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踹了被自己揍倒地上的酒鬼一腳後,危默傑旋踵走進屋裏,並順手關上秋庭翾住處的大門。


    他左顧右盼,最後在床邊找到了她。


    「翾,沒事了,別怕。」他蹲下身,不舍的將她擁入懷中。


    「那個伯伯為什麽要把我當成那種女生?我……」或許那對別人沒什麽,可是對生性保守的她而言,那是很大的侮辱。


    「翾,別亂想,那個王八蛋喝醉了,別管他說的話。」他打斷她的話,不願她又說出任何汙蔑自己的話。


    「我看起來像那種女生嗎?」她邊哭邊問,淚水沾濕他的襯衫。


    「當然不會了。」


    他據實以答,在他看來,秋庭翾簡直比天使還要純潔。


    「真的嗎?沒騙我?」但是如果不會,那住在隔壁的伯伯為什麽要那樣說?就隻是因為他喝醉酒了嗎?


    「你不相信我的話?」


    他將她淚痕交錯的小臉抬起,板起麵孔,不答反問。


    「我、我沒有,我隻是想不透嘛!」她當然相信他了,隻是……


    「你沒必要去想這些沒意義的事。」他快被她的單純氣炸了。


    「好啦,我不想就是了。」她很怕他生氣,更怕他會討厭自己。


    「這樣才乖,去把東西整理一下。」他麵露淺笑,小心翼翼的將她扶起。


    「東西?為什麽要整理東西?」她的房間很整齊啊!


    「我要帶你離開這裏。」因為他給她的居住品質打零分!


    「離開這裏?為什麽?」她覺得住得還算滿舒服的。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今天幸好是有他在,不然像碰到方才那種情形,她早就被人給輕薄了。


    「你要我去你家住?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應付的。」她不想麻煩他,更擔心會被別人說閑話。


    「不可以,你非跟我走不可。」他可不想整天提心吊膽,最好的方法就是就近保護她,順便「近水樓台先得月」。


    「我覺得這樣不好啦。」


    「沒什麽不好,快去整理。」


    「總……」發現自己喊錯,她趕緊改口。「傑,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真的可以應付,剛才的事隻是意外,我想以後應該不會了。」


    他的眼神突然落寞了起來。


    「傑,你怎麽了?」她察覺他的異狀。


    「翾,其實我之所以希望你搬過來跟我一起住,擔心你的安危隻是原因之一,還有就是我……」他故意不一次把話說完,就是為了讓她更緊張,這樣效果才會事半功倍。


    她屏氣凝神,等他繼續說下去。


    「我覺得好寂寞,自從爸媽過世之後,我就是一個人住,一個人麵對空蕩蕩的房間,沒人陪我說話,傷心時沒人安慰我,唉,這麽多年了,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我真的好想要有人陪。」他演技了得,說得煞有其事。


    「你好可憐喔。」她為他落下同情的眼淚。


    「我不覺得自己可憐,我隻是想要有人陪,有人可以分享心情,你願意當那個人嗎?」他一臉期盼的問。


    「好,我跟你回去。」不願他傷心失望,她沒有多想,便直接答應。


    「謝謝你。」嗬嗬,這小紅帽又被大野狼給騙了!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整理行李。」


    「好,慢慢來就好,別急,時間還早。」


    他莞爾頷首,迷人的黑眸掠過一抹邪惡。


    她沒有察覺,隻急著將衣服、生活用品一件件收進行李箱裏。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後,他們離開公寓,前往台北東區。


