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長春說:“郭剛的事情挺大,按規定,我不能透露任何消息給你。”


    張怕馬上說:“你什麽都沒告訴過我。”


    寧長春說:“聽我說完。”


    寧長春接著說:“你聽好我說的話,我不是跟你邀功!這件案子我插不上手,屬於高度保密的重要案件,按說我應該一點消息都不知道,我是為了你,你給我聽好了,我是為了你才搭上人情問來一些不重要的消息,目的就一個,我知道你總是做一些擦邊事情,給我記住一句話,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濕鞋?我費這麽大勁就是想讓你知道,千萬千萬別摻合進來!不是提醒是警告!”


    張怕沉默片刻說:“謝謝你,寧哥。”


    “少占我便宜,你得叫我叔。”寧長春說。


    張怕說:“我肯定不會亂來。”


    “不可能的。”寧長春說:“再說一遍,郭剛的這個案子很麻煩,你隻要知道跟自己無關就行,一定要遠離!”


    張怕說知道了。


    寧長春說:“不能是知道,要說記住了!”停了下又說:“這麽說吧,這件案子偵辦幾個月都是正常的,所以,你和老虎沒有任何關係,也別想著到處去找什麽劉小樹。”


    張怕說知道了。


    寧長春說:“好自為之。”又說:“關於這件案子,我能告訴你的隻有這麽多,掛了吧。”


    張怕說謝謝。寧長春沒再說話,結束通話。


    劉小美看他一眼:“什麽事?”


    張怕輕出口氣:“我也不知道算是什麽事。”


    劉小美想了下說:“好懷念你去我宿舍時那會兒。”


    張怕笑道:“大姐,有沒有兩年?讓你說的滿是滄桑。”


    劉小美說:“不管幾年,反正是咱倆認識以後,你就變得特別特別忙,其實我還是最喜歡你站大街上賣書的那種感覺,有一點期待,更多是無所謂。”


    張怕說:“我那是閑著沒事做,不然胖子那些人總找我打麻將。”


    劉小美說:“咱打麻將啊?”


    張怕笑笑:“同誌,我還要更新文章。”


    張白紅鬱悶著弱弱地插話:“這是秀恩愛麽?”


    劉小美哼上一聲,換話題道:“我覺得二十集不過癮。”


    張怕說:“二十集是第一部,我打算連拍四部,跨度在兩年左右,我打算在三年時間最少捧出六到八名優秀的舞蹈演員。”跟著又說:“一集七十分鍾,別人都是四十或四十五分鍾,咱們的二十集,起碼超過他們三十集的內容。”


    “可電視台不肯吧?”劉小美說。


    張怕說:“我是在幫他們,正常是四十五分鍾播一次廣告,咱們七十分鍾的戲,他們中間加播一次廣告,隻要咱們的戲大賣,加播廣告肯定更熱。”停了下又說:“可惜沒有話語權,不然硬性規定廣告時間不超過兩分鍾,對觀眾也有好處。”


    劉小美說:“這些事可以談的。”


    張怕說:“你得理解電視台那些人凶猛賺錢的決心,能把廣告時間嚴格控製在五分鍾以裏,都算是有良心的。”


    劉小美笑笑:“網上呢?”


    “肯定要保證電視台的利益,網上會延遲播出,起碼一天吧,電視台播完,網上才能更新。”張怕說:“這些事情交給龍小樂去談,咱們的工作是拍戲,做到最好最棒,第一部大熱之後,第二部就有話語權了。”


    劉小美說:“看來我真是要辭職了。”


    張怕問:“你沒辭職?”


    “停薪留職。”劉小美說:“幸福裏大樓已經裝修好了,我想搬過去。”


    張怕又問:“能住人了?”


    “能。”劉小美說:“那地方什麽都有,距離攝影棚也不遠,比住九龍花園方便。”


    張怕說:“那就搬。”


    劉小美說好。


    隔天還是要麵試舞蹈演員,加一起一共十六個女生、八個男生。這些人都是已經取得成績的優秀舞蹈演員。


    不是說今天麵試的舞蹈演員不夠優秀,是說明天麵試的那些人已經取得一定成績。不管怎麽說,能做到歌舞劇團的首席舞者,實力肯定沒得說。


    劉小美又說:“明天有兩個人要特別注意一下,一個叫袁思源,一個叫王路飛。”


    張怕問:“舞跳的很好?”


    劉小美說:“你說的是廢話,明天那些人跟今天的能比麽?每一個都是精英舞者!我說的要特別注意,是別的原因,袁思源是舞院畢業的,可惜耳朵聽不見聲音,一直沒找到理想工作,王路飛是男生,具備首席舞者的實力,可惜為人太傲,連考了幾個省的歌舞團,都是因為性格被刷下來。”


    張怕說:“我也不喜歡性格不好的人。”


    “他不是性格不好,是有一說一……你明天看到他就明白了。”劉小美說:“袁思源,我覺得不錯。”


    張怕問:“聽不到音樂,怎麽跳舞?”


