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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念念麵如土色,她剛才的確也是一時失言了,但也是因為在江念念的內心深處,十分瞧不上信陽郡主的所作所為罷了。


    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了,江念念恨不得打自己幾個耳光。


    這可是真是禍從口出了,她真是太沒防備之心了。


    隻以為自己壓低聲音說話,旁人也不會聽到了,殊不知被信陽郡主給聽到了,若是信陽郡主不肯放過她,那可如何是好啊?


    這下不用旁人動手,江念念自己就左右開弓打自己的耳光了。


    而且每一下都十分用力,打的自己不但是臉蛋生疼,連手都疼的不得了。


    可是她卻不敢有一絲的放鬆,當然,也不敢有一絲的放水啊,隻要信陽郡主不說話,她就不敢停手,而且沒一下都竭盡全力的打在自己臉上了。


    她真的是快要痛死了,這張臉,隻怕好些日子都會麵目全非,無法見人吧。


    “不要以為你這樣輕描淡寫的打自己兩下,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你竟然敢對本宮不敬,若是依著本宮從前的脾氣,你此刻早就身首異處了。”信陽郡主冷著臉說道。


    信陽郡主也沒想到江念念竟然如此大膽,竟然敢在別後罵她是老妖婆,這可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殿下,臣女知錯了,求殿下饒過臣女這一次吧。”江念念是真的知道害怕了嗎,最關鍵的是這信陽郡主也的確不是個好相與的,這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啊。


    這若是水惹了她,一準兒是噩夢連連的。


    “這現在知道害怕了,當時你罵本宮的時候,就沒想過後果嗎?”信陽郡主冷笑著問道。


    “臣女真的知錯了,臣女隻是一時失言了,絕對沒有對郡主不敬的意思。”這江念念的臉都腫成了豬頭了,話都說不利索了,可她仍舊是滿心的恐懼,不知道信陽郡主會如何對待她,信陽郡主會不會真的要了她的性命啊。


    她真的是害怕啊,這信陽郡主位高權重,可素來都是喜怒無常的,身邊的宮人甚至是女官,若是惹了她不痛快,照殺不誤,根本就不念一絲舊情的。


    更何況是她,隻是個不相幹的人罷了。


    江念念此刻隻是恨為何大舅父不在,若是在這裏,好歹也能幫自己求個情啊。


    讓她落入這般境地,真的是太悲慘了。


    可江念念並不知道,隻顧鴻主動要求離開的,他就是知道信陽郡主想要教訓江念念才走人的。


    他也是覺得自己留下若是不求請,也顯得太冷漠了,畢竟是自己親外甥女,可若是求情,他又怕自己會被信陽郡主遷怒了,索性還是遠離這是非之地吧。


    信陽郡主教訓江念念,自然也不想讓顧鴻看到的,所以順勢就讓顧鴻離開了。


    “來人,把她帶出去,倒掉在院子裏的樹上一個時辰,讓她清醒一下,也知道以後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信陽郡主下令道。


    說實在的,這樣的懲罰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是有些重了,可好歹也是能保住性命的,算是很不錯了。


    江念念聽了也是嚇得慘叫連連,被倒掉在樹上一個時辰啊,這可怎麽好啊?


    她如何能挺得住啊?


    她隻是一個弱女子罷了,怎麽能經受住這樣的酷刑呢。


    可她卻不敢開口求饒了,畢竟這信陽郡主的性子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並且暴戾無常。


    這弄死人都是經常的事情,這樣饒她一命,也算是格外開恩了。


    所以江念念也隻好認命了,誰讓她自己不注意,禍從口出,說著這樣的話呢,還是認命吧。


    於是江念念直接被倒掉在了樹上。


    江念念從小也是嬌寵著長大的,如何能吃這樣苦楚呢,頓時就覺得血氣上湧,而且呼吸都不順暢了。


    本來她的臉就紅腫不堪,又疼又火辣辣的,而現在又被倒吊著,這種感覺真的是糟透了。


    “郡主饒命啊。”江念念忍不住哭喊道。


    她真的覺得,自己這樣應該也挺不過一個時辰,怕是一會兒就掛掉了。


    “如果你在說一句啊,就加一個時辰,你如果想被吊死在這裏,你就可以繼續喊。”信陽郡主似笑非笑的站在一邊,看著江念念說道。


    江念念沒想到信陽郡主會說出這樣殘忍的話來。


    她知道此刻自己是落入魔掌了。


    饒是自己在難受,也不敢再喊了,否則,信陽郡主真的可能把她給吊死在這裏的。


    信陽郡主似乎很喜歡看這樣的場景,尤其是看到江念念麵露痛苦的時候,她心裏就舒坦了。


    其實當信陽郡主聽到江念念罵她的時候,真是要氣瘋了,這個江念念真是該死,竟然敢對她不敬,竟然敢說這樣的話。


    她肯定是要讓江念念好看的,難道還跟她和顏悅色嗎?


