”


    張怕說:“大哥,你別管我們怎麽在一塊,現在的情況是她喝多了,我是很負責的送回學校,你應該知道我沒有歹意。”


    劉飛多看看宮主,確認沒發生什麽事情,不再跟張怕說話,半蹲下來,背起宮主進學校。


    看他們走遠,張怕去取自行車。回家的時候覺得有點凍手。心說以後得戴手套了。


    家裏麵,一進門是個密封的大箱子,最上麵蒙一層細布,紮著許多小眼,裏麵是好多好多個小強。


    進門後,張怕看看這個箱子,然後回房睡覺。


    自從這個箱子進到家門以後就沒拆過封,仔細聽能聽到箱子裏的輕微沙沙聲。


    據說小強們沒吃沒喝的能活好多天,可張怕需要它們鞭策激勵學生,就是要努力養下去。所以。第二天在幹活以前,先搜了下如何飼養小強。


    不搜不知道,一搜真奇妙,還真有很多人養這玩意。大略看看飼養方法。關閉頁麵開始幹活。


    今天是周日,因為電腦在單位,他隻好回來加班。


    剛到學校的時候直接去教學樓,上到二樓才想起不對,下樓去電教大禮堂。


    校園很空,電教大禮堂更空。開門進入,空的不像話。走去後台房間,莫名有種陰森感覺。念了幾句阿彌陀佛,琢磨著要不要搬回去?這要是一天天都是這麽空蕩、冷請,甚至陰森,是不是有些太嚇人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打字幹活,專心於一件事情中,時間過的比較快。在打字間歇,照例登陸後台看數據,也是看下書的成績。


    一項一項看過,評論還是很熱烈。不知道什麽緣故,很多人發貼內容其實差不多,大意是問寫的什麽玩意?或是看不懂什麽什麽的。


    張怕試著回複兩個留言,可總覺得不對,便是關閉頁麵,繼續幹活。


    下午時候,再去評論區看看,又是看到那些說看不懂的留言。


    在以前,評論區多半寂寂無聲,連個罵你的人都沒有。最近連續兩周上推薦,而且下周更是全站推薦,這麽好的廣告宣傳,便是吸引來許多人點擊。


    很多人看書的結果是,有人說好有人說壞。


    有件事情比較有意思,有人覺得書寫的還不錯,多半是加入收藏夾,然後就不管了,很少會主動發貼說讚美的話。


    可要是覺得你寫的不好,常會有人發貼。更有意思的是,其中會有人罵的很難聽,比如說垃圾什麽什麽的。


    張怕這裏還好,大多留言是說看不懂,或是問主線是什麽,又或是你寫的什麽玩意……


    看著各種留言鋪滿評論區,好奇心作祟,特地去看下周評論榜,一看嚇一跳,竟然排在二十幾名?


    全站那麽多書,各種火書牛書大熱之書,一大堆大神的書,那許多書的評論留言竟然沒有自己這本書多?


    盡管很多人問他寫的是什麽玩意……


    想起鉛筆說的話,一本書想要火,必須要有人黑,隻有黑子越多,書才越火。


    張怕嘿嘿笑著安慰自己,這是要火了啊。


    隻是吧,看著那許多的留言,不回複一下總感覺不舒服。想了想,便是寫了個帖子。


    很多人說看不懂,問我寫的是什麽,在這裏解釋一下:


    我寫的是散說,就是散文式的敘事小說,也可以理解為散散的說。


    跟敘事散文不同,又不是單純小說,如同天女散花,散到哪寫到哪。


    體裁不重要,散說重質不重量,重要的是內容,會讓你看半天都不知道在看什麽,但是還看的很高興,隻要你看了笑了並記住了,就是一篇成功的散說文。


    (以上都是胡說八道,必須看完就忘!)


    ……


    寫完上麵這些話,張怕是猶豫了又猶豫,到底是輕輕一點鼠標,發送上去。然後加精並置定,又給自己加了獎勵分。這才心滿意足的繼續打字幹活。


    大禮拜天,張怕在學校呆上一個白天,專心打字。可惜都是在趕存稿,那個影視劇的定製文,抽空想了下大綱,發現想寫好,真的特別特別難。


    晚上時候接到胖子電話,那家夥興奮地,說一千兩百萬的車來了,快來看,巨帥巨酷。


    張怕說不感興趣,遭到胖子唾罵:“你就是頭豬,男人活一輩子,如果不會開車,也不弄輛好車開開,活著有什麽勁?”


    張怕笑道:“按你的理論,這個世界絕大多數男人都活不下去。”


    “這就是差距!差距你知道麽?有錢人為什麽一定要有輛好車?這是追求!是享受……我靠,又掛我電話。”電話那頭的胖子很不爽。


    身在學校的張怕實在聽不下去,當然沒興趣再聽。掛斷電話後看眼時間,保存文檔,又在u盤中保存一份,關電腦,稍稍收拾一下,關燈鎖門。


    走出大禮堂,走入無邊黑夜。好在教學樓前的頂燈亮著,收發室的燈亮著,學校門口的路燈也在亮著。


    稍稍活動下身體,開始跑圈。


    沒想到越跑越興奮,跑過五圈還不過癮,決定跑步回家。


    隔天是禮拜一,新一周的新一個開始。


    張怕坐公共汽車上班,亂擠成一片,五個猴子同車而行,對擁擠情況全不在意,五個人十隻眼睛瞪圓了到處看。


    等下了車才知道他們是在找小偷。


    張怕很鬱悶:“就你們這德行也想抓小偷?”


    老皮說:“多練練沒壞處。”


    張怕說:“你們抓小偷我不管,就一條,必須保證自己安全。”


    老皮說:“這不可能,想抓賊就會遇到危險,不過我們五個一起,應該沒問題。”


    張怕笑笑:“祝你們好運。”


    六個人往學校走,等進到教學樓,張怕去教室看上一眼,學生們表現的還算不錯。


    出來的時候聽到個消息,說是羅勝男老師被蛇咬了。


    張怕趕忙給羅勝男打電話,很快接通,羅勝男帶著哭腔說話。


    張怕問:“你還好麽?”


    羅勝男說自己沒事,又說現在在醫院。


    張怕問哪家醫院,想要過去看。


    羅勝男說:“不是我被蛇咬了,是我朋友。”


    估計是受驚嚇不輕,也是過於擔心,羅勝男說的有點亂。


    上周,羅勝男邀請張怕去龍山溝玩,張怕沒去。羅勝男就跟一幫朋友去玩了。


    龍山溝是開發出來的風景區,單說安全指數,很高,沒有大型野獸,蛇也少見,據說快殺絕了。


    羅勝男他們一起八、九個人,有男有女開車前往,有吃有喝,還想看美景。


    沒曾想才進景區……對了,龍山溝這裏不收門票錢,收的是停車費、還有農家樂的吃住費用。


    從村裏公路一直走,柏油馬路大直道,你就走吧,反正風景都在道路兩邊。要是夠勤快,也可以爬山。


    羅勝男他們還沒走那麽遠,剛進入景區沒多遠,也就二、三十米的距離,妹子們去道邊照相,誰也想不到就在景區入口會有一條大蛇,吭哧就是一口。


    有件事得說一下,現在是十二月份啊!蛇應該冬眠才對!


    可是奇怪了,龍山溝的蛇不但不冬眠,還跑在景區入口處呆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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