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摟著阿九,打算在小鎮上找個吃飯的地方。


    “伊姐姐呢,你不是跟在她房間裏……聊天嘛。”阿九抬眼看著夏天,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夏天撇了撇嘴,有些不滿地說道:“伊伊老婆好像有點在躲我,聊了沒兩分鍾,她說要去堪察地形什麽的,就走了,還不讓我跟著。”


    “所以,你就要糾纏我?”阿九頗不高興地說道。


    “九丫頭,這怎麽能叫糾纏呢?”夏天笑嘻嘻地說道:“這明明就是恩愛啊,我可是你老公,不纏著你纏著誰。”


    阿九不想跟他爭論這個,隨口說道:“你要吃什麽,這小鎮上好像沒多少飯店吧。”


    “不是有那個什麽古源樓嗎?”夏天想了一下,抬手指了指遠處一棟頗為古樸的高大木樓:“就在那兒。”


    古源樓,其實在南疆名氣並不小,而且還是一棟古建築,至少有四五百年的曆史了。


    現在是古源鎮上唯一的一棟高檔酒店,一樓二樓就是餐飲,三樓以上便是住宿,最頂樓則是一層會議室,正是醫界盛會的舉辦地點。


    此時,古源樓生意倒是頗為興隆,畢竟即將在這裏舉力醫界盛會,所以從世界各地都來了不少醫師,以及一些特意來觀光的遊客。


    “你好,兩位貴客,是來用餐,還是住店?”門口,站著一個故意穿著古代店小二裝扮的服務員,長著一張真正的平平無奇路人臉,看到夏天和阿九走過來,立時上前打招呼。


    阿九淡淡地說道:“來吃飯。”


    “請問有預約嗎?”店小二一邊迎夏天和阿九進去,一邊問道。


    “沒有。”阿九搖搖頭。


    店小二笑著說道:“那可能要委屈二位了,最近客人有些多,雅間都被預訂了,二位隻能坐一樓的大堂了。”


    阿九對此無所謂,雅間不雅間,完全隨意:“那就安排一個比較僻靜的位置吧。”


    “好嘞,兩位裏邊請。”店小二自然也喜歡通情達理的客人,立即衝裏麵負責接引客人的女服務員說道:“帶這兩位客人,找一個安靜些的位置。”


    門後那個女服務員倒也長得標準,就是妝有些濃了,顯得妖豔了。


    “兩位貴客請跟我來。”妖豔女服務員笑嗬嗬地引著夏天和阿九走進大堂。


    大堂裏的人倒也不少,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跟很多平常的旅遊古鎮,似乎並沒有什麽區別。


    夏天和阿九被按排在了一個拐角處,有個屏風遮擋著,後麵是鏤空的木牆,牆後是一個水池,確實還算是雅致。


    隻是他們兩人剛坐下,邊上立即走出來兩個青年男女,一臉不善地看著夏天和阿九。


    “就是你們兩個?看著也不怎麽樣嘛,竟然敢向我們蛇醫門挑釁。”其中那個黑臉的青年男子先瞥了夏天一眼,又看向阿九,眼睛倒是亮了一下,隻是語氣仍舊充滿了鄙夷:“居然還真敢來,膽子不小嘛。”


    “師兄,跟他們廢話什麽。”另一個女人左額上有塊紅色的疤痕,怒喝道:“直接下正題吧。”


    阿九聽著他們的對話,滿臉黑線,強忍著怒氣沒有發作,隻是淡淡地說道:“我沒聽說過什麽蛇醫會,你應該認錯人了。”


    “哼,被我們抓了個現形,還想抵賴。”那個疤臉女人滿臉不屑地說道:“我們在這酒樓裏已經盯了三天了,這兩個位置早被平江雙煞訂下了,除了你們一直沒有人敢坐。”


    “你們萬萬沒想到,千般算計卻在這等小事了露了馬腳吧。”那個黑臉男子也分外得意地笑道:“傳說平江雙煞,男的平平無奇,女的美豔異常,不是你們還會是誰?”


    阿九很無語,忍不住吐槽道:“在小鎮上,符合這個設定的男女,沒有一百對也有八十對吧,直接就認定是我們,未免有些太草率了吧。”


    “師哥,看來他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疤臉女人有些不耐煩了,喝道:“直接把證據給他們看!”


    黑臉男子準哼一聲,驀地從懷裏摸出一樣東西,扔在了桌子上:“你們自己看看,現在還有什麽話說?”


    阿九瞥了一眼那人扔在桌子上的東西,發現隻是兩塊紅色的蛇形玉佩,順嘴說道:“無非就是兩塊紅鱗玉雕成的蛇形玉佩而已,這能證明什麽?”