    如今能饒她一命算是格外開恩了。


    過了一會兒,江念念的眼睛就開始充血了。


    畢竟她隻是個沒吃過苦的千金小姐,又沒有練過武功,自然是受不了的。


    看了一會兒,信陽郡主也看夠了,索性就進去了。


    而一個時辰還未到,江念念還在水深火熱當中。


    就在江念念受苦的時候,江玉郎卻離開了侯府。


    他此刻想去見顧紫月,但是見到顧紫月,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現在的事情。


    他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跟顧紫茜定下了親事,這裏麵還牽扯著信陽郡主,真是不知道這件事到底該如何解決了?


    而他和顧紫月的事情,仿佛也是阻礙重重,遙遙無期。


    明安郡主肯定也知道了這件事,並且心裏大約是厭煩了自己吧,不然的話,也不會在今日趕他離開,並且還說要讓顧紫月跟他一刀兩斷,讓他以後再也不能登南安王府的大門。


    不管怎麽說,今天這些變故,真的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母親就無所謂了,可是父親一向都是十分正直,並且也是不畏強權的人,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才會讓父親妥協的呢。


    江玉郎心裏亂極了。


    而就在此刻,一輛馬車卻停在了江玉郎身邊。


    江玉郎定情一看,是鎮南王府的馬車,自然就是謝景灝了。


    此刻的江宇看到謝景灝,就好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這幾乎都要給謝景灝跪下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謝三哥。”江玉郎喊道。


    江玉郎自認為還是顧紫月的未婚夫,和謝景灝是一個輩分,所以才會叫謝景灝三哥的。


    “江公子上來吧,我們談談。”謝景灝對江玉郎發出了邀請,這不管是為了誰都好,謝景灝都要出麵來詢問一下,這江家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江玉郎正愁沒人傾訴呢,謝景灝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江玉郎立刻就上了馬車。


    這還沒等謝景灝問呢,江玉郎就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盡數都說了一遍。


    謝景灝聽完了,也禁不住皺眉。


    其實協警來的時候,就猜到了這件事八成是跟信陽郡主脫不了顧檸溪的。


    也隻有信陽郡主才會做這麽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這分明就是針對楊璨和顧紫月的。


    這讓顧紫月和江玉郎的親事作罷,顧紫月肯定是傷心欲絕,而且經過顧紫茜這一鬧,不但是傷心了,也丟人啊。


    這算是達到了信陽郡主的目的了。


    “信陽郡主還是讓你娶顧紫茜?”謝景灝問道。


    江玉郎點頭:“是的,不知道她用了什麽法子,逼著父親答應了這門親事,讓我姐來送了庚帖和信物,雖然我極其不想認這門親事,可是我也不能逃避,父親的確是給我和顧紫茜定下了親事,這下,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對郡主交代,如何對月兒交代了,也不怪郡主把我趕出來,並且從此以後不讓我上門,這件事,本就是江家的不對。”江玉郎很真誠的認錯道。


    謝景灝也明白,這嚴格說起來,這件事和江玉郎也沒關係。


    江玉郎從頭至尾都沒答應過,也沒有人問過他的意見,江家也是背著他定下了親事,他並沒有比楊璨等人知道的早,反而卻是知道的最晚的。


    想想的確也挺諷刺的,這自己定親,竟然比旁人知道的都晚,這算是怎麽檔子事兒啊。


    他現在還能這麽理性的說出這些話來,也算是很不錯的,尤其是在江玉郎這個年紀,行事能這般沉穩,算是真的出類拔萃了。


    連謝景灝都很看好江玉郎,甚至謝景灝覺得自己在江玉郎這個年紀的侍衛,未必有他這般沉穩的。


    “玉郎,你也不必太過於擔心了,事情搞清楚了,並不能怪你,隻是你心裏是如何想的呢?你真的堅定不移的,一定不會娶顧紫茜,而一定堅持到底的要迎娶顧紫月嗎?”謝景灝很鄭重其事的問道。


    江玉郎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答道:“是的,謝三哥,我到現在還是這樣想的,我不會娶顧紫茜,我這輩子要娶,唯一會娶的人,隻有顧紫月,我對月兒的承諾,隻要我活著,就絕對不會改變!”江玉郎一字一句的說道,十分肯定。


