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時,陰沉沉的雲層後突然出現了一輪亮眼的太陽,那太陽的光線竟直接“撩”得周邊的雲層發出薄而亮的彩霞。其實,那些刺目的光線本想直接撩開雲層打在無數晶瑩剔透的雨珠兒上,讓這個特殊的日子變得更加迷人和值得紀念。


    可現實很無奈,那些雲層實乃淩雲城上空的“防護罩”,任憑光束的穿透能力多強,也無法讓淩雲城內的生靈受到傷害。


    在太陽出來的時候,雨滴未減反而越下越大了,最後那濛濛細雨的初夏從天而降著傾盆的暴雨。


    queen三人都淋濕了衣衫。


    可兩男人的對峙還未結束,在大雨中繼續鬥得“此起彼伏”,不想收手。


    一招旋風腿,就將無數雨珠半空劈開,形成唯美的梯形水花;一招後空翻,讓雨串大讓其道,留出人形空隙。


    猛然間,兩個男人身上都爆發出渾厚的內力和磁場,不約而同的升起了騰騰白氣——突然,淩縉來了一招海底撈月,那纖長的手指便在水灘中倒立前行,靠近king身體一尺左右則來了個轉體兩周。嗬嗬,一招“二指禪”穿過“珠簾”戳向king的喉結,唯美中不乏狠厲。


    king見勢,身體重心朝後,那觸地的腳尖在地麵的水灘上急速的劃出兩道痕跡。淩縉見此,不甘示弱,身體重心朝前,緊追不舍。


    king見淩縉的二指禪快接近自己的喉嚨,後空彎腰便讓淩縉撲了個空。這並不算完,king居然來了個“魚躍龍門”,上身從自己雙腿之間穿過後,順勢站在了淩縉的身後。


    淩縉並不知道king會如此,以為他會繼續往後退,於是窮追不舍的往前攻去,導致整個身體都撲上半空。要不是他有功夫底子在,定會來個“狗吃屎”的糟糕模樣。


    車中的queen通過反光鏡看到了兩人的切磋,好半天後將墨鏡取下,並將敞篷跑車的車頂合上,打開烘幹功能,想烘幹身上的衣服和齊腰秀發。還好,淩雲城的豪車都帶這樣的功能。否則她定當濕身而生病。


    她身上的黑色連衣裙因濕潤而緊緊的貼在身上,可暖風吹起時,其上的水珠自動蒸發;就連秀發也在暖風中漸漸恢複了飄搖自由的狀態。


    ……


    “嘭”的一聲,一道藍色的攻擊波從淩縉和king二人的戰圈衝向跑車方向,正打在左側反光鏡上。


    “嗤!”


    車子居然原地順時針移動一尺左右。車中的queen本迷失在“狂風亂舞”的發絲升騰中,因車子內部的儀表盤突閃而猛然回過神,看向車窗外才發現反光鏡鏡麵已經碎裂。於是輕啟發動機,打算把車開向遠一些的地方。


    “轟”的一聲,車急速的倒退,逼得兩個本打得激烈的男人都顧不得彼此的攻擊,忙騰空而起以避開車子的撞擊。


    淩縉腳尖一點踩在車頂,因是車頂硬棚,加之下雨,所以他腳下一滑竟然溜倒,順著擋風玻璃滑下車。king呢則一躍,直接空翻過疾馳而來的車。


    queen心情算好,並未再改變車的移動軌跡,再往前開,否則可直接把倒地的淩縉碾壓致殘或者死亡。但是一瞬之後,她又起了另一種想法:淩縉這人深藏不露,也許可試試他的實力。


    這念頭一生,她便果決的換了檔,一腳油門到底,車輪在水灘中一個急刹車便往前旋轉,勾起了飛旋的水花爆射兩旁。


    不好,她開向雨夜路麵的淩縉了!


    無數水花在疾馳的車輪下射向四周,而倒地的淩縉來不及避開突然衝向自己的車頭,本想貼身在地躲過碰撞卻偏偏這跑車的底盤超低,導致燈光射向自己時心生一絲絕望。


    半空的king見狀,回頭看向車中冷傲的女人,玩味一笑後隨手一甩,便見雨水中橫生出一根自帶吸力的金屬繩索將淩縉纏繞,並將之拉向半空。淩縉的心髒劇烈跳動,驚恐的望著與自己腹部擦身而過的車頂。


    好險,有摩擦。還好有雨水,無法摩擦出火花。


    queen冷笑著將車停回原處,心道:king還是顧大局,怕出了命案導致整個計劃落敗。看來他對自己的所謂愛,依然隻是利用。


    想到此,她將墨鏡一取,從打開一條縫的車窗隨意拋出,便不再理會這兩個男人,閉目養神。


    ……


    king和淩縉二人對於queen方才的冷漠行為有了自己的看法。king認為她這麽多年來並未改變,依然是個隻會接任務的冷血動物,不過如此正好,這樣才保證她這一輩子都在自己的掌控中,而她這一生的奢侈無度,不都是自己提供的嗎?換作其他男人,並不能讓她過上已養成習慣的生活。


