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把張怕引到空地邊緣,說可以在這裏看。


    這塊地方真的是空地,從這裏到擂台足足有十幾米距離,空空的什麽都沒有。在張怕過來之前已經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吳成遠,微笑跟張怕打招呼:“練的怎麽樣?”


    衝這語氣,衝這熱乎度,完全不像是即將對戰的對手。


    張怕看他一眼,這家夥就是很隨便的穿一身武術運動員的練功服,一臉輕鬆自在。


    歎口氣回話說:“先說好,鬧著玩不許下死手。”


    吳成遠搖頭:“別想騙我,不用和你打架都知道,你比誰都狠。”


    張怕說:“汙蔑!”


    他在下麵說話,擂台上有個穿大短褲的家夥在亮相,邊上是一個中年男人拿著話筒做介紹,大意就是多少戰多少勝,多少次擊倒對手,別的沒了。


    穿大短褲那家夥又高又壯,亮相後在一角站住。


    跟著,站在他們身邊的那個人走上擂台……張怕有點鬱悶,敢情這裏是候場區?


    那家夥也挺高,同樣是大短褲,腳上是襪套,嘴裏還塞個牙套,算是比較正規,全不是電影裏打黑拳那麽髒,也不會是那樣的野蠻、殘忍。


    這家夥上台後,主持人簡單說過幾句話,觀賞台上的看客開始下注。


    說的是黑拳賭博,其實觀賞台上那些人,一個個都顯得特風輕雲淡,沒有誰和誰是仇敵,一定要賭個轟轟烈烈什麽的。


    都是笑著說話,一個選擇甲拳手,另一個就選擇乙拳手,賭博金額也是比較隨意。


    比如你下十萬,有人押對手十萬,可接著又有人押那個拳手,大家就會商議一下,或者對方二人每人五萬,或者這邊再加十萬湊夠二十萬,又或者對麵倆人用二十萬賭你的十萬,反正都是輕鬆自在,能看出來他們真的是在消遣,全沒有賭博時的那種緊張、也沒有打黑拳的那種猙獰。


    兩名拳手在台上等了會兒,很快,觀賞台上那些人下注完畢,甚至不用人記錄,十幾個土豪大聲喊上幾句,確定一下金額,衝主持人做個手勢,主持人離開擂台,在邊上小鑼砰的敲一下,拳賽開始。


    比賽很隨意,隨便打,沒有休息時間,什麽時候放倒對手、並迫使對手認輸,比賽才算完結。


    鑼聲一響,兩名拳手馬上進入戰鬥狀態。


    先前上台那個壯漢確實能打,隻看體形,去美國參加終極格鬥都沒問題,那一塊塊肌肉都泛著光……這是抹油了,說明壯漢不但能打,還很小心,會認真對待每一個對手。


    他的對手動作特別快,跟壯漢轉上二十多秒,壯漢連打出三拳都沒打中他。


    吳成遠說:“這倆應該不是你的對手。”


    張怕說:“別,我打不過他倆。”


    他當然能打過台上倆人,別看壯漢結實有力,對上張怕這麽不要臉、又無所顧忌的對手,確實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另一個更白扯,他動作再快也快不過張怕。


    擂台上倆人打的挺熱鬧,半分鍾以後,壯漢終於找準機會打中對手一拳,就一拳,那家夥出血了,被壯漢用拳骨在臉上刮出一道血痕,很快有鮮血流下,沿著臉蛋往下掉。


    壯漢退後兩步,指著對手的臉說:“貼膠布啊。”


    對手摸下傷口,走去擂台邊上伸手,馬上有服務員丟上去創口貼,那家夥就自己給自己貼上,再活動活動,繼續對戰。


    吳成遠看的直笑:“大壯還挺聰明。”


    張怕說:“沒你聰明。”


    吳成遠說:“我可不會讓對手去貼什麽膠布,又不是致命傷害。”


    他倆聊天,台上倆人又打起來,到底是大壯比較猛,一分鍾後解決戰鬥,對手被他從擂台上一腳踹下來,啪地一聲砸在地板上。


    單說這家夥的武力值,比參加電視比賽的大虎和大壯要強一些,實戰經驗隻多不少,估計也是個戰爭販子。


    第一場比鬥結束,觀賞台上傳出笑聲,有人哈哈大笑收帳,有人笑著轉帳,完全不像是在賭博。


    王中興沒參與其中,笑看這些人用手機轉帳。輸了錢,肯定有不服的,有人說下局加倍什麽的。對手就喊:“讓你先選。”


