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上倆小時,後麵主要是張怕在吃,三個女人吃了不加油、又是沒有肥肉的火鍋,還有一肚子青菜,居然吃很飽。


    在張怕一個人猛吃的時候,於詩文提醒道:“記住,你答應開個不加油的飯店。”


    張怕說成,飯店名字就叫不加油。


    劉小美想了下說:“會不會不吉利?”


    “不吉利?”張怕想了下反應過來,加油是勵誌詞語,不加油……好像是不太好?


    不過張老師很無所謂:“就不加油了,世界各地都在加油,你加油我加油的,活著多累,來咱家飯店吃飯,吃的就是悠閑,就是荒廢,就是不加油。”


    艾嚴說:“對,我舉雙手支持。”


    於是,一個嶄新的飯店即將誕生,這將是華夏大地最古怪的飯店,做菜不加油,還能吃麽?


    飯後,兩個電燈泡終於有了自覺,說急著回家上廁所,打車先行,把冬夜的淒冷街道留給熱戀中的兩個人。


    張怕說:“麻煩你了。”


    聰明的劉小美知道他在說什麽,笑著說不麻煩。


    張怕說:“要不是因為我,你不用收留她。”


    劉小美說:“艾嚴挺好的。”似乎是擔心張怕不相信,又重複一遍:“真的挺好。”


    張怕說:“龍小樂跟我說,說我除了找個好老婆,再就一無優點,我覺得他說的對。”


    劉小美笑道:“拍馬屁功力漸長,你是在閉關寫劇本,還是在閉關練拍馬屁神功?”


    張怕說:“看我的臉,多麽真誠,我說的是真的。”


    劉小美挽住他的胳膊,輕輕搖晃著往前走:“我覺得咱倆能熱戀一輩子。”


    “必須的!”張怕配合著說理由:“你看啊,我聰明,你也聰明,咱倆是特別聰明兩個人,然後呢,你堅持,我也堅持,是特別堅持兩個人;再然後呢,你專一,我也專一,咱倆是特別專一兩個人……”


    劉小美笑著打斷道:“我專一我知道,你可就未必了,連艾嚴都喜歡你。”


    張怕咳嗽一聲:“阿姨,咱不好開這種玩笑。”


    劉小美說:“本來的麽。”跟著又說:“其實吧,艾嚴挺不容易的,以前一個人沒有朋友,性格多多少少有些問題;在我家住的這些天,變得越來越開朗,越來越自信,我覺得是件好事,隻要條件允許,多住些日子無所謂;正好爸媽不在家,她們其實也是在陪我。”


    張怕說:“明明應該是咱倆同居的美麗日子,現在沒了,就是因為她倆。”


    劉小美說:“當你找的這個借口是真的,可於詩文是給了學費的,而且我都花了。”


    張怕好奇道:“十萬?二十萬?買什麽了?”


    劉小美想了下:“不告訴你。”


    張怕笑了下,又說回艾嚴:“那什麽,要是她們倆在家裏不方便的話,我去說。”


    劉小美說很好,說現在的問題不是她倆,是醫院裏那個。


    張怕撓撓頭:“不帶這樣的好不好,我從來都是坦白交代,隻要跟女人有關的事情,那是必須不能隱瞞,對了,胖子那些不要臉的家夥在我那裏胡搞,說是開飯店,然後住下不走了,我這個無奈啊。”


    劉小美說:“好吧,我假裝聽不出來你在轉移話題,還會很配合的問你,天啊,胖子他們都做什麽了?”


    張怕笑了下:“神啊,你要不要這麽聰明?”


    “難道你不喜歡麽?”劉小美問:“聽詩文說,京城那麵鬧對立,院線方在卡著電影公司的脖子要錢?”


    “差不多一個意思。”張怕大概說下院線方和製片方的矛盾、以及正在發生的事,跟著笑道:“龍小樂太搞笑了,想當叛徒都沒機會。”


    劉小美也笑,跟著問:“醫院那個怎麽辦?”


    張怕苦著臉說:“大姐,您這神轉折,我腳脖子都差點折了。”


    劉小美眨巴大眼睛不說話。


    張怕說:“冷了吧,要不要坐車?”


    “不冷。”劉小美說:“我又不像艾嚴和詩文那樣需要打扮漂亮,穿這麽厚怎麽會冷?”


    張怕說:“你穿的是挺厚,跟個熊一樣。”


    劉小美眨巴下眼睛:“又一次轉移話題。”


    張怕說:“轉移話題啊,對了,你記得林淺草吧?那名字詩情畫意的一塌糊塗,現在在我住的那塊賣煎餅果子,結果第一天就收到假一百塊,後來又有黑社會收保護費,你說他運氣是不是有問題?”


