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話說得漂亮,但是行為卻相當的齷齪,一邊瞧不起所謂的劍修,但是一旦出現了一個實力遠超於他們的女劍,就會毫不猶豫地聯合起來進行打壓。


    喬小喬對於這種情況其實並不陌生,類似的事情在地球上她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已經見怪不怪了。


    當然,蕭聽雨這些人並不覺得他們這麽做有什麽錯,圍殺一個女人固然有些不恥,但是如果讓一個女人力壓他們而拿了劍魁,那丟得臉麵會更大。


    不知是蕭聽雨的名望不錯,還是剩下的劍客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果然除了喬小喬之外的人都下場了,把顧含霜圍在了當中。


    蕭聽雨是世家公子,說話行事都先要找個道德高地,於是說道:“顧姑娘,不是我們欺你,實在是你的劍術不似正道,若讓你奪了劍魁,隻怕會誤導不少劍修,誤入歧途。”


    “正道還是邪道?”顧含霜淡淡地說道:“是你說了算嗎?”


    蕭聽雨瞬間被噎了一下,顧及即衝喬小喬說道:“喬小姐,你難道不勸勸你這位朋友嗎?”


    “我為什麽要勸她?”喬小喬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我沒有下場幫她,你們就該謝天謝地了。”


    “既如此,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蕭聽雨之所以衝喬小喬問話,其實也是在確認她會不會下場,現在得到了答案,自然不再多問。


    雲齊烈有些不滿地說道:“廢什麽話,一個女人而已,殺了便殺了,有什麽好說的。”


    其他人也是如此這般的心思。


    顧含霜麵無表情、手持長劍,立在擂台當中,四周站著蕭聽雨等幾位劍道俊傑。


    “上!”雲齊烈抬手召出一柄通體赤紅的長劍,率先發動了攻擊。


    這一動,便撩起了騰騰的火舌,眨眼間就把顧含霜圍了起來。


    其他人也不再遲疑,各持長劍,一齊向顧含霜發動了殺招。


    “請看這一場火雨吧。”蕭聽雨拔劍之前卻是吟唱了一句話,隨即並起食中二指,衝著天空一指。


    隻見半空之中,驀地飛來一朵黑雲,接著下起了一場火雨。


    焰如絲如縷,連綿不絕。


    “可惜了,那女子在劍道上的天賦確實驚人。”看台上的劍九鳴不無歎息地說道。


    鐵清風卻是不無恨意地說道:“有甚可惜的,心術不正,劍道必邪,這女子就該趁早殺滅,以絕後患。”


    劍九鳴看了鐵清風,不由得笑了起來,知道對方是憐子心切,所以也不再多說什麽了,扭頭看向麵無表情武九,問道:“武欽差,你覺得如何?”


    武九還沒接收到喬小喬的命令,所以並不能擅自行事,隻是情緒確實不爽,於是嘲諷地說道:“劍會還不錯,隻是青劍州的男兒胸襟著實不夠開闊啊。若是在嵐京,劍魁早就讓於那位姑娘了,又怎麽會自取其辱至此。”


    “武大人,你這話是何意?”鐵清風眉峰一皺,對武九的話十分地不快,“你莫非是覺得那個女子能勝?”


    武九嘴角微微一勾,淡淡地說道:“接著看下去便知了。”


    台上,蕭聽雨等人攻勢猛如虎,但是他們臉上卻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一般來說,即便是合體期的修仙者,在他們這些人不停歇的攻勢下,也絕對不可能無動於衷的,除非是個死人。


    偏偏顧含霜沒有死,而且毫發無傷,隻是輕輕抬起了長劍,橫在頭頂,便把他們這些人的攻勢給擋了下來。


    無論是雲齊烈的火舌,還是蕭聽雨的火雨,都沒辦法沾到顧含霜的身,更別說其他的劍客了。


    “你到底是什麽修為?”蕭聽雨最先察覺出來異樣,因為單憑劍術即便是當年的劍神也沒辦法做到這一步。


    顧含霜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啟唇說道:“時間差不多了。”


    說完,驀地抬劍一揮,瞬間把蕭聽雨等人給掃下了擂台,那些看似凶猛的攻勢也頓時消彌於無形,仿若從未存在過。


    這一幕,也出乎了在場觀戰的大多數嘉賓的預料,這女子竟然真的力壓群雄,站到了最後。


    台下,蕭聽雨等人並沒有受多嚴重的傷,但是內心深處的自尊卻被碾得粉碎。


    “劍莊主,可以宣布結果了嗎?”顧含霜立在擂台上,抬眼看向主座的鑄劍山莊莊主劍九鳴,淡淡地問道。


    劍九鳴等人這時候才如夢初醒,隻是一時也猶豫了起來,難道真要把那柄火脈神劍贈給一個女人?


    “不行,絕對不行!”鐵清風果然第一個開口反對,“劍魁之位,怎麽能給一個女人?”


