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警察最大,就是拘了你走,你隻能服從。


    於是,娘炮被帶走了。


    張怕正是靠著車門發呆,忽然接到胖子電話,說娘炮被抓走了,現在應該在車站。


    張怕問:“抓去車站?是怎麽回事?”


    “先別說了,去車站吧。”胖子說道。


    於是趕去火車站,可火車站那麽大,你去哪找人?一群人分開行動,挨個候車室轉悠,最後是無功而返。


    一群人憋一肚子氣,去找王坤算帳:“你是豬麽?為什麽不跟著警察?”


    王坤說:“跟著警察有什麽用?有這時間不如想辦法解決事情。”


    胖子冷笑道:“那你是有辦法了唄?”


    王坤說沒有,又說剛才聯係過網站,網站說具體情況不清楚,反正是協助調查。


    網站很牛,曾經是上市企業,後來回購股票退市,反正就是有錢。可再有錢,也不會為一個小主播出頭。


    王坤說:“在網上問了半天,他們隻是推說要等消息。”


    “等個屁消息。”胖子罵上一句,再問:“是什麽地方的警察?”


    “這個知道。”王坤拿過來張名片:“這是那個警察的。”


    “警察也有名片?”胖子接過看:“成了,出發。”


    張怕問:“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誰清楚?”


    王坤就是簡單敘說一遍那警察說過的話,介紹大概案情。


    胖子都怒了:“開什麽玩笑?人家刷錢關娘炮屁事?就算是追贓,不是應該找網站麽?”


    王坤說:“不是刷錢的事,是那個女嫌疑犯隻交代出娘炮,警察沒有別的辦法,隻好來瞎貓撞死耗子。”


    張怕想了下說:“胖子就別去了,王坤,你是公司負責人,應該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王坤看眼張怕,想了下說聲好,又說收拾東西,轉身離開。


    張怕跟大家說:“都散了,等消息就是,天高地遠的,你們過去也沒用。”


    胖子說:“我們過去,起碼能幫忙送點錢。”


    “有王坤呢。”張怕說:“我回去了,一有情況馬上通知我。”


    胖子問:“你回去幹嘛?”


    張怕歎口氣:“一上午都在悲天憫月,哪想會發生這樣事情,我得回去幹活。”


    “死去吧你。”胖子罵上一句,轉身去找王坤。


    張怕則是看看大家,出門回家。


    事情發生後,當天一直沒有消息,到了第二天下午才接到王坤的電話,說應該沒有什麽大事。胖子很氣:“什麽是應該沒有?”


    王坤隻好說實話,說根本沒見到人,警察不讓見。


    胖子更怒了,掛了電話就要招呼人過去。可是哪有那麽容易,招呼人手要費點時間,如果人多,還要考慮車票的問題。


    張怕得到消息,隻得再次勸阻胖子,又說上一遍:“你去了根本沒用。”


    胖子說:“萬一他被欺負,咱也能起個哄啥的。”


    張怕說:“別發神經了。”停了下又說:“我找個律師過去,你們都在家呆著。”


    胖子知道律師比自己有用,就同意下來。


    張怕說的律師是方寶玉他們,打電話問有沒有時間?有時間的話出一趟差。


    方寶玉回話說沒時間,說現在正是最忙的時候,走不開。


    張怕說:“有什麽走不開的?你在做什麽?”


    方寶玉問回來:“你是不是忘了咱們的方針大計了?”


    張怕想起來了:“你在幫人討要工資?”方寶玉說:“太他叉叉叉的難了,以前沒啥感覺,現在是切身體會到政府部門有多麽拖,一件破事聊到下班,哪還管你著不著急?”


    “找勞動仲裁部門不好使?”張怕問。


    “好使什麽啊?他們要麽是說了解情況,要麽是說幫著討要,暫時還沒給。”方寶玉說:“我算是服了。”


    張怕說:“既然服了,就出去走走。”


    方寶玉說不行,說既然承諾了別人,就一定要做到。


    張怕想了想:“你們這裏還有沒有不靠譜的律師?”


    方寶玉說沒有,說是真的沒有,大家都在想辦法討要工資。


    好吧,要工資是大事。張怕想了想:“掛了。”


    這就是沒找到律師,張怕告訴胖子一聲。胖子埋怨他是耽誤時間。張怕問:“現在這種情況,問誰不是耽誤時間?警察根本不讓進門。”


    胖子想了想說聲是,又說先掛了。


    娘炮在那個地方呆了三天,其中關了兩天,出來後跟王坤去洗個澡,坐飛機回來。


    他一出來就電話通知,大家才算是鬆一口氣。


    等娘炮回來後,找家烤肉店接風洗塵,順便詢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娘炮很鬱悶:“那女的就是個瘋子。”


    胖子問是怎麽回事。


    娘炮說:“以前不知道,現在是見到瘋子了,那女的單身,在北上廣各有一套房子,在網上的時候是刷過錢,但不是給我,是給另一個主播;也不是刷了一百萬,是刷了六百多萬,今年沒意外的話,應該是那個主播跟我競爭最佳男新人獎。”


    胖子說:“你能不能說明白點?”


