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生下課後,並未直接去老宅,而是回公寓取了點私人用品,去了趟雲錦首府。


    恰好遇到了蔣二正和宋風晚說事,他就坐著等了會兒。


    “……最近公司沒應酬?”宋風晚蹙眉。


    “沒有啊,就算有,也輪不到他去,我們有公關部,經理會帶人張羅,而且最近沒什麽新的客戶和業務,挺清閑的。”中秋剛過不久,經曆過一場大秀,都要休養生息。


    宋風晚抿了抿嘴,沒作聲……


    “你這麽一說,好像國慶前後就沒怎麽看到他了。”他們說到底也是上下級關係,年齡還有差,私交沒那麽頻密。


    蔣二一想起國慶首日,他說要慰勞自己,居然請自己去看圍棋比賽,看完比賽,按理說,請自己吃個飯,去泡個澡不過分吧……


    居然直接把自己扔了!


    這小混蛋,耍他呢!


    這要不是自己上司,人在他屋簷下,他非得踹他兩腳,把他從被窩拉起來,就把自己給扔了,看完無聊的比賽,直接來一句:“你自便。”


    我特麽……


    蔣二此時想起來,還憋了一肚子火。


    “最近公司清閑,我國慶回老家看了大哥和嫂子,也沒怎麽去公司,他怎麽了?有什麽事嗎?”蔣二熟稔的拿起茶盤裏的柿子啃了兩口。


    “沒什麽。”


    宋風晚輕笑著,能有什麽事啊……


    不過是昨晚一夜未歸罷了。


    “對了懷生,你過來做什麽?”宋風晚此時看向懷生。


    “想找一下嚴遲,他不在?”


    “你可以打電話試試。”


    懷生點頭,宋風晚笑道,“留下吃中飯?”


    “不了,先走了。”打了招呼,懷生很快就開車去了傅家老宅。


    蔣二盯著他的背影,咋舌,“這小和尚小時候多可愛啊,總是抱著個木魚說要繼承師傅衣缽做住持,沒想到是這麽個玩意兒。”


    “想吃草,你也去遠一點的地方啊,往自家牆角刨?”


    “你說三爺以後怎麽麵對他大侄子啊。”蔣二想著就覺得好笑。


    “你當年不也這樣?她住你家,你就可勁兒往牆角刨,把人嚇走了,還追到人出租屋,搞跟蹤,結果警察都追到你家了,你要不要臉!”宋風晚想著當年的事,還忍不住笑出聲。


    “能別提這個嗎?”蔣二想起以前的事,也臊得臉紅。


    反正那時候他的確跟蹤了自己媳婦兒,隻是沒想到她以為遇到了變態跟蹤狂,打電話報警,警方通過天網調監控,摸到他家,把他按在了床上。


    當時蔣端硯不在京城,段林白出差了,還是傅沉還保他出來的,丟人丟大發了。


    以前覺得害臊,要臉,不敢死皮白賴追她,蔣端硯得知知此事,直接說了句,“你要是喜歡,就正大光明去追,反正你連局子都進了,也沒臉了。”


    他轉念一想,也對,反正臉都沒了,那幹脆就不要了。


    後來暗中尾隨,就變成明麵兒上跟蹤了。


    總之鬧出了不少笑話,後來結婚,蔣端硯送了厚禮,豐厚得讓人咋舌,大家都覺得太誇張了。


    蔣二感動得不行,差點在婚禮上就痛哭流涕了,覺得他哥真的是親哥。


    私下傅沉等人問起來,蔣端硯卻直接說:


    “我就想著,兩人結婚,如果沒有愛情,也總要圖點什麽,就算以後她嫌棄我弟弟了,最起碼看在錢的份兒上,也別輕易離婚!”


    ……


    送走蔣二後,宋風晚盯著院子裏掉落的枯葉,思量著嚴遲到底幹嘛去了。


    整天不著家,難不成是在外麵有了小姑娘?


    “怎麽在門口站著?”她發呆的時候,湯景瓷從樓上下來了,“我和陳家約了時間,決賽在這個周末,就定在比賽結束的當晚可以嗎?”


    “我沒問題,我回頭和三哥說一下。”


    “那我把他們的聯係方式給你吧,你們可以自己商量著時間,我和西延也準備回吳蘇了。”


    “這麽快,再多待兩天吧。”


    “隻有爸和執初兩個人在家,這兩人的脾氣你也知道,忙起來不分晝夜就罷了,估計家裏已經一團亂了,不太放心。”


    宋風晚點頭。


    喬望北脾氣也就又硬又臭,喬執初脾氣不算差,可能天生就是個雕刻的命,有天賦,性子自然孤傲些,一個沿舊俗,一個想創新,最近幾年摩擦特別多。


    技術好,喬執初性子不僅傲,還特別狂。


    要是真杠上,沒人勸著,怕是能把喬家都給霍霍了幹淨。


    待湯景瓷和喬西延回去,這才知道,家裏多了個人。


    這可不是小事,而且還是個姑娘!


    喬望北喜歡,喬執初和他作對,對人家就沒什麽好臉色,他那性子一般人也受不了,喬家人都覺得這姑娘脾氣太好!


    隻是欺負狠了,泥人也有三分血性,人家不搭理他了,幹脆不把他放在眼裏。


    用這姑娘原話說就是:“我放你在眼裏,那是把你當個人,我若不把你放在眼裏,你和院子裏茅坑中那堆臭石頭也沒兩樣!”


    這不是變相罵他和茅坑裏的石頭一樣嘛!


    那是又臭又硬,人人嫌棄。


    嘴也太毒了。


    人在屋簷下,對主人家客氣是應該的,守禮懂分寸是教養,那也不能任由你欺負。


    喬執初可沒想到,她脾氣上來,也是個烈的。


    不僅罵人,還敢打他,差點動嘴從他身上扯了塊肉下來!


    到最後還是他賠禮哄著,性子野的人,一旦開始低聲下氣,開了先河,有一就有二,這後麵就有點兒一言難盡了……


    不過這事兒一時也說不清。


    *


    京城這邊,傅漁的體檢報告已經完全下來,她看著很健康,可長期熬夜,對身體肯定有損害,被強製在家,改善作息和飲食。


    她整天揉著幹癟的肚子說:“寶寶,你知道媽媽為你犧牲了多少嗎?”


    妖精從良,哪兒那麽容易。


    付出太多,期待也多,所以孩子後來像個“小白癡”,傅漁差點崩潰。


    懷生在和學校商議上課的事,他下個學期專注科研,幾乎不帶學生,正好專心在家陪傅漁,而關於兩人婚事,傅家把普度大師和懷生姐姐請來,合議商量,還是決定年前把事兒辦了。


    傅漁是覺得婚禮無所謂,婚紗照也沒必要急著拍,她很隨性。


    就算不大宴賓客,總要熱鬧一下,不過這件事也輪不到她操心。


    隻是懷生最近有些鬱悶,既然考慮到要結婚什麽的,必然就牽扯到定親彩禮一類,他雖然有親姐,但她有自己的家庭,在京城待不了太久,許多事也幫不上忙。


    牽涉到定親,段林白唯恐避之不及,甚至電話都把他拉黑了。


    而傅沉卻總和他打馬虎眼,顯然誰都不願意捅傅斯年這個馬蜂窩。


    ------題外話------


    年年已經是馬蜂窩了~哈哈


    傅斯年:我家大門常打開,誰來都歡迎。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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