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漠頓時就笑了:“寧公子,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還是不了吧。”


    寧永強接連勸了幾次,但徐漠都回絕了。


    到最後不管寧永強怎麽說,徐漠也隻是笑而不語。


    寧永強隻好道:“徐先生,那你和夫人需要幫忙的時候一定跟我說,我隨叫隨到!”


    “知道了!”徐漠微笑點頭。


    兩人聊完便準備回酒樓裏去,剛轉身就聽見有人喊道:“公子,公子!”


    二人回身一看,一名寧家的男仆正匆忙的跑過來。


    寧永強問:“什麽事著急忙慌的?”


    男仆麵色焦急,一邊跑過來,一邊指著後方道:“公子,風華酒樓也太不要臉了,竟然把咱們的好主意都學了去!”


    寧永強立刻皺起了眉頭:“究竟怎麽回事?”


    男仆馬上將自己打聽到的說了出來。


    原來,男仆去買東西的時候正好經過風華酒樓。


    男仆驚訝的發現,風華酒樓門外也在搞立定跳遠贏折扣的挑戰,同珍饈樓的模式一模一樣,而且折扣力度更高。


    不光如此,男仆還打聽到,風華酒樓也采用了計時上菜,超時免費的套路。


    並且他們還給路人發放各種折扣牌,總之除了沒有炒菜之外,珍饈樓有什麽花樣,他們風華酒樓就也有!


    寧永強聽完便氣不打一處來,怒聲道:“瑪德,王順揚這家夥也忒不要臉了,我非去罵他一頓不可!”


    說罷,寧永強就邁步要走。


    “寧公子,你冷靜點!”徐漠急忙拉住了寧永強。


    寧永強氣憤道:“徐先生,王順揚這叫玩不起,他就是個沒卵子的東西!既然他敢學我們,就別怪我罵他個狗血淋頭,不然我就不姓寧!”


    徐漠勸阻道:“寧公子,沒這個必要了吧,眼下學咱們的又不止風華酒樓一家,他們愛學就學吧,無所謂的。”


    “別人無所謂,但王順揚不行,他跟我是有賭局的,這麽做就是作弊!”寧永強已經怒火中燒。


    徐漠便問:“那寧公子,你們在賭局開始之前,可有過什麽約定,言明不許學對方的營銷策略和方法?”


    寧永強一愣,搖頭道:“那到......那到沒有。”


    “這不就結了!”徐漠道:“既然你們沒有相關約定,你跑去質問他能有結果嗎?”


    “不光沒結果,搞不好你還會被他倒打一耙!”


    寧永強頓時就不說話了。


    徐漠繼續道:“再說了,寧公子你在咱們信州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為這點小事跑去罵他,豈不是自降了身份。”


    寧永強覺得此話有理,立馬點頭道:“對對對,還是徐先生看得通透!本少爺何等身份,跑去罵街豈不讓人笑話?”


    徐漠笑了笑,引著寧永強就往酒樓裏走,一邊還道:“寧公子,其實我早就預料到風華酒樓會學咱們了。因為咱們的生意太好了,他們眼紅啊,不做點什麽,難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輸嗎?”


    寧永強一聽頓時就來了精神:“徐先生,這麽說,你早有對策了?”


    徐漠微微一笑,問道:“寧公子,還記得我頭一天跟你說過的,那種能存錢消費的貴賓卡嗎?”


    “記得!當然記得!”


    寧永強一怔,忙道:“徐先生,你的意思是,現在就推出貴賓卡?”


    “不錯!”徐漠很肯定的道:“不光要推出貴賓卡,從今天開始,我們還要推出進店消費,抽獎贏大禮的活動!”


    說完,徐漠就給寧永強解釋了一下消費抽獎的內容。


    寧永強聽完後連連拍手稱讚。


    不過下一刻,寧永強便認真了起來:“徐先生,你確定這兩個要一起上嗎?”


    “必須一起上!這個叫組合拳,此招一出,保證讓他王順揚傻眼蒙圈!”徐漠全身散發著自信的光芒。


    寧永強受到影響,頓時也感覺信心足了。


    緊接著,寧永強便高喊著“羅掌櫃”,快步走進了酒樓。


    ...............................


    天黑之後,寧家。


    晚飯過後,寧雅欣照例去看了看臥床的老爹,簡單聊了一會兒之後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剛走到院門口,玲兒就從後麵跑了過來:“大小姐,我剛才聽說了一件事......”


    寧雅欣停住腳步,回頭問道:“何事?”