    一段時間後,他們來到一棟外牆用高級花崗岩砌製而成的豪華大樓,危默傑正要將車子開進地下停車場。


    「你住這裏?」秋庭翾看得瞠目結舌,詫異他的富有。


    他微笑點頭,這裏隻是他的眾多房子之一,也是他的作品。


    「好大、好漂亮喔!」從小在鄉下長大,一直都是住三合院的她,從沒見過這麽豪華的房子。


    「你喜歡就好。」他在這裏的住所不過是小case罷了,他在陽明山還有比這裏更豪華的私人別墅,一直以來,他都是住在陽明山的別墅。


    為了讓秋庭翾以為他真的是「孤獨無依」,所以危默傑並不帶她到陽明山的別墅去。


    因為在別墅裏,雖然沒有他的親人,卻有一大堆的傭人,難免不夠具有說服力,為了讓她全心全意的「同情」自己,他當然得犧牲點了。


    將黑色雙門跑車停在專屬停車格後,危默傑率先離開駕駛座。


    看他下車,她也要下車,卻解不開係在身上的安全帶。


    他繞到她身旁,表演「英雄救美」,順道拿出放在後座的行李,小心、溫柔的將她牽下車。


    「謝謝你。」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想自己怎麽那麽笨,竟然連安全帶都解不開,真是糗死了。


    他輕笑一下,用大手輕攬她的纖腰。


    「我可以自己走,你不用摟著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跌倒的!」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但我就是喜歡摟著你,所以別反抗了。」


    她偷瞄他一眼後點頭。


    他則是趁其不備的偷吻了她一下。


    雖然隻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卻撼動了她已平靜的心湖。


    偷香得逞後,他淡淡的笑了,黑眸如往常般的掠過了一抹邪惡。


    「傑,你以後如果還要做剛才那種事,可不可以先通知我?讓我有心理準備,這樣我就不會老是被你嚇到了。」她天真的提出要求。


    她的天真再一次的惹他放聲大笑。


    「你笑什麽?我有說錯什麽嗎?」她覺得她的要求很合理啊。


    「沒有,你的要求我會盡量達到,但不保證一定可以,畢竟你真的太可愛了。」他忍住笑,很「認真」的回答著。


    「謝謝你說我可愛,可是那跟我剛才說的事有什麽關係啊?」坐上電梯,她滿臉疑惑的問。


    「你的可愛會讓我情不自禁地發笑,這樣懂了嗎?」幸好他的自製力很強,否則兩人的關係絕不像現在這般單純。


    「大概懂了。」他曖昧的言語令她酡紅了嫩頰。


    「聰明的女孩。」一說完,他又迅速地偷了個吻。


    「你黃牛,你沒有先通知人家。」她噘嘴抗議。


    「哎呀,抱歉,一時忘了。」其實他是故意的。


    「下次你如果再忘記,我就要打你的手心喔。」她想要裝「恰北北」,卻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他又一次被她逗笑。「好,我如果不乖,就讓你打手心。」


    「不可以反悔喔。」她以為自己贏了,甜笑著提醒他。


    「好,不反悔。」打一下手心換一個吻,算他賺到了。


    電梯門打開,他們來到十五樓。


    「是哪一間啊?」她好奇的看了看兩扇黑色大門。


    「都是。」說完,他便帶著她走向離電梯最近的那扇門。


    他將兩間原本各占地七十五坪的房子打通變成一間,因為他不想有人打擾他的生活。


    「都是?哇,你到底多有錢啊?」她沒有任何不良企圖,純粹隻是好奇。


    「差不多快五十億吧。」知曉秋庭翾並不會因為自己的多金而改變態度,更明白她不是個貪心的女孩,所以他毫不避諱的回答她。


    「五十億!那麽多喔,五十億可以做很多事,比如蓋孤兒院、養老院,或是流浪動物收容所。」


    「你想蓋孤兒院、養老院和流浪動物收容所?」她的願望讓他很驚訝,她真是個很有愛心的女孩,若是換作其他女人,想到的肯定是鑽石或名牌皮包、衣服等等,在如此現實的社會裏,要找到像她這樣的人恐怕比大海撈針還難。


    「不止這些,我還想替原住民的小朋友蓋學校,還想替……反正很多很多啦,可惜我沒那麽多錢。」一想到那些弱勢族群,她便不由自主的難過了起來。


    「乖,別傷心。」危默傑柔語安慰她後,他握住她的手,將她帶進屋裏。


    「傑,我跟你說,那些人真的很可憐!」


    相較之下,她覺得自己很幸福,她的家境雖然不算富有,可是她卻擁有這世上最珍貴的親情。


    「我知道。」危默傑思忖著他的同情心一向少得可憐,但為了她,他或許會有所改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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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不懂那些遺棄小孩、虐待小孩的父母在想什麽,還有那些不肖子,也不想想父母是怎麽含辛茹苦的養大他們……」她愈說愈氣憤。


