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音歌醬的話嘛…除了那個我給自己確定的感情傾向外,還有別的原因,這一章會稍微解釋下的——當然隻是從希恩的角度來看,本來也是打的這樣的主意。


    另外,嗯,總之,qq是碼字大敵,於是我又…破零點了,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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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後方隻分少數兵力保護後勤並清剿遊擊隊,前方大部隊展開,閃電般進攻的同時,也等於為後勤製造屏障——這便是塞克斯擅長的戰法“雷火之陣”…即純粹的將“進攻”發揮到極致的“以攻為守”“蘊守於攻”之兵法。


    本來,這種進攻唯一的弱勢,隻在對於整個部隊前方的攻堅部隊,有著極高的要求…因為一旦被對方打破一個缺口,那麽大後方將很難抵擋從缺口長驅直入的敵軍斷後部隊。


    可是黃金旋風作戰,則徹底顛覆了這種觀念…過於異想天開,甚至可以說瘋狂的,將整個被占領城鎮都改造成炸彈的作戰,其“奇襲”的效果,可謂神來一筆。


    因為等同於給了塞克斯目前的進攻節奏,以致命的一擊——可以預料,為了防止補給後勤線的斷裂,“獨眼”將不得不停下腳步,先穩定後方了。


    同樣的道理——這樣一來,公國將有機會來重整守衛在第一線的部隊…和為“那個”爭取最珍貴的事物——“時間”……


    “…以上就是這次行動的結果…奧克妮西亞少校和伯克中校,成功的按照你的命令,誤導了第27師團的指揮官…將‘病毒’送回了帝國境內。”


    少年的聲音,沒有一絲波動,機械的複述完了報告上的一切——向著坐在房間正中央的長桌之後的另一個少年。


    “原來如此…任務成功了嗎…而且西托氣的威力竟然這麽大,徹底癱瘓掉第27師團,這個戰果需要立刻傳達給下麵的所有部隊…在第五,第六裝甲師覆滅的現在,我們太需要這樣一份強心劑了…”


    送了口氣的路卡,將身體深深陷入靠椅的柔軟中——而一旁身穿女仆裝的高個女性,則迅速的遞上手中的涼茶。


    “謝謝,伊凡爾迪…你不來一杯嗎?希恩?”


    無視了一臉受傷表情的女仆嘴中“明明叫艾爾斯緹婭就好了嘛”的碎碎念,向希恩舉起杯子,路卡這麽問道。


    “不用,接下來的任務是什麽?”


    然後如同預料中的一般,獲得了這種不冷不熱的回答。


    “…算了…”苦笑從臉上一閃而過,恢複正經的表情,路卡說:“目前形勢已經轉向了我方,帝國方麵第27師團的覆滅,意味著塞克斯指揮的前方部隊,後勤幾乎癱瘓…黃金旋風作戰的目的,總算是達到了——接下來,該輪到他出招了…”


    似乎覺得說出這樣的話,會有些為難?然而路卡總歸還是繼續說道:


    “所以,希恩你也先休息下吧,你已經接近一周沒有合過…”


    “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我是為了我自己的目的,才會選擇來到這裏的。”


    瞬間語塞——思慮良久,最後依然不知道能說些什麽,路卡搖了搖頭:


    “我們的協議,我始終記得…所以放心吧,我一定會給你機會的…然而如果到那個時候,你的身體處於這種狀態…我想你應該明白,我不可能拿士兵們的命去陪你送死。”


    烏黑的眼圈上方,眉頭猛地皺起——踏前一步的希恩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身旁忽然閃出的女子擋住了去路。


    “抱歉,雖然殿下信任你,但是我不會忘記你是帝國的騎士,所以請不要接近殿下的十步之內。”


    “伊凡爾迪…用不著這…”


    於是,還沒等到路卡站起身喝止兩人的衝突——希恩便停下了腳步。


    “嘖…我明白了,我會去稍微休憩一會兒…”


    是真的明白了,還是知道再糾纏下去也毫無意義?快步的走出房間的希恩,連門也不關——一句“總之,你別忘了”後,便消失在了走廊的深處。


    留下房內的兩人,靜寂的很尷尬。


    半響後——


    “…伊凡爾迪…其實你真的不需要這樣…”


    頹然地坐下,路卡撫著自己的額頭,總算有些無奈的把或許根本沒有意義的話說完。


    “不需要這樣的,我認為是殿下您才對…無論您對他抱有著怎麽樣的情感——他是生長在純粹的帝國武將門第,接受純粹的忠誠於帝國的教訓,並且受封帝國騎士侯之爵位的人…您明白,最容易在背後捅人一刀的,往往正是最不提防的存在。”


    “為什麽你就不能單純地認為他是出於親友情誼才來幫我的呢?”


    “就以他剛才的那副模樣?”


    “…或者,是為了所謂的大義呢?”


