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外麵說話,收發室房門被推開,三個青年走出來,看看張怕和八個學生,為首青年冷笑道:“好好看監控,再提醒你一下,看見我這倆夥計沒?全是重度腦震蕩,你們要是不賠錢,那就是刑事犯罪,不能私了的。”說完哈哈大笑一聲,往學校外麵走去,在出門的時候,扔下句話:“好好想,想清楚了,明天我還來。”


    看著三個家夥特別囂張的離開,張怕問八個學生:“有什麽想法?”


    李英雄說:“老師,你想怎麽樣就直說,別讓我們猜。”


    張怕歎口氣說道:“問一下啊,你多大?”


    李英雄回話:“十五。”


    張怕再問:“過生日沒?”


    “還沒。”李英雄回道。


    張怕說:“就是說,你現在是十四周歲,對吧?”


    “是。”李英雄回道。


    “你們幾個呢?”張怕問另幾個學生。回答都是十四、十五歲的樣子,張怕繼續問:“關進去那個呢?”回答是跟他們一樣大。


    張怕就再問:“他那個妹妹多大?”


    李英雄想想回道:“肯定比我們小。”


    張怕說:“把你的廢話說的再具體一些。”


    李英雄想了下說:“我們現在去查。”


    張怕點點頭:“你還不算太笨。”又說:“把名字告訴我。”李英雄說出名字。張怕便是回去教學樓。


    李英雄把哥幾個叫一起,小聲說幾句話,然後離校,施展各種神通去查消息。


    查消息很難麽?要分是誰在查。


    知道李英雄幾個人要出去折騰,張怕沒攔,等回去辦公室,給寧長春打電話,說出女孩名字,又有他哥的名字,麻煩查一下準確的出生年月日。


    寧長春也不問是什麽事。不就是查個出生日期麽?說中午休息,下午給你信。


    下午三點鍾,寧長春告訴張怕一個好消息,那妹子不到十四歲。


    這一下。張怕心就定下來了,把李英雄幾個人做的事情跟寧長春說上一遍,說對方有視頻證據,我也看了,確實能看出來是自己幾個學生在打砸。對方索要二十萬,問這事兒怎麽解決?


    寧長春沒給建議,先問是哪個片區的。


    張怕不知道。


    寧長春說:“他們開洗頭房,肯定要上下打點關係,肯定要跟當地派出所打交道,要是找對人的話……”話說一半停住,想想問道:“你是想把事情搞大?”


    張怕問:“不用搞大,現在的問題是沒有確鑿證據,要有他們誘拐不足十四歲少女從事******、甚至是犯罪活動的證據,直接全丟進去得了。”


    “證據的話。”寧長春想了下說:“我不能誘供。你看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張怕說:“咱聊點根本的,一,我不在乎是不是送他們進局子;二,也不在乎那女孩多大;我要的是這幫家夥放過李英雄他們。”


    寧長春說:“你太理想化了,按你說的,你學生是為了幫那個女生打架,就算你搞定了現在這件事,洗頭房那些人不找你學生的麻煩,可你學生還是要幫忙那個女孩,就還是有矛盾有糾紛。”


    張怕說:“你的意思是打蛇打到死?”


    寧長春說:“我可沒這麽說過。”


    張怕想了下問道:“按我剛才說的。怎麽找證據?”


    “拍照最直接,問題是你怎麽拍?”寧長春說:“如果你想盡快解決這件事情,我的建議是,我出麵給你談。不過你得給些補償,不用二十萬那麽多,有個八千一萬的應該夠了。”


    張怕說:“他們那裏有不滿十四歲的幼女從事那種犯罪活動,夠判了都,還要我給錢?”


    “話不是這麽說的,單說這件事情。我知道,你知道,別人也知道。”寧長春說:“可法律看的是證據,而不是誰誰誰都知道,如果你有證據,我可以保證你一分錢不花搞定這件事,問題是你沒時間搜集證據。”


    張怕說:“你的意思是我得吃這個虧?”


    寧長春回話:“未必是吃虧,你可以先出一萬塊把這次事情私了,再想辦法找到他們違法的證據,到那時候再好好折騰,不光能要回來錢,有什麽仇也都報了。”


    張怕說:“讓我想想。”


    寧長春說:“如果是我,一定不會去想著搜集證據,會特別特別難。”


    張怕沒有執法權,哪怕明知道洗頭房在做什麽事情,他也不可能進去找所謂的證據。想了想說道:“如果讓那個女孩告他們呢?”


    寧長春說:“不是潑你冷水,一,你有多大把握讓那個女孩去告洗頭房那些人;二,即便她去告了,一樣需要證據,我們現在不論做什麽、怎麽做,都必須有證據。”


    張怕想上好一會兒:“就是說,我一定要出一萬塊?”


