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躍不是自己來的,帶個大妹子出現在街口,張怕接到電話趕出來迎接,一見麵就愣住:“你這是什麽個情況?”


    於躍張開懷抱“許久沒見,不是應該先抱一個麽?”


    張怕說:“抱你還是抱她?”


    “都行。”於躍哈哈笑著抱上一個,跟著問:“你是準備給我接風麽?”


    張怕說是,說必須是,於大少請。


    他頭前帶路,把於躍帶進飯店。一進門,張怕大聲喊話:“於少好。”


    飯店裏麵八十來人,站起來五十多個齊聲大喊:“於少好。”


    於躍嚇一跳,問張怕:“你是黑社會老大?”


    張怕說:“害怕吧?”


    “嚇死我了。”於躍問:“我坐哪?”


    張怕說:“裏邊兒。”


    給於躍安排的地方是包房,胖子、烏龜那幾個曾經去過京城見過於躍的家夥做陪。


    吃吃喝喝好不快樂,反正是瞎扯,順便扯出此行目的,一半是撿漏,一半是旅遊。


    有美女在場,好多話沒法問,張怕就猛灌於躍酒,然後就近找個賓館開房,把喝多了的於躍扔進去,跟那個女的道聲別,快步離開。


    這頓飯他們吃的很爽,楊大腦袋當然不會爽,一個人找家小館子喝悶酒,那是越喝越悶。


    他想避開張怕,事實是不可能的。稍晚些時候,張怕打電話要醫藥費和補助,楊大腦袋氣道:“又瞎不了,你急什麽?”


    “必須急,我有居安思危的高尚覺悟。”張怕回話。


    楊大腦袋說:“拿著單據,明天來拿錢。”


    張怕說聲謝了,掛斷電話。然後趕去醫院傳達勝利消息。


    自己可以拿到錢,欠工資的人也能拿到雙倍薪水,方寶玉卻是沒有多高興,跟張怕說:“學了那麽多年法律,跟過許多案子,卻是沒有你一雙拳頭來的有道理。”


    張怕說:“千萬別這麽想,就我這樣的,隔古代肯定是被槍崩的主,法律才是這個社會應該有、並加以推崇、維護的保護自己的神聖武器,我做的事情是搗亂。”


    方寶玉笑了下:“古代沒有槍崩這個刑罰。”


    張怕說:“那是我沒穿越回去,我要是穿回去,皇帝老兒一定會給我加條刑罰。”


    方寶玉說:“好吧,你贏了,這是屬於你的獨特的死亡的榮耀。”


    張怕大叫一聲:“你為什麽詛咒我?為什麽希望我死?”


    方寶玉說:“要不是骨頭斷了,我現在就想揍死你。”


    張怕跟他聊上幾句,讓他介紹一下另一個欠工資的人的情況。


    一個妹子,假期站在街頭發廣告,主要是賣樓廣告。


    發小廣告這種偉大的事業,也是要從一點一滴開始做起。


    古語雲,小廣告,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發的!


    妹子和三個同伴固定在一條繁華街道上,這條長約兩百米的街道是是他們的戰場。按分配,倆人在街這頭,倆人在街那頭,務求讓這條街道上所有溜達來溜達去的無聊人士,都能擁有欣賞高上大的樓盤廣告的機會。


    用妹子的話說,她在這條街道上頂著太陽辛苦了一個半月,可結算工資時少了將近一千塊,當然不願意。


    妹子問過經理,經理的理由是你沒有認真幹活,你並不是把每張廣告都送到客人手裏,有很多是丟到不知名的地方。


    丟掉廣告單、一次多發一張兩張廣告單、把廣告單偷摸帶回家……不能說每個發小廣告的人都這麽做過,絕大多數吧。


    工作要有熱情,可發小廣告的熱情在哪裏?即便你能認真堅持一天兩天、一周兩周,可是一個月呢?


    每天幾百上千份的發,如果路過行人會說聲謝謝、會帶走廣告,也還好。可大部分人對待廣告單都是一個動作,隨手接過,走到前麵垃圾箱一丟……


    從你手裏送出去的東西,不到一分鍾就進入垃圾箱,天長日久下來,你要是還有工作熱情的話,絕對應該去美國競選總統。


    經理說妹子是丟掉部分廣告宣傳單才扣工資,那麽丟沒丟掉呢?


    妹子的回答有些摸棱兩可,但是她說,同組四個人幹的是一樣的活,為什麽別人不扣工資,就扣我的?


    方寶玉抱著對客戶負責的態度,去找廣告公司談了兩次,沒有結果。廣告公司不肯給錢,人家說:不要小瞧發廣告的好不好,一天也是一百多塊,是有工作量的,你沒完成是你的問題。你浪費宣傳單,肯定要扣工資。


    在醫院裏,正在養病的方寶玉給張怕介紹過情況,說道:“從我這麵考慮,肯定還是要跟廣告公司再談一次,不過,發小廣告這種事,真的是沒法說。”


    張怕說:“那可以確認了,打你的一定是開飯店那家夥。”


    “我也是這麽想,不過還有別的公司也對我們說過狠話,實在是懷疑不過來。”方寶玉說。


    張怕問:“還有?”


