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我們帶走宥溪,竟然繼續工作。”指著電視,譚母瞪圓著眼。“可見他根本就沒把宥溪放在心上!”“因公廢私是原則問題,我不覺得錯。再說宥溪是男人,又不是祝英台。我們也不是封建老古董……咳咳,宥溪出來了。”見妻子的臉色越來越糟,譚父果斷的轉移話題。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譚宥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電視,直到屏幕突然變成黑色。用遙控器關閉電視的譚母,衝到兒子麵前,抓著他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說道。“宥溪,我最清楚秦邦昊這類人,他們最怕醜聞導致身敗名裂!你等著,媽媽親手撕下他的麵具,讓你明白他根本不值得!”“好。”瞪圓與譚母同出一轍的丹鳳眼,譚宥溪伸出手,遲疑的握住母親的雙手,露出燦爛無比的笑容。見狀,依舊正直的譚父直白的開口。“嫻雅,能跟宥溪變成戀人,秦邦昊肯定很難對付。他來的時候,你記得打電話給我,我請假回來。”摟著譚宥溪的譚母,惡狠狠的給丈夫一記白眼,他竟然暗指寶貝兒子古怪!……好吧,可能是有那麽一點。但是,譚母溫柔的用五指梳理宥溪的頭發,笑著點起腳尖,將臉頰與兒子親昵的磨蹭。這是在她心中,世上最乖巧可愛的孩子,勢必要保護好的兒子。秦邦昊,你敢來就準備受死吧!想到這裏,譚母身上燃起熊熊鬥誌,感受到的某呆木疑惑的尋求解釋,譚父迅速拉開報紙擋住兒子即將射來的視線。從某種程度上說,當完成所有工作後,站在譚家門口的秦邦昊,麵臨的是已經有所準備的譚家父母。“誰啊?”聽到帶著睡意卻洪亮的應門女聲,秦邦昊僵硬的麵容露出微笑。但伴隨著越來越近的拖鞋聲,某大神表情驟變,神情頗似電影裏恃強淩弱的浪蕩子。開門的中年美婦,明顯跟宥溪有幾分相似。確認沒找錯地方的秦邦昊,一手壓著已經半開的門板,一手拉下墨鏡朝對方倨傲的點頭示意。電光火石之間,門“碰”的關上。被快狠準的踢中腳踝的秦邦昊,扭曲的俊臉卻難掩笑意。一瘸一拐的走進門邊,某大神懶洋洋的喊道。“伯母,讓我進去。”“我隻比你大十五歲多三個月加九天!不準叫我伯母。”在客廳來回走動的譚母,不想在大清早吵到鄰居,隻能貼在門邊低聲怒吼。對此,秦邦昊置若罔聞,按一下門鈴就喊一聲伯母。數分鍾後,完全不知道這件事的譚宥溪,睡醒後捧著psp飄出房間,就見滿臉通紅的譚母用力拉開大門,然後活生生的秦邦昊突然出現。“宥溪媽媽,早上好。”秦邦昊輕浮的朝瞪他的譚母打招呼,還詭異的朝譚宥溪打了一個響指。某呆木眼角驟然吊高,乖乖的被其母塞在身後,而不是按照原本想的夾在兩人中央。“你來的正好。”譚母得意的叉腰。“從今以後,你離宥溪遠遠的。否則我把這件事告訴報社,讓你名譽掃地!”“你沒證據,他們不會聽你。你是律師,誹謗罪有多嚴重,你是知道的。”秦邦昊笑容真誠而充滿誘惑,更突顯他戲謔的語調。“雖然同性戀不對,但有我在宥溪身邊,他在娛樂圈可以呼風喚雨,要什麽就有什麽,譚女士你也能跟著享福。”“跟同性沒關係!隻要宥溪喜歡,對方人品、性格沒有問題,不管異性還是同性,我都不反對。”傲慢的抬起頭,譚母瞪著麵前的男人,絲毫沒有被對方的氣勢壓倒。“但像你這種目中無人,執意妄為的人,無論男女我都不同意!”“說的倒好聽,我如果是異性,就算性格惡劣,看在宥溪麵上,你會試著逼我跟宥溪結婚。”秦邦昊緩緩彎下腰,壓近的高大身軀,讓嬌小的譚母忌憚的後退幾步。“結婚才能有保障,一旦分手宥溪還能得到不少好處。而現在你隻想我們分開,絲毫不在乎宥溪的態度,隻因我是男人。”這番話之後,咄咄逼人的譚母卻沉默了,數秒後她深深的呼吸幾次,平靜的開口。“是又怎麽樣?