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將軍回京了?”沈懷不可置信地看著楚燁,顧釗為什麽離京他還是知道的,“皇上知道顧將軍回來嗎?”


    楚燁還是點頭,“外祖父已經進宮見過父皇了。丞相,你盡管放心地把曦兒交給我,我此生絕不負她。”


    沈懷思索了一會,並沒有直接去回答楚燁,而是把目光看向了沈清曦。


    “清曦,這是你一輩子的事情,你可一定要好好想清楚才是!”沈懷其實從心裏是不想讓沈清曦和楚燁在一起的,可他又不能夠直接說出來,“父親不會幹涉你的婚事,隻希望你能夠好好地想想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麽。”


    沈清曦明白沈懷這是想讓自己主動拒絕楚燁的感情,可她是真心喜歡楚燁的,又怎麽會去拒絕?


    “父親放心就是。”沈清曦和楚燁對望一眼,才微微一笑,“我之前已經和祖母說過了,我和七殿下兩情相悅,還望父親成全。”


    沈懷一聽老夫人也知道這件事,就明白他哪怕是反對也無濟於事了,當即也就不再多說什麽,隻是點點頭。


    “你既然想明白了就好。”沈懷看向楚燁,半真半假地說道:“清曦母親早逝,日後若有什麽做的不好的地方,還望七殿下多多包涵才是。”


    楚燁又在書房和沈懷說了一會話,這才起身告辭。


    沈清曦在他離開後,也起身朝沈懷行禮,“女兒不打擾父親看書了。”


    “你先坐下來,我想和你說幾句話。”沈懷看著眼前的沈清曦,第一次明白,這個女兒他好像從來都沒有看透過,“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之前我讓你去爭太子妃的位子你不肯,讓你嫁給三皇子你也不肯,為何如今就看中七殿下了?”


    沈清曦就知道沈懷會這樣問,她想了一會才慢慢地說道:“父親,你覺得太子和三皇子就一定是能夠登上皇位的人嗎?大局一日未定,就會有翻轉的可能。七殿下……才華和能力都不在太子和三皇子之下,父親為何就認定他沒有那個可能的未來呢?”


    沈懷皺眉,緊緊地盯著沈清曦,似乎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麽不一樣的結果出來。


    “祖母、外祖父都很看好七殿下。”沈清曦的聲音沒有任何波瀾,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淡淡的,“顧將軍也已經回京,父親真覺得七殿下一無是處嗎?”


    “你是說……”沈懷四下看了看,才壓低聲音說道:“七殿下有心?”


    沈懷沒有直接說出來自己心中所想的那個問題,但他相信沈清曦會明白的。


    “父親,您覺得呢?”沈清曦也沒有直接回答沈懷的話,她看著沈懷若有所思的神情,突然又說道:“我打算和七殿下一起去江南。”


    這句話一下子就震驚到沈懷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沈清曦,“清曦,你瘋了!江南如今的情況可不是很好,你這個時候跟七殿下一起去,那不是送死嗎?”


    這到底是沈懷的嫡長女,他多少還是關心她的,“皇上讓七殿下去,又沒指明讓你去,你說說你湊什麽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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