    劉小美說:“我是真的真的沒聽出來你在轉移話題。”


    張怕嘿嘿一笑:“就知道你聽不出來,像我這麽聰明的……來,背你走。”


    雪未化,很多地方還掩著潔白,劉小美搖頭:“我怕摔。”


    張怕說:“沒事,就是摔了我也不怕痛。”


    “我怕,我是說我怕你把我摔了。”劉小美說的很認真。


    張怕就笑。


    這大晚上的,前麵路口忽然走過來個推自行車賣冰糖葫蘆的小販,張怕兩步跑過去,過會兒舉著五個一米多高的糖葫蘆回來:“接一個,接一個,還挺沉。”


    劉小美挑個帶著桃瓣、桔瓣的糖葫蘆:“買這麽多幹嘛?”


    “給家裏那倆電燈泡帶的,免得背地說我壞話。”張怕回道。


    劉小美說:“你還真是聰明,她們真的是經常說你壞話。”


    張怕又鬱悶了:“大姐,咱能不能好好聊天拉。”


    劉小美說:“又不是我說的,你衝我瞪什麽眼?”


    冬夜寒冷,倆人溜溜達達,硬是讓寒冷自己離開,劉小美說:“你相信麽?我特別想和你就這麽走下去,走一輩子,走到老,走到人生都沒了,我們一起手拉著手離開這個世界。”


    張怕說:“拉不了手,有糖葫蘆。”


    劉小美嘿嘿笑了一聲:“我決定了,來年不做老師,舞蹈班停辦,等我以後五、六十歲的時候再說,學校那麵請大假,不給假就辭職,咱倆到處溜達好不好?”


    “好,必須好,完全絕對的好。”張怕說:“別人開舞蹈班是為了賺錢養家,你又不缺錢,大好年紀總要輕鬆活一次才對。”


    說完這句話琢磨琢磨:“我發現了。”


    “你發現什麽?”劉小美問。


    張怕說:“你是財神轉世,要不就是觀音身邊的玉女童子轉世,絕對絕對不缺錢,不但自己不缺錢,連帶著身邊人也不缺錢,比如說我,在去年以前,我的日子何其一個貧窮,後來認識你,天啊,錢就好像水一樣往我兜裏流,你太強大了。”


    劉小美說:“那你還不專心和我在一起,哼。”


    張怕啊了一聲:“飛碟!”


    劉小美笑著搖頭:“你真是豬。”


    張怕說:“你這是汙蔑,我不承認。”


    劉小美忽然湊過來親他一下:“奇怪呢,有時候特別想親你,有時候特別想咬你。”


    張怕急忙閃開腦袋:“坦白,現在是想親還是想咬?”


    劉小美說:“先親了再咬。”


    張怕啊的大叫一聲,假裝要閃躲,一退步,身後有個很不屑的聲音:“幼稚。”


    聲音很嫩很嫩,張怕看過去,是個一米多高的小胖孩,帶個大帽子,小臉凍得紅撲撲。


    張怕無語了,被小屁孩說幼稚。


    劉小美則是前後看,沒看到大人,趕緊問話:“你家大人呢?”


    “喝酒唄。”小胖孩說:“你倆真幼稚,跟我爸一樣,這麽大的人真是一點不讓人省心。”說完低著頭吧嗒吧嗒往前走。


    張怕舉著大號糖葫蘆說:“我真想揍他。”


    劉小美瞪他一眼,從他手裏拿出一串糖葫蘆追上去:“給你吃。”


    小胖孩回看張怕一眼,再看看劉大美女,哼了一聲:“幼稚。”吧嗒吧嗒繼續往前走。


    張怕在後麵看著直笑:“原來你的美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賞。”


    劉小美正色道:“這是意外。”


    剛說完話,沒想到小胖孩又回來了,從劉小美手裏拿走糖葫蘆:“糖葫蘆是無辜的,謝謝。”重又轉身離開。


    張怕說:“看見沒,這才是人精。”


    劉小美問:“跟著看看?”


    張怕說不用看,小胖子肯定住在前麵。


    道兩旁是住宅小區,前麵是什麽什麽家園。


    劉小美說:“還是跟著看一下。”


    當然不用看,就在那個什麽什麽家園門口,小胖子很驕傲的往裏走,然後回家了。


    劉小美說:“他們家大人真放心,雖然近,可就這麽讓孩子一個人走,萬一出事怎麽辦?”


    張怕說:“其實,也許沒有那麽多危險?”


    “這種事情,哪怕一萬年就出現一次,被你遇上,那就是全部就是百分之百,總是應該小心一些。”劉小美說的很認真。


    張怕嗯了一聲。


    沒想到倆人剛從小區門口走過去,剛才那個小胖孩又出來了,身後跟倆女的,一個三十多歲,一個六十來歲,六十來歲那個邊走邊罵:“這個混蛋玩意,又喝多了,一喝酒就多一喝酒就多,怎麽不喝死?”


    張怕看著直笑:“這是回來搬救兵啊。”


    劉小美說:“等咱倆有了孩子,你要是敢這麽喝酒,我一定大義滅親。”


    張怕笑不出來了:“那什麽,挺冷的,打車走唄。”


    後麵就是打車回家,先送劉小美,幫著把糖葫蘆送上去,張怕再打車往郊區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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