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美無奈了,說人家是民族舞,我學的是芭蕾,能一樣麽?


    劉媽媽不但拿舞蹈演員跟劉小美做比較,但凡有歌手唱的稍不如意,她就會說一句不如我家小美。


    劉小美說是假唱,怎麽可能唱不好?


    劉媽媽說假唱也沒唱好,太差。


    反正這個晚上很快樂,也很熱鬧。張大先生有好久沒體會這種家的感覺,一麵看著電視裏的歡笑,一麵聽著身邊的歡笑,腦子裏忽然出現個念頭,平安是福,能平平淡淡活著就是幸福。


    起身去陽台打電話,那倆不靠譜的繼續關機,讓他深深懷疑自己被拋棄了。


    幸虧啊,幸虧自己已經足夠蒼老,這要是小上個二、三十歲……那一定是被拋棄掉!


    回去繼續看春晚,四個人看到十二點結束,張怕起身跟每一個人鞠躬,說過年好。


    在這之前,四個人還吃了頓年夜飯,倒是沒在餃子裏放硬幣,也沒有滿桌子都是菜,簡簡單單擺上六道菜,一盤餃子,就著紅酒度過大年夜。


    劉小美說:“明年你還來過年,打我記事起,我們家就沒吃過年夜飯,今年是非一般的難得。”


    劉媽媽說:“以前就三個人,吃什麽年夜飯?”


    十二點之後,各人回各屋睡覺,陽台燈倒是亮著,充當大紅燈籠照亮黑夜。


    在很多地區,從年三十開始,一直到正月十五,懸掛著的燈籠會在每一個夜晚亮起。出門看,遠遠近近、高高低低,差不多所有人家的家門前都有那一種紅色閃耀。


    現在沒有了,圖省事,不但沒有紅燈籠、也沒有小彩燈,隻亮起陽台燈充個數。更有很多家庭連充數都沒有,房屋一片漆黑,那些人也不會堅持到零點才睡。早早休息,好象曾經度過的每一個普通夜晚一樣。


    有句話是,失去才知道擁有的珍貴。能齊樂融融、團團圓圓過新年,便是正在經曆這一個從擁有到失去的過程。


    等歡樂團圓的新年夜慢慢成為回憶,年就變味兒了,好象此時的城市,隻有少少幾個地方響著零星的鞭炮,這是違禁了,抓到會罰款。


    再有遙遠的山村會有鞭炮,所以很多城市人說去農村才是真正的過年。


    此時的劉小美家裏,樓上樓下亮著很多盞燈,父母回去房間睡覺,張怕和劉小美站在二樓陽台說話。


    劉小美指著對麵的房屋說話:“你看,大過年的,都有一多半房屋黑著燈。”


    張怕說:“節省用電是好事。”


    劉小美說:“你這是抬杠,現在是過年,好不容易過個年,亮燈是習俗。”剛說完話,電話又是響起。


    這一個晚上,從看春晚時開始,家裏四個人就輪番接電話,十點鍾是次高峰時間,電話增多。零點以後,劉爸劉媽回房間也是要接過年電話。


    劉小美的電話最多,家長們掐著時間打電話拜年。


    張怕也是沒少接到拜年電話,有學生有老皮他們、也有胖子他們,反正都是說吉祥話。


    等打完許多電話,已經是下半夜一點多,劉小美躺在床上看書。


    張怕進門問:“我睡哪個屋?”


    劉小美拍拍身邊:“一起吧。”


    張怕有點猶豫:“真的假的?”


    劉小美說:“想什麽呢你?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在床上睡覺,明確告訴你,我還沒和男人在一起過,不結婚,你不能碰我。”


    張怕笑著走過去,摸了劉小美臉蛋一下:“就碰。”


    劉小美做出委屈裝,要哭沒哭的說話:“你摸了我,你要對我負責。”


    張怕說:“表情不對!今天是過年,是大年初一。”


    劉小美馬上變出滿麵笑容,指著自己的衣服說:“情侶裝,你快換上。”


    劉小美換去白天穿的紅裙子黑絲襪,穿上粉色的整套睡衣睡褲。


    張怕轉頭看,床角疊著兩件淺藍色衣服,打開看:“顏色不一樣啊。”


    “快換上。”劉小美催道。


    張怕笑著說聲遵命,再問:“要不要洗澡?”


    “廢話!你說呢?”劉小美說道。


    於是,張老師拿著衣服去衛生間,簡單衝洗一遍,換上睡衣回來。


    見他回來,劉小美拿著手機跳下床:“別動。”


    她走過來自拍,擺上許多姿勢照上許多照片。


    張怕說:“你要瘋啊,這樣的照片也敢照?”


    劉小美打他一眼:“我做什麽了就不能照相?”拿屏幕給張怕看:“好看吧?”


    兩套睡衣,圖案完全一樣,有卡通人像,不同的是胸口位置,一個寫著老公,一個寫著老婆。再不同的就是顏色,淡粉和淺藍。


    劉小美拍上許多照片……很好看!