    謝景灝聽了這話,頓時也安心了下來。


    不管怎麽說,這江玉郎對顧紫月的心是真的,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可貴了。


    而且不管江家如何,這江玉郎是毫不知情,而且知道了真相,在這麽大的壓力之下,江玉郎都仍舊沒有動搖過,這份感情,的確也挺讓人感動的。


    謝景灝一開始也有些猶豫,他自然也希望顧紫月能幸福。


    可很明顯,沒有比江玉郎更真心的人了。


    即便是江家的事情有些負責,可謝景灝仍舊覺得,江玉郎的確是良配。


    “既然你有決定就好。”謝景灝其實也挺看好江玉郎的,雖然年紀小,但是卻很有決斷,而且也很有主見,其實顧紫月嫁給他,也的確不會被為難。


    “恩,隻是謝三哥能否助我一臂之力,讓我見見郡主,現在郡主不肯見我,八成也是因為江家遷怒與我,覺得我與江家的人為伍,玩弄了月兒的感情,可是天地良心我是真的對江家和信陽郡主的所作所為毫不知情啊。”江玉郎解釋道。


    謝景灝也明白,江玉郎此刻最想見的人不是楊璨,而是顧紫月,可是若是不說服楊璨,他自然就見不到顧紫月了。


    “好,我幫你,你現在隨我一起到王府,我先去見嶽母,勸她一下,其實小妹也很迫切想要見到你,想要親口聽你的解釋,小妹對你也是一往情深的,不管嶽母怎麽說,她統統都不信,怎麽都說要聽你親口解釋。”謝景灝肯定也是要幫顧紫月說話的。


    聽了這話,江玉郎也是感動不已,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顧紫月還能對他信任如初,可見當真是知己了。


    如果顧紫月對他也是猜忌不已的話,他雖然也能理解,可心裏到底是有些失落的。


    可見顧紫月對他是信任到底了。


    所以他更加不會辜負了顧紫月對他的信任和一片真心的。


    “多謝謝三哥此番的幫助,玉郎銘記於心。”江玉郎深深的作揖,一臉真誠的說道。


    “不必如此,若是你以後娶了小妹,我們是一家人,互相幫助是應該的。”謝景灝趕忙把江玉郎給扶起來了。


    一路返回南安王府。


    這如今江玉郎進不去,也隻能謝景灝現行去見楊璨了。


    結果楊璨剛剛休息。


    的確這天色也著實不早了。


    是不應該在叨擾了。


    可想到江宇著急的樣子,謝景灝到底還是去見了顧千凝。


    畢竟顧千凝也是能做主的。


    謝景灝很順利的見到了顧千凝,並且也把所有的事情都對顧千凝和盤托出。


    顧千凝歎了口氣,似是確定一遍的問道:“你確定,江玉郎真的一點點都不知情嗎?”


    謝景灝重重點頭:“是的,我很肯定,江玉郎他的確是毫不知情,而且他仍舊堅持到底,絕不會娶顧紫茜,對顧紫月仍舊是一往情深,堅持非她不娶。”


    顧千凝點點頭:“那你的意思呢?”


    “江玉郎很想見見小妹,但是要見小妹,肯定是要先說服嶽母那邊的,嶽母不是下了禁足令,不許在踏進王府半步嗎?”謝景灝也是一臉為難。


    縱然謝景灝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可是也不敢違抗楊璨的命令,把江玉郎給帶進南安王府,這畢竟是楊璨的府邸,不是鎮南王府,哪怕他已經算是楊璨的準女婿了,可是也不敢亂來。


    他也擔心自己惹惱了楊璨啊。


    “母親下的命令,我也不敢違抗啊,可是母親已經休息了,今日母親也是氣壞了,所以不好再去打擾了。”


    “我自是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才會來找你商量這件事啊。”謝景灝忙說道。


    “那不如把月兒帶出去,讓他們二人見上一麵?”顧千凝提議道。


    其實謝景灝心裏也是這麽想的,但是顧千凝不說,他自然是不好說出口的,畢竟謝景灝隻是做姐夫的,不太好過問這小姨妹的事情。


    並且這姐夫和小姨妹的關係,本就是有些尷尬的。


    若不是為了顧千凝,他是決計不會過問這件事的。


    “好,我也覺得這個方法不錯。”


    “江玉郎現在在哪裏?”


    “在馬車山候著呢。”


    “好,我去找月兒,月兒肯定也是急壞了,此刻沒有人比她更想見到江玉郎,親自聽江玉郎的解釋了。”顧千凝說著,便起身去見顧紫月了。


    弄清楚事情原委的顧千凝,自然也不會反對了,此番更覺得顧紫月和江玉郎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了。


    顧紫月被關在房裏,一麵傷心,一麵焦急,一都沉浸在這種患得患失的焦慮之中,情緒也暴躁不已,幾乎把房間裏的東西摔得七零八落的,所以顧千凝到的時候,麵對的是一地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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