    玲兒也不廢話,立刻將風華酒樓抄襲珍饈樓的事說了出來。


    寧雅欣越聽臉色越不高興,直到玲兒說完才很鄙夷的道:“這個王順揚臉皮也太厚了!”


    玲兒用力點頭,氣憤道:“大小姐說的一點沒錯,奴婢以前還覺得王順揚不是這種人,現在一看,簡直就是無恥!”


    寧雅欣問:“永強知道後是什麽反應?”


    玲兒如實道:“聽說公子當時很生氣,還叫嚷著說要去罵王順揚,可後來卻被那個徐漠給攔住了,再然後公子就沒動靜了。”


    “什麽?”寧雅欣非常意外。


    “懦弱!”寧雅欣十分不滿,但這話明顯是說徐漠的。


    寧雅欣眉頭緊鎖,心中火大得很:“也不知那個徐漠是怎麽想的,明明是他想出來的點子,他占著理,卻任由別人偷學,偏偏自己還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脾氣,當真是夠懦弱的!”


    玲兒點頭附和:“沒錯,那個徐漠定是懼怕王家,所以才會忍氣吞聲。可他自己沒出息也就罷了,為何還勸咱們公子跟他一樣沒出息呢?”


    寧雅欣沉默了一下,問:“永強什麽時候回來?”


    玲兒搖頭:“不一定,公子院裏的人說,自打珍饈樓開始忙了之後,公子有時候太累就會直接在酒樓裏睡。”


    “備車,去珍饈樓。”寧雅欣立刻吩咐道。


    大約半個時辰不到,寧雅欣乘著馬車來到了珍饈樓。


    這會兒已是戌時末刻,珍饈樓已經打了烊,客人也都走完了,隻剩夥計們在打掃衛生。


    寧雅欣一進珍饈樓便看見了寧永強。


    他正在櫃台外看櫃台裏麵的羅萬年和一名中年賬房算賬。


    這名中年賬房是李常思派來的,他負責審核每日的賬目,最後記錄下當天的盈利。


    “永強。”寧雅欣隔空喊了一聲。


    寧永強聞聲回頭,臉上立刻露出了驚訝之色:“姐?”


    寧永強快速來到寧雅欣跟前,問:“姐,都這麽晚了,你怎麽想起過來了?”


    “上樓,我有話問你。”寧雅欣說著就往樓上走去。


    樓梯上到一半,寧雅欣忽然又道:“對了,去把那個徐漠也叫過來!”


    寧永強道:“姐,徐先生早就回家了。”


    “你這個當東家的都還沒走,他怎麽就走了?”寧雅欣不滿道。


    寧永強解釋道:“姐,人家徐先生隻是替我出謀劃策,又不是來咱們珍饈樓幹活的,而且這個時候也沒事了,他不回家還待著幹什麽呀?”


    寧雅欣對此也挑不出毛病,隻好繼續上樓。


    直到進了寧永強的房間才道:“我問你,風華酒樓幹的那些事,你為何置若罔聞?”


    寧永強這才明白,寧雅欣是為了那件事才來的。


    寧永強忙道:“姐,我沒有啊?我和徐先生已經......”


    寧雅欣卻沒讓寧永強說完,厲聲打斷道:“你當我不知道嗎?你就發了會兒脾氣,接著就一點動靜都沒有了,還敢說沒有置若罔聞?”


    不等寧永強開口,寧雅欣又道:“說!是不是那個徐漠不許你去的?”


    寧永強急忙道:“姐,徐先生說了,我不能去,也沒必要去。”


    寧雅欣質問道:“為什麽不去?他徐漠怕得罪王家,你怕他王家什麽?”


    寧雅欣越說越激動,聲音不由自主的大了許多。


    跟在後麵的玲兒擔心被夥計們聽見,於是趕緊從外麵帶上了房門。


    寧永強見狀趕緊好言安撫,哄著姐姐坐了下來。


    寧永強一麵給姐姐倒水,一麵心平氣和的道:“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怎麽可能會怕王順揚呢?”


    寧雅欣扭眼瞥了一眼弟弟,等著他往下繼續說。


    寧永強把水放在姐姐跟前,然後道:“姐,其實這事徐先生早就預料到了,徐先生不讓我去找王順揚,隻是單純覺得沒必要,真沒有怕什麽一說。”


    停頓了兩息,寧永強才道:“姐,其實我們已經做出反擊了!”


    寧雅欣頗為詫異:“那你倒是說說,你們是如何反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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