    寧所長沉默好一會兒才說話:“說個你知道的,你說當地警察知道不知道那個洗頭房是做什麽買賣的?”


    是啊,你開一洗頭房,總會做些違法事情,為什麽能開下去?難道警察忽然就不會執法了?忽然就找不到證據了?


    張怕頓了一下問道:“你是不是也這樣過?”


    “我?你是問我和別的警察做比較麽?”寧長春說:“肯定的,我也是俗人,肯定要和他們一樣。”


    似乎是害怕張怕誤解,跟著又說:“你別以為我們是保護傘什麽的,這點可以肯定,一定有壞警察或是貪心警察去做某些行業的保護傘,但你更得相信,絕大部分警察隻是知道這些事情,並不參與,警察也是普通人,有著正常人的是非黑白觀念。”


    張怕說:“我覺得挺諷刺的,不滿十四周歲的少女被誘騙去做雞,卻是因為缺少證據而不能對相關人等加以判罰?”


    寧長春說:“你這是馬後炮,而且並不是你有多關心那些未成年少女,隻是因為這次的事情湊巧牽扯到你班上學生而已。”


    張怕笑笑:“你說的對。”又說:“你幫我聯係吧,我不出麵,你談價錢,差不多就得,把事情平下來,我不想一群倒黴蛋連初中沒讀完就提前畢業。”


    寧長春說:“誰要是做你學生,真幸福。”


    張怕說:“做我朋友也幸福。”


    寧長春笑道:“你這話說的跟真的一樣。”跟著又說:“郭剛那麵,也幫你們聯係了,郭剛說想放人可以,簽拆遷合同;胖子那些人的條件是,想簽拆遷合同,先放人,兩方僵持住,誰也不肯退半步。”


    張怕問:“這件事,你有什麽意見?”


    “沒有,完全的一點都沒有!”寧長春說:“幸福裏拆遷工作,是明年市政府重要工作之一,在省裏都掛著號,沒辦法,誰讓咱是省城?上次有大領導去幸福裏視察,回去以後就怒了,他那輛車下鄉都沒問題,跑幸福裏反是拋錨了。”


    張怕說:“這不可能,幸福裏再差,街道也是經常修的。”


    “是啊,你也知道是經常修。”寧長春說:“別管是道路的問題,還是車本身的問題,反正大領導拋錨在幸福裏。”


    張怕說:“要是這麽說的話,是挺背的。”


    寧長春說:“反正幸福裏拆遷是個大麻煩,現在就鬧出這麽多事,等來年不知道會怎樣,我估計是肯定有人要對著幹,出人命都說不定,到那時候,倒黴的絕對是我們這些小警察。”


    是啊,未來的拆遷更恐怖。張怕歎口氣問道:“郭剛那麵,再沒有別的辦法了麽?”


    “兩方麵都很堅持,必須有一方退讓才能繼續談下去,你覺得誰應該退讓?誰又能退讓?”寧長春停了下說:“還一件事,我是偷偷告訴你的。”


    張怕問:“什麽事?”


    “和老虎有關。”寧長春說:“剛才幫你問出生日期那事,無意間聽到個消息,老虎好象犯事了,有人在查他。”


    張怕問:“你怎麽知道的?”


    寧長春氣道:“你關注點有問題!在這個時候,你應該問老虎犯的是什麽事!而不是我怎麽知道這個消息的。”


    張怕想了想說:“老虎的事能跟郭剛扯到一起麽?”


    “不知道,具體我是真的不知道,純粹是無意間得到個消息,分局成立專案組,具體情況一概不知。”寧長春說:“烏龜和六子即便關在裏麵,也不是什麽大罪過,可老虎要是被關進去……”


    話說一半停住,停了好一會兒才接著說話:“如果你查到老虎的確切的犯罪消息,告訴我吧。”


    張怕說:“你為什麽不直接殺死我?”


    “這不可能。”寧長春說道。


    張怕重複道:“沒錯,這不可能!我不可能把老虎的消息告訴你。”


    寧長春說:“我也不想老虎犯事進來,不過要分什麽事情,有的事情可以適當徇個私,比如打麻將啥的,可要是犯下人命官司……你說呢?”


    張怕問:“你把這事情告訴我,就是想讓我幫你去打聽消息?”


    寧長春不承認:“沒有的事。”


    張怕想上一會兒:“麻煩你了,先解決我班級學生的事情吧。”他班級學生就是李英雄八個家夥。


    寧長春說:“難啊。”跟著說:“一步一步走著看吧。”


    張怕隻能說聲好,同時感慨一句,這個深秋初冬時候,為什麽發生這麽多破爛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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