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們酒吧的車嗎?”霍舟忍不住問道,“小彩虹呢?”  “不是酒吧的車,雨太大了。”黃頭發男生說,“彩虹聯係了一位朋友的車……駱哥,走吧?這裏好像不讓久停。”  霍舟看那車的車窗一直沒打開,隻是給黃頭發男生打了個電話,心裏莫名有點發慌,下意識抓住了旁邊駱清淮的手。  “我不去酒吧了,你們回去吧。”駱清淮反手握緊霍舟的手,說,“今晚受了驚嚇,就別安排節目了,反正大雨也沒幾個人在外麵玩,告訴彩虹,早點關門。”  “啊?”黃頭發男生已經衝出去一步又急忙縮回來,“你不回去?”  “不回去了。”駱清淮搖搖頭,“有事明天再說。”  黃頭發男生怔了兩秒,愣愣道:“好吧。”  一群人衝過去上了車,越野車很快開走。  霍舟才回過神來,自己都不明白剛才是怎麽了,抱歉地衝駱清淮笑笑:“你不回去沒關係嗎?”  “酒吧有服務生,少了我又不會關門。”駱清淮徹底轉過身,貼在霍舟身前,“可是,哥哥沒有我陪,會不會哭鼻子?”  霍舟忍不住瞪大眼睛,但兩人現在的姿勢,注定他的氣勢怎麽都比不上駱清淮的,霍舟不死心地道:“到底是誰遇到雷雨天就會哭鼻子啊?”  “所以,哥哥還記得我怕雷雨天嗎?”駱清淮眼睛亮閃閃地盯著霍舟,“今天是看到下雨了,所以特意在這裏等我嗎?”  霍舟不知道為什麽,被他幾聲哥哥叫得從心裏熱到臉上,居然有點不好意思承認。  他扭頭看了看外麵:“沒打雷了,雨也小了。”  “那我們走吧。”駱清淮沒有再為難霍舟,讓開了一點。  他把霍舟打過來的傘撐開,然後攬住霍舟的肩,將他帶入雨中。  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時候的確小了很多,至少不會再阻礙視線,於是霍舟便清楚地看到了門衛眼底的一言難盡。  想必剛才所有情景,都被這位看了進去。  一個周末足夠故事發酵,等到他周一來上班,估計就真的要成為“名人”了。  在職法醫和剛剛接受調查疑似毒販的人在公安局門口當眾調情……  想到林局再三強調的“低調”,霍舟簡直想捂臉,看來他真的離被“革職”的日子不遠了。  “哥哥想什麽呢?”駱清淮貼著霍舟的耳朵問。  霍舟這才發現,因為傘下空間太小,兩個大男人隻能緊緊貼在一起,他幾乎是被駱清淮抱在懷裏的,駱清淮心髒跳動的頻率他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霍舟腳下一歪,直接踩中一個水坑。  霍舟:“……”  駱清淮:“哥哥今晚怎麽了?”  霍舟揉揉眉心,轉移話題:“我聽小太陽說,你們……你酒吧裏的人是因為吸毒被抓的?怎麽這麽快就放出來了?”  “哥哥是希望我們被多關一會兒嗎?”駱清淮委屈巴巴地問。  這語氣……霍舟想抬頭看看駱清淮,卻因為駱清淮壓著他的肩而導致這個動作很困難,他隻好繼續低著頭問:“你是在跟我撒嬌嗎?”  駱清淮笑得賊兮兮的,假裝沒聽到他的話:“我酒吧裏沒有人吸毒,他們看到的東西,隻是一種彩色糖果。讓小太陽誤會了,真是抱歉。”  霍舟:“……”  哪裏有成年人會在酒吧裏偷偷摸摸吃彩色糖果?  好多事情連在一起,霍舟幾乎已經能猜到前因後果了。  魚哥送給駱清淮的人,肯定是去陷害駱清淮的,那半顆紫曼四號應該就是那些人手裏的。但是駱清淮率先發現了他們的陰謀,於是將他們陷害的毒品換成了糖果。  與此同時,駱清淮利用村民引出無名女屍,將某些人的罪行暴露在太陽底下。這個“某些人”,大概率就是魚哥本人或者和他相關的人。  今天晚上,或許是駱清淮自己安排,或許是魚哥的人打電話報的警,以“酒吧有人從事毒品交易”為由頭,再把幾位姑娘送到警方麵前。他之前沒有猜錯,那幾位姑娘,肯定知道無名女屍的事情,甚至極有可能認識她本人。  隻要許曜他們審訊的時候稍微提一提,應該就能問出來。  霍舟提醒過許曜,許曜不會不當回事的。  剛才駱清淮被放出來的時候,跟他等在一起的,的確沒有上次霍舟在酒吧見過的幾位姑娘。  她們應該已經轉到蔡瀾山那邊,被留下問話了。  霍舟長長呼出一口氣,駱清淮真的太不容易了,每一步都走在刀鋒邊緣。  駱清淮似乎知道霍舟在想什麽,沒有打擾他,十分鍾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霍舟被駱清淮推進門的時候才驚覺已經到家了。  他正想說話,駱清淮忽然踢上門,將他抵在牆上,低頭吻了上來。  兩人的衣服都被雨水淋濕了,貼在身上性感又色情,格外能勾起人的欲望。  潮濕的氣息帶著股黏黏糊糊的勁頭,讓人呼吸都粗重起來。  霍舟輕易就被撩撥起欲望,什麽案子什麽臥底暫時都拋到了腦後,色心不死地開始盤算今晚要不要爭取壓一壓駱清淮。  淮寶太好看了,如果躺在他身下婉轉輕吟,一定會是人間絕色圖。  