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現在的張怕還不清楚,一直到了晚上,於遠打回來電話,他才清楚是怎麽回事。


    於遠奶奶早市買菜的時候,被一輛幾十萬的車撞了,撞完了以後,那輛車跑了。


    道路有監控,於奶奶去住院的時候,於家人去交通隊查,費好大勁查到當時畫麵,也是查到肇事車輛。


    於奶奶傷勢嚴重,被撞昏迷。說句難聽的,就是因為老太太昏迷了,才能夠這麽快查到車主身份。


    查到以後,於遠的老爸去肇事那人的單位找人。人是找到了,不過對方不承認,隨便你說什麽做什麽,人家就是不承認,於爸爸一怒,動手打人,被抓進派出所。


    因為這個原因,二叔才來找於遠。


    聽明白事情經過,張怕問:“你爸出來沒?”


    於遠說還沒。


    還沒放出來?這是要瘋的節奏麽?


    不要說於爸爸什麽都沒做,即便是真的做了什麽,要不要關這麽久?是拿他當嫌疑犯對待麽?


    張怕問:“你在哪?”


    於遠說在家,又說一下午都是在醫院,,晚上時候,家裏人開了個會,說是去市政府抗議。


    張怕問是哪家醫院。於遠說出醫院名字,又說:“反正就這樣了,老師你不用過來。”


    張怕多問一句:“那家夥住哪?”於遠說不知道,跟家人問了下才告訴張怕。張怕特意叮囑一句:“不管有事沒事,你們不能夠出去鬧事。”


    話是這麽說,萬一這家夥真的衝動了怎麽辦?


    這個白天稍稍耽誤些時間,現在抓緊時間修改文章上傳,然後打車去醫院。


    也沒買果藍什麽的,直接去病房。


    在重症監護區,老太太還在昏迷中,門外坐個中年男人,是白天見過的二叔。


    看見張怕,二叔趕忙起身問好,又請坐。


    張怕問了下老太太的病情,二叔愁著臉說:“還是昏迷,醫生說就這兩天,如果還是一直昏迷的話,有可能要手術。”


    張怕問:“肇事者怎麽說?”


    “人家不承認,明明有監控顯示是他撞的人,可就是不承認。”二叔說:“早市那塊人多,還亂,街邊那塊隻能拍到車,拍不到人,那家人說車丟了,別的什麽都不知道。”


    “這也行?”張怕有點吃驚。


    “我們也沒辦法,警察都說了,現在是找車,如果找不到,還真不能說是他們撞的人。”


    張怕問:“於遠父親是因為什麽被抓進去?”


    “打人,上午那會兒找到那家人,我當時在醫院,不知道我哥是怎麽說的,反正動手了,把對方打得鼻子出血,去醫院檢查說是重度腦震蕩什麽的,也住院了。”


    張怕問:“也在這家醫院?”


    “不是,是公安醫院。”二叔回道。


    張怕問:“挨打這人是不是開車的司機?”


    “不知道,誰也不知道。”二叔歎口氣:“你說說,這都是無妄之災啊,誰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忽然就被車撞了,忽然就昏迷了,然後還找不到凶手。”


    張怕點點頭,拿出一千塊錢:“不管怎麽說,希望老太太沒事。”


    二叔不要錢,張怕說:“不給你就得給於遠,一個意思,收下吧。”硬放下錢才離開。


    走出醫院,給於遠打電話:“明天能上學麽?”


    於遠說不能,說要想辦法把老爸放出來才行。


    張怕想了下,說聲好,又說早點休息,掛斷電話。


    沒有人願意遇到這種事情,可該著你遇到了,躲是躲不掉的,隻能麵對。


    在街上多站一會兒,打車去肇事者住的地方。


    市裏某小區,小區門能進,但是進不去住宅樓。小區裏主要道路有監控,所有樓洞都有防盜門。


    按照於遠所說,那家人住四樓。


    張怕站在樓下往上看,四樓都是黑著燈,不知道是不在家,還是早睡了?


    想上一會兒,轉身出來。


    從事件本身來說,交通肇事真算不上什麽重要案件,可開車司機一定要跑,就必須要有確實證據才能抓人。


    張怕其實很有些不明白,一輛好車啊,說丟就丟了?


    當然,如果站在對方的角度來考慮,大概能猜到他們為什麽會這麽做。被撞的是個老太太,如果沒死,未來是無窮無盡的各種花費,沒有人願意背上這種債。


    出小區打車回倉庫,一進門就看到老皮幾個湊一起說話。


    張怕直接變了臉色,因為人群中有青煙升起。


    大步走過去,老皮幾個也變了臉色,趕忙丟掉煙頭。


    張怕站到麵前問:“誰的?”