你又能拿我怎麽樣?”“宥溪,不用管她,跟我走。”秦邦昊不耐煩的皺眉,直接抓住譚宥溪的手腕就往外拖。無力抵擋的譚母,抱住宥溪的腰也眼睜睜看著兒子漸漸靠近大門,急的眼眶發紅,不停的喊著“回來。”呆呆看著譚母的譚宥溪,在某刻突然拉開母親的雙臂,一拳揍向秦邦昊。後者也不是軟柿子,躲閃後迅速給予有力回擊。雙方出手都很狠毒,沒幾回合,兩人的臉上、身上都已經掛彩。完全無法插手的譚母,眼見兒子又要被揍倒在地,她撕心裂肺的哭吼道。“秦邦昊,隻要你能讓你的父母、朋友接受宥溪。給他足夠的法律和物質保障,讓我們做父母的安心。改善人品和性格,對他好、不打他。不管你是不是男人!隻要宥溪愛你,我就會同意!如果你想跟宥溪在一起,不要強迫他,先從改變自己開始!”譚母話音剛落,秦邦昊任由來不及刹車的譚宥溪衝來,其後背重重撞擊到牆麵。他結實的手臂趁勢緊摟住宥溪的腰部,兩人同時坐在地上。“好,我答應。”恢複正常的秦邦昊,眼神堅定,語氣沉穩的回答道。他從口袋拿出錄音筆和幾張合同樣的紙張,放在地上朝譚母方向推去。“我們剛才的話全部在錄音筆裏,作為證據交由您保管,您隨時可以公布於眾。我的所有資產已經分成兩份,一份已經轉給我的父母,一份是我跟宥溪的共同財產。”快速掃視完文件,譚母遲疑的看著完全陌生的秦邦昊。雖說是共同財產,但是這份有效合同完全偏袒於宥溪的權利,對秦邦昊限製很多。“等宥溪得到影帝退出演藝圈後,我會向父母和朋友坦白宥溪的身份。至於人品和性格,可能算不上好,但我有自己的原則。譚女士可以在以後的生活中,根據我的行為,評判值不值得將寶貝兒子托付給我。”“剛才是權益之計,不這樣做,我不僅進不了屋內,您也聽不進我的理由。還好,您最後還是答應我們在一起。”說到這裏,秦邦昊幹澀嘴唇勾起明顯的彎痕,親昵的落在譚宥溪滿是汗水的額頭上。“雖然是我料到的反應,宥溪,這苦肉計你出手可真不留情麵。”頓悟的譚母和譚宥溪瞪著滾圓的眼睛,視線聚焦在秦邦昊身上。雙倍的笑意,讓某大神忍不住的笑出聲,卻扯動肚子上的淤青,痛的直抽氣。譚宥溪連忙爬起來去找家用醫藥箱,譚母攙扶著秦邦昊坐到沙發上。“你千方百計就等著我那句話,錄音同時限製你和我。”看著秦邦昊狼狽的俊臉,譚母歎道。“記得你保證的,我就知道該做什麽。”“謝謝。”心中大石最終落地,秦邦昊無法掩蓋喜悅的笑著,磁性的嗓音因激動而帶著些顫音。提著藥箱走來的譚宥溪,拿出紅藥水給秦邦昊,想了想,又拿出酒精棉花遞給譚母。“媽媽,你的臉好紅,新聲優和明星的名字要告訴爸爸。”……下班歸來的譚父,用報紙遮擋麵無表情的臉。頂著同樣呆滯表情的兒子,就坐在他身邊玩遊戲。廚房裏不停傳來譚母高亢的笑聲,和某位大神獨特的磁性嗓音,這讓某位父親非常焦慮。“沒想到你會做飯,手藝比我還好,宥溪能享福。大男子主義的男人要不得,家務全部交給女人,根本不懂得心疼老婆。”“刷拉”報紙被捏皺的聲音,來自於從來不進廚房的譚父。“你的胳膊很結實,有肌肉但不誇張,線條很好看……捏起來也很舒服。”譚母話語末尾有些嬌羞。聞言,某呆木盯著自家父親輪廓非常分明的手臂,抬頭就聽到譚父咬牙切齒的問。“你們什麽時候走?”晚飯後,幾乎是被譚父掃地出門的兩人,在輕柔的音樂伴隨中,在夜幕下駛向……他們的家。看著車輛消失的方向,譚父摟住眼眶微紅的妻子,問出自己的疑問。“你怎麽突然想通?”“說來話長,算了。”不肯說的譚母埋頭在丈夫溫熱的臂彎中,沉默幾秒接著說道。“我問秦邦昊為什麽過那麽久才來?”“哦。他說什麽?”“知道宥溪被帶走後,他頓時大腦發懵。等理智恢複才發現已經站在機場,但當時他選擇繼續完成工作。”摟著丈夫的腰往回走,譚母接著緩緩說道。“這樣做是想讓我們焦急,便於他的激將法實施。當然,前提是他堅信宥溪不會放棄,為了咱兒子的堅持,他就必須忍耐,然後一擊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