    劍九鳴雖然也些不情願,但是卻有自己為人處事的原則,於是說道:“按照劍會的規矩,誰贏到了最後,誰就是劍魁。”


    “她還沒有贏呢!”鐵清風斷然否決劍九鳴的話,“隻要參賽之人沒有認輸,那就可以一直再戰下去。”


    劍九鳴覺得也是,於是放眼看向那剩下的劍客:“誰若是對這位顧姑娘不服的,大可以站出來,再挑戰。”


    半晌,無人應答。


    顧含霜的實力,他們已經充分見識過了,沒有誰有那個信心能在她的劍下走一回合,既然如此,何必再自取其辱呢。


    “顧姑娘劍法超群,蕭某佩服,恭祝你奪得劍魁,我們後會有期!”蕭聽雨衝顧含霜拱了拱手,隨即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其餘人也羞於在留在這裏,徒添恥辱,也紛紛撂下兩句場麵話,匆匆離開了。


    “現在,鐵大人,還有異議?”喬小喬淡淡地笑道:“還是說,你想親自下場,跟我朋友過兩招?”


    鐵清風麵紅耳赤,戳手指著喬小喬和顧含霜道:“我看你們兩個根本不是劍客,而是特意來攪亂劍會的奸細,此次劍會不算數!”


    “鐵大人,那恐怕不行。”劍九鳴眉峰微微皺了起來,提醒道:“這兩天便是神劍開鋒的吉日,絕對不能推遲。”


    鐵清風冷聲說道:“本牧又沒有不準你給神劍開鋒,隻是說劍會作罷。”


    “所以說不行。”劍九鳴緩聲解釋道:“神劍開鋒,必須擇主,這也是規矩。所以,這兩日必須決出劍魁,然後讓劍魁親自給神劍開鋒,這樣神劍才能開啟最大的功用,其精氣靈魄也不至於有所損耗。”


    “那你的意思,就認了她做此次劍魁,然把還要把神劍贈予她?”鐵清風冷聲反問道。


    劍九鳴倒是淡定了許多,即便心中也頗為不爽,但是他卻不會耍賴不認帳,這有違他做人的準則:“如果無人有異議,那自然要按規矩執行。”


    “老夫有異議!”鐵清風大聲喝道:“這女人絕對有問題,區區女子怎麽可能有如此修為,怎麽可能麵對數位劍道高手的攻擊竟能毫發無傷。”


    劍九鳴歎了口氣,衝鐵清風說道:“雖然劍某也頗感意外,但事實如我們所見,確實是她勝了。”


    “所以,她肯定有問題。”鐵清風神情無比的嚴肅,又指了指喬小喬,斬釘截鐵地說道:“而且那個女人同樣有問題。”


    喬小喬笑著問道:“那鐵大人不妨說說,我們有什麽問題?”


    “不久前,我青劍州境內忽然出生了幾樁怪事。”鐵清風沒有直接回答喬小喬的問題,反而說起了無關的事情:“有數十位百姓曾目見妖火過境,甚至還有人畜被焚傷。老夫曾派人去調查過這些事情,也得到了一些回饋,本來覺得那些調查結果都是無稽之談,現在看來卻是老夫疏忽大意了。”


    劍九鳴一臉不解地問道:“鐵大人,你到底想說什麽?”


    “劍莊主,你可還記得萬火星原教否?”鐵清風這時候反問道。


    “當然記得。”劍九鳴愣了一下,接著說道:“那是萬年前出現在仙雲大陸上的魔教,以妖火為旗,到處掠食百姓。當年青劍州就有過一個魔教使者,禍害過不少人。不過這個魔教早就被縹緲仙門給除掉了,連他們的教主野火老祖都神魂俱滅了。”


    “如今妖火重現於世,那個魔教已經死灰複燃了。”鐵清風一臉堅定地說道。


    這話說出來,倒是讓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當然喬小喬和顧含霜本來就是衝著這事來的,並沒有多少表情變化。


    當年的萬原星火教,以人命為牲,祭獻給妖火,在青劍州著實造了不少殺孽。即便事情已經過去了萬年,但是仍舊讓人一聽他們的名字就不寒而栗。


    “魔教重現,跟劍會又有什麽關係?”劍九鳴一臉不解地問道,“跟她們又有什麽關係?”


    鐵清風冷笑著說道:“這還用問,老夫懷疑這兩個女人就是魔教中人,此次參加劍會肯定有不可告人之目的。”


    喬小喬聽到這話,不由得笑了起來,她和顧含霜過來調查萬原星火教的事情,沒想到事情還沒什麽進展,她們倒被人指認為魔教中人了。


    “妖火重現之後,她們正好出現在青劍州。”鐵清風繼續說道:“此次劍會有火脈神劍現世,她們恰好又參加了劍會。區區女子卻有如此恐怖的修為和劍術,恰好又奪了劍魁……哪有這麽多巧合,隻能有一個解釋,她們就是衝著神劍來的,有了火脈神劍助威,她們教中的妖火才能更加熾盛!劍九鳴,你若把神劍給了她們,就是青劍州的罪人,就是助焰魔教的幫凶!”


    這帽子扣得挺大,還真把劍九鳴給唬住了。


    不過,在場的那些劍客卻是群情激憤了,已經開始衝喬小喬和顧含霜喝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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