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理會那五名毛頭小子,單於凰對懷中的人兒開口,一心想知道他到底又惹上了什麽麻煩上身。


    “皇……呃、單於大哥,這五個男人實在太過無恥,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強逼弱小女子屈服於他們的淫威之下,而且還妄想脫臣的衣服,說什麽要證實……”


    說到此,秦玉趕緊咬住自己的舌頭,就怕再說下去連皇上也會跟他們一樣開始懷疑自己的性別。


    一聽到這些毛頭小子想對秦煜無禮,已夠讓單於凰怒發衝冠、咬牙切齒。他目露凶光地逼視著他們……你們是誰?報上名來。”先不論他們招惹秦煜這一項大罪,單就他們欺負民女這一點,他這個堂堂的西台皇帝王就足以將他們五人論罪處斬,而且是非斬不可!


    周強眼看又跑出個多管閑事的男人,可真是氣得牙癢癢的,隻是他並不笨,看得出這後來出現的男人來曆不凡。


    因此周強再度開口,抬出自己爹親的名號,想好好嚇嚇這個後來出現的男子。,哼!告訴你也無妨,我是周強,是當朝慶親王爺膝下唯一的獨生子,怎樣?如果怕了,就把你懷中那個不男不女的小子交出來,這麽一來,本少爺可以寬宏大量的饒你不死。”


    一聽他是慶親王爺的獨生子,秦玉與單於凰對看了一眼,而後皆皺起眉,隻因這慶親王是個難惹的大人物。


    說起這個慶親王,可得從先皇時代開始說起,那時朝中內亂,有一叛黨針對先皇單於立而來,誓言非得將先皇刺殺,不然不肯罷休。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那叛黨還真開始行動、打算行刺先皇單於立,當時若非慶親王替先皇擋了一劍,事情當真會不可收拾。


    好不容易終於將叛黨肅清,先皇因感念慶親王周和順救駕有功,不隻賜他一塊免死金牌,還賞給他黃金萬兩,更特準他入宮不用通報,見了皇上也不用行跪拜之禮等等殊榮。


    碰上這般難惹的人物,單於凰與秦玉心有靈犀地一起轉身就想離去,也懶得再理睬慶親王那個敗家子。


    周強一看他們兩人轉身就走,還以為自己爹親的名號當真管用,一時膽子也大了起來,再想起方才被打的那一巴掌,心有不甘的他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從自己的靴子裏頭抽出一把短刃——


    話說這把短刃,可是大有來曆,它不隻是外邦進貢給西台帝國的貢品,同時也是當年先皇賞給周和順的護身之物。短刃上頭不隻刻有慶親王爺的封號,還鑲有一顆價值連城的紅寶石。


    一時憤恨難平的周強手拿著短刃,就對單於凰的背後捅了過去。


    他心想,先擺平這個難纏的男人之後,再好好地折磨那不男不女的渾小子。因為打著這樣的主意,他才會把目標針對單於凰。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周強手中的短刃就要往刺進單於凰的背後,秦玉突感到一陣心悸,她轉頭一看——


    哎呀!不妙!那渾小子竟不知死活的想行刺皇上。秦玉立刻大喊一聲:“危險!”


    隻是這聲危險喊得再急,也快不過周強往前衝的勢子,眼看皇上就要受傷的秦玉,在那千鈞一發之際,飛快的擋在他麵前,代他承受那一刀。


    這個出乎意料的發展,使在場所有人全都被嚇傻了!


    握住刃柄的周強,一看自己刺錯了人,馬上惶然的放開刃柄、一臉蒼白的瞅著秦玉。


    單於凰一見這種情況,除了心慌,更是怒不可遏,他心急如焚的抱起秦煜,一臉猙獰的對周強撂下狠話:“周強,你竟敢行刺朝廷命官,朕絕不輕饒你。”話落,他馬上迅速的直往皇宮的方向狂奔。


    周強一聽單於凰臨走之前所說的那番話,不由得臉色慘白的向四位好友求救:“怎麽辦?我闖下大禍了,這下該怎麽收拾才好?”


    四人一聽也不知該回答什麽,神色更是倉皇無措。想他們自身都已經難保了,又怎麽管得了他呢?


    一想起師父的叮囑,此時的秦玉可真是悔恨不已,她懊悔自己為何不聽師父的話,這下才得忍受這種痛楚。


    好痛!長這麽大,她才知道原來刀子插入人的身體竟是這麽痛。意識已逐漸昏沉的她,張著迷蒙的眼,睇著插在自己胸口上的那把短刃。


    這種觸目驚心的畫麵,已夠讓她心驚膽戰,那待會兒療傷時,還得把短刃從她身體抽出,她豈不是又要痛上一次?