    “你放心,她是憑實力考上舞院,並且本科畢業,那些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劉小美說:“把她當普通人,按普通人的標準選擇去留。”


    張怕說:“真當成普通人對待,你就不應該告訴我。”


    劉小美打他一眼:“呀,造反了啊,咋地啊,領證了就敢反抗我的暴政了?”


    張怕說:“你都說自己是暴政,還不讓反抗啊?”


    劉小美說:“就不讓你反抗,行不行?”


    張怕說行,必須行。


    張白紅又是弱弱插話:“抵製秀恩愛。”


    又過上一會兒,倆人到家,一進門就是小張亮的哇哇大哭,龍小樂一臉鬱悶表情坐在沙發上,看見張怕就說:“可算回來了,我都想喂安眠藥了。”


    艾嚴抱著小丫頭到處走,努力哄她睡覺,可就是不睡怎麽辦?


    金燦燦牽著大狗,一臉好奇跟著艾嚴走來走去。


    張怕趕忙接過孩子,問艾嚴:“她吃了麽?”


    “不吃。”艾嚴說。


    張怕嚇一跳,第一反應就是摸額頭。艾嚴說:“不用摸了,剛測的,體溫正常。”


    張怕又看眼睛,可是啥也看不出來,試著哄兩下,又做鬼臉,小張亮沒反應,金燦燦倒是咯咯直笑。


    張怕問:“哭了多長時間?”


    “今天一共哭四次,這次時間最長,半個多小時。”艾嚴回道。


    張怕馬上說:“去醫院。”


    龍小樂說:“你是不是太緊張了?去醫院也是檢查體溫這些東西。”


    張怕說:“孩子一直哭,說明不舒服。”


    劉小美說:“是不是奶不合口味?”


    艾嚴說:“怎麽可能?還是在家裏喝的那種。”


    張怕想了下又說去醫院。


    劉小美想到個可能:“是不是不習慣這裏的床?”


    “有可能。”龍小樂說道。


    張怕馬上抱孩子出門,去房車沙發坐下。又給艾嚴打電話,讓她拿奶出來。


    十五分鍾後,小家夥睡了。臨睡前喝了小半瓶牛奶,是在張怕懷抱裏睡的。


    張怕長出口氣:希望隻是不習慣,千萬千萬不要生病。


    把小家夥放到大床上睡覺,讓劉小美送電腦過來,他要睡在車上。


    知道他要幹活,劉小美送過來電腦,又有水果、飲料,回去房間休息。


    小丫頭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並且是很洶湧的尿了床。


    張怕被哭聲叫醒,趕忙換尿布,又抱小丫頭回去房間衝奶粉。


    等做完該做的事情,臨出發前,艾嚴想了下說:“我抱孩子跟過去吧,你不在家,她倆都容易哭。”


    張怕說:“你們過去可以,大狗怎麽辦?”


    龍小樂歎口氣說道:“帶著吧,老子去給你們當保姆。”


    經過四十多分鍾車程,張怕和劉小美又來到昨天的酒店。


    那些人已經到了,跟昨天的舞蹈演員有不同待遇,多功能廳擺好桌椅,有服務員服務,他們每一個人的麵前都有茶水、甜點。


    昨天是考試,今天好像是洽談一樣。


    一共就二十來個人,大家對麵坐好,好像開會一樣,張怕讓大家做自我介紹。不是很正式的那種,就好像在說話聊天一樣。這是對舞蹈家的尊重。


    這些人是行業內的真正精英,多是二十四、五歲的年紀。


    張怕沒辦法讓她們脫衣服,不過能做到領舞和首席的位置,身體條件應該沒問題。


    這也是他們一直沒能成為明星的主要原因,已經取得的成績不可能去另一個行業裏做群眾演員和小配角。


    張怕很委婉的提出要求,詢問能不能看到大家的素顏?對於男生希望能看到上半身。


    說這句話的時候,重點看向王路飛。


    經過劉小美提醒,張怕重點看了袁思源和王路飛兩個人。袁思源太安靜,不是說因為不說話就安靜,是整個人散發的一種氣質就是安靜,好像看見她就看到了安靜。


    從張怕進門到現在,袁思源沒換過坐姿,一直是安靜的學生坐,就是雙腿並攏,兩手放在膝蓋上,腰身筆直。


    再有王路飛,整個是另一個極端,難怪劉小美說讓他自己看。


    一個人跟別人不能好好相處,多半因為說話和行動讓人不喜。這家夥不用,這家夥也是學生坐,可同樣坐姿,那家夥看起來特別驕傲,傲氣滿身滿骨。


    也是奇怪了,張怕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不用說話不用行動,就能把傲氣表現的如此淋漓盡致。


    你我是俗人,很容易被第一印象左右。一般來說,很多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你一輩子對那個人的整體印象。


    當你看到王路飛的時候,第一感覺是驕傲,第一反應是不好管教,然後在腦海裏就給那個人定了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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