    「好,我知道,他們很可惡、很該死,時間不早了,我先帶你到房間去,然後洗澡準備睡覺。」他笑著打斷她的「正義之聲」。


    輕應一聲後,她彎腰提起放在一旁的行李。


    他接過她手上的行李,不忍讓她太過於勞累。


    危默傑帶著秋庭翾來到占地約莫十五餘坪的主臥室。


    「傑,你的房子那麽大,我……」她擔心自己會住不習慣。


    看出她的困擾,他摸了摸她的頭說:「別怕,久了就習慣了。」


    她依舊有些為難,畢竟這和她之前的生活真的相差太遠。


    「唉,算了,我還是另外替你找間房子好了,反正,我已經習慣孤獨了。」他眼神一黯,表情甚是「落寞」的歎道。


    「我沒有要離開你,真的,我隻是怕會不習慣嘛,你別難過。」不願見到他不開心,她急忙地解釋。


    「翾,就當是為了我,試著去習慣,好嗎?」他很有「誠意」的請求。


    「嗯,為了你,我會很努力去習慣的。」她沒有多想,便直接答允。


    「好女孩,乖,先去洗澡。」嗬嗬,計謀又得逞了。


    「嗯,那我就先去洗澡了。」


    「喔,浴室在哪啊?」她從行李箱拿出換洗衣物後問。


    他伸直手臂,指向位於房間右側的門。


    「那扇門……」她會不會被看光光啊?


    「有什麽問題嗎?」他知道秋庭翾在顧慮什麽,卻佯裝迷糊。


    「它是玻璃門,那不就可以看到裏麵了?」她聽過一種從裏麵可以看得到外麵,外麵卻瞧不見裏麵的特製玻璃,但不知道那扇門的材質是不是也是特製玻璃,抑或隻是一般的?


    「我看這樣好了,我先洗,你看看能不能看到裏麵?」他不懷好意地建議著。


    秋庭翾雖然覺得怪怪的,但她還是答應了。


    「那好,我先去洗,記得要看清楚喔!」嘿嘿,與其他去「欣賞」她,不如讓她的眼睛吃冰淇淋,這樣或許會更好玩呢。


    「嗯,我知道了。」


    「那我先去洗了。」


    危默傑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後,他拿了睡袍,走進浴室。


    她站在浴室的不遠處,想證明是不是真的能看到裏麵?


    他將換洗衣物放好後,以撩人的姿態寬衣解帶。


    她嚇了一跳,腦子想著非禮勿視,可是雙眼卻不聽使喚。


    她的反應讓他表現得更加賣力,眼裏的邪肆益發明顯。


    她知道自己必須馬上離開,不能再這麽看下去,否則對傑會很沒禮貌,可是她……她就是不舍得走開。嗚,討厭,她怎麽可以那麽色?


    當他逐一褪去襯衫和外褲後,全身上下隻剩下一件黑色內褲,偉岸壯碩的完美身軀更顯迷人。


    她看得目瞪口呆,心想他的身材怎麽那麽好?不像爸爸、爺爺都有啤酒肚,要是……


    她難為情的猛搖頭,為自己的「願望」感到害羞不已。


    色女!你怎麽可以希望傑快點把內褲脫掉呢?這是不對的。


    危默傑彷佛聽到她心裏的呼喚,竟然真的把內褲給脫了下來。


    秋庭翾反射性的用雙手捂住臉,可是在手指與手指之間卻露出縫隙。


    見狀,他背對她,忍不住的笑了出聲。


    聽到危默傑的笑聲,她放下雙手,納悶地皺眉。


    半晌後,他僅在下半身圍了條浴巾便走了出來。


    「你、你怎麽那麽快就出來?」她記得他連水都還沒放啊?


