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寒舟沒被她打擾,繼續往下讀:「男人很高興,擁住她道,這些年來,我最盼望的就是你相信我,不疑我,知道我對你一片真心。」


    這下連賀文璋都忍不住激動得麵頰微紅。是的,他就是想讓她知道,他對她一片真心,他絕不會害她,希望她能夠相信他。


    「哼,你就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人,每次都拿年輕漂亮的女子來試探我,若是我鬆軟一分,你就要把人收了,別以為我不知道!」貓主子擰著男人耳朵說道。


    男人氣到了,臉都氣紅了,看著她道:「你胡說!你又冤枉我的一片真心!我幾時那樣想過?每次都是事出有因,我都與你說過了!」


    貓主子說:「誰冤枉你了?你不就是嫌我年老色衰,人老珠黃了?我已是年近三十,又給你生了三個孩子,你不嫌棄我,我都不信!」


    「我沒有!」男人又氣又心疼,指天發誓:「我從沒有嫌棄你,也永遠不會嫌棄你,若此言有違,叫我天打——」


    「發誓有什麽用?隻是嘴皮子上下一碰罷了!」貓主子打斷了他。


    男人氣急了,再也不說什麽了,彎腰將她扛肩上,就往房裏走去:「叫你瞧瞧,我可不是隻會嘴上說說!」


    聽到這裏,丫鬟們的臉頰都激動紅了,她們從沒聽她寫過甜蜜蜜的劇情,此時又新鮮又喜歡,兩眼亮晶晶地看著她,還追問道:「然後呢?後麵呢?」


    「我怎麽知道?」於寒舟把手稿往下一放,無辜地看著她們:「我都沒有圓房過,你們讓我寫夫妻事?我寫不出來。」


    丫鬟們臉上「轟」的紅透了。


    於寒舟還不放過她們,又說:「之前的那些,貓主子和男人圓房,你們見我多寫一個字了?」


    「奶奶怎麽這樣!」


    「不說了!」


    「哎呀,我想起還有事情沒做,奴婢先退下了。」


    排排坐的一群小動物,全都麵紅耳赤地站起身,頃刻間四下散開了。


    屋裏隻有於寒舟和賀文璋。


    賀文璋此刻臉上也紅著,緩緩站起身,走到於寒舟麵前,視線在她身上掃了兩遍,猶豫著要不要把她扛起來。


    話說,他能扛得起來嗎?


    「你看我做什麽?」於寒舟看著他問。


    賀文璋看著她清澈明亮的眼神,總覺得自己的心思在她麵前一覽無餘。偏她還要問,明明都知道還要問,這樣作弄人。


    他不禁抿了抿唇,又往她跟前走了走,然後一咬牙,彎腰就要扛她!


    「哎哎哎!」於寒舟笑著後退一步,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你可不要鬧,你抱軒兒都抻到了腰,若要抱我,豈不是腰都要斷了?」


    賀文璋其實心裏也沒底,但他不想在她麵前承認,微微耷拉著眼角,沉聲說道:「我抱軒軒抻到,是因為之前抱了他很久。我隻抱你一下,必不會抻到。」


    他非要描補,於寒舟跟他又沒仇,自然不會拆穿他,叫他麵上難堪。隻笑著說:「不要,萬一抻到了,可怎麽好?你身體疼痛,我看著會心疼。」


    聽了這話,賀文璋眼底一暗。她許久沒心疼他了,這是要跟他和好了嗎?情不自禁的,手臂伸出去,握住了她的腰。


    原本他要扛她,就挨得她極近。此時忽然伸出手,握住她的腰往懷裏抱,她一下子就貼近他。


    本來搭在他肩上的手,也變為了攬住他的脖子。


    麵麵相對。


    賀文璋伸手之前,也沒想到最後是這樣。兩人緊密貼在一起,她柔軟的身軀就在他懷裏。


    她的腰那麽細,仿佛一箍就斷。他理智上清楚不該用力箍著她,她纖細的腰肢經不起他用力箍著。可是下意識的舉動,卻是將她箍得更緊了。


    他低頭看著她,而她仰頭看著他,目光交匯,兩人的呼吸都仿佛交織在一起。


    空氣中有異樣的東西在發酵,兩人周身的溫度都迅速攀升起來。


    於寒舟仰頭看著這個男人,心跳有些快,仿佛回到了夢裏的情景。她的大俠被她逗得惱了,便會霸道起來,強硬地製住她,不許她再作亂。


    賀文璋的眼神比大俠要柔和一些,可是比起他從前的樣子,卻是強硬了許多。


    夢裏時,於寒舟便覺得刺激,放在現實中,更是真切體會到了心跳加速,喉嚨發緊的感覺。


    「你怎麽敢抱我?」她一手還抱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抬起來,戳了戳他的肩頭。


    賀文璋此刻抱著她,心跳也非常快,緊張極了。


    但卻沒有絲毫的怯懦。她是他的媳婦,是他的貓主子,以後的無數日日夜夜都會跟他同床共枕,還會給他生漂亮可愛的孩子,他抱她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此刻聽著她不似生氣和質問的語氣,喉嚨動了動,眼神微微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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