    “您自己相信嗎?親眼目睹死亡近萬的戰場卻連臉色也沒有一絲變化的人——哪怕那根本和憐憫毫無關係,隻是單純的對死亡的不適與厭煩——不是嗜殺成性的瘋子,就是已經封閉了自己內心的懦弱者。”


    “哈哈,別小看我和他,我們也是在戰場上拚殺過來的人…”


    “那麽是誰在聽到他淡然描述那副慘狀時,露出動搖的,幾乎想讓他別再說下去的表情?正視死亡和漠視死亡的區別,您應該比我更加清楚才對。”


    伸出手,扶了扶眼鏡,對方撒下了殺手鐧:“他所說的一切,‘何謂正義’和‘範德爾的信念’…咋聽很有道理,然而恰好由他口中說出的話…無論誰聽起來,都會覺得蒼白,空洞,充滿了邏輯上的矛盾。”


    是的…若真是追求正義,那麽麵對非正義的侵略者,希恩為何要定下這麽多的‘不會’?若追求‘範德爾的信念’,那麽為何不站在帝國軍的那一邊,已求真正獲得影響力?若追求恩情與親情,為何希恩要向兄父手下之將兵揮劍?若追求友誼,為何希恩不摘下麵具,堂堂正正投入我軍?


    矛盾,太多…表現,太違和…現在的希恩.梵.托姆溫.範德爾,和一個月前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還有‘因為不需要殺死他們,所以不會對範德爾家的當主和大少揮刀?’…用小指頭都能猜到,那隻是單純的借口罷了——為了實現他自己的某個目的,又不斷絕自己的退路,而強行自己給自己掛上的門麵…僅此而已。”


    “隻是,這個目的,我不知道,奧克妮西亞大人,塞斯大人,艾爾力克大人…沒有一個人知道——我們隻知道,那一天,他和您,還有板板大人,一同回到了公國…因為你一直沒有告訴過我們。”


    “那是因為…我們說好了…”


    “說好了嗎…重視承諾是件好事,然而,這也意味著這個‘目的不明’的人,這個明明應該是帝國軍中的一顆新星的少年,無法獲得我們真正意義上的認可…區別隻在與是否將這一點告訴與您罷了。”


    “…大家都是這麽想的麽?”


    “您應該比我更清楚這點。”


    “他幫助我從帝國逃了出來…這個理由,不夠充分麽?”


    “有板板大人的協助,您的逃出本來便是計劃中的事,而且還有那幾位大人的接應,不是麽?所以,他的幫忙隻是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說到底,如果不是他,您應該根本不會被人發現才對。”


    無法幫希恩辯駁了…路卡此刻認識到了這點…然而,他並不想放棄自己的觀點。


    抬起頭,凝視著麵前的女性——深咖啡色波浪長發,用紅色的“8”字形發卡在腦後束起;湛藍色瞳孔上方,架著用皮筋綁在後腦勺上的無框眼鏡;因為總是呆在屋子裏工作的緣故,所以皮膚特別白;身材高挑而姣好,雖然路卡很不想承認——但是他之所以不喜歡站著和對方對話,是因為高達189cm的女性,比他整整高了大半個頭…


    艾爾斯緹婭.歐博拉.伊凡爾迪,現任格雷爾公爵府的女仆長…同時也在某種意義上兼任護衛。


    “伊凡爾迪…好吧,我投降…但是…我會相信著希恩…我選擇相信他…因為他那個我不能說出口的,或許很…自私的理由。”


    “這一點,我們早就清楚了…所以才不會和現在怎麽看怎麽讓人討厭的他正麵衝突…不過,既然您不給出讓我們信服的理由,那麽也請諒解我們對他的提防——至少,在這場戰爭結束之前。”


    “嗬…那是當然的…謝謝你,伊凡爾迪。”


    “不用…這是作為您的女仆長,和兼任管家的職責…如果您真的想對我有所獎賞的話…”


    慢慢地取下眼鏡,撕開自己的衣服,露出下麵潔白的肌膚——女仆向自己的主人襲擊而去。


    “就請寵幸一直深深愛慕著您的臣妾吧吧吧吧吧吧!!!!!!”


    然後被路卡一腳直擊麵門,狠狠的踩進了地板裏。


    “期待我身邊的人會有正常的,是我的錯…伊凡爾迪,我就知道你最後會來這麽一著。”


    沒有一絲憐香惜玉的想法,直接從仆街狀態的女仆身邊走過,來到走廊——少年看著友人離開的方向,片刻不得語。


    “從那一天過去…也有3周了吧…”


    “你依然…連自己的想法都無法確認麽…”


    “慢慢來吧…吾友…畢竟你和我不同…和我這個偽‘16’歲不同啊…”


    “你還處在,即使中二,也會被人原諒的年齡…吧…?”


    腦海裏的影像,快速的回溯——


    直到帝國向公國宣戰的,七曜曆1202年,七月七日…


    身在埃雷波尼亞帝都‘彭德拉貢’的格雷爾公爵,接過宣戰布告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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