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電腦,想著是幹活,可是沒打幾行字停住。


    坐著發會兒呆,給劉小美打電話:“領導,要跟你匯報件事情。”


    劉小美笑問:“這麽嚴肅,你是犯罪了麽?”


    張怕說:“你說對了,我真犯罪了。”


    “罪名大麽?有證據麽?沒有證據咱不承認。”劉小美說道。


    張怕說:“罪名挺大,不過沒警察抓我。”跟著說起是怎麽回事:“艾嚴你知道吧?”


    “知道,那個大長腿妹子,腿特直特白。”劉小美說道。


    張怕歎口氣:“他是男的。”


    “什麽?”劉小美有點吃驚,跟著就問:“你怎麽知道的?你看到了?”


    看到了的意思是張怕和艾嚴已經發展到脫褲子的階段了?


    張怕回話:“不是看到,是他的那個地方,是被我踢沒的,所以我犯罪了。”


    “你說清楚些。”劉小美聽不明白:“她怎麽可能是男的?腿那麽好看。”


    張怕說:“小時候,他帶著一幫人打我,一共七個人,我一個人對他們,抓到一個猛打,踢在他下麵,然後我跑了,這麽多年過去,上次張振那個電影,對外宣傳的時候拍了我一個鏡頭,被他看到了,就找過來了。”


    劉小美說:“我說呢,她怎麽對你那麽主動,她勾搭你是為了報仇?”


    “是想報仇。”張怕說:“剛才問她了,確實是以前那個人,我們倆商議的和解方式是給她兩百萬。”


    劉小美說:“這個錢應該給,你有麽?”


    “有,我是把事情跟你說一遍。”張怕說道。


    劉小美想了下說:“她挺可憐的。”


    張怕說:“我知道,可是誰小時候沒做錯幾件事?”


    “你是做錯幾件事?”劉小美問。


    張怕想了下說:“記不清了,我應該做錯很多事情,不過這件事情最嚴重。”


    劉小美說:“你把她電話號碼給我,我和她談談。”


    張怕說不用了吧。


    “還是要的,我不想你以後受到什麽傷害,讓老娘受寡。”劉小美難得粗俗一次,說明心裏是氣憤的。


    張怕趕忙說出號碼,劉小美說:“你自己悔過吧。”掛斷電話。


    人活一世,總要遇到各種事情,張怕遇到的這個事有點沒法說,好在是沒成年時犯的錯,總能給自己找個借口。


    又是呆坐好一會兒,想著打字幹活,可就是寫不進去。想了想,打開q。


    他的q挺安靜,別的作者會給自己作品弄個q群,他沒有,連帶著書評區也是挺安靜。


    看看上麵的好友,好多個在線的,有一大半不知道是誰。點到群消息那裏,鉛筆拉他進去的那個大神群有消息彈窗。


    點開後看眼,是一個大神作者在跟另一個大神作者開玩笑,往上看,還有人發紅包,一大堆人排隊領口令紅包。


    點開消息記錄,大略翻了兩頁消息,心情不但沒好,更鬱悶了。關q,靠在沙發上發呆。


    就剛才看到的那些聊天記錄,是幾位大神在說買車的事情,起步是五十幾萬的寶馬。然後呢,網站最近搞活動,組織個大神沙龍,群裏很多人收到邀請,在憧憬著互相灌酒的事情。


    這一切跟張怕無關。


    簡單一句話,寫了好多好多年,奈何成績不行,始終得不到承認。雖然加在大神群裏,可畢竟不是大神,別人才是神,自己是看客。聽說編輯那裏也有個大神群,不論沙龍還是年會,邀請的都是大神,自己寫了好多年,始終是個看客。


    在這一瞬間,他忽然理解了張白紅、理解了林蘭,理解了她們為什麽這麽執著的一定要演戲。


    最終目的肯定是想紅想賺錢,可是現階段,她們想的一定是四個字:得到承認。


    網站每個月都要發稿費,每到出工資單的時候,群裏大神都是幾萬十幾萬的收入,還有網站重點推出的那些作家,收入高到誇張……再想想自己,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時心情。


    付出了,未必能得到承認。


    靠在沙發上坐了好長時間,覺得有什麽東西在看自己,偏頭去看,是牆頭的大灰貓。


    張怕笑了下,說聲謝謝,坐到電腦前,開工。


    想太多,不好。


    其實他很想跟艾嚴說聲謝謝,因為打傷艾嚴,無處可去的張怕才會塌實呆在教室裏學習,才會考上大學……


    可這種話敢說麽?