光是想想那畫麵,霍舟就不行了,血脈噴張,恨不得馬上將駱清淮壓倒。  “哥哥……”駱清淮忽然鬆開霍舟,手指貼著他的臉頰,“每到雷雨天,就特別想念哥哥。”  霍舟腦子裏已經開到城市邊緣的車硬生生刹住了。  對啊,今天晚上打雷下雨了,駱清淮表現得再鎮定,心裏也會害怕吧?  難怪,他不願意去酒吧。  否則今晚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他這個酒吧負責人怎麽也該回去處理一下,安撫軍心的。可他自己都情緒不穩,怎麽安撫別人?  霍舟心疼地抱住駱清淮:“不怕,我在。”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駱清淮的眼神難得流露出脆弱和哀傷,一下下親吻霍舟的額頭、眼睛、臉頰,“哥哥,霍舟,舟舟,我好想你。”  霍舟一下子就不行了,主動送上自己的唇,輕聲呢喃:“淮寶,我的淮寶……”  駱清淮撕開霍舟身上的濕衣服,瘋狂親吻他的每一寸肌膚。  淩晨,霍舟被駱清淮洗幹淨抱回床上,一邊揉著酸疼的腰,一邊迷迷糊糊地想,他怎麽又被上了?第45章 夫複何求  駱清淮自己去洗澡了, 霍舟盯著天花板,想自己是不是被駱清淮套路了。  “怎麽還不睡?”駱清淮圍了條浴巾出來,見霍舟還睜著眼怔了一下。  霍舟扭頭看去。  可能因為在酒吧上班的關係,駱清淮頭發比較長,這時候還沒幹, 幾縷淩亂的濕發散落下來,擋住了半邊幹淨的眉眼, 有種超越性別的美。  霍舟一秒就淪陷,被這樣的大美人套路,夫複何求?  “等你。”霍舟說, 朝旁邊挪了點。  駱清淮瞬間眉開眼笑, 掀開被子就想上床。  “先把頭發吹幹。”霍舟捂住被子, “不然會頭疼。”  駱清淮便乖乖拿出吹風來吹頭發。  霍舟看著他隨著舉起手臂的動作而繃緊的肌肉線條, 偷偷咽了口口水, 臉長得好看身材還好, 太過分了。  駱清淮注意到他的表情, 故意走了幾步,似乎想把後背轉給他看。但是轉到一半, 他忽然又轉了回來。  霍舟眼尖,已經看到他肩胛骨的位置有條長長的疤。  作為一個法醫,霍舟最拿手的事情, 便是驗傷。  隻需要一眼, 他就確定那是刀疤。  兩人一起住了這麽久, 很少有機會赤城相對, 霍舟注意到駱清淮手臂上有幾處很淺淡的疤痕,都不算大。他知道他既然跟著那些人混,打架受傷就免不了,所以什麽都沒問過。沒想到,他背後竟然還有這麽大一處傷。  駱清淮關掉吹風,上了床,似乎想說點什麽。  “轉過去。”霍舟先開口了,“讓我看看。”  駱清淮猶豫了一下,還是默默轉過身,把背對著霍舟。  霍舟伸出手指一點點撫過那道疤,想象了一下那刀落下來的力度和角度,閉上眼睛把嘴唇貼了上去。  駱清淮感覺到霍舟的唇瓣在微微顫抖,他終於忍不住轉過身來,把霍舟抱進懷裏,說:“沒事了,不疼的。”  霍舟相信駱清淮這句話。  以駱清淮的反應和速度,正常情況下敵人哪怕是偷襲,應該也沒那麽容易得手。  所以當時的情況要麽他已經力竭,要麽被人要挾。  無論哪種情況,無論是身體疲累到極點還是情緒激烈到極點,痛感都會被縮小。所以,他當時可能的確感覺不到太大的痛楚,但過後那些痛都會加倍發作回來。  “嗯。”霍舟點點頭,什麽都沒問,隻是把頭靠在他胸口。  駱清淮本來還想解釋一下,霍舟這反應,他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好將他再摟緊了一點。  霍舟溫暖的呼吸輕輕淺淺地從心口掠過,駱清淮在他頭頂蹭了蹭。  “淮寶。”霍舟忽然喊了一聲。  駱清淮便在他頭頂親了一口:“嗯?”  “我後來考進火箭班了。”霍舟說。  駱清淮瞬間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  霍舟說完這句就沒說話了,駱清淮勉強忍住心底的酸澀,強作鎮定:“能想到,畢竟能考上醫科大的,成績都不會差。”  霍舟動了動,聲音愉悅起來:“可不,連小馬老師都跟譚老師撒嬌,說譚老師占了大便宜。”  “嗯?”駱清淮來了興趣,“撒嬌都讓你聽到了?你又去跟蹤他們了?他們還好嗎?”  霍舟有點不好意思,在駱清淮胸前拱了拱:“啊,他們挺好的……我無聊的時候跟蹤過一次,就一次。”  不是無聊,是明白很多事情後,才發現意難平。  小馬老師和譚老師是他知道的,唯一一對同性戀,他就想去看看。其實到底想看什麽他自己也不知道,大概就是希望看著他們,然後想象一下自己和駱清淮如果在一起會是什麽樣吧。  可是看到小馬老師跟譚老師撒嬌,看到譚老師溫柔寵溺地親小馬老師的頭發,他想到曾經和駱清淮一起跟蹤兩位老師的情景,眼淚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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