    “不是還有,是肯定有,我們去要工資,說不給工資就打官司、就曝光什麽的,那些老板不想為了一千幾百塊錢浪費時間、鬧出亂七八糟的事兒,就給了,不過給的不情願,肯定對我們有意見。”方寶玉回道。


    張怕說:“一共接了多少單業務?”


    “有聯係的共是八單,有三家要回來工資,這兩家是正在談的沒要回工資,還有三家隻打過電話,還沒接觸過。”方寶玉回道。


    張怕說:“八家也不多。”


    方寶玉說:“還有兩家一直找不到負責人,不接電話也從來不在公司。”


    張怕想了下問:“發廣告這個事,你想怎麽辦?”


    方寶玉說:“要不回來就隻能不要了,那個女孩說一起幹活的就她扣了工資,是因為隻有她是臨時打工,別的人還在崗上。”


    張怕想了下說:“那女孩呢?上學去了?”


    “恩,外語學院的。”方寶玉回道。


    張怕說:“我去問問吧。”


    “沒戲。”方寶玉說:“你要是真想問……”


    話沒說完,張怕已經改口:“不問了,剛起來一件事。”


    “什麽事?”方寶玉問道。


    張怕說:“我過來幫忙是因為你們挨打了,不是因為工作開展不開,現在找到打你們的凶手,也處理好了,剩下的事情與我無關,再見。”


    方寶玉看看他:“你為什麽從來都是一個德行?無恥都這麽驕傲?”


    張怕說:“不和你臭貧,再見。”那是說走就走,連個屁都不留的就走了。


    出門沒多久,龍小樂又打來電話,說找了幾個記者,問什麽時候去采訪?


    張怕想了下說:“那家欠錢的飯店已經給錢了。”


    龍小樂罵上句髒話,問道:“怎麽不告訴我?”


    張怕說:“忙著忙著就忙忘了。”


    “我弄死你好啊?”龍小樂說:“現在怎麽辦?人都找好了。”


    張怕說:“讓他們做一期大學生打工難的專題不行麽?把欠工資的事情說一遍,但就是提一下,主要是說大學生假期打工的眾多風險,提醒大家注意。”


    龍小樂說:“我對你是徹底沒有話說了,再見。”


    張怕說:“掃瑞,算我欠你的。”


    “再見。”龍小樂掛了電話。


    又過幾天,《傷蔻》開組,陳有道、劉偉雲帶著張小白、張真真出現在公眾麵前。從年齡說,都是帥大叔配小蘿莉的組合。大叔都是那麽帥,蘿莉都是那麽好看。大叔都是那麽有氣質,蘿莉都是那麽清純。


    這樣兩對組合一出現,搶風頭是不用說了,問題是誰搶誰的風頭。兩對組合站在台上麵,記者們喀喀拍照,當時就有人把消息發回去,用不到半小時,四個人已經出現在網絡上。


    女明星見多了,但是這樣有靈性的小女孩卻是不多見。最棒的是不怯場,倆小妹子年紀不大,長相偏小,偏是很大氣。


    張小白表現的是見慣風雨的那種自然、自如,張真真是什麽都看不在眼裏、都不放在心上的超然、超脫。這樣的氣質如果堆到三十多歲的女明星身上,那是一種多年曆練後的沉澱,很有種成熟女人的沉穩,很有吸引力。


    可是在這樣兩個小妹妹身上,明明和年齡很不搭,偏是表現自然。


    倆小妹子自然到,陳有道加劉偉雲都壓不住她們的魅力。


    當天的記者發布會,新晉大導演念遠是最緊張的一個,哪怕是張怕表現的都比他好。


    大家站在舞台上,張怕站在最邊緣,就那麽自然站著,眼神有點飄,因為走神了,所以不緊張。


    龍小樂是出品人,開場時羅嗦過幾句廢話,主要是窮顯擺,看見沒,我這麽年輕都已經是投資人了,而且是有成績的投資人。


    張怕是被硬拽上去的,不上去不行。龍小樂說:“你是我一手打造的金牌劇作家,你要走明星路線,必須勤出鏡。”跟著又威脅他:“上次找記者的事情,還有你欠我的七百萬,看著辦啊。”


    沒辦法,張怕隻好站上去湊熱鬧,好在有了張振的《逐愛》打底,取得數億票房。接著又給陳有道寫了《空氣和水》,元旦時上映。也不算是個新丁,有作品替他說話,不算太丟人。


    今天算是他的第一次正式公開亮相,目的是刷存在感,隻要有照片就行,不需要說話,也沒有人會采訪他說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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