    淩縉呢,原本為她動的心思在車輪碾壓而來時,瞬間消失——一個要置自己於死地的女人,誰還敢愛?可淩縉不懂,king就喜歡她如此,因為她這一生,這般玩命的“愚弄”過king好幾次。不過在關鍵時候,她都沒要他命,反而殺了好幾個和king有關的女人。


    不過話說回來,任誰都想不到看似淡漠冷靜且柔弱的queen狠起心的時候,居然這麽狠——若這兩個男人沒絕世武功的話,想必此刻已成了肉餅。


    king見車停好後,收回淩縉身上的繩索。淩縉順勢站在地麵脫下西裝外套,隨之一甩。而貼身的灰色t恤讓他性感而發達的胸肌展露無疑。


    king也脫下黑風衣,拋向灌木叢,對著渾身濕漉漉的淩縉發出最後通牒,“他是我的女人,你離他遠點。”


    淩縉盡管記憶斷斷續續,但他與生俱來的傲氣怎受得了king的當麵警告。這句話讓本已對queen死去愛意的心扉再次重燃,甚至他覺得為了男人的尊嚴,自己這輩子也必須得到這個女人並保護她。


    期限,一輩子。


    當兩人在雨中繼續打得你死我活的時候,queen卻在心中狐疑的問著究竟什麽是愛情。“我愛你的時候,你愛我嗎?既然你沒愛我,現在故作緊張又為何?因男人都有的占有欲,所以故意宣示主權,才破壞故意且刁難旁人?曾經是為了任務我們才“假裝”在一起這麽多年,可那是愛情嗎?king,我淪陷在你的愛情攻勢中時,曾告訴過你,我愛你。可你把我當作踏上人生高峰的“跳板”?若當玩物,你大可買個機器娃娃。這淩雲城最高檔逼真的機器娃娃,行能力及情緒等都和真人無區別,免得為了“虛無縹緲的感情”大動幹戈。。”


    queen的內心驚濤駭浪,盡管她看似風輕雲淡。其實很顯然,若她對他沒有“偏激”的情感,她又怎會好幾次跟蹤他去了與人約會的場所,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魚腸劍”插入正深陷迷情的女人的背部。那把並不會讓死者流血的劍,每一次都差一點就刺穿那些女人的身軀,劃傷king的肌膚。


    king每一次都慶幸,能毫發無損。也難怪,他一直喜歡豐滿的女人,如此那把殺人於無形的劍剛好不能傷到他。每一次,king的約會都未盡興,便被這“修羅”般的女人搞得情欲興致更高,等她轉身走後,再換個地兒約上三五女人聊天亂侃。


    提著腦袋玩的人,又怎會按正常人的思維出牌?


    感情,多麽可笑的東西。可每個人,又何嚐不需要感情?


    就連淩雲城最新研發的高級智能機器娃娃,已經注入了感情模式,也會爭風吃醋。反正涉及到男女之情的事兒,就離不開一個道理:愛情,是這個世界甚至全宇宙最讓人痛不欲生又有無數信徒的“宗教”。


    全宇宙的生靈,誰敢說它、他、她沒有談過戀愛?沒談戀愛又如何去繁衍後代,又如何會有“開花結果”的延續?


    可是,也有強製手段而進行的繁衍——那當然跟愛情無關,更別提談什麽所謂的愛情。


    突然她心緒不寧,打開車載衛星電視想打發時間,正巧,永恒國度的公會公路廣播電視台正在播放情感類節目。“我愛你,真的很愛你,正因為愛你,所以從不敢打擾你。我怕自己不是那個適合你的女人,擔憂因為自己的出現反而毀了你的大好前程。我不敢輕易嚐試走進你的世界。離開得久了,一切都變了,我們也不再是原本的我們。你愛我嗎?可我不想欺騙自己,我想你了!我們連一場雪都沒看過、連一趟車都沒一起坐過、連一頓飯都沒一起吃過、連手都沒真正意義上的牽過、連超過一分鍾的通話都沒有過、連一封書信都沒寄過,連彼此的麵都幾十年沒見過……原來,我們之間是如此的空洞,空洞得如同這宇宙的黑洞,早把我全部吞噬。我、你,並不能稱‘我們’,不是嗎?想了無數個跟你在一起的理由,卻又被自己完全否決。但我需要你,心靈和情感上需要你,無任何人能替代。人生苦短,我幹嘛放棄你,成全了其她女人?而你幹嘛放棄擁有我,成全了其他男人?”


    queen滿麵流淚,此刻她才明白,原來自己一直隱忍著自己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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