    沒一會兒處理好帳目,有服務員上酒水,等觀賞台上那幫家夥聊夠了,第二對拳手出場。


    和上一輪是同樣的過程,簡單介紹下來曆,然後下注。


    張怕聽了一會兒,才知道每個拳手都不是隨便找的,一定是挑了又挑選了又選,別的不說,出場費絕對不會太便宜,輸贏不論,隻要登場就能有個五千或一萬的酬勞。


    第二場比賽打的時間長了一些,十二分鍾才結束,等哥倆從擂台上下來,那汗流的。


    走到空地邊緣一屁股坐下,接過服務員送的水猛喝,確實累壞了。


    這兩輪拳賽過去,觀賞台上那些人才漸漸起了點小火花,有個家夥輸三十萬,大喊不爽,說下一輪一把就下三十萬,要麽回本要麽輸個爽。


    不會隻有他自己輸,邊上有個輸十萬的,說最後一輪下二十萬,也要搏一下。


    他們身邊有美女,麵前有美酒,還有鬥士給他們打拳助興,日子過的不要太逍遙。


    沒多一會兒,輪到張怕上場。


    進來這個房間,張怕當自己是假人,什麽都不問,什麽都不說。既然決定賭拳,說再多有什麽用?王中興不會理會你的感受,說越多越讓人笑話,除非轉身就走。


    在張怕上台後,王中興笑著起身,走前兩步說話:“活的不錯啊。”


    張怕不說話。


    王中興繼續說:“和上次一樣的規則,沒問題吧?”


    張怕說:“有問題有用麽?”


    “沒用。”王中興跟王健說道:“吳師傅是我請的高手,這位呢,跟我有矛盾,我先下注吳師傅,數額隨意。”


    王中興是第一次來到他們的私人俱樂部,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家夥有很深的背景。縱是有人想下注,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說話。贏錢事小,彼此搞好關係才最重要。所以在他說話之後,場麵迅速冷下來,沒人接注。


    王健左右看看,笑道:“得,我接了,十萬成麽?”


    王中興說成,又問張怕:“再給你次贏我錢的機會,押自己麽?”


    張怕說:“沒帶錢。”


    王中興笑道:“可以欠著,你隻要說出個數字,我就接。”


    張怕想想說道:“十萬吧,還出得起。”


    “行,就十萬。”王中興回去坐下。


    三場拳賽,因為摻雜私人恩怨,張怕這場下注的人最少,金額也是最小。


    在整個下注過程中,吳成遠一直站在擂台下,好象別人說什麽做什麽都是與己無關。直到主持人下來,他才慢慢上台,站到張怕對麵說:“你得出全力,不然我怕打死你。”


    剛說完話,鑼聲響起。


    張怕穿著護腳踝的那種襪套,在原地跳兩下,衝吳成遠笑了下:“開始了。”


    說完三個字,整個人好象炮彈一樣射出去,右手拳頭好象子彈一樣快、猛,帶著風聲砸向吳成遠。


    吳成遠雙腳極穩,上身一個輕輕擺動,讓過張怕第一次攻擊,左腳側著踢出去,踩向張怕小腿。


    張怕沒躲,反踹回去,好象武打電影中兩個坐著的人鬥腿一樣。可張怕和吳成遠都是站立,想要踢倒對方,還要保證自己不被踢倒,憑一條腿保持平衡,是件分外困難的事。


    倆人幾乎沒動地方,都是一腳跟著一腳踩向對方,速度特別快,快到眼睛看不過來。


    最棒的是什麽?最棒的是倆人不光有腳,還有手。在開始幾腳踢出去之後,吳成遠一拳打向張怕麵門。


    倆人距離如此之近,根本不用刻意貼近身體才能攻擊。


    就是這樣近的距離,張怕身體斜側,同時抬臂格擋。而在側身的一瞬間,右腿橫掃出去。


    吳成遠左手下壓、外撥,擋住張怕這一腳,自己的右腿學張怕模樣掃過去,跟著一起打過去的還有右拳。


    這才是高水平的搏鬥,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兵器,甚至可以同時使用兩種攻擊手段。


    吳成遠確實厲害,厲害在哪?厲害在好象沒有疼痛感一樣,一拳一拳呼呼砸出來,哪怕張怕與之對拳,他也是沒有感覺的樣子,一拳被擋,下一拳又是打出。


    他不痛,張怕痛啊!


    倆人近距離搏鬥,哪怕是互相踩腳,也是一腳一腳的結實打在一起,沒一會兒時間,張怕主動退開,大喊道:“你是鐵做的啊?”


    吳成遠笑了下,跟微笑同時而起的還有腳步和拳頭。腳步進,拳頭起,再把張怕拉進戰團。


    經過這會兒試探,張怕明白吳成遠的戰鬥方式,絕對絕對的戰鬥機器,與之硬拚、對拳,結局一定很悲慘。


    所以在吳成遠再次攻過來之後,張怕化身弱柳扶風,隨著吳成遠的拳頭左右擺動,讓開每一個攻擊。


    他們倆打的漂亮,王健眼睛亮了,走過去小聲問王中興,問能不能留下這倆人的聯係方式,看以後有沒機會打拳。


    王中興沒回話,張辰說:“打完再說。”


    那就打完吧,可現在的張怕根本是遊擊戰,堅決不跟吳成遠正麵碰撞。吳成遠拳頭硬,動作快,經驗也足,隻是吧,對上泥鰍一樣的張怕,想打倒他確實有點費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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