    剩下的時間就是打字,把別的都忘了,隻記得打字,到晚上八點的時候完成更新。看眼時間,到底是慢了,說明靜不下心。


    有心給劉小美打個電話,可剛拿起手機,外麵有人吵架。


    下車往外走,是打起來了,一群青少年拎著棒子往裏走,有穿黑背心的,有光膀子的,每個人都有文身。


    前麵的幾個人邊走邊喊:“新堂辦事,沒關係的都遠點兒。”


    眨眼時間,這幫小年輕衝了進來,一個個耀武揚威地舉著棍子瞎喊。有趕走客人的,有砸桌子踢凳子,還有摔啤酒瓶子掀桌子的,鬧騰半分多鍾,前麵一個光頭抬手喊聲停,小年輕們才憤憤不平走到他身後站定。


    光頭的臉有點嚇人,額頭有刺青,脖子有刺青,連到後背、前胸,站在院子當中,左手拎根球棒,右手指著雲爭說:“你過來。”


    光頭身邊有個瘦子,跟光頭說:“昨天就是他。”


    這些人來砸場子,雲爭、老皮這些人連一句廢話都沒說,站住了任由客人跑開,也任由這些人亂砸。現在光頭喊雲爭過去,雲爭搖搖頭,轉頭跟李英雄說:“咱倆算是打平。”


    李英雄恩了一聲。


    張怕從後麵溜達過來:“你倆打賭了?”


    老皮解釋道:“昨天這幫兔崽子來鬧事,後來不是走了麽?雲爭說來不了,李英雄說鐵定能來,賭一百塊錢,他們今天來,當然算打平。”


    他們在說話,光頭又喊一遍:“過來!怎麽著,不敢啊?不敢就討個饒喊聲爺爺,我不打你們。”


    雲爭轉頭問張怕:“哥,怎麽辦?”


    張怕說:“問我幹嘛?我是看熱鬧的。”


    雲爭說聲知道了,剛想喊打,李英雄已經衝上去,手裏是烤肉用的小鐵桌,掄起來往下砸,帶起很好聽的風聲。


    於是就打吧,十八班這幫猴子都憋瘋了,難得有發泄機會,隨便揀個武器就往前衝。


    人多欺負人少,又比較猛,不到半分鍾,一群文身少年被搞定,一半人在逃跑,一少半人被打暈,還剩下的那幾個在咬牙堅持。


    不過也就多堅持片刻時間,反正結局不是跑就是倒。


    等戰鬥結束,第一件事是報警。老皮想搜身搜點錢回來,被張怕製止:“打架不算什麽,他們打爛咱們的東西,得賠償。”


    警察來的比較快,問明情況,詢問雲爭他們想怎麽辦。


    雲爭說賠錢。


    那幫家夥雖然不滿意,可是有警察在場,一個個隻好現場湊錢。


    張怕看了會兒,雲爭這幫家夥硬是沒一個說到正題的,隻好親自走過去說話:“他們是一個組織的,來收保護費,明顯是黑社會的手段。”


    黑社會?警察終於有了點興趣,打架鬥毆和黑社會收取保護費是兩回事。警察大略問上幾句話,一揮手:“全部帶走。”


    車不夠,臨時多調幾輛車才把這些“新堂”高手弄回去。


    老皮向張怕伸大拇指:“哥,還是你狠。”


    “這是自我保護的基本技能,你們要好好學用心學。”張怕胡編兩句話,回去房車。


    隔天上午,艾嚴又來了。


    在揭開倆人之間發生的那件事情之後,看到艾嚴,張怕會有些不自然。眼見艾嚴很自然的上車,很自然的坐下,張怕趕忙去拿飲料:“剛冰沒多久的,不算太涼。”


    艾嚴說:“問你個問題,你說我是男是女?”


    張怕搖頭:“不知道。”


    艾嚴又說:“你老婆打電話找過我,說了很長時間,反正是讓我原諒你,我不想原諒你。”


    張怕說:“你大老遠跑來一趟,肯定有目的,說吧。”


    艾嚴說:“我是公司簽約藝人。”


    “應該的。”張怕簡單回上三個字。


    “什麽時候給我錢?”艾嚴問道。


    張怕說:“卡號告訴我,現在去銀行。”


    艾嚴想了下:“我和你一起去銀行。”


    張怕說可以,跟著又說:“隻能先給你一百萬,不是耍賴,是確實沒錢,等學生們一開學,學費書費生活費都是我給,不能因為我的事情,耽誤他們上學。”


    艾嚴說:“這我管不到,我隻知道你要給我錢。”


    張怕說:“打個商量,先給你一百萬,你先花著,我找到錢就還你。”


    艾嚴冷笑一聲:“你能找到麽?”


    “能,一定能。”張怕回道。


    艾嚴說:“好,不為難你,先給我一百萬,年底再給一百萬。”


    張怕應聲好,倆人去銀行。


    轉帳轉的痛快,艾嚴收了錢就走,張怕在銀行門口看她走遠,看著一雙大長腿,還有妖嬈身姿,鬼能看出來是個男人。


    又過會兒,張白紅打來電話:“想在你的本子裏找個角色,真難啊!”


    張怕說不好意思。


    張白紅說:“不用不好意思,回答倆問題。”


    張怕說:“你說。”


    “一,什麽時候開機?二,導演是誰?那個警察由誰來演?”張白紅說:“你輕飄飄一句話,我前麵倆多月的準備工作全白廢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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