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鬱悶了好一陣,回過頭來,看侍者上來準備為自己擺上餐具,趕緊過來了。 另一位侍者看他走來,為他拉開了男人身側的椅子。 一夏無措,眉頭簇了起來,男人起手,示意他坐下。 一夏看了男人很久。 男人始終保持著微笑。 一夏又瞥向了侍者,那侍者的手始終貼在椅背上,並沒有因為他的猶豫而放開。 他想了想,走到男人身側坐下。 “那個……你來了很久了?” 男人點頭。 “那……”一夏看了看周圍,問:“其他人呢?” 一夏這一問,惹得男人正眼看他。 一夏這才發現對方的眸子是墨綠色的,微微有些驚訝。 對方的嘴角延展開來了。 卻不說話。 一夏無措,末了,不死心又問:“我是說……那些來相親的女士們呢?” 男人就隻是微笑,聞言,還是沒有說話。 一夏眉頭一簇,開始懷疑坐在他旁邊的這個是不是啞巴了。 “你……”一夏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問:“是不是有問題啊?” 男人微怔。 他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一夏看他這樣,覺得很有可能,便又問:“那你是不是連耳朵也……” 一夏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聽不見?” 一夏此時想著難怪這麽帥都還要來相親,原來有缺陷。 可是一夏左右看了一下他的耳側,沒有輔助聽力的儀器,再看看他這人,也沒有備有什麽類是與幫助書寫語言的東西。 一夏放棄了。 一夏有點後悔出這個門了。 白走了一趟,家裏那半生的菜不知道黃了沒有。 剛才忘了提醒紀昊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自己先端飯吃啊。 還有那連子…… 一夏要站起來。 他想要離開,卻被男人製止了。 一夏的肩膀被摸上,對方力度看是輕柔卻帶著不可抗力,一夏有些微訝異,眉頭微微一簇,帶著疑惑,又坐下來了。 琴聲驟止,彈鋼琴的男人從表演台上下來,走到了男人身邊。 一夏發現,這彈鋼琴的一邊耳朵裏反而帶著耳塞。 他走過來彎□在男人耳邊細聲說了什麽,男人嘴角淡淡漫漫,瞥了一夏一眼,那目光有點耐人尋味,末了,笑開了。 一夏這一看就知道男人不是聾子了。 他覺得有點莫名其妙,起身想要離開,卻被一侍者過來擋住,伸手請他坐下。 搞什麽?! 一夏有點惱了。 他瞪向男人,鋼琴男看了一夏一眼,又重新回到表演台上,一夏看男人示意他坐,想了想,又坐下了。 “既然都已經來了,那就吃完了再走吧……”男人終於開金口了,柔柔懶懶的聲音讓一夏一怔。 一夏蹙眉,一夏想追問,兩人身旁走來了三位侍者,把食物端了上來,把要談的話打斷了。 一位侍者把凍開胃菜放到了一夏麵前。 一夏眉頭一蹙,抬頭想說他並沒有點東西,剛張的嘴,卻發現男人麵前放下的和自己的是一樣的。 這菜單……是婚介事務所包的不成? 一夏眉頭微微一挑,想問,看男人愜意自在靠到了椅子上,又沒有問。 一夏自覺問不出什麽。 看男人剛才的態度就知道了。 一夏又想走人,男人似是洞悉了他的意圖,在他有動作之前,就先開口了。 “菜都已經上來了,你不會這麽不講義氣丟下我就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