    想到此,她突然想起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她不得不咬緊牙根,忍受著胸口上那劇烈的疼痛開口:“皇上,回宮之後,請您直接把臣送回我師父那兒,記住!一定要把臣送到那兒。”這件事如此重要,所以在未得他親口同意之前,她說什麽也得強撐下去。


    “好、好!現在你安靜點,別再說話好嗎?算朕求你。”


    一得到單於凰的親口允諾,秦玉終於放心的任由無盡的黑暗淹沒她。


    單於凰看秦煜就這麽昏厥過去,一顆心就像遭逢千刀萬剮一般,疼痛得不得了,這是他有生以來最為恐懼的時候。


    他怕,就怕懷中的人兒這麽撒手人寰!


    更怕,怕自己這一輩子再也無法擁有他!


    倘若秦煜真有何不幸,他發誓定要慶親王府所有人的性命來賠,要不他怎麽也不會罷休!


    一入皇宮大殿,單於凰二話不說地對身邊的侍衛交代:“立即幫朕找禦醫來,到朕的寢宮替左丞相療傷。”他腳步不停的丟下這些話之後,便直接往自己的寢宮衝。


    看秦玉身上的傷血流不止,他已不知所措了,哪還記得秦玉昏迷之前對他叮嚀的那一番話。


    一入自己的寢宮,他再開口交代身邊服侍他的宮女:“快!找些幹淨的布給朕。”話一說完,他也不管秦煜所流的血是否會弄髒自己的龍床,便一把將他的身軀往自己的床上一放。


    跟著,他顫抖著雙手,緊緊的抓住依舊插在秦煜身上的短刃,喃喃低語著:“秦煜,忍著點,朕現在就幫你把短刃抽出來。”話才說完,他牙一咬,以長痛不如短痛的心情,使勁一拔。


    隨這一拔,昏迷不醒的秦玉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痛呼,跟著她的傷口更是血流如注。


    “快把幹淨的布拿給朕。”


    單於凰一聲令下,一旁的宮女立即遞上他所需要的布塊。


    拿著布,單於凰邊幫秦煜褪衣,還邊幫他止血,從短袖的長衫開始,他一件件的將他身上的衣物除去。


    終於秦玉身上的衣物被他除盡,就僅留一件褻褲,以及圍繞在她胸口處的白布條。


    單於凰一看秦煜捆在自己身上的白布條,心裏打了個突,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那念頭來得快、去得也快,他一時無心細想,便直覺的開口喝令:“拿把剪子過來。”為了幫他療傷,他胸前的布條勢必除去不可,而最快的方式就是直接把它給剪了。


    就在這時,單於凰的寢宮門口傳來一陣喧嘩聲,接著一名侍衛急匆匆的跑進來跪在單於凰的麵前。


    “皇上,寢宮外頭國師求見。”


    “傳朕旨意,現在朕不見任何人,就是國師也不例外。”在這十萬火急的情況下,單於凰哪有那個心思去應付其他人,幹脆直接驅離比較快。


    “可是……”跪在單於凰麵前的侍衛一臉為難,說話吞吞吐吐的。


    這可把單於凰惹火了,他頭一抬,正想好好斥責這個不知死活的侍衛。


    怎知他竟意外的看到國師,國師竟敢大膽的不等候他的宣召,直闖入他的寢宮。


    麵對國師這般無禮的行徑,單於凰不悅的眯起眼,不客氣的對他道:“哼!朕竟不知朕的寢宮已成為公有的場地,任何人皆可不必通報,便逕行進入。”


    “皇上,這實非得已,還請皇上見諒。倘若可以,皇上可否把秦煜交由老衲帶回自己的住處,幫他療傷。”


    麵對皇上的冷嘲熱諷,國師依舊一臉平靜,隻不過他的言詞中多了股絕不容許他人拒絕的固執。


    “不用!秦煜就在朕這兒養傷即可,不用搬來搬去,況且朕也已經宣召禦醫進宮替他療傷止血。”單於凰很意外的發現這向來以溫和閑散出名的國師,此刻的神情竟有些詭異。


    “皇上,秦煜是老衲一手帶大的徒兒,今日他受了重傷,老衲不親手醫治實在不放心,還請皇上恩準。”


    為了不讓秘密提早被發現,國師不計一切代價地跪在單於凰麵前,這種事就是先皇單於立在世時,也未曾發生過。


    看他如此,單於凰便越覺得事有蹊蹺。


    單於凰沒開口,就直瞅著跪在他麵前的國師,以及躺在他床上的秦煜,他看著秦煜胸前裹著的那些布條,刹那間有了決定。


    “來人,立即把國師請出朕的寢宮。”


    單於凰決定要親自證實秦煜身上那些布條的底下到底包藏著什麽樣的秘密,隻不過在這之前,他得先把眼前這礙事的老頭趕出他的寢宮。


    “是。”