    「哦,我忘了拿要換的內褲,所以出來拿。」他其實是故意忘記的。


    「這樣啊,那、那……」她眼神飄忽,想看又不敢看。


    「對了,你剛才看得到浴室裏的情形嗎?」他明知故問,想逗逗她。


    「沒,我什麽都沒看見,沒看見。」她酡紅粉頰,慌張地否認。


    「那等會兒你就可以安心洗澡啦。」他眼神邪佞,莞爾地說。


    「不是啦,我……」


    一時的心慌意亂使秋庭翾沒有發現危默傑眸底的異樣光芒。


    「好啦,我去洗澡了。」語畢,他走過她的身邊,走進浴室。


    秋庭翾不知所措的看著浴室,心想等一下該怎麽辦,總不能叫她不洗澡吧?


    危默傑拉開浴巾後,走到位於玻璃門正對麵的蓮蓬頭下。


    她又重複一次方才的動作——從指縫偷窺,想欣賞他沐浴的模樣。


    為了感謝她的「捧場」,他刻意在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無懈可擊的男性魅力。


    看著看著,她不僅感覺臉紅心跳,連身體也莫名的燥熱了起來。


    衝濕身子,他開始抹沐浴乳,雙手慢慢的搓揉全身。


    她看得瞠目結舌、心蕩神馳,訝異他怎麽連抹個沐浴乳都那麽迷人,甚至還希望自己就是那些沐浴乳。


    她的反應沒逃過他銳利的眼神,為了讓「觀眾」盡興,他這個「表演者」當然得更努力演出了。


    不該有的欲望讓秋庭翾又驚又羞的猛搖頭,笨蛋!你怎麽可以有這種想法,真是太、太……


    抬頭迅速瞄了他的裸體一眼後,她轉過身去。


    他得意地笑著,然後打開蓮蓬頭,衝去身上的泡沫。


    一會兒後,他穿著睡袍,走出浴室。


    「翾,我洗好了,該你了。」嗬嗬,現在輪到他當觀眾羅。


    她的身體猛地一震,心想該不該把實情告訴他。


    「怎麽啦?乖,快點去洗。」


    「傑,我、我有話告訴你。」


    「說啊!」他坐在床邊,麵帶「親切」的微笑。


    「我……我……」她欲言又止,想說又不敢。


    「怎麽啦?說啊!」其實他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麽了。


    「我剛有清楚的看到浴室裏的情形,所以我希望我洗澡時,你能先出去一下。」深吸一口氣,整理好心情後,她一鼓作氣地說完。


    危默傑低頭偷笑了好半晌後,他仰首望向她,眼裏有著明顯的哀怨。「這麽說,我的身體都被你看光羅?」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她也不想這樣,可是她的眼睛就是不聽主人的話,要「背叛」主人。


    「你看了我的身體,一句『不是故意的』,就想逃避責任嗎?」他氣憤地說。


    「那、那該怎麽辦?我……我不知道要怎麽負責?我……」嗚,早知道就不該那麽「色」。


    「男人看了女人的身體是娶她表示負責,至於女人嘛,當然是嫁人了,不過呢,我還不想結婚……」話說到一半,他停了下來,起身走到秋庭翾的麵前。


    「然後呢?你快說啊,我不會推卸責任的。」


    「很簡單,我要你當我的情婦,以示負責。」


    「情婦!?」她訝異地驚呼,情婦在她的記憶裏就等於是第三者。


    「沒錯,情婦。」這才是他當初雇用秋庭翾當私人助裏的最終目的。


    「有沒有別的方法?」她不想當第三者,更不想讓家人蒙羞。


    「你不是說不會推卸責任嗎?」他不答反問,冷著臉質問她。


    「我不想當第三者,不要。」她泫然欲泣。


    「我什麽時候說過你是第三者了?」他不舍地幫她拭淚。


    「咦?不是嗎?那為什麽電視上和書上都那樣說?」


    「不管他們怎麽說,從現在開始,你將是我唯一的情婦,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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