    “說明白?”娘炮就又大概介紹一下。


    反正就是一部誣陷大戲,單身女會計被那個男主播洗腦了,說暗戀都不對,根本是癡迷。刷了錢不說,還千裏送身子,去男主播那裏住了段時間。就是在那段時間裏,知道那個男主播敵視娘炮,於是,這個瘋狂的女人哪怕是被警察抓了,也要瘋了一樣的誣陷一下娘炮。


    娘炮說:“幸虧啊,幸虧沒人知道我被抓,否則這要是造個謠出去,我就是跳進漂白粉裏也洗不清;太壞了這個人。”


    胖子問:“你是怎麽知道的?她招了?”


    “她手機、身份證什麽的都有,可是怎麽查都查不到線索,一直沒能拿到證據,後來在女會計辦公室找到張身份證,拿去銀行和移動公司一查,才找到線索。”娘炮說:“那女的揀了張身份證,臉型有點像,所有貪汙盜竊得來的錢,全在這個身份證名下。”


    胖子說:“警察搜查也太不仔細了吧?”


    娘炮回話:“有什麽不仔細的?一張身份證而已,一個人藏,就是一萬人也未必能找到,現在能找到已經算是不錯了。”


    因為手機號、身份證都是另一個人的,你去按照女會計本人的信息去查,就是查遍宇宙也找不到相關線索。


    反正案子就是這樣了,娘炮遇到無妄之災,警察隻是賠了他一張回來的火車票錢。


    不過能回來就是好事。


    張怕則是聽的甚是感慨,這都是什麽事啊?就因為一個人胡說八道一下,另一個人就得因此倒黴?警察的權力……好吧,真不知道要怎麽說了。


    飯後,胖子那些人想著招呼娘炮去弄個全套。敬業的娘炮卻是不去,說好幾天沒直播,又沒請假,這是不對的,現在要回去開工。


    胖子說你瘋了,你和那個姓張的一樣,都瘋了。


    於是,他們去玩他們的,娘炮和張怕各自回去幹活。


    在娘炮被抓走的三天時間裏,張老師還在努力幹活,那真是生命不止,打字不息。


    當我們成長到一定年紀,突如其來的事情會漸漸增多,張怕是一邊努力偷懶,一邊努力告訴自己不能偷懶,就這樣努力的繼續下去。


    為什麽要說是突如其來的許多事情呢?在娘炮被帶走的第二天,方寶玉被打了,他們一起倆律師帶一個文員,三個人在大街上被一群黑背心打成骨折住院。


    張怕真是無奈了,在單位找兩個女員工,給她們補助,去醫院照顧三個病號。


    現在,娘炮的事情算是解決掉,盡管結果不很滿意,可是又能如何?難道去告很遙遠的那個派出所?去打官司?


    既然不能告,就隻能當沒事兒發生。


    而省城這邊,盡管有報警,可兩天多了,警察沒有一點消息。


    有關於打架致傷這種事,如果隻是普通人,警察會連監控視頻都不調,反正調出來也沒用。即便是有凶犯的清晰麵貌,可是誰去抓?又是去哪抓?


    所以,警察隻能回複消息說在調查之中。


    這麵一件事情,加上南麵那個找了兩次都沒找到的身份證問題,讓張怕對警察的破案能力很是懷疑一番。


    警察問過口供,方寶玉明確給出凶手身份:“一共有兩家公司最有嫌疑,一個是飯店,五百塊押金不給不說,還拖了八百塊工資沒結;另一個是廣告公司,欠了九百塊發廣告錢。”


    警察知道方寶玉三個人是為學生討工資,現在有了口供,當然要找兩家公司問話。可惜還是沒用,人家根本不承認。


    事情就此僵住。


    張怕有點無奈,安慰方寶玉三個人好好養傷,公司業務先停段時間。


    方寶玉不幹,讓張怕去單位坐班。


    張怕不同意:“我不專業,隻能給人帶來麻煩。”說小古在,一切沒問題。


    方寶玉隻好很鬱悶的接受這個殘酷事實。


    然後呢,張老師安靜在家待著,一點也不搗亂,直到娘炮回來了,他才決定行動。


    別的事情不說,你欠工資就不對,尤其是拖欠學生工資,罪大惡極。至於打傷方寶玉三個人,你不承認,咱就當沒有這件事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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