    那些侍衛們一聽到單於凰的命令,開始行動,一人架著一邊,將國師抬了起來,眼看著就要將他押出去。


    國師一時心急,幹脆放聲大叫:“玉兒、玉兒,快快醒來,師父來帶你回去療傷了。”


    “住口!”單於凰是何等聰明,他一聽就了解國師這麽做的用意。一時心急,他也跟著扯開喉嚨吼道。


    就是這一聲,將昏迷不醒的秦玉吵醒了,她慢慢睜開雙眼,卻看到令她吃驚的景象。


    “放肆!你們兩人,難道不知道你們所架之人乃本國國師?”在這種危急的之刻,秦玉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衣裝不整,她唯一的念頭就是先救師父要緊,想他老人家年歲已大,怎麽受得住這種折騰。


    “皇上。”兩名侍衛當真為難,一邊是皇上,一邊是左丞相,而且皇上曾經親口叮囑過他們說,除了他的命令之外,左丞相的命令也不可違抗,而今麵對這兩難的情況,他們還真不知該聽誰的好。


    “皇上,臣昏迷之前,不是已經請您把臣送回師父身邊療傷?”他難道忘記他答應的事了?


    經她提醒,單於凰的心裏更感到怪異。


    為何秦煜會如此堅持?又為何這向來八風吹不動的國師會如此慌張?這所有的一切都讓他想不透、摸不清。


    “告訴朕,你為何非要國師幫你療傷不可,難道你不信任宮裏的禦醫?”


    “不、不是。”秦玉痛苦的按著自己的傷口,斷斷續續的開口:“臣不是不信任宮裏的禦醫,而是……臣早已習慣讓師父療傷,因此,還請皇上成全。”


    看他如此堅持,再看他血流不止的慘狀,單於凰心中很不舍。就因不舍,他決定暫時拋開自己心中的疑慮,還是先替秦煜療傷要緊。


    “好吧!既然你堅持如此,朕就成全你。”話落,單於凰便親自動手,先將他身上的衣服暫時裹好,而後雙臂一展,將他攔腰一抱。“國師,還不走嗎?”


    “是的。”看到這種情況,國師不由得擔憂,自己待會兒到底該用什麽樣的藉口將皇上請出他的住處,以方便他幫玉兒療傷?


    令人意外的是,當單於凰將秦玉送至國師所住的地方之後,便匆匆離去。


    隻不過他在臨走之前仍不忘細心叮囑:“朕將左丞相交到國師手中,你可得細心照料,千萬不能馬虎,若萬一他有個什麽差池,朕可不會管你的身分,定會直接請你入地牢作客,知道嗎?”


    這番威脅,令國師更加憂慮。


    皇上在未知曉秦玉是女兒身時,對她已如此執著,若真讓他知曉她的真實性別,那事情的演變簡直令人不敢想像。


    唉!事到如今,他還真不知該怎麽處理這對小兒女的事。唉!


    把受傷的秦玉交給國師治療之後,單於凰第一件做的事情便是頒聖旨,請慶親王爺親到皇宮一趟。


    令人意外的是,他才擬好聖旨,都還未命人送至慶親王府,殿外便通傳慶親王捆著自己的親生兒子周強在宮外等候請罪。


    “好啊!好個慶親王爺,果真是隻老狐狸,竟懂得先來這招。哼!宣他們進來。”


    單於凰咬牙切齒地想,那隻老狐狸若以為他這麽做,便可免去他兒子的死刑,那他可就大錯特錯了。


    今日周強傷的若是他人,他還可以睜隻眼閉隻眼、假裝沒事,讓他們父子倆好過一點。


    怪隻怪周強千不該萬不該的傷了秦煜,為了替秦煜出這口怨氣,單於凰是打定主意絕不輕饒周強。


    慶親王周和順及其子周強,惶恐地走了進來。


    就見老邁的慶親王爺手握一條長繩,繩子的另一端就捆著他的兒子周強,兩人一起出現在禦書房中。


    “罪臣周和順及逆子周強,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眯著雙眸,單於凰冷眼睇著跪在他麵前的父子,也不開口叫他們起來。他拍案怒問:“周強,你可知罪?”