    “哼哼,露出馬腳吧!”疤臉女人不無得意地說道:“我們可沒有說過這是紅鱗玉。”


    “不錯。”黑臉青年也笑了起來:“果然是蠢賊,輕輕一詐就詐得露餡了。”


    阿九覺得這兩人真是智商堪憂,也算是間接理解夏天為什麽總是罵別人笨的原因了,淡淡地說道:“紅鱗玉雖然少見,但又不是什麽絕世珍品,見過的人多了去了。”


    “放屁!”疤臉女人怒不可遏地回罵道:“紅鱗玉那是稀世珍品,存世的數量不超過十件,而蛇形玉佩更是隻有我蛇醫門才有。你能認出來,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上個月潛入我們蛇醫門偷東西的就是你們!”


    “沒有智商也就算了,難道連耳朵也有問題。”阿九不爽地喝斥道:“我隻是說我認得紅鱗玉,這蛇形玉佩我說過我認識嗎?”


    “嗬嗬,剛剛說過的話,現在就不認了!”黑臉男子得意之色更濃,“你剛才明明說過這是蛇形玉佩,如果你沒見過偷過,怎麽可能一眼認得出來。”


    阿九瞬間無語,說道:“這兩塊玉佩是什麽樣子,小孩子都看得出來吧。難道小孩子說它是蛇形玉佩,也是以前偷過?”


    “少轉移話題!”疤臉女人驀地掏出一把小刀,抵在了阿九的脖子上:“趕快說,把我們師父究竟關在哪兒了,還有你們偷的東西藏哪兒了。”


    夏天笑嘻嘻地說道:“九丫頭,你現在知道跟白癡根本無法交流了吧。”


    阿九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人被如此喝斥,心情早就不爽了:“該解釋的我已經解釋過了,你們不信那是你們的事情。我不喜歡被人用刀指著,最好馬上收起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哼,如果不交待清楚,那就不是拿刀指著那麽簡單。”黑臉男子恨聲說道:“別以為你們能逃得掉,你們後麵的小池裏,也有我們的人拿著塗毒的箭弩瞄準著,隻要稍有異動,直接把你們射成篩子。”


    “果然聽不懂人話。”阿九驀地一伸手,抓住疤臉女人的手腕,隻稍一用力,那女人便慘叫一聲,整個人也摔了出去,小刀也“當啷”一聲掉到了地上。


    “師妹!”黑臉男子大驚失色,袖底一番,兩根鐵叉子便“咻”地飛去,直刺阿九的麵門:“敢傷我師姐,去死吧!”


    “這玩意就別拿出來丟人了。”夏天撇了撇嘴,伸手拍了一個黑臉男子,瞬間把那兩個鐵叉拍了回去,直接洞穿了他的腹部。


    “啊!”


    黑臉男子頓時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古源樓一樓大堂裏的客人紛紛看了過來,臉上露也驚愕地神情。


    “別管我,快動手!”


    黑臉男子驀地衝著牆後的小池子吼道:“射出見血封喉箭,讓他們上西天。”


    可惜,小池子那邊半點回應也沒用。


    “怎麽回事?”黑臉男子不禁愣住了,又呼喚了幾聲,還是沒有人回應。


    “別叫了,人都死了。”夏天懶洋洋地回答道。


    黑臉男人驀地神情大變,悲憤不已地喝罵道:“平一笑,你簡直不是人,竟然下如此毒手!”


    “你個白癡才是什麽平一笑呢。”夏天瞪了這黑臉男人一眼,“就你這智商,直接去死多好,活著也是害人害己。”


    “對,是我害了師弟師妹們。”黑臉男人痛哭不已,“明知道你們是平江雙煞,竟然還敢如此大意。本以為在古源樓,你們這對惡人會有所收斂,現在看來是我低估了你們的狠辣。”


    “真是白癡到無藥可救了。”夏天撇了撇嘴:“我說他們死了,可沒說過是我殺的。”


    “這次我認栽了,但是你們也別想好過!”黑臉男人咬牙切齒地說道:“南疆醫界協會的人就在這棟樓裏,隻要我大吼一聲,讓他們聽見,那你們就插翅難逃!”


    阿九見這人到現在還沒醒悟過來,也是相當無語了:“早說過,你們認錯人了。”


    “平江雙煞在這裏,大家快過來啊!”黑臉男人半個字也聽不進去,隻是扯開嗓子喊了起來:“此等惡賊,人人得而誅之,誰要是能殺了他們,我佘偉立願意獻上全部家產!”


    大堂之中。除了少量遊客,其中大多數還是來參加醫界盛會的,大多數都是醫師,身上也都有些功夫。


    不知是出於公義,還是黑臉男人的家產打動了人,果然有人衝了過來,指著夏天和阿九吼道:“原來你們就是近期作惡多端的平江雙煞,碰到你家胖爺,算是你們末日到了!”


    “受死吧!”一個高大的胖子掄拳便衝夏天和阿九轟了過去。


    隻可惜,還沒碰到夏天和阿九一根毫毛,整個人就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對麵的牆上,人事不知了。


    “大家一起上,對付這種惡人,不需要講什麽江湖道義!”立即有人嚷叫了起來。


    一群人抄著家夥,向夏天和阿九就衝了過去,瞬間把他們淹沒在其中。


    “噗、噗、噗——”


    下一秒,這些人瞬間都口噴鮮血,頹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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