    老皮回話:“哥,我們是學習累了,出來緩個神,真的是提神,絕對不是有煙癮。”


    張怕淡淡看他一眼:“五百個俯臥撐,做不完別睡了。”


    老皮啊了一聲,稍微想想,開始做俯臥撐。


    一起是六個男生,有老皮,有王江,還有幾個同學。在老皮做俯臥撐的時候,王江看看他,一句話不說,直接跟著做。


    張怕問:“是你的煙?”


    王江邊做邊回話:“不是我的煙,但是我抽了,可我也不能出賣別人,所以我也要做俯臥撐。”


    張怕說:“很好,你比老皮多一百個。”


    還剩下四個男生,張怕再問一遍:“誰的煙?”


    一個瘦子舉手道:“我的。”


    “一千個。”張怕說:“做完以後把所有該背的課文都給抄兩遍,給你兩天時間,如果寫不完,咱們到時候再說。”


    瘦子咬咬牙,一聲不坑開始做俯臥撐。


    張怕又對著另三個學生說:“你們是七百個,做吧。”說完回去房車。


    大狗還是一個人趴在門前,眼神有點懶,張怕說:“改天,改天有空了,帶你出去泡妞。”


    大狗不做回應,好象雕塑一樣。


    張怕上車就去床上躺著,心裏在琢磨於遠這件事情。


    如果隻是仗勢欺人,張怕都不會像現在這麽生氣。人生從來沒有公平一說,有人得了勢,一定要跟老朋友顯擺,遇到事情,也一定會找各種所謂的關係解決掉問題。


    問題是那家夥不但是撞了人不承認,還把傷者的兒子坑進派出所,關上這麽久還不放。


    張怕想著要怎麽出氣,想著想著睡過去。


    隔天上午給於遠打電話,詢問老太太有沒有醒過來。他本來想走上一趟,可這一天天的全是他的忙碌,隻能取消打算。


    張怕不是隻有於遠一個學生,別的學生一定要看顧好了,才能分心照顧其它。


    等這一個上午忙過去,中午時候,於遠來學校了。


    張怕一問,知道於遠老爸放出來,現在由他負責老太太住院的所有相關事宜。至於鼻子出血那位,還在醫院躺著,借著自己受傷的由頭,想要抵消掉於遠老爸受的苦。


    這是不可能的,你肇了事,還想跟受害一方抵消罪過?以為玩遊戲呢?


    安慰於遠幾句,讓他回去上課,自己一個人回到車上。


    給寧長春打電話,問於遠一家遇到的這個事情。


    寧長春說:“你怎麽總能遇到事情?”


    張怕說:“有你這麽說話的麽?”跟著又說:“大哥,你可別忘了,我剛給你個大功勞,你這麽快就過河拆橋了?”


    他說的是發現被捆女人及被綁小孩的事情。寧長春咳嗽一聲說:“你不能有一點光輝,就一直炫耀吧?”


    張怕說:“我這是炫耀麽?我是在提醒你,提醒你不要忘本。”


    寧長春沉默下說道:“你跑偏了。”跟著詢問張怕今天打電話的目的。


    張怕大概介紹下事情經過,寧長春沉默好久說道:“其實挺簡單的。”


    張怕說:“你倒是說啊。”


    “還是查交通監控,沒有意外的話,很快就能查到汽車藏在哪裏。”寧長春說:“即便查不到確切地點,但是總有大概範圍,如果有警犬幫忙,找到汽車不是難事,然後可以報案,由警察去提取指紋,如果沒有發現到第三者的指紋,說明是他們自己開車;再一個,很多汽車裝有行車記錄儀,好車一般都會安裝,隻要找到汽車,隻要行車記錄儀還在,應該會有所發現。”


    這句話說完,張怕愣了一下,對啊,找汽車啊!


    警察肯定知道要找汽車這件事,但是不做提醒,而於遠一家人完全想不到這點,便是忽略掉。甚至於自己也是習慣性地忽略掉這條線索。


    按照張怕的脾氣,喜歡直接找到事主,喜歡直接問話,不管是好是壞,不管是什麽結果,直接用拳頭說話。


    想了下,張怕說:“我這麵沒權力,不可能查到監控,你幫個忙好不好?”


    寧長春說:“真不是不幫你,我也沒這個權力,你們現在能做的是去申請調查,運氣好的話,興許會通過。”


    張怕說:“能通過?”


    寧長春重複說道:“運氣好的話。”


    張怕問:“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別的辦法?有證人沒?找不到證人也是白扯。”寧長春說:“遇到事情要找突破點,汽車撞人的突破點就是司機和車,搞定一個就成,我是派出所的,使不上力,你得自己想辦法。”


    張怕琢磨琢磨,隻能說聲好,掛斷電話。


    接著去喊出來於遠:“帶手機了吧?”


    於遠說帶了,又解釋:“我這是特殊情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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