    犯了滔天大罪的周強,惶然的先看了自己的爹一眼,瞧他對自己輕點了一下頭,他才趕緊開口:“周強知罪、周強知罪,周強實不該在光天化日之下與妓院中的妓女做出不知廉恥的羞事,周強發誓以後定不再犯。”


    哼!好個避重就輕的說辭!難道他們父子二人,當真認定他單於凰是個眼瞎的皇上?“周強,朕問你,這把短刃你可認得?”話落,單於凰隨即將那把插入秦煜胸口的短刃拋到他們父子麵前。


    看到那把短刃,周強整張臉倏地慘白,隻因那把短刃是他的隨身之物,上頭不隻刻有他爹的封號,還鑲有一顆價值連城的紅寶石,一般平民是絕對不可能擁有的。


    慶親王一看到那把短刃,心裏也直呼慘,可他依舊麵不改色的開口:“啟稟皇上,這把短刃確實是罪臣這逆子所有,可在當時取出這把短刃行凶之人,並非我兒,還望皇上明察。”


    “明察?”單於凰一聲冷哼,跟著便疾言厲色的反問:“慶親王,你可知事發之時,朕就在現場,你兒子所做的一切,朕全部親眼看見了。而且朕還可明確的告訴你,你那寶貝兒子想行刺之人,乃朕本人,左丞相不過是代替朕承受了那一刀,這事實的經過,周強可有對你詳加說明?”


    一聽這話,慶親王的老臉瞬間慘白、再也無話可說。他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竟會對自己說謊,甚至還大膽的敢行刺皇上,這下他該如何是好?


    在這不得已的時刻,慶親王祭出了最後的救命符。“皇上饒命,罪臣恭請皇上看在先皇賜予罪臣的這塊免死金牌的份上饒了我兒,求求您,皇上。”


    “哼!這塊免死金牌可是你當年用你自己的性命換來的,難道今天朕想收回這塊免死金牌,也得用朕的這條命跟你換嗎?”


    這席話當場封住了慶親王的口,逼得他無言以對,隻能老淚縱橫的看著自己那已被皇上嚇傻的兒子。


    “慶親王,你也別怪朕心狠,你若真要怪,隻能怪你自己教子無方。”話落,單於凰立即拍桌定案,“來人啊!將意圖行刺朕的禍首周強押赴刑場,當場處死。另外,傳朕旨意,擒拿那日與周強一起行凶的四名疑犯歸案。切記!一個也不準放過。”


    一聽到自己就要被押赴刑場處死,周強當場被嚇軟了兩條腿,還尿了一褲子濕。他害怕的直呼著:“爹,救我!爹,救我!”


    無奈,行刺君王隻有死刑一途,今天不管慶親王權力多大,也挽救不了自己的親生兒子,隻能老淚縱橫的親眼看他死。


    突然,周和順眼露凶光,心懷恨意的想著,他要報仇、絕對要報仇。


    而追究這一切,最該怪的便是秦煜。


    若非他多管閑事,若非他太得皇上寵愛,他的強兒也不會死。


    今日皇上竟無情的為秦煜殺了他的兒子,來日他也非得讓皇上嚐嚐失去所愛的痛苦。


    這一點恐怕是單於凰怎麽也料不到的。


    輕輕的,沒發出任何聲音,單於凰再度回到國師的住處,意外的是秦玉竟然已經呼呼大睡著,而國師就在一旁打坐。


    踮起腳尖,他緩緩的踏進房裏,看著躺在軟榻上沉睡的秦玉。


    他的美麗依舊,就是臉色蒼白了些,讓他看了真是揪心的疼。


    “皇上,您來了!請坐啊。”國師張開眼,隨即站起身子,招呼了他一聲,便逕自想退出房。


    “國師,請留步。”看他狡猾地想躲,單於凰開口留住了他。他犀利逼人的注視著國師那雙充滿智慧的眼,“回答朕,秦煜究竟是男是女?”


    國師淡淡一笑,笑得有幾分神秘,“她是老衲的徒兒,自小就由老衲一手帶大,在老衲眼中,她就隻是秦煜。今日,不管她性別為何,總之她就是老衲唯一所收的徒兒。”


    “是嗎?”好個秦煜,好個徒兒,這老家夥竟敢用這種似是而非的答案來敷衍他。


    國師從單於凰的神情看出他心裏的怒火,他不由得反問:“皇上,老衲也有個問題想向皇上請教,不知您是否肯賜教?”


    “問吧!有什麽問題你就說吧!”單於凰濃眉一挑,也想聽聽這老家夥會問些什麽。


    “老衲想知道,煜兒在皇上的心目中是什麽樣的角色?”


    “國師真正想知道的是角色,不是地位?”單於凰聰明的反問。


    聽單於凰這麽反問,國師欣慰地一笑,他暗暗心忖,皇上果真才智過人。,沒錯!老衲問的是角色,不是地位。”


    “如果是角色的話,朕無法否認,秦煜確實是個賢臣,是個能忠君愛國的賢臣,更是朕不可或缺的左右手。”


    這是單於凰的真心話,也是滿朝文武百官都有的共識,秦煜當真是個賢臣,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反駁的。


    “皇上可給了老衲一個好答案。”點點頭,國師慈祥地一笑,他看了看秦玉,“煜兒應該也快醒了,老衲就暫時告退,讓皇上好好跟煜兒聊聊。”


    等國師一走,單於凰不由得陷入個人的思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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