    然後就是睡覺唄,倆人同床而眠,卻是各自一個枕頭一床被,劉小美躺在張怕身邊,很認真的警告說:“我是認真的!你不能碰我!”


    張怕說:“大哥,你是在考驗我麽?睡一張床啊!幹脆我去沙發睡。”


    劉小美說:“那不行,我一直想試下睡在你臂彎裏是什麽感覺,快躺下。”


    張怕歎氣道:“你記著,你欠我的,等以後結婚收拾你。”


    這個晚上,倆人就是這樣睡去。男左女右,張怕伸著右胳膊給劉小美當枕頭。


    劉小美睡的很香,臉上掛著淺淺笑意,隔著兩床被跟張怕貼在一起。


    近距離看劉小美,臉上皮膚真好,張怕就是這麽看著,看了會兒,待倦意上來,閉上眼睛睡覺。


    倆人都挺很早,張怕睜眼時,劉小美正好換衣服,穿運動服出門。


    出門的時候回頭看眼,正好和張怕對上眼,笑著走回來:“醒了。”


    張怕摸下右胳膊:“已經沒知覺了,你要負責,養我一輩子。”


    劉小美嘿嘿笑著拉開張怕的右手,身體忽然跳到床上,腦袋枕在張怕胳膊上:“真舒服,我決定了,你要一輩子當我的枕頭。”


    張怕說:“你是想弄死我麽?商量商量,能不能換個痛快點的方法。”


    劉小美笑著起身,猛地掀開張怕的被,低頭看看:“不科學啊。”笑著跑出去。


    張怕低頭看看,鬱悶個天的!丟人丟大了。早上起床有尿意,那個地方應該有反應才對,怎麽會是平的?


    試著感覺一下,天啊,完蛋了,明明有尿意!


    又躺上一會兒,起來去廁所,在方便的整個過程中,深深懷疑自己老了、不行了,璀璨的人生就此步入老年期,就此變得黯淡。


    大年初一要外出拜年,省城這裏是初一去爺爺奶奶家。


    吃早飯時,劉媽媽說了今天的目的地,問張怕去麽?


    張怕說不去了,問可不可以?


    當然是可以的,劉媽媽說:“那你就在家呆著,我們在晚飯前能回來。”


    張怕說:“不用考慮我,我一會兒得回家一趟。”


    大過年的,每個人總有一、兩件需要忙碌的事情。劉媽媽表示理解,問晚上回來吃飯麽?


    張怕說去別人家拜年,就不回來了。


    看樣子,劉媽媽是真的喜歡張怕留在家裏,說:“都隨你,就是別忘了回來吃飯。”


    早飯後沒多久,張怕告辭離開。出門時跟劉小美說:“你和我睡一張床,占我便宜,你要對我負責。”


    劉小美粗著聲音說:“美女,你就放心吧,我老劉不是那樣的人。”


    張怕笑著擁抱她一下,轉身下樓。


    目標是於奶奶家,順便去胖子、烏龜那些人家走一趟,禮多人不怪,平時相處不錯,過年時當然得登門拜年。


    至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似乎是張怕沒把握住機會?


    當然不是!那根本不是笑話裏說的畜生不如的故事。劉小美兩次叮囑,說明是真的不可以做那種事。


    劉小美那樣的女子,絕對不會玩什麽欲擒故縱、欲迎還拒的遊戲,她認可了,那就是真的同意了。既然兩次說不可以,絕對是真的不可以!張怕不會做讓劉小美不高興的事,當然不會去犯錯。


    在街上攔車回幸福裏,第一站是胖子家。


    往年,一群有心人會組隊去於奶奶家拜年,鬧哄哄的進門,鬧哄哄的跟院子裏的狗喊上一會兒,再鬧哄哄的離開。


    不知道今年是不是這樣,所以要去問胖子。


    先跟胖子家人拜年,再走上二樓。


    胖子那家夥在睡覺,敲門都不開。還是胖子媽媽拿鑰匙上來,張怕才能進門。


    把胖子弄醒,胖子先發脾氣,說剛睡著,你是不是要死?


    張怕問於奶奶家拜年的事。胖子說:“就咱倆去吧,別的人估計還睡著呢。”


    張怕問:“你們昨天晚上在一起?”


    胖子說是,又說那是一群王八蛋,贏了他六百多塊。


    大年夜打通宵麻將?張怕安慰道:“你是活該倒黴加活該!”


    胖子說:“老子沒力氣和你吵架,等以後再。”


    張怕沒做理會,多問上一句:“現在去於奶奶家拜年,你去麽?”


    胖子閉著眼睛歎口去,回聲去。整個人瞬間放鬆下來,繼續睡?


    張怕不讓睡,一通折騰,胖子大怒起床:“老子要弄死你。”


    他當然沒有弄張怕的機會,起床後簡單洗把臉,和張怕一起去折騰烏龜、再是老孟,反正把幸福裏這幫呆在家裏的人折騰仍個遍。然後浩浩蕩蕩地去給於奶奶拜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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