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寧冉聲帶秦佑生回了姐姐家,正巧寧貝貝也帶了黃子宵回來,晚飯正好湊齊了滿滿的一桌。


    晚飯後,黃子宵提出四人一起約會看電影。


    秦佑生表示同意。


    寧貝貝不拒絕。


    寧冉聲無所謂:“隨便。”


    電影是寧貝貝和黃子宵選擇的,分手合約,寧冉聲對這樣的文藝不感興趣,靠在秦佑生肩膀靜靜地看著銀屏。


    電影快要結束時,寧貝貝已經趴在黃子宵懷裏擦著眼淚,寧冉聲眼角也有點幹澀。


    一場電影時間,她想明白了很多事。


    她的愛情之所以脆弱,是因為她是一棵仰仗秦佑生愛恃寵而驕的菟絲草,而不是與他並肩而立的木棉樹。


    異地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明知道問題而不解決終有一天會蠹眾木折,好比去了美國的周燕。


    從電影院出來,外麵有點冷,秦佑生習慣把寧冉聲的手放進自己的大衣口袋裏。


    寧冉聲感覺暖和,為了陪她看一場電影,剛剛秦佑生已經掛了三個電話。


    黃子宵攬著寧貝貝的腰,笑著詢問:“秦律師,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這次打算在這裏呆多久呢。”


    他隻能呆兩天,秦佑生突然有點說不出口,低頭看著懷裏的女人,忍不住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能呆幾天就幾天吧。”


    黃子宵有點無趣,低頭問寧貝貝:“餓麽,吃宵夜如何?”


    寧貝貝點頭。


    黃子宵:“一起?”


    寧冉聲總覺得這位黃子宵特別愛熱鬧,什麽都要一起,難道以後結婚也要組團一起?


    “不了,冉聲有點困了,我們先回去了。”秦佑生一口拒絕,帶著寧冉聲攔了一輛的士離去。


    寧冉聲從來沒有那麽認真地想過一件事,前前後後想了好幾遍。


    另外關於是結婚還是一起出國,這個導致矛盾的問題,兩個人都沒有再提起,而是抱在一起說一些動聽的小情話。


    寧冉聲很明白,她和秦老師的愛情一直處於亞健康。那什麽是健康的愛情呢,她不知道,但是她不知道不是這樣的。


    寧冉聲貼在秦佑生溫暖的懷抱裏,清雅的床頭燈下,她一雙眼睛清亮如掉入夜晚湖水裏的星辰:“秦老師?我們也合約分手吧。”


    秦佑生僵了僵:“冉聲”


    “你聽我說。”寧冉聲抿了抿唇,“我們先合約分手一年?這段時間你好好為你父親的公司工作,我也認真學習,我們這樣折騰太消耗精力,你不用為我飛來飛去,我也不再仰仗你的照顧?學會真正一個人的獨立生活。”


    秦佑生:“”


    寧冉聲抱緊秦佑舍得生:“這次?我真的是認真的。”


    秦佑生:“你舍得我們一年不見麵嗎?”


    “舍不得。”寧冉聲抬頭吻了吻秦佑生,“但舍不得也要舍得?不然做不到的是小狗。”


    “那我們都是小狗。”秦佑生說,“要不這樣?一個星期視頻一次?”


    寧冉聲:“那還算哪門子分手啊?”


    “誰說分手就徹底老死不相往來了。”秦佑生親親寧冉聲的額頭,“我很期待看到一年後的你,但是冉聲?我們都別對自己太殘酷了。”


    “才一年”


    秦佑生低頭望著寧冉聲?說了句最近流行的話:“臣妾做不到啊。”


    寧冉聲趴在秦佑生胸膛:“必須要做到?這是皇命。”


    秦佑生同樣抱緊寧冉聲?再次吻上她的唇,纏綿不已。


    ——


    秦佑生這趟回國真回錯了?不僅沒有求到婚?反而被合約分手了。另外他回舊金山前跟江行止打了一場球。


    這場球?兩個人誰都像是拚勁全力在打?一來一回?直至數百下,最後兩人幾乎一同倒下?躺在地麵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我跟冉聲分手了。”秦佑生突然開口。


    江行止嗬嗬笑了兩聲:“怎麽,你來我這要債的?”


    “合約分手。”


    江行止:“什麽意思?”


    “很新奇吧。”秦佑生望著天花板,“冉聲提出來的?一年之內各自奮鬥,不打電話不回國。”


    “嗬嗬。”江行止忍不住輕笑一聲?“你同意了?”


    “是啊,當時腦袋一抽就同意了,現在有點後悔,但是冉聲說做不到的是小狗。”


    江行止笑得很是燦爛:“你又不怕做小狗。”


    “但我怕如果我和她的愛情再不成熟起來,我們真會走到‘真分手’的那天。”說完,秦佑生深深吐出一口氣,淡淡道,“行止,別喜歡冉聲了”


    江行止:“”


    秦佑生又加了句:“算我求你。”


    球室安靜無聲,午後的陽光靜靜地從寬闊的玻璃窗投進來,落在紋理分明的木製地板上,雙雙躺在地上的兩個男人,一個英挺斯文,一個清雋內斂,但兩人都已經汗水浸背,運動後的心髒依舊“撲撲撲”地加速跳動。


    他和他是最好的朋友,一起打過數不清的球,分不出勝負;一起吐槽英國的食物,偏偏誰也不會下廚;一起期待過一段生命裏不可取代的愛情,偏偏愛上了同一個女孩。


    過了很久,江行止抿唇笑了笑:“佑生,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喜歡很多年的女孩麽?”


    秦佑生:“知道。”


    江行止:“她就是冉聲。”


    躺在地上的秦佑生愣了愣,他先是輕拍了兩下自己的額頭,然後轉過身在江行止的肩膀捶了